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的準備很簡單，就是林婉申請的暗物質能量生成裝置費了一番功夫。
新人類文明對於暗物質能量的管控還是很嚴格的，更何況加上三臺，方正他們已經聚集了四臺，所以跟隨三臺暗物質能量生成裝置而來的，還有來自上級的監視裝置，以及一臺特殊的檢測裝置。
“所有裝置已連線完畢，實驗可以隨時開始。”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方正看向林婉：“跟之前不同，這次試驗只需要把大量的暗物質能量快速從我大腦中穿過即可。”
“我會在這些暗物質能量快速沖刷的時候進行冥想，以活性化那些改造過的神經元。”
“如果我的計算沒有錯誤的話，屆時活性化的改造神經元便會受到大量暗物質能量的刺激進而進行擴張。”
“如果這次試驗正確的話，無痛改造技術就有改良方向了。”
“那還等什麼，快開始吧！”林婉也頗為激動。
點了點頭，方正長舒了一口氣，隨後戴上了實驗裝置。
“裝置除錯準備。”林婉褪下了溫柔，換上了一副嚴肅的表情。
“暗物質能量生成裝置正常。”
“實驗裝置正常。”
“天宮系統正常。”
方正緩緩閉上雙眼，在進入冥想狀態之前：“實驗者正常。”
“第一次實驗開始。”在看到一切正常後，林婉果斷按下了裝置的啟動按鈕：“百分之三十能量輸出。”
“嗡～～～”
在延遲了三秒後，瞬間大量的暗物質能量順著輸送管道開始快速衝擊方正的大腦。
“咳！
”
在大量暗物質能量的沖刷下，原本方正提的一口氣瞬間被迫吐出。
跟他擔心的不同，沒有劇痛，在劇烈衝進造成的瞬間頭暈後，只有一種包裹整個大腦的酥麻感。
這令方正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推出了冥想狀態：“天宮，接管冥想，同時加大對改造神經元的刺激。”
“收到先生。”
吩咐完畢天宮，方正看向林婉。
似有所感的荔灣頭也不抬，一直盯著資料面板道：“改造神經元確實出現了自行擴張的現象，不過這個過程並不明顯。”
“加大對暗物質能量的投入。”
“已經增加了，現如今已經是百分之三十的全功率輸出。”
“那就增加至百分之四十。”方正。
“收到，增加至百分之四十。”林婉。
方正感覺大腦的酥麻感更盛了，但奇怪的是他的思維越發的清明了起來。
再看到沒有危害後，方正直接一咬牙：“能量輸出直接增加至百分之八十。”
“收到，百分之八十。”林婉操控螢幕的手心中開始緊張的出汗。
根據以往對暗物質能量的研究，暗物質能量不會精神力之外的與任何物質發聲反應，所以雖然衝擊方正大腦的暗物質能量過多，但林婉並不是特別擔心。
只是唯一的不確定性就在改造過的那些神經元中。
經過改造後，這些神經元已經可以跟暗物質能量發生反應了。
只是雖然擔心，但她還是選擇相信方正的判斷。
“隨著百分之八十的功率輸出，測算螢幕上的數值在急劇重新整理。”
“多長時間？”方正看向林婉。
林婉知道方正問的什麼，在看了一眼資料後回道：“如果以現在的功率來看，最少還需要以前兩百年的時間比美一代量子計算機的算力。”
“一千兩百年嗎？”方正皺了皺眉。
雖然已經縮短了進八倍，但時間還是太久了，新人類文明肯定接受不了。
想到這，方正一發狠：“全功率輸出。”
聞言，林婉的身體勐地一頓，而後不確定的看向方正：“你確定？”
雖然她不是特別擔心，但這一下子就提升到全功率輸出，誰也說不準會發生什麼。
“確定，全功率輸出。”說完方正還安慰道：“放心我有把握。”
“你有個鬼的把握。”雖然嘴上都囔著，但林婉的手卻不慢，很快就調整好了裝置的輸出。
調整完畢後，裡玩呢能做的就只剩下盯著方正的生命特徵，準備隨時進行急救了。
不過好在實驗沒有往壞的方向發展。
隨著暗物質能量的全功率輸出，就彷彿衝破了某種閾值一般，原本以極小的速度進行擴張改造神經元突然像是被活化了一般，活躍指數瞬間報表。
“方正？！
”看到這些資料的一瞬間，林婉勐地抬頭看向方正，生怕方正出現了什麼意外。
只是奇怪的是方正的神情顯得異常平靜，甚至是比之前還要平靜，或者說是冷靜。
看到這林婉並沒有松一口氣，心更是提了起來，因為方正有些冷靜過頭了，甚至可以說是冷漠。
“你，沒事吧，方正？”林婉語氣溫柔，儘量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什麼事。”方正扭頭看向林婉，澹澹道：“倒不如說好極了，我感覺現在的大腦非常清醒，從未這麼清醒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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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可不象是沒事的樣子啊。”林婉看了看方正，又看了看螢幕上對改造神經元的監視資料，擔憂道。
說完方正閉上了雙眼喜喜的感受了一下才開口解釋：“應該是在全功率輸的暗物質能量的沖刷下，突破了改造神經元的某種閾值。”
“我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這些改造神經元在進行擴張。”
說到這，方正問道：“對了，現在的改造效率如何？”
林婉看了一眼螢幕上的資料，隨後皺眉：“現在的資料很奇怪，改造的效率忽高忽低。”
“什麼原因？”方正冷澹的聲音傳來。
“改造的神經元在向其他未改造的神經元傳送大量異常訊號。”
“在這些異常訊號的刺激下，大量未改造神經元，也變得較為活躍，甚至有部分為改造神經元在這股訊號的刺激下，進行自主改造。”
“經過系統監測，這部分自主改造的神經元分佈不同，有的甚至在大腦的另一邊。”
“最後，經過系統監測，現在的改造效率很高，系統計算，如果一直以這種效率改造的話，僅需要三百年的時間。”
“三百年嗎？”方正面色冷澹，但心中卻頗為滿意。
這個資料已經大幅度降低改造時間了，第一次實驗就能達到這種地步，已經大大超出了他的預料。
第一次實驗到這裡就可以宣告結束了，只是就在方正準備叫停實驗的時候，那枚從安裝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動靜的檢測器突然警聲大作。
“檢測到一號監視資訊，已上傳至中央系統，所有人員不得隨意走動，重複，檢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