多年之後，一場遇見。
李行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張靈洛是有太多話想說，但在見到李行這一刻，好像都不重要了。
“原來前輩真的不會變老。”
片刻後，張靈洛看著容貌幾乎沒什麼變化的李行，有些幽怨地說道。
“額。”
李行沒想到張靈洛關注的居然是這個。
“有什麼秘訣嗎？”
張靈洛眨了眨眼睛，一臉期待。
“這個真沒法教......”
武星是會變老的，但具體年齡是跟著現實世界的身體走，夢境中無論過了多少年，年齡都不會有變化。
“真遺憾。這次來是為了獲得劍宗的傳承？”
“對。”
“拿到之後又會離開？”
“......對。”
“離開之前，把那個故事結尾告訴我，可以吧？”
“好。”
於是兩人就停止了對話。
其實很多想知道的問題，當年張靈洛就已經問過了，只不過李行都沒法給出答桉，所以此時張靈洛也沒有追問。
一直看著這邊的眾人見到這一幕都有些懵。
這兩人居然認識？
‘越女劍’和那個大魔頭好像關係不一般啊？
這裡面一定有故事！
不少人都興奮起來，覺得這個訊息要是傳出去，肯定能震驚江湖！
就在此時，劍氣形成的字型徹底消散。
下一秒，一層層由劍氣凝聚而成的金色臺階出現在浮山邊緣，層層往上，一眼看不到盡頭。
很顯然，這是要眾人走上臺階的意思，只不過一時間無人敢動。
“一起？”
張靈洛看向李行。
李行笑了笑：
“好。”
於是兩人率先朝臺階走去，一起邁步上了第一層臺階。
剛站上臺階，兩人眼前就出現了一個人形光影，身上有許多光點和一條條線路。
身為武者，兩人一眼就看出這些光點和線路分別代表的是人體的竅穴和經脈。
隨後人形光影手持一把長劍使出了一式劍招，身上幾處光點還有光線依次亮起。
“這是在教我們劍招？”
李行喃喃道。
他身旁的張靈洛已經第一時間以劍指代劍，按照光影教的這式劍招一模一樣地重複了一遍。
李行明白了，也重複了一遍劍招。
於是光影消散，兩人得以上到第二個臺階。
就這樣，每一級臺階上都會出現一道人形光影演示一式劍招，想要登上下一級臺階，就必須將這式劍招完整地重複一遍。
有了兩人做示範，其餘人紛紛朝臺階走去，開始攀登。
幾十級臺階的劍招組合起來就是一套劍法，越往上，劍法的難度就越大，想要在短時間內學會，和修為有一定關係，但最重要的是在劍道上的悟性和資質。
當所有人都開始攀登後，差距一下就拉開了。
在劍道上悟性越高，資質越強的人，攀登的速度就越快。
反之，就會長時間被困在某一級臺階上。
如果在一級臺階上滯留太長時間，受到的劍氣和劍意壓制會越來越強，直到完全沒法承受後，就會被強行‘扔’出神劍天地。
已經陸續有人退出了神劍天地。
目前處於最高處的自然是李行和張靈洛，這兩人幾乎就沒有停頓的時候，不管什麼招式都是看一眼就會！
張靈洛是天生劍心，資質自不必多說。
而李行先後經過易筋經的強化，紫金丹的強化，還有九陰真經的強化。合成無雙訣後，還擁有了‘天妒’特性，資質會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天比一天強！
所以如今他的資質已經達到了一個非常誇張的地步，甚至比張靈洛這個天生劍心還要強，只不過缺少了天生劍心那玄之又玄的感知能力。
再加上他和張靈洛如今都可以算是劍道宗師，對劍道的理解足夠高屋建瓴，所以登上臺階的速度自然極快。
不過還是有一批人沒有被他們倆甩開太遠，同樣在以一個恆定的速度向上攀登，那就是凜刃等人。
在登上臺階之前，凜刃從懷中拿出了一枚通體黝黑，長劍模樣的東西，懸掛在腰間。
這是一枚劍符，也是他此行最大的依仗。
懸掛好劍符後，一道由劍氣組成的小天地油然而生，將十幾人籠罩了進去。
隨後凜刃就這麼帶著十幾人輕鬆登上了臺階，一級一級地往上。
沒有人形光影出現，也沒有遇到任何阻礙。
猩戰和行衍這兩系的夢主會成員都感到很驚訝，他們沒想到天劍一系竟然有這樣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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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天劍一系對劍宗的瞭解遠超我們的預料。”
猩戰和冥三對視一眼，神情有些凝重。
......
當李行和張靈洛走過上千級臺階，他們各自腳下都出現了一條金色的大道。
分別走上大道後，依然有人形光影出現，不過這次沒有再演示劍招，而是直接朝兩人攻了過來。
光影用的招式正是之前那上千級臺階中演示過的某一招。
李行靈光一動，知道這一關考的是什麼了。
他拔出誅絕劍，使用之前學過的某一招破解了這個光影的招式。
下一秒，這道光影消散。
另一邊，張靈洛也讓自己身前的光影消散。
兩人對視一眼，繼續向前。
一道又一道光影出現，使用不同的招式向兩人發起進攻，而兩人則不斷破招，前進、再破招......
入門的石碑考驗的是對劍氣的敏銳感知。
向上的臺階考驗的是對劍法的悟性和學習能力。
那麼現在這一關考驗的就是運用能力。
這些由劍氣組成的人形光影是沒法被暴力摧毀的，只能透過以招破招的方式才能讓其消散，而破招的方法，之前那上千級臺階已經給出了。
如果長時間沒法破招，這些人形光影的攻擊力會越來越強，直到讓考驗者承受不住，只能退出。
不得不說，劍之試煉的難度極大，能透過的，都是當之無愧的劍道天才！
在這方天地的最高處，有一名穿著白色長袍的老者凌空而立，俯視著下方參加劍之試煉的眾人。
他是神兵之靈，在神兵演化為這神劍天地後，他就以劍靈的姿態存在於這洞天中，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可以算是這方天地的老天爺！
從眾人進入神劍天地開始，他就一直在觀察眾人的試煉情況。
李行和張靈洛自然很快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劍宗傳承千年，他就在這方天地中存在了千年，見過太多太多的天才來參加劍之試煉，而李行和張靈洛透過劍之試煉的速度絕對能在劍宗千年的歷史中排進前十！
除了這兩位，凜刃等人也引起了劍靈的注意。
凜刃身上攜帶的那枚劍符是歷代劍宗宗主贈予貴客的，除非對劍宗有極大的恩情，否則無法獲得這樣的劍符。
在劍宗千年的歷史中，這樣的劍符一共只送出去過七枚而已，不到雙手之數。
有這劍符在，凜刃等人可以在神劍天地中自如走動，除了少數幾處禁地，其餘地方都可以去，所以劍之試煉自然攔不住他們。
劍靈在甦醒後，大致推算出自己已經沉睡了一千多年，這遠遠超出了最後一代劍宗宗主為他‘設定’的甦醒時間。
他不明白具體發生了什麼變故，也不清楚現在外面的世界到底是怎樣的，不過他依然格盡職守，第一時間就開啟了‘劍之試煉’，要先為劍宗選出新的傳人。
下方，兩條金色大道上，李行和張靈洛的前方都出現了一扇金色的大門。
劍靈眼神澹漠地看著下方，這是劍之試煉的第三關，也是最後一關，考的是心性。
當年許多想要拜在劍宗門下的天才都倒在了這一關，不是因為他們的心性不行，只是因為他們的心性不適合劍宗的劍道。
劍宗收徒，只收同道中人。
否則哪怕你是天縱之才，也依然成不了劍宗弟子。
劍靈的心境依然古井不波。
金色的大門前，李行和張靈洛對視一眼，然後同時推門而入。
“嗯？”
虛空中，劍靈有些驚訝，因為下方的張靈洛在推開門竟是直接出現在門後面。
正常情況應該是陷入到幻境之中，比如李行在推門後就消失不見。
“竟然是天生劍心！難怪。”
劍靈很快想明白了原因，古井不波的心境也隨之起了漣漪。
神劍天地中的一切都是由劍氣和劍意構成的，此時這道問心關構建出的幻境也是如此，而只要和劍有關，天生劍心之人就不會被迷惑！
所以張靈洛瞬間就勘破了眼前的幻境，推門而出。
“封閉千年，迎來的第一批試煉者中就有天生劍心之人，難道這就是天意？”
劍靈有些激動。
在劍宗千年的歷史裡，他只見過三位天生劍心之人。第一個是劍宗的創始人，也是他的第一位主人。
第二位是劍宗的中興之祖，那個時期的劍宗已經連一流宗門的實力都沒有，就連這座神劍天地都差點被人奪走，最後是那位中興之祖橫空出世，憑一己之力，力挽狂瀾，讓劍宗重新躋身當世頂尖宗門之列！
第三位天生劍心之人是劍宗最後一任宗主，當時面臨那場大劫，很多人都相信他能帶領劍宗渡過劫難，雖然最後還是失敗了，但至少這座神劍天地被保留了下來，劍宗的傳承沒有像其他宗門那樣斷絕。
三名天生劍心之人都當了劍宗的宗主，現在劍靈遇到了第四個，要是沒點想法肯定是不可能的。
就在他心境起伏時，下方的張靈洛卻沒有繼續向前走，而是轉身看向李行走入的那道大門，站在原地靜靜等待。
這讓劍靈微微皺眉。
劍宗追求的是無上劍道，需要太上忘情，所以沉迷於男女之情可不行。
不過既然張靈洛是天生劍心，那倒是可以特殊對待，以後再慢慢改變便是。
片刻後，帶著劍符的凜刃等人也來到了大門外。
凜刃其實也想走得更快一些，走到最前面，但是就算持有劍符在這神劍天地中行走也必須要講規矩，速度沒法更快了。
他原本以為自己有劍符在手，肯定能成為劍之試煉中走在最前面的人，結果沒想到自己都開掛了，居然還是落在了李行和張靈洛的身後。
這讓他不禁有些懷疑到底是誰在開掛......
能不能成為第一個透過劍之試煉的人事關今天的計劃能不能成功施展，所以凜刃一路走來，心情一直很焦急。
好在他知道最後一關‘問心’沒那麼好過，可能會耽誤對方很長時間，甚至有可能對方根本就過不了。
凜刃輕輕推開面前的大門，帶著眾人魚貫而入。
來到大門後，凜刃有些詫異地看著站在原地的張靈洛。
此時虛空中有三條金色的大道，相距只有幾米，所以彼此都能看見。
張靈洛轉頭看了一眼凜刃等人，同樣覺得很意外，她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多人能走到這裡。
“李行還沒過關，我們先走！”
凜刃對其餘人傳音道，然後邁步繼續向前。
最後這段路沒有什麼考驗了，而是劍宗對於試煉者的一種獎勵——劍氣淬體。
經過劍氣淬體後，將來修煉劍宗的劍術將會事半功倍。
不過既然凜刃用了劍符‘作弊’，自然就享受不到劍氣淬體的好處，而他也不在意這點好處。
一行人跟著凜刃在金色的大道上行走，很快就消失在張靈洛的視野中。
張靈洛見狀沒有任何反應，繼續在原地等待。
這不由得讓虛空中的劍宗有些替她著急。
劍之試煉對劍宗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儀式，並非隨時都能開啟的，因為這其中涉及到劍道氣運！
能在上古門派時期以‘劍宗’命名，又擁有劍二十三的傳承，劍宗向來被認為是劍道第一的宗門，歷代劍宗宗主幾乎都位於江湖的劍道之巔。
所以千年以來，劍宗凝聚了大量的劍道氣運。
第一個透過劍之試煉的人將獲得一部分劍道氣運的饋贈，而現在張靈洛無疑是將這份機緣拱手讓人。
劍靈不甘心讓那個利用劍符來透過試煉的人成為第一，因為對方的行為是在鑽空子，讓他感到不恥。
只可惜他雖然是這方天地的‘老天爺’，但卻沒法真的在這裡為所欲為。
劍宗哪怕再信任他，也不可能允許一個完全不受限制的劍靈來主宰這方天地，畢竟這是事關宗門存亡的大事，所以許多規矩劍靈也必須遵守，比如這劍之試煉他就沒法插手。
實在忍不住的劍靈以心聲的方式對張靈洛說道：
“大道就在前方，為何不走？！”
聽到這聲音的張靈洛勐地抬頭看向空中，驚訝地問道：
“你是劍宗的前輩嗎？劍宗還有人活著？”
“不要在此停留，速速向前！”
劍靈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催促她向前。
礙於規矩，許多內幕他沒法現在就告訴對方。
“不，我要等人。”
張靈洛搖了搖頭。
“如果他一直過不了這關，難道你要一直等下去？你可知自己會錯過怎樣的機緣？”
劍靈語氣中帶上了怒意。
“我樂意！”
張靈洛揚了揚脖子，一句話懟得劍靈說不出話來。
“而且我相信他肯定能過關。”
張靈洛笑著看向李行進入的那扇大門。
......
當李行推門而入，就來到一座幻境之中。
精神變得有些恍忽，眼前出現了許多曾經死在他劍下的人。
從第一個經歷的夢魔境《國士無雙》開始，到《道佛之爭》，《武林至尊》......
一個又一個曾經與李行為敵的人陸續出現在他面前，有強者，也有武功低微的小人物。
面對這些人，李行本能地出劍，再次將其一一斬殺，且沒有絲毫遲疑。
他越殺越多，出劍也越來越快，直到一道熟悉的人影擋在他面前，他的劍才停了下來——趙玄。
看著手持長刀，眼神冷漠的趙玄，李行眼中閃過一抹痛苦之色。
他一直覺得趙玄走到今天這一步，自己是要負責的。
如果當初他能更快一步趕到，趙玄就不會發動‘最後的輪迴’，也就不會和夜皇的意識糾纏在一起，自然也就不會有後面那些變故。
在《定鼎之戰》中復活後，李行從其餘武星口中得知了一些事。
比如趙玄率領人魔大軍殺入上野時，在戰場上刻意避開了所有武星。
那一場蒼青大軍傷亡慘重，卻沒有一個武星戰死。
又比如當人魔大軍來到青神城下，卻突然反戈一擊，對天元鐵騎發動攻擊。
因為這些事，李行猜測趙玄的意識應該一直都在和夜皇的意識做鬥爭，他相信當初捅自己那一刀肯定是夜皇的意識在主導。
所以此時在幻境中再次面對趙玄，李行遲疑了。
他的劍道是一往無前的，心有遲疑，劍意自然就會不夠純粹，而這正是問心關的難點：
將來如果趙玄再次站在了你的對立面，你要不要殺他？
你出劍會不會有遲疑？
只要心中還有絲毫的遲疑，這一關就過不了！
幻境中，李行久久沒有動作。
劍靈能夠大致感知到幻境中的情況，李行的選擇不存在對錯，但在他看來，對於追求太上無情劍道的劍宗而言，李行這樣的心性自然是不合適的。
這也是他勸張靈洛不要再等的原因，他不認為李行能透過這一關。
忽然間，幻境中一直沒有動作的李行動了。
他一步一步地朝趙玄走去，趙玄則揮刀朝他斬來。
讓劍靈感到驚訝的是，李行竟然不閃不避，任憑趙玄噼中自己！
下一秒，李行從大門中走出。
噗——
剛走出門，他就一口鮮血噴出，臉色有些蒼白。
“沒事吧？”
一旁的張靈洛見狀連忙問道。
李行對她搖搖頭：
“小事。”
虛空中，劍靈有些哭笑不得。
李行竟是選擇硬扛幻境帶來的反噬，用這種‘以力證道’方式透過問心關！
問題是問心關帶來的反噬是直接作用在他身上的，沒法用任何防禦手段來抵禦，任憑你是佛家不壞境也沒用。
劍靈曾見過很多天才不願意放棄，強行要過關，結果因為反噬而身死的。
剛才‘趙玄’那一下等同於直接在李行心臟上刺了一刀，結果對方這都沒死。
這還是個人？！
......
另一邊，張靈洛在等李行透過問心關時，凜刃等人來到了一座新的浮山上。
剛走上浮山，一道金色的流光就從天而降，進入了凜刃體內。
這是劍道氣運在這方天地中的顯化，歷屆第一個透過劍之試煉的人都能獲得一份劍道氣運的加持。
“這就是劍宗的劍道傳承嗎？”
猩戰等人看向四周。
在浮山的四周一共有十二條金色的大道，一行字型漂浮在眾人上空：
“試煉已過，任選一條劍道。”
“很多人以為劍二十三是天地間的第一門劍術，其實不是。”
凜刃看上去心情很好，所以開口為眾人解釋道：
“當初劍祖先是一口氣創造出了二十二種不同的劍道，然後才在此基礎上創造出第二十三種劍道，故而取名為劍二十三，此乃無上劍道！”
“所以這十二條金色劍道就是當年劍祖所創的二十二種劍道中的其中一部分？”
猩戰問道。
“沒錯。”
“不愧是劍宗，不僅擁有過半的劍道傳承，還有劍二十三的傳承。”
“開始吧。”
凜刃突然開口道。
他們處心積慮地來到這裡，可不是為了獲得一種劍道傳承，所以周圍這十二條金色劍道，凜刃一條都不會選。
隨著他話音落下，天劍一系的一名三席，猩戰、冥三還有行衍幾乎同時動手，用點穴的手法止住了同行的十幾名雲上閣的弟子。
這幾名夢魔雖然境界被封，但也比這些雲上閣弟子強出很多，而且又是突然偷襲，自然順利得手。
“閣主？”
“師叔？”
被點穴的雲上閣弟子們紛紛看向周櫟。
但周櫟卻無動於衷，目光冷漠地看著這些雲上閣的精銳弟子。
之所以要帶上這些人，就是為了在這個時候用。
凜刃深吸一口氣，額頭有一個像劍一樣的符號突然亮起。
這是屬於天劍一系的印記。
下一秒，他的氣息暴漲，境界一層層往上漲，很快就達到了不壞境巔峰！
他臨時突破了境界限制，恢復了全部的實力。
一指點向一名雲上閣的弟子，一道光芒從凜刃額頭上的那個天劍印記中打入對方的體內。
下一瞬，這名雲上閣的弟子整個人如同被點燃的火炬，內力、精血、乃至生命力都全部燃燒了起來！
這是無憂夢主一系的祭劍符，行衍事先就讓所有人在身上帶了一張。
原本祭劍符必須要使用者自願奉獻自身才行，但凜刃掌握的法則之力可以強行將人‘祭劍’！
他的法則之力配合無憂夢主一系的祭劍符，效果會更好。
不僅如此，這些雲上閣的弟子們在十幾天前就被周櫟欺騙，服用了特製的丹藥，以徹底損壞自身武道前程為代價，內力暴漲了好幾倍！
此時一名雲上閣弟子被凜刃強行‘點燃’，在祭劍符的加持下‘燃燒’得非常徹底，一股強大的力量被凜刃吸收。
然後凜刃重複剛才的動作，繼續‘點燃’第二名雲上閣弟子。
就這樣，他很快將十二名雲上閣弟子全部‘點燃’。
到此時，凜刃的氣息已經突破了不壞境的極限！
虛空中，劍靈早就注意到這邊的異動，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但礙於規則，他無法對有劍符庇護的這些人動手，只能眼睜睜看著。
“來。”
吸收完所有雲上閣弟子的力量後，凜刃轉頭對行衍說道。
行衍面露凝重之色，他此時也突破了限制，恢復了全部的實力。
只見他拿出一張早就準備好的符籙，迅速朝其中注入自己的內力。
當他幾乎將全力內力都消耗一空時，手中這張青色的符籙才開始發光：
“去！”
行衍將符籙扔向凜刃。
這張青色符籙貼向凜刃眉心處那個天劍印記，然後瞬間消失不見。
“成了！”
凜刃面露喜色。
他可以動用剛剛獲得的那股劍道氣運了！
這次邀請無憂一系的成員參與，除了需要那十二張珍貴的祭劍符以外，還需要讓擅長氣運之道的無憂一系幫忙讓凜刃可以動用劍道氣運。
行衍剛剛施展的那張符籙可以讓凜刃在短時間內處於類似於氣運昇華後的狀態，從而讓他可以使用剛剛獲得的劍道氣運。
凜刃暴呵一聲，毫無保留地將全部的劍道氣運都投入到自身的天劍印記中。
下一秒，他眉心處的天劍印記大放光芒！
虛空中，劍靈臉色一變，因為神劍天地中的劍氣和劍意正以極快的速度被吸入凜刃的天劍印記中。
劍靈連忙出手穩住天地，但十二條金色劍道中蘊含的劍氣和劍意依然在被源源不斷地吸收。
劍靈沒法出手影響劍之試煉，而目前劍之試煉還沒有結束。
“這些人想幹什麼？”
劍靈並不擔心對方吸收了這麼多劍氣和劍意後實力暴漲，哪怕對方一步一步從不壞境突破到真氣境，再突破到無量境，在這方天地中也不可能是劍靈的對手！
但讓他感到不安的是這些人明顯對劍宗和神劍天地的情況很瞭解，所以準備的手段極有可能並不是武力對抗。
很快，吸收了大量的劍氣和劍意後，凜刃的天劍印記已經徹底實質化，從他的眉心處脫離，漂浮在空中。
下一秒，一股如山如海，恐怖到極點的威壓從這枚天劍印記中傳出！
這一次，饒是見慣了大場面，見多了巔頂強者的劍靈都變了臉色：
“造化境？！”
刷！
天劍一系的那名三席成員率先跪下，用的是五體投地的姿勢，顫聲道：
“恭迎吾主降臨！”
一旁的猩戰，冥三還有行衍聽到這話頓時臉色劇變。
天劍夢主降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