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代老祖？！”
聽到這個資訊，在場幾人陷入震驚當中。
當然除了姬婉月，雲清舒和萬靈長老其實都在心底有所猜測。
不過想歸想，真得到證實後，兩人還是感到前所未有的震驚。
萬靈長老有點坐不住了，眼中既有驚喜又夾雜緊張。
“你的意思幫我們的是朝山宗二代老祖？”
許知塵點了點頭。
看得出來關於二代的事情，他們真不知道。
萬靈長老神情前所未有的振奮，狠狠握拳：“原來二代老祖一直活著！他老人家在哪裡？你是怎麼認識老祖的？對了，你快帶我們去，把老祖請出來！”
其實許知塵也不忍心打擊對方，但終究搖了搖頭。
“恐怕，二代老祖出不來。”
出不來？
你在說什麼混話，老祖在哪裡就出不來？
不等萬靈長老詢問，許知塵就說明情況。
“....老祖應該是在一個結界裡，具體在哪裡弟子不清楚，不過從昨天的事，我推測二代老祖應該是在躲避什麼。”
天雷？結合許知塵的講述，還有二代老祖自己的坦言。
在場幾人都很聰明。
雲清舒不禁皺起眉頭，丹鳳眼中流露擔憂：“這就糟了。”
姬婉月反應慢半拍，當知道宗門還有一位老祖活著，小臉上寫滿驚訝，此時疑惑道：“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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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神霞殿？”一直注意掌門師父的變化，許知塵隱約意識到什麼。
雲清舒眉頭緊鎖：“神霞殿來勢洶洶，早有圖謀，今次失利後絕不會善罷甘休，很可能會捲土重來。”
戰勝神霞殿固然可喜可賀，卻也因此埋下隱患。
方景鶴等人戰死，原先計劃受阻，但神霞殿強大的底蘊猶在。
雙方已經結下死仇，掌門的擔憂有一定道理。
“之前我與呂不群大戰，對方一道神念便已經化神境絕巔，本體很可能半步衍玄，如此著急吞納其他宗門，本座懷疑他已經觸控到衍玄境。”
萬靈長老沒了激動，變得憂心腫腫。
“老祖情況不妙，恐怕無法成為我們的助力，掌門，我覺得有必要通知東靈洲其他門派，以神霞殿此番作為，恐怕打著陸續吞併的主意，不會僅以我朝山宗結束，唇亡齒寒這個道理他們應該明白。”
“訊息昨天我就傳出去了。”雲清舒看起來還算鎮定，淡然道：“神霞殿這一戰終究折損了眾多強者，短時間內很難掀起太大的風浪。”
她沒有因此亂了方寸，身為一宗之主定力遠比常人。
許知塵一直插不進嘴，此刻忽然說了一句。
“掌門，其實你也不用太過擔心。”
雲清舒略感不解望來，眼神中露出徵詢的意味。
許知塵繼續道：“按照方景鶴說的，這次劫掠其他宗門資源，多半是為了他們那個殿主突破，按理說他們知道咱們宗門有隱藏高手坐鎮，不好惹，說不定會換一個目標。”
掌門莞爾一笑：“到了他那個層次，所需要的資源，可不是你所想象的資源那麼簡單，呂不群既然指使方景鶴那些這般行事，說明他已經到了關鍵時刻。”
這下輪到許知塵納悶了，他感覺自己好像一個小白。
“資源還有其他說法？”
雲掌門沉吟道：“本座還沒有觸控到衍玄境，不清楚那個境界需要什麼，但沒猜錯的話，呂不群想要掠奪的，是氣運。”
氣運？
許知塵忽然反應過來，那天方景鶴對眾人所說的全部資源的意思。
並非靈石、天材地寶這些東西，對方想要的，恐怕就是掌門口中說的氣運。
說完雲清舒又自顧自搖搖頭：“氣運這東西玄之又玄，如同大道一樣，存在卻又難以觸及，本座也只在古籍中見過隻言片語。”
按照許知塵的理解，氣運可與大道共齊，天怒而不罰。
“好了，這些事情不需要你擔心，本座與長老們會處理，你要好好修煉，修行上遇到什麼困難可以直接問我，切莫懈怠。”
雲清舒準備離開，臨走前又叮囑道：“等下來尋我，我先給你講解人道築基的難題。”
許知塵笑道：“好的掌門。”
告別掌門，萬靈長老也不再談論剛才的事，讓姬婉月去煮茶，他帶著許知塵走向後面。
“之前你讓月兒送回來的藥羹，其中一份效果斐然，或許你自己不清楚，但確實存在，如果能好好利用這點，必然能發揮極大作用。”
許知塵故作茫然，好像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只在最後面露微笑。
“如果萬靈長老能繼續提供那些天材地寶，晚輩倒不介意繼續試試，如果真有那種奇妙的能力，晚輩覺得可以開一個店，賺他個盆滿缽滿。”
那些靈芝山參來之不易，每一樣都能在外面賣出天價，萬靈長老連忙抬手。
“哎這個提議先打住，其實老夫也不敢肯定，或許這種變化和你熬煮藥羹的手法有關？不過現在靈藥緊缺，等以後再說吧。”
見萬靈長老不再糾結這件事，許知塵知道目的已經達到，點了點頭。
“其實我可以把熬煮步驟寫下來，以後長老你可以自己試試。”
萬靈長老眼睛一亮，沒想到這小子如此上道，欣然應允。
“可！”
稍傾，幾行字躍然紙上。
萬靈長老眯起眼睛認真觀看：“半鍋水...鮮雞靈珍入鍋放蔥姜麻椒...大火燒沸...小火慢燉半個時辰...唔，這雞不用去毛？”
“自然要得，內臟也要去，最好用細鹽再醃製兩個鍾...咳一個時辰。”
有了這些，老夫就不用再耗費那些珍貴靈藥，這小子完全拿靈藥不當藥，那麼一整顆也不知道掰開，萬靈長老頷首：“妙哉！”
有了這些，萬靈長老以後應該不會再煩我了，這個實驗足以玩一生，許知塵由衷笑道：“祝長老馬到成功。”
“咳咳。”
萬靈長老覺得自己這麼算計一個晚輩，實在有損威嚴和身份。
想了想，他指向身後的藏寶書櫃。
“這上面的法器，你可以選一樣帶走，就當老夫給你的報酬，咱們互不相欠。”
上次見面也許諾過，但那時候需要收徒，後面被掌門半路截胡，萬靈長老自然不會再便宜許知塵。
現在不一樣，他心中有愧，這樣能聊以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