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環境優雅的私房菜餐廳裡,我跟安正坐在一個靠落地窗的位置,這家餐廳開在南濱路以北的溼地公園旁,餐廳的環境十分優雅,落地窗看出去就是長江。
“怎麼找怎麼高檔的地方?咱倆隨便吃點就行了啊,這地方挺貴的嗎?”我不安地左右環視,店裡沒什麼人,只有三三倆倆的客人小聲的聊天喝茶。
“隨便吃怎麼行,好歹也幫你補補腦啊!”安正拿上選單就開始點菜,“給你來一份田七雞湯吧,補腦的。”
“隨便,你點吧!點完給我看下就行了。”
一分鐘後安正把選單遞給我說:“你再看看有沒有遺漏的?”
我盯著選單上安正點的幾道菜,睜大了眼睛,光是一份田七雞湯就是368元,一份石墨酸菜魚288元,其它還有幾菜也都價值上百,全加一起足足有一千塊。
我放下選單不可思議的看向安正,說道:“至於嗎?來這裡吃飯就算了,你點那麼多菜算幾個意思?咱倆能吃完嗎?”
“不是咱倆,等會兒還有人來。”
“還有人?誰呀?”
安正端起茶杯喝了口免費的茶水,樂呵呵的說:“就是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紀凡西在西南地區的總監啊!”
“你把她給約出來了?”我倍感意外道。
安正十分得意的說道:“必須的,這幾天我一直在約她,好不容易才把她約出來的,不得選一個好點的地兒嗎?”
“就這麼把人家約出來,你想好和她說什麼了嗎?”
“沒想好,隨便聊聊唄,又不是非得談工作,不過向兄這菜錢你給啊!我沒錢了。”
我一臉無奈,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我只是有點怕尷尬,因為我在醫院住了五天,已經五天沒洗澡了,雖然換過衣裳,可身上也還有股藥水的氣味和臭味。
我站起身來,走向安正旁邊坐下,然後說道:“我和你坐吧!我這身上挺臭的,你也不提前和我說明情況,我也好回去洗個澡呀!”
“不用不用,好得很,這不證明咱們的誠意麼,你看看剛出院就來見面了,多有誠意是不?”
我“……”
我們正聊著時,安正突然手指向窗外驚呼道:“來了!”
我順著安正手指的方向看出去,她的身材十分苗條,套在一身襯衣西褲工裝裡,顯得非常職業化,一頭短髮讓她看上去非常幹練的樣子。
安正迅速站起來,有模有樣地整理了一下衣著,然後便說:“你先坐會兒,我出去接她。”
說實話我還挺緊張的,因為我現在這樣兒哪裡像是來談合作的,低頭吻了吻自己身上的味道,自己都受不了。
我不安地坐著,片刻後便是一陣高跟鞋的腳步聲傳過來,還有安正那些許卑微的聲音:“白總,這邊請!”
聽見安正的聲音後,我也立刻站起身來面朝向她們報以職業性的微笑,那女的盯著我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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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正將她帶到我對面的位置坐下,然後指著我說:“白總,這是我兄弟向楠,也是我們公司的總經理。”
“白總好!”我向她伸出手,十分禮貌的笑道。
可她直接忽略了我的禮貌,就這麼坐了下去,我十分尷尬地收回手,當時就曉得這女人不好對付,怪不得安正那麼卑微的樣子。
紛紛坐下後,安正便讓服務員上菜,然後主動找話和這位白總聊了起來:“白總吃得慣我們川菜嗎?”
“還行。”她的回答也簡單乾脆,我感覺和宋清漪一樣高冷。
安正還是笑著附和說:“今天我點了幾個你們上海那邊的菜,也不知道合不合白總胃口。”
她只是淡淡一笑,也許不算笑,只是嘴角微微勾了一笑,反倒有點嘲笑的意味。
反正我對她沒什麼好感,也沒找她說話,反正我也沒報希望和她達成戰略合作。
安正卻用手指捅了我一下,示意我我找話說。
好吧,既然都這樣了,我也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白總,你好,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
“對了,安正,你什麼時候從以前的公司辭職的?”那白總根本沒聽我說完,直接就打斷了我的話,轉而向安正問道。
我倍感鬱悶,很討厭這種被人打斷話的感覺,特別是她的這種不禮貌讓我十分惱火。
安正用手在我大腿上拍了拍示意我冷靜,然後繼續笑著對她說道:“白總,是這樣的,我兄弟公司開業後,就一直希望我去幫他。這不,兄弟嘛,肯定要互相幫助的,你是呢?”
她還是那麼淡淡一笑,似乎一點都不感興趣。
安正也不再囉嗦,直接進入正題說道:“我上次聽白總您說你們紀凡西準備在西南地區大面積推廣夏季新品,我們公司正好是做廣告策劃的,如果白總您有興趣的,我們可以給您……”
“先吃飯吧,不聊工作。”白總的一句話,直接打斷了安正。
看得出來安正心裡也十分氣憤,可他也強壓著心中的氣,這讓我都快不認識他了,以前的他哪受得了這種冤枉氣,早就掀桌子走人了。
可現在,他真的是成熟了,知道衝動沒有什麼好的後果,為了錢,為了公司,忍了。
我也沒再主動找話和她聊,她是高冷,但和宋清漪的高冷是不一樣的,她這種高冷像是故意裝出來的,而且很不禮貌。
不過,她倒是主動問起了我來,但不是問得我,而是問安正說:“你朋友的頭是怎麼回事?”
於是安正就開始吹起了牛逼來:“白總,您有所不知呀!我哥們兒這是見義勇為,被犯罪分子敲破了頭。”
我忍俊不禁,心說哪有這麼誇張。
安正又繼續說:“就五天前,我哥們兒見到一群王八蛋欺負一個小姑娘,然後我哥們兒從天而降,徒手收拾了對方十多個人,當然我哥們人也因此負傷,但是那小姑娘被我哥們兒救下了。”
我瞥了安正一眼,對那白總說道:“白小姐,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沒他說的這麼誇張。”
她也只是淡淡一笑,沒有多說,似乎也對這些事不感興趣。
安正嘿嘿一笑,又繼續說:“白總,其實你不知道,我哥們兒得知今天要來見你,二話沒說就從醫院出來了,你看,他頭上這不還纏著紗網麼。”
“我是說怎麼有一股味兒,原來從你身上發出來的啊!”那白總盯著我,十分鄙夷的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