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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陰陽並濟,王霸交糅(六千六百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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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是白陽劍派中重地,裡裡外外有數層防備,其中不乏高手隱藏,卻被人摸到了近前。

劉奇正如驚弓之鳥,右手握劍。

柯俊彥神色卻已恢復原本模樣,緩聲道:“來者是客,閣下要說話,還請進來一敘。”

聲音還沒有落下,右手袖袍一拂,劍氣森寒,席捲而出。

將那閉合的大門直接撕扯成碎片,埠鋒銳,裹挾入劍氣之中,更添幾分威力。

劍氣如瀑,我朝少陽。

這已是白陽劍派絕學。

可是這些鋒銳至極的劍氣卻在席捲而出三步後,消弭於無形之間,來者一襲青衫,神色淺淡,那劍氣只在他三步前散去,令那青衫衣襬微動。

眸光抬起,只是輕彈衣襬,淡淡道:

“既然說是來者是客,某卻未曾見過如此迎客的法子。”

柯俊彥漠然道:

“惡客自然當如此,卻不知閣下來此有何目的?”

來者輕笑,道:

“請掌門和玉墟觀聯手,共抗赤崖……”

聲音未曾落下,便聽得哐啷一聲響,橫放在柯俊彥身旁桌上的長劍錚然出鞘,柯俊彥握劍,撕扯出了極為璀璨的流光,直接刺向那一襲青衫心口大穴。

瞬息即至!

那一襲青衫未卜先知一般,神色淡然,隨意朝著旁邊一側踏出一步,袖袍漫卷,自然抬起右手。

屈指,輕輕彈在了襲來劍鋒之上。

接觸的瞬間,那指尖浮現出一縷蒼青色劍罡,凌厲肅殺。

劍鳴之音陡然大作。

長劍上流光碎裂,而那一絲絲劍罡也已經消失不見,在劉奇正和柯俊彥眼中,竟然是以手指,生生接下了這一劍。

瞬息避退,兩人已擦肩而過。

擦肩之時,青衫客神色平淡,眸光卻陡然凌厲。

彷彿兩柄驟然出鞘的名劍,筆直刺入了柯俊彥瞳中,霎時間令他感覺到脊背一寒,一身氣力本就只用了七成,此時更是下意識後退。

劍者銳氣唯進不退,此時柯俊彥一退,身上銳氣大失,來人隨意上前一步,袖袍拂動之際,五指箕張,直接籠罩向柯俊彥面龐。

五指白皙,隱隱有淡金色華光轉動,彷彿天地傾覆一般的恐怖壓迫力令柯俊彥不由呼吸微微一滯,本能勾勒天地,有異象在左右浮現,藏劍在鞘,沖天而起之勢。

那人動作不停。

只是三掌,未曾展現異象,但是柯俊彥眼中,卻立意極高,不在此岸,不在彼岸,不在中流,唯獨那手掌依舊真實。

越發真實。

佛說三千法,有力士移山,行金剛般若。

青衫客神色從容。

一掌落下,純粹蠻橫的巨大力量令柯俊彥神色微變,第二掌,已是氣血巨震,第三掌落下,柯俊彥終於支撐不住,踉蹌後退三步,步步入石三寸。

天地異象登時崩碎。

劍光清寒,卻如同碎玉,跌墜了滿院流光。

柯俊彥抬眸,那人只是在三步之外,負手而立,面容清淡,劉奇正方才根本找不到插手的時機,腳步聲音響起,數十名手持利刃的武者自外面衝過來。

柯俊彥喘息數聲,手掌握緊兵刃,方才雖然吃了點小虧,卻於大體無礙,手持長劍,再現天地異象,手中劍鋒上寒意凌冽,已經不是像方才那樣,只是以七成實力試探。

明月在天,背後武者手持長劍縱橫而來,院落之中,勾連天地,有異象沖天而起。

一襲青衫面容平和,朝著柯俊彥從容拱了拱手。

背後蒼穹黑沉,一輪明月在上,一者上,一者下,氣機勾連,竟令此人氣息越發幽深。

直起身來,便瞬間消失不見。

柯俊彥神色微變,猛地上前幾步,竟然真的發現不了那人的蹤跡,面上立時陰晴不定。

少林寺中。

王安風長長呼出一口氣來,這才真正放鬆下來。

方才一番交手,他幾乎是以六品在強壓著五品的一門之主打,內力損耗已經極大,繼續下去倒也可以,卻沒有了深不可測的印象,反倒有些畫蛇添足。

既然是左右權衡,那只能給柯俊彥再加些籌碼,讓他做出決定。

王安風雙目微合。

這一點便是他和尉遲傑最大的不同。

他自身的武功,就是天下間無人能夠忽略的籌碼。

第二日,柯俊彥氣度依舊如常,似乎並未受到昨夜事情的影響,緩步踱出院落,劉奇正已經帶著一名弟子,急急走上前來,面色慘白。

柯俊彥微微皺眉,道:“劉長老,又是何事如此慌張?”

劉奇正面上蒼白,道:

“今日,有人送了東西到劍派……”

“是何物?”

劉奇正張了張嘴,未曾回答,只是開啟了木盒,盒子裡面放著一枚玉佩,是上等的白玉,制式極為熟悉。

柯俊彥的視線凝固,下意識抬手拂過腰間。

空空如也。

向來性情嚴謹的柯俊彥竟然連玉佩丟失都沒能發現,直至此時,才恍然驚覺。

是昨夜……交手的瞬間?!

腦海當真沒來由得想到昨夜那青衫客冰冷的眸子。

柯俊彥心中生出寒意。

這一枚玉佩所蘊含的意義與威脅,幾乎是撲面而來。

就算是他能夠穩住門派地位,那人也要他每時每刻都坐不安穩,時時刻刻生活在恐懼當中,不得安心。

此時他就站在院落中,陽光溫暖。

那一襲青衫彷彿就在昨夜消失的位置,負手而立,神色清淡看著自己。

柯俊彥手掌微微攥緊。

自前殿處走入一名弟子,恭敬道:

“掌門,劉長老。”

“赤崖門劉溫瑜求見……”

劉溫瑜是赤崖門四位大執事之一,負責幫內諸多事宜調動,今日來此目的為何,柯俊彥能夠猜得到。

劉奇正神色微變,一時間也想到了昨夜柯俊彥所說和赤崖門聯手的話,抬眸略帶期冀看向掌門。

柯俊彥沉默許久,閉上雙目,淡淡道:

“……不見。”

劉奇正坐倒在地,頹然苦笑。

當日午時,白陽劍派傳出訊息,長老劉奇正觸犯幫規,已被擒拿而下,剝去長老之位,聽候發落。

隨即宣告廣武郡江湖,赤崖門十宗罪狀,殘害武林同道,白陽劍派和其勢不兩立,當與玉墟觀,蒼羽別院休慼與共,要赤崖門給廣武郡江湖一個交代。

燕山下一座小鎮當中。

酒樓中許多江湖中人極為興奮,大肆談論白陽劍派此舉的目的,也有人感慨江湖風雨,這一下子,廣武郡江湖中反倒可能有一段頗為穩定的時日,倒是沒辦法看到許多江湖比鬥,頗為遺憾模樣。

一襲青衫飲盡了杯盞中茶水,自桌上排出數枚銅錢。

隨即起身出了酒樓。

背後酒樓當中,乃至於整座廣武郡江湖,各種爭論塵囂直上,有人說這其中肯定有陰謀,有人說柯俊彥見不慣赤崖門的爭鬥,仗義而為,也有人說是郡外江湖勢力插手,吵得一塌糊塗。

今日春寒已去,微有薄雨。

青衫持傘,灑然而去,那嘈雜聲音便離得遠了。

訊息走的自然要比人快。

一羽飛鷹,直往燭龍棲上振翅而來。

玉墟觀的道士今日心情極好,早早做好了餐點,先給老觀主以及門中的幾位貴客送去,偏殿大門開啟,雲霧繚繞,氣海翻騰,臨近了日落時分,這燭龍棲直如同海上仙島,越發飄渺不凡。

橫桌之上,諸人聽到了從山下傳來的訊息,都有些目瞪口呆的模樣,清言幾度欲言又止,卻還是起身朝著端坐一旁的尉遲傑深深行了一禮,誠心誠意,嘆道:

“公子大才。”

此時他才看得出前兩日那一計的老辣之處。

尉遲傑受這一禮,卻沒有應承,手中竹筷輕輕敲了敲瓷碗,響聲清越,神色罕見得清淡,道:

“道士你謝錯人了。”

“這一子,並非我所下。”

清言微微一怔。

旁邊林巧芙眸光流轉,突然輕聲道:“王大哥,還沒有來……”

數人微怔,一道道視線隨即落在了桌上空缺的一個位子上,神色都是微有變化。

難道是……

暮鍾響起,震盪雲霧。

玉墟觀前兩名灑掃道士正將掃帚靠在牆上,從上而下,俯瞰這三百裡山川,這山間景色他們已經看了許久,卻怎麼都看不夠,怎麼也看不厭,正當此時,卻看到一人青衣持劍,自山下大步而來。

雲霧飄渺,那人速度很快,轉眼就已經靠近。仔細一看,認出這人身份,其中一名道士心中稍鬆口氣,上前抱拳行禮,主動招呼道:

“王少俠,您這是……”

王安風頷首道:

“下山見了一位故人贈禮,回來的有些遲了。”

那名道士雖然有些奇怪,卻也只是笑道:

“不遲不遲,回來的卻是恰好。”

“觀內才要吃晚飯,少俠趕早些,還能和老觀主一同用飯。”

王安風點點頭,笑道:“多謝提醒。”

“少俠客氣。”

王安風大步向前,袖袍拂動,兩名道士不知為何,打了個冷顫。

左側那少年道士抬頭看著天空,故作老成,嘆息道:

“今日天寒啊。”

另一名道士抬頭瞅瞅掛在天上的太陽,滿臉無語,今日溫度不低,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已經褪去了早春的寒意。

卻是哪裡來的天寒?

一路直入觀中偏殿,老觀主坐在上首,桌上菜餚擺滿,尉遲傑雙目閉合,正襟而坐,神色清淡卻顯得鄭重,連帶著其他人都沒有心思去吃早茶。

呂白萍帶著林巧芙去了旁邊一處小桌子。

唯獨宮玉依舊平淡,細嚼慢咽,不受絲毫影響。

腳步聲逐漸靠近。

王安風從容邁入屋內,自然而然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面,神色平和溫緩,袖袍拂動間卻是一身的銳氣寒意。

右手中寬劍輕輕放在桌上,發出一聲輕響。

尉遲傑睜開眼睛,看向王安風,兩人對視,一者眉目清淡,一者神態平和,和平素時候都有些許不同。

是尉遲傑先開了口,意有所指笑道:

“來得頗快。”

“比我想象的快。”

王安風想了想,道:

“白陽劍派的門主是通情達理的好人。”

尉遲傑聞言無奈,道:

“好人……這樣的好人也實在是好過了頭。”

王安風笑道:“我只是送了他一件東西,他便同意了要求,這樣自然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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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傑眯了眯眼睛,看著王安風沉默許久,道:

“好手段。”

“彼此。”

林巧芙朝著另外一個地方縮了縮自己的肩膀,覺得現在那很好吃很好吃的素齋也吃不下了,呂白萍咽了口唾沫,壓低了聲音道:

“巧芙,那邊的氣氛怎麼這麼怪……”

“叫人吃不下飯。”

林巧芙看著自己的師姐,道:

“師姐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

“要不要去問問尉遲公子?”

呂白萍看了看尉遲傑,頭搖得如撥浪鼓一般,低聲咕囔道:“不,雖然不明白,可是現在那家夥一眼看過去就知道不好惹。”

尉遲傑看著王安風,心中仍舊複雜。

王安風則是神色平淡,彷彿方才所說不值得一提,老祿立在尉遲傑身後,太叔束手,揹負巨闕,沉默站在王安風一側。

道士們彼此對視,一個個端著飯碗,可是在這個情況下卻根本要吃不下飯去,方才王安風和尉遲傑所說的那幾句話,雖然聽不明白,卻彷彿比起刀光劍影都有些可怕,聽得他們心驚肉跳的。

就算是再不明白,也知道白陽劍派的事情和著輕描淡寫幾句話有關係,所以他們就越發覺得頭皮發麻。

清運摸了摸自己的腦殼兒,心裡面滿是古怪。

怎麼現在有種感覺,自家這邊兒才是反派來著?

這兩位公子少俠,怎麼那般像是話本兒裡端坐後臺的幕後兇人?笑得讓人頭皮發麻。

清言咽了口唾沫,將求助的視線投向老觀主。

老道守墟子撫須。

看著左側王安風,右側尉遲傑,卻只是在笑。

宮玉將手中的瓷碗放在了桌上,稍微發出了些大的聲音,在這個時候引來了一道道的視線,就連在暗中較勁的尉遲傑和王安風都下意識看向宮玉的方向。

一下子這麼多人看向自己,宮玉似乎微微愣了一下。

看了看自己放下的瓷碗,微微皺眉,思考一二,然後抬起頭來看著王安風,很認真地道:

“我吃好了。”

王安風張了張嘴,笑出聲來,尉遲傑無奈抬手扶額,哎呀嘆息,方才隱隱針鋒相對的氣息等事件消失不見。

宮玉皺眉。

尉遲傑嘆息苦笑,道:

“少爺我好不容易學著家裡老不死憋出來的氣質,一下子就沒有了,宮玉姑娘還是厲害……”

他此時也不喊前輩了。

王安風瞭然點頭。

方才他其實也只是在模仿自家先生罷了,是以對尉遲傑這句話深有同感,原來大家都是彼此彼此。

尉遲傑抬眸看向王安風,想了想,道:

“這一次,算平手?”

王安風豎起自己的手指,道:

“我只用了一步。”

尉遲傑撇了下嘴。

王安風等人沒有辦法在玉墟觀中一直待下去,之後每日裡修行劍術,聽老道士守墟子講述些當年父母的小事,不覺已經數日過去,赤崖門,白陽劍派諸事已畢,終究還是要告辭。

臨行之前,老道士守墟子給了眾人一些小件的禮物,林巧芙是兩本青鋒解上沒有的道藏孤本,呂白萍得了一柄古劍的劍鞘,喜不自勝,宮玉是玉佩,老祿和太叔也各自有所得。

王安風和尉遲傑則是得了兩枚玉牌,拇指大小,恰好可以懸掛在衣襟一側,清運對此似乎頗為不樂意,按他所說,這兩枚玉牌其實是尋常得厲害,是老道士自己雕刻的。

這些年裡有許多年輕人也從這裡拿到手,實在是不值錢。

清言面露尷尬之色,連忙將自己的師弟拉住,不讓他繼續說下去,敗壞老道士名頭。

王安風卻並不在意,只是笑了笑,抬手仔細去看,發現這玉佩確實尋常,只是其中刻著個古篆王字,頗有幾分古意,而尉遲傑的那一面則是刻著尉遲二字。

想來是姓氏牌,能祈福保平安的。

將玉牌懸在衣襟一側,老道士說是不喜歡離別,沒有給他們送行,反倒是清運清言這些年輕道士將他們一路送下去了燭龍棲。

走出觀門的時候,王安風想到了什麼,停住腳步,回身去看觀門,來的時候沒有能夠看得清楚的那一幅門聯,此時要走,卻打算要看個清楚,尉遲傑似也饒有興趣,走到另一側去看。

左側先前看到陰陽不測,右邊是群魔盡掃,已經是頗為大氣。

此刻專門走去看,鐵畫銀鉤,又是各自多了五個字。

王安風站在左側,輕聲念道:

“陰陽不測,之謂神之主。”

尉遲傑凝眉,站在右側,呢喃出聲:

“群魔盡掃,是謂武之真。”

陰陽不測之謂神之主。

群魔盡掃是謂武之真。

尉遲傑瞳孔皺縮,神色已是大動。

王安風卻只是笑道:

“果然大氣!不似是尋常道觀。”

“走罷!”

清運清言一直將數人送到了山門下面,目送著王安風等人離開,才轉身沿著山路上山,清運對於王安風和尉遲傑幾乎驚為天人,對於老觀主的行為就覺得有些不舒服了。

縱然身為長輩,不用送下山來,可好歹要露個面啊。

清言溫言勸慰,心中卻也有些不解。

守墟子閉關的內室當中,卻有一處暗門,這給晚輩埋怨得不清的老道士手上把著銅燈,一步一步走了下去,走了上千級臺階,可見其深,可是最下面卻一點不暗。

很亮,非常亮。

數不清的長明燈火燃燒,一排一排如同靈位前的燭火,照亮了這一片黑暗,燈火之後,是一座一座的石雕,都有數尺之高,或者嬉笑,或者忿怒,神態不一,卻都穿戴鎧甲,手持兵刃。

那鎧甲堅固,那兵刃森寒,竟然沒有半點虛假。

不言不語。

死物自然不言不語。

卻有驚人的鐵血肅殺之氣縈繞,彷彿這裡的上千座石雕在下一個瞬間就會復甦,就會化作橫掃天下的鐵騎,再度怒吼,再度咆哮,兵家煞氣足以震懾得常人說不出話來。

老道士慢悠悠得往前走,把手上的銅燈放在旁邊,然後毫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了第二列右側空著的一個位置,深深呼出口氣來,這陰森森的鬼地方,守墟子卻很舒服似的。

舒展了下身子,一手拍在旁邊石雕上,感慨笑道:

“好久沒有過來了啊……”

“怕來一次就走不掉了。”

陰森鬼蜮一般的地方,老道士的笑聲溫暖平和。

孤獨一人,在這些雕像之間迴盪著。

“你們猜這兩天我見著了誰?”

“你們肯定猜不到,是大帥的兒子和尉遲老賊的孫兒,當年尉遲老兒就不服氣,現在啊,他孫子照樣是被壓得死死的,看著都舒服……”

“一個擅長陽謀,堂堂正正,一個呢,又跟他爺爺一樣,肚子裡面都是壞水子……”

“看著他兩個鬥氣,我都有點覺得看到了當年啊,哈哈哈……”

周圍兩千七百餘座雕像,白髮蒼顏的老人一人笑得樂不可支,笑聲在石壁當中迴盪著,是極溫暖的笑聲,卻顯得悲涼孤獨。

守墟子的手掌在前面一座雕像的背上拍了拍,遺憾道:

“就是沒能見著你的後人。”

“要不然,就都全了,當年你們三個可是給他國士子們背地裡稱呼大秦三害,而今卻只有兩個了,可惜得厲害……”

“對了啊,我跟你們說過沒?”

“北地那邊兒,北匈奴又往過試探了,結果給咱們都護府三個人就搞掉了,若是當年你們還在的時候,不得千方百計把人給挖過來啊,哈哈……”

“據說還被剁了個王子,哈哈哈,解氣!解氣啊!”

“當年的匈奴要死個王子,不打上幾場硬仗可是說不過去了。”

老道士手掌拍在石頭上,暢快大笑。

周圍兩千餘座石雕立著,長明燈亮著,那笑聲孤零零的。

笑得累了,頭顱靠在石雕上,沉默許久,輕聲道:

“咱們大秦,現在已經夠強了……周邊也沒哪個不開眼的敢過來撩撥。”

“這兩日又見到了咱們神武府的後人,老道士沒什麼遺憾了。”

“見到他們兩人,我就知道,咱們神武府的傳承,斷不了。”

“三千鐵騎啊,你們的兵甲一定會由你們的後人接過,未來的天下,馬蹄聲會衝重新響起。”

“很好,很好……”

“真的很好。”

老道士雙目閉合,頭顱靠在石雕上,低聲呢喃。

雙眼卻止不住留下淚來。

“很好啊……”

山下馬車前,尉遲傑回身去看這座燭龍棲,突然開口,道:

“燭龍棲這名字,是有來歷的,你們可知道?”

熟讀各家典籍的林巧芙卻有些困惑,道:

“不是因為形似燭龍嗎?”

王安風搖了搖頭,道:“確實有這種說法,不過我一位長輩卻說,這燭龍棲的名字,來自於一首詩。”

林巧芙茫然:“詩?”

王安風頷首,對於林巧芙不知道這一首詩感覺有些不理解,腦海中想到的卻是那個午後,醉酒的離棄道以手擊甌,聲音粗狂而悲涼,尉遲傑拍馬在前,低聲吟唱,王安風開口相合。

燭龍棲寒門,光曜猶旦開。

日月照之何不及此?惟有北風號怒天上來。

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軒轅臺。

倚門望行人,念君長城苦寒良可哀。

別時提劍救邊去,遺此虎文金鞞靫。

中有一雙白羽箭,蜘蛛結網生塵埃。

箭空在,

人今戰死不復回。

彼時離棄道已淚流滿面。

石室之下,白髮蒼顏的老道士擦乾了自己的眼淚,踉蹌起身,提著燈朝著上面走去,呢喃道:

“不說了,不說了……”

“老道士還不能這個時候就下去陪你們。”

“不過也快了,當年我的師父說我氣有龍虎,是道門大真人之相,能活兩三百歲春秋,嘿,你們信嗎?我卻是不信的。”

“人事可為,天命難違。”

“可是啊,天策,你,心兒丫頭,還有老道,我們都違過了……”

PS:今日二合一……六千六百大章節,明天恐怕真的需要非常認真訂正細綱了,更新就可能有些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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