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時代風華
“是這樣嗎？”
孫狸聽了吳奇的解釋。
心中有些失落！
“不過，你既然有了聯眾銀行，川蜀為了又對我丟擲了橄欖枝？”
孫狸有些訝異道。
“嗯，這是個問題……”
吳奇也有些疑惑。
按道理說，第二期牌照，確實也在醞釀中。
他們這種拿到一期牌照的人，自然被各種勢力羨慕嫉妒恨，就連牌照被暫停的浙江網商，大家提起老馬時也是一陣酸溜溜……
川蜀能拿到第二批銀行牌照之一，吳奇一點兒也不覺得什麼奇怪。
畢竟，天府之國，富裕、人口還多，數完了江浙、珠三角、京津冀地區，那就數魯東和川蜀平原了，下一輪拿到銀行牌照並不稀奇。
可稀奇的是對方居然有意於孫狸？
這就很玩味了！
川蜀本地商人不眼饞銀行牌照嗎？
自然是不可能的！
沒看見川蜀的首富劉董，都過來和孫狸說句話，為未來的合作做鋪墊嗎？
可這種緊要的東西，卻丟給一個‘外人’！
實在是有些搞不懂啊……
孫狸也糊塗了。
“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孫狸第一反應就是有什麼陰謀：“是不是挖了什麼坑等著？”
“不。”吳奇搖了搖頭說：“川蜀……”
吳奇猶豫了一下。
那邊，吳奇取得不多，利害關係也不多！
唯一一個與吳奇有矛盾的牛唐，已經被他弄進監獄吃老米了……
剩下的，弄了一個手遊科創園，再加上救災和教育資助事業……
怎麼看都覺得他付出的比回報要多？
“不會真的是回報嗎？”
……
“領導，這不太合適吧？”下屬皺眉說：“這是一個外省的人……”
那日與孫狸交談的高官頷首說：“你再看看。”
“是，我知道，對方在川蜀，乃至在西南，做了好大的慈善，可是這種事情，該給本地的商會，一個交代的啊？”下屬搖著頭說：“更何況，這種事情哪能私相授受？”
“呵呵，你能說出反對意見來，我也覺得挺欣慰的……”高官說：“不過這件事，上面也交代過，先問一問孫女士，問她有沒有意向？”
“嗯？”
下屬弄不明白了。
“咱們不欠人情。”高官咳嗽了一聲說：“並不是我個人不欠人情，而是咱們川蜀不能欠人情，從2006年開始，人家在西南地區投資教育花了多少錢？咱們心裡還沒有一本帳嗎？後來又做了陽光午餐工程，不圖名、不圖利的……”
“這……”
下屬也覺得理虧。
“本以為過來投資了一個科技創業園，反倒給咱們創下了諾大的美術之都和手遊之都的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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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官一臉無奈地說。
“這樣的商人不激勵，我們能激勵其他人？”
“額……”下屬一陣無言說：“咱們確實欠得有些多，不過這種事關乎金融改革，這麼做時不時有些、有些……”
高官灑然一笑，說：“你還是太實心眼了。”
“嗯？”
下屬茫然。
“第一批的聯眾銀行已經被寄予期望，藉助網際網路的力量開啟缺口，讓聯眾成為真正的國際銀行，乃至成為網路銀行的典範……”高官侃侃而談道：“上面的心思咱們不猜，但是那位吳董的心思，咱們卻能略知一二的！”
“什麼？”
“那位吳董和孫女士兩人一體，嘿嘿，大家都是知道這件事的……”高官說：“在擁有了聯眾銀行之後，你認為吳董會應下第二家銀行嗎？”
下屬一拍大腿，說道：“他不敢，要是拿到了聯眾，再拿一家銀行牌照的話，肯定容易成為眾矢之的……”
“不錯，結合他的行為來看，他是一個聰明、知進退的人！”高官說道：“不過這些年，天機集團發展到了一個極限，讓他在國內不敢再擴張了，諸多水到渠成的事業也停滯，除了，努力開拓國外市場之外，國內幾乎不再有大動作，這讓很多人都感到不可思議……”
下屬默然。
國內說到底是官本位。
做到吳奇這種程度已經很厲害的，霍老和榮老是國內商人的天花板。
不過時勢造英雄！
霍老靠的是朝鮮戰爭的勢，以及十年如一日的愛國，再加上安撫港地豪門的因素，讓霍老完成由商及政之路。
榮老靠的是公私合營的勢，再加上他本人手腕高超，在一片錯綜複雜的局勢之中，不僅獨善其身還成功逆襲……
吳奇？
現在頂多和巔峰時期的夢想柳董，巔峰時期的海爾張總差不多的地位。
稍稍高一些，卻不超太多！
吳奇卡在這種層次。
接下來，能走的路並不多……
要麼如同柳董、張總，在一個時代落幕後，成為大時代的背景板，而後默默地沉寂幾十年，成為下個時代的墊腳石。
要麼如同霍老、榮老一樣，奮起直上找準時代的潮頭，成為真正的時代的弄潮兒……
到底是止步不前，還是奮起直上？
下屬也不太清楚。
“不過也不能怪他。”高官搖著頭說：“不過他絕對會拒絕咱們的銀行牌照……”
“那？”
下屬不解。
“蘋蘋便利的零售業……”
下屬聽著高官點了一個詞後，立刻恍然大悟脫口而出道：“紅旗便利？”
高官沒有多言，只是微微頷首。
“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回禮。”下屬頷首說：“也不用擔心他拒絕了……”
高官笑了笑，哼著說道：“三月裡來，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啊……”
……
“我會拒絕的！”
孫狸心中狐疑回答。
“嗯，委屈你了。”
吳奇在電話裡寬慰道。
“不。”孫狸搖頭說：“你描述的未來，比我想的廣闊，我還是覺得……”
聽她頓了一下，吳奇問道：“什麼？”
“太難了。”孫狸嘆氣說：“開國這麼些年了，能成功的就只有兩個，他們可以說佔盡了時、運、命，就算你看透了時代大勢，又怎麼能保證穩在潮頭呢？”
“這個答案我也不知該怎麼回答！”
吳奇沉默了許久對孫狸說。
孫狸那頭反倒松了一口氣，對吳奇說道：“我反而怕你自信滿滿，那我就要為你的盲目而擔心了。不過這個時代無可阻擋的大勢，正是如你說讓華夏重新屹立民族之林，真是希望能有機會與你完成這個願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