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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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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5日,也就是黃興就職滬軍都督的當天,孫偉在他的都督府迎來了他期盼已久的貴客。 在漢口英國總領事葛福的引薦下,孫偉會見了袁世凱的使者外務部右侍郎唐昭儀。

當唐昭儀見到孫偉的時候著實吃了一驚,對孫偉稱讚道:“剛到漢口的時候就聽人說徐都督是個少年英雄,唐某當時還不信,卻不想都督真的年輕的讓人吃驚。”漢口英國總領事葛福也是第一次見到孫偉,聽到唐昭儀的話也稱讚道:“徐都督確實年少有為,像徐都督這個年齡在我們英國也只是剛上大學的毛頭小子,而都督卻已經是牧守一方的諸侯了。”

孫偉笑道:“唐大人與葛領事過獎了,不過是眾兄弟抬舉我孫偉,讓我弱冠之年的毛頭小子當這個都督。”隨後孫偉又道:“現在正是兩軍交戰之時,不知唐大人與葛領事找徐某有什麼事。”唐昭儀道:“天下之民已經很疲憊了,宮保言上天有好生之德,都督與宮保征戰不休致使民不聊生,有傷天和。宮保欲與都督化干戈為玉帛,雙方坐下來談一談,共商國是。”孫偉道:“袁宮保的慈悲之心令徐某欽佩,但天下厭清已久,推翻滿清的統治是我們革命者的夙願,也是全天下人民的願望。經過無數先行者的不懈努力和艱苦的奮鬥,現在革命勝利就在眼前,豈能因袁宮保幾句話就前功盡棄。”

唐昭儀道:“袁宮保並不是要徐都督放棄革命,袁宮保的意思是皇室的是去是留我們可以透過商議來決定,我們雙方也可以坐下來商談國體是共和還是立憲,不一定要打的你死我活。”孫偉道:“我雖然是軍政府的都督,但是與袁宮保議和是件大事,我一個人不敢決斷,要和軍政府的同志們商議一下,不過就我個人而言我還是傾向於共和。”唐昭儀道:“既然都督考慮一下,那唐某人就先告辭了。”

漢口英國總領事葛福道:“中國現在的爭鬥如果再繼續的話,損害的將不僅僅是你們中國人的利益,而且還使我們外人的物質利益與安全遭受嚴重的危險。朱爾典公使來電報道中國之局勢必須盡達成和解,以中止現在之衝突。””

孫偉知道葛福這是在警告自己,讓自己不要因為暫時的勝利而得意忘形,在長江中下游他們英國人依然還是老大。形勢比人強,孫偉暫時還沒有實力招惹這個日漸沒落的日不落帝國不得不低頭,於是孫偉忍著心中的怒氣道:“葛領事的忠告徐某一定謹記在心,為了中國人民和各國僑民的安全,徐某一定會盡力促進和談的。”

送走唐昭儀和葛福之後孫偉臉色鐵青的坐在沙上,嚇得周圍的衛兵大氣也不敢喘。在中國人的土地上英國人竟然這麼囂張,孫偉是越想越氣,啪的一聲把茶几上的茶杯都掃到了地下,把剛從樓上下來的楊鈺瑩嚇得啊了一聲。

孫偉看見是楊鈺瑩,平復了一下心情對楊鈺瑩道:“沒嚇到你了吧?”並示意衛兵把打碎的茶杯收拾一下。楊鈺瑩走上前來道:“徐大哥這是給誰制氣?”孫偉道:“還不是那些英國佬,仗著國力強盛對我們中國指手畫腳,早晚我要給他們好看。”楊鈺瑩道:“這些國家大事我一個小女子也不太懂,不過我聽人說這些洋人老是欺負我們老百姓,朝廷不僅不管還幫著他們欺負我們。”孫偉道:“這些洋鬼子的好日子不會太久,等我騰出手來有了實力一定都把他們訓得服服帖帖的,到時候我們中國人也到他們的國土上去欺負他們。”

楊鈺瑩道:“欺負他們就不要了吧,只要他們不欺負我們就行,欺負人總是不好的。”孫偉道:“如果大家都和你是的這麼善良早就天下太平了。”楊鈺瑩嬌羞道:“徐大哥又說笑了,我哪有你說的這麼好。”看到楊鈺瑩嬌羞的表情,孫偉的心情才沒有這麼的壓抑,笑道:“在我心中你是最善良的。”楊鈺瑩道:“徐大哥又欺負我了。”說著就跑了出去。看著楊鈺瑩遠去的倩影,孫偉心中齷齪的想到是到該採摘的時候了。

當天下午孫偉就派人召集各部門主管以及各部隊長官到都督府開會,商討袁世凱要求議和的事。由於受到革命軍節節勝利的鼓舞,各部隊長官以及革命軍出身的部長都要求不予理會,爭取儘快北伐。以湯化龍為的文官體系口徑倒是一致,只要袁世凱同意共和南北和談不失為一種好辦法。雙方生了激烈的爭執,都不能說服對方,唯有沒有表態的楊義和郭達在那裡做和事老。

孫偉其實是傾想和談的,關內雖說有十八個省宣佈了獨立,但掌權的大部分是那些諮議局的立憲派,只有少數地區是由革命黨主導。雖說現在的革命之勢以如燎原之火一不可收拾,但革命黨的實力還是很弱小的。現在革命眼看就要成功,就連袁世凱都向革命妥協了,不僅那些諮議局的立憲派就是一些革命黨也感覺該到享受勝利果實的時候了。

孫偉制止了眾人吵鬧,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對著那些各部隊的長官道:“北伐之心我比你們都要迫切,但是你們知道為什麼我只是讓部隊守在武勝關和平靖關而不前進一步。因為我怕,我怕那些部隊被打敗之後誰來守衛我們的湖北,誰來守衛我們來之不易的勝利。”

說著孫偉指了指各部隊的長官道:“難道要我靠你們嗎?你們自己說你們的部隊怎麼樣?部隊裡沒有有戰鬥經驗的軍官,那些剛剛升上來的不稱職的軍官領著一群剛放下鋤頭的農民,在我看來這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我們有戰鬥力的軍隊在哪裡,在武勝關和平靖關,那裡的軍隊才能稱之為軍隊,是我們的精銳之師,但就是他們也不敢輕易與北洋軍野戰。我們雖然打了勝仗,但我們不能被勝利衝昏了頭腦。我們能夠打勝仗不是因為我們的軍隊戰鬥力有多強大,而是因為我們的軍隊有強大的信念和忠實的信仰,並且還有一部分運氣的成分。你們看看你們的軍隊,他們有多少人是為了革命而來,有所少人知道革命是什麼,共和是什麼。他們只是一群沒有信仰的烏合之眾,靠他們來贏得革命簡直天方夜譚。你們現在的任務就是把他們訓練成為一隻有堅貞的革命信念的軍隊,這需要一條很長的路來走。再加上他袁世凱有英國佬的支援,以我們革命軍目前的狀況來說,單獨面對袁世凱的北洋軍已經很吃力了,我們那什麼來對抗洋人。”

孫偉又回到了座位上道:“我個人認為只要袁世凱同意共和,雙方議和也不失為一種好辦法,這樣可以減少戰爭帶來的損害,讓百姓們少收點磨難。”那些叫嚷著要北伐的人被孫偉說的面紅耳赤,紛紛低下了頭,也不敢再叫嚷了。

孫偉又道:“對於和談我們也要有一定的底線,就算有英國佬撐腰也不能任憑他們北方說了算。先要讓清廷的皇室退位,再者國家的政體一定要是共和,這兩點是必須的。”孫偉環顧眾人道:“不知道你們認為怎麼樣?”楊義道:“都督高瞻遠矚,是我等所不能及。”孫偉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楊部長過獎了。”湯化龍心裡不住的誹謗楊義的無恥與孫偉的臉皮太厚,裝作一副受教的樣子道:“都督一番話使我等茅塞頓開,我等定會謹記都督的教誨。”孫偉道:“湯部長您是前輩,我們應該多聽聽你的教誨。”沒給湯化龍謙虛的機會孫偉接著道:“這次的談判意義重大,我決定任命外交部副部長伍廷芳伍老為和談總代表,負責此次和談。”

伍廷芳是清末民初傑出的外交家、法學家。他於1874年自費留學英國,入倫敦學院攻讀法學,獲博士學位及大律師資格,成為中國近代第一個法學博士,後回香港任律師,成為香港立法局第一位華人議員。洋務運動開始後,1882年進入李鴻章幕府出任法律顧問,參與中法談判、馬關談判等,1896年被清政府任命為駐美國、西班牙、秘魯公使,簽訂中國近代史上第一個平等條約《中墨通商條約》。19o7年,再次出任駐美國、墨西哥、秘魯、古巴公使,兩年後回國。辛亥革命爆後,伍廷芳在上海宣佈贊成共和,致函清廷,勸告清帝退位。

孫偉從上一世就對伍廷芳敬佩非常,當得知他在上海後就派人去上海請伍廷芳出任湖北革命軍外交部副部長。由於伍廷芳的名氣太大,再加上孫偉對伍廷芳甚是敬重,在外交部伍廷芳的話比外交部部長黎元洪還要管用。

聽到孫偉點名讓自己作為議和的總代表,伍廷芳一點也不感到奇怪,站了起來道:“請都督放心,伍某即使捨得這把老骨頭不要也不會讓袁世凱淘到便宜。”孫偉道:“伍老的能力我孫偉還是相信的,這個南北議和的重任就壓到伍老的肩上了。”

在會上,孫偉和眾人制定了一個和談的大略的綱要,具體的內容就要靠伍廷芳在談判桌上爭取了。

11月6日,孫偉派人到漢口的英國領事館通知唐昭儀,湖北軍政府同意和談,並且湖北軍政府和談總代表伍廷芳與唐昭儀進行了初次的會面。

孫偉準備和談在湖北舉行,但唐昭儀奉袁世凱的命令堅持在上海舉行,雙方就談判地點進行了扯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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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偉自知袁世凱仗著有洋人的支援沒有把他孫偉乃至整個湖北軍政府放在眼裡,想在氣勢上壓革命軍一頭,並且他還有想與各省的革命黨一起談判達,以利益收買革命黨內部不堅定分子使其內部自相攻伐,達到漁翁得利的目的。但孫偉知道以伍廷芳的聲望和自己的實力不管有幾個省一起談判,誰也搶不了伍廷芳議和總代表的位置,所以孫偉也不反對把議和的地方設在上海。但是如果這麼輕易的同意袁世凱的要求,孫偉認為就會讓袁世凱看輕自己。反正自己並不急著議和,也就告知伍廷芳不要鬆口,繼續跟唐昭儀扯皮。

雖說關內有十八個省宣佈脫離清政府獨立,但是各省局勢很不穩定時刻變換著大王旗,掌權的也多是諮議局的立憲派,長江以北的各省仍在袁世凱的控制之下,尤其是山東更是袁世凱的興起之地,軍袁世凱旦夕之間就可破這些各省的革命軍,就是南方各立憲派由於家資豐厚害怕戰爭會損害自己的利益,對袁世凱的態度更是曖昧,所以袁世凱有恃無恐,大有一切盡在掌中之感。

其實孫偉也不急,湖北局勢逐漸趨於穩定,由於革命較早立憲派還未抬頭就被孫偉以強硬的手段壓了下來,孫偉現在是大權在握。湖北穩定的局勢與全國的動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再加上孫偉撤消了各處的關卡實行全省統一稅收為在湖北的商人提供了便利條件,於是各省的商人紛紛會於湖北增加了湖北的經濟繁榮,更是增加了孫偉的稅收,為孫偉的新兵提供了糧餉、被服。

孫偉不算每府一千名被孫偉命名為武警大隊的保安團單是野戰部隊就有八個旅和三個補充團五萬多人,單是每個月的軍餉就需要六十萬元新鑄的重平庫銀七錢二分(約二十七克)正面印有孫偉頭像背面印有兩株交叉的稻穗的銀元。

隨著革命的不斷擴大,列強也逐漸放鬆了對革命黨的武器管制,孫偉於是從德**火商手中買了兩萬支m19o7毛瑟步槍以及一千萬子彈來裝備自己的軍隊。

孫偉的軍隊已經訓練了半個多月了,雖說與三個月的新兵訓練還差很多,但是在基本上新兵不用訓練的中國還是很有戰鬥力的,缺乏的僅僅是實戰經驗。(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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