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原不樂意了。
“狗系統，我好歹是你的宿主，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你說話能不能向著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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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心累！
沈原感覺苦。
要是別人不知道，還以為這是其他人的系統呢！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肯定有自己的小心思！】
狗系統也很不滿。
“咦？我能有什麼小心思？”
沈原一臉懵。
【當你知曉他是一個魔族的時候，你就已經動了收徒的心思了吧？】
狗系統冷聲問道。
“嗯？狗系統，你何出此言？”
沈原一臉震驚。
【嘁！我還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如果說哮天是誤打誤撞收的弟子，那這個魔族小子，則是你主動收的，還是十分主動！】
“我先前不是說了嗎？我來培養他向善！”
【真的是這樣嗎？我怎麼覺得你有其他的目的？】
“我能有什麼其他目的？”
【到目前為止，你好巧不巧，正好收齊了人、妖、魔三族的徒弟！】
“……你不說我都沒發現！”
沈原表示震驚。
【別耍滑頭！從知曉‘妖魔當興，人族當滅’的那一刻，你就已經做好準備了吧？】
“……”
沈原沉默了。
【收下一個魔族弟子，你就能同時擁有人妖魔三族的身份！這樣一來，無論將來哪一方獲得最終勝利，你都有後路可選！】
狗系統說出了最關鍵的一點。
“……”
沈原繼續保持沉默。
他看著興致勃勃選刀的魔族小子，目光一下子變得深邃。
【宿主，沈原！這是我第一次叫你的名字……】
狗系統的聲音突然變得沉重。
【你將來打算……要當一個人奸嗎？！】
狗系統出聲質問。
“唉！”
沈原嘆了口氣。
“我不否認，我的確有意集齊三族弟子，也有蒐集三族身份的心思。”
沈原笑了笑，直接承認了。
“但是，我是一個人族，從一開始就是，我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背叛我的種族！”
他的語氣斬釘截鐵。
【那你為什麼還如此處心積慮？】
狗系統不解。
“第一，這小子的確是天賦異稟，收了不虧。”
沈原認真解釋道。
“第二，在我的家鄉，有句古話，叫‘未慮勝，先屢敗’！”
他仰起頭，看著湛藍的天空。
“天道……代表著你們這個世界最高的層次。”
沈原的語氣十分沉重。
“在與黃明真人聊完之後，我一直就在思考一個問題。天道已缺是已經發生的現實，人族衰弱是不可避免的未來……如果有一天，人族真的到了滅亡的邊緣……到時候，我能做些什麼？”
【你要做的，自然是阻止這一切發生！】
狗系統說道。
“但問題是，萬一我做不到呢？”
沈原輕輕一嘆：“我也想說一句‘天道恢復’，然後天道就真的可以恢復原樣……我也想一巴掌就可以拍死妖魔二族，但我做不到啊！”
我他麼穿越來之前，就是一個宅男，頂多有些憂國憂民的心思。
你現在突然讓我要拯救人族，這不扯淡麼？
即使有狗系統這樣的外掛，沈原也沒多少信心。
【……所以你打算怎麼做？】
狗系統的語氣變得柔和。
“我想的是，如果衰落的勢頭不可避免……那我至少可以利用我的優勢，為人族保留一點星星之火。”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融入妖魔二族，然後庇護一小撮人族？你真是這麼想的？】
“當然！”
【我怎麼感覺你就是怕死呢？】
“這個因素之佔百分之一……不，百分之零點零零零零一！”
沈原立刻反駁。
【可惜，你的算盤可能要失敗了】
狗系統發出了遺憾的聲音。
“嗯？失敗？”
沈原不解。
【現在，這魔族小子的刀心是他自己的，沒辦法同步給你。但當他的刀心有了進步之後……你猜會怎麼樣？】
“……”
沈原倒吸了一口涼氣。
會同步給他！
沈原頓時一個哆嗦。
刀心是個好東西，但它有一個缺點！
那就是會讓人一往無前，置生死於度外！
【若你有了刀心，你便再不會有這些疑慮，你只會一路走到底……】
狗系統奸笑。
【什麼妖族魔族，都不會被你放在眼裡，你只會衝過去將它們碾碎！這一波，屬實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了】
“……”
吞嚥了一口口水，沈原繼續嘴硬：“我意志強大，我不信就憑這區區刀心，能影響我的心智？”
【那我們到時候走著瞧】
“瞧就瞧！”
沈原咬牙切齒。
刀心聽起來挺玄乎，難道這玩意兒還能洗自己的腦？
……
這時，旁邊的魔族小子已經選好了武器。
他扭過頭：“喂，我要這一把！”
聞言，沈原一臉黑線：“喂什麼喂，叫師傅！”
“我要這一把！”
這小子沒搭理沈原的話，他心裡只有刀。
“……行吧！它是你的了！”
這小子才三個月大，我不能和他一般見識，沈原自我催眠。
“刀身上有字，應該是這把刀的名字，給我看看……”
沈原隨意說道。
不過這小子卻反應很大。
“不給！”
他連忙把刀收到了背後：“現在它是我的！你說的，送我！”
“我就幫你看看它的名字……”
沈原解釋道。
“沒必要！刀就是刀，不需要名字！”
這小子一臉硬氣。
“……”
沈原眨巴了一下嘴巴，竟然覺得這小子說得有點道理。
一把刀，有沒有名字還真無所謂！
“我先前居然會因為陳良景和哮天的取名而生氣……真是太不應該了！”
沈原突然有些愧疚。
“不對！”
沈原突然反應過來，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這小子在影響我的心態？不，他不是故意的……”
沈原皺起眉頭。
是這小子魔族體質的效果，還是刀心的效果？
瑪德，太玄乎了！
不愧是墮落後誕生的種族，有點神奇啊！
沈原開始對這小子好奇了。
……
“師傅！”
“汪！”
這時，陳良景和哮天同時來到了這裡。
“師傅，我感應到我們多了一位師弟？就是他嗎？”
小夥子盯著小師弟仔細看了看。
“汪汪！”
哮天顯得很興奮，我終於不是最小了！
我也能喊人師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