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末的心突然就定了,果然是穿越女在搞她。
來吧, 她一點都不怕。
她抿著唇, 臉繃得緊緊的。
只是為什麼呢?
她為什麼毫無預兆的向自己下手?
沒有契機啊。
薑末向霍平萱說了謝謝, 咬著手指開始糾結。
她本能的覺得, 或許穿越女突然朝自己下手的原因會非常重要。
可她想不明白。
她要告訴沈昀,讓他幫自己想嗎?
如果是沈昀,應該能想明白。
可是說的話, 就全都要說了。
他知道自己什麼都知道的話,會不會難過?
而這是,她想的人就在不遠處的救濟站。
沈昀看完訊息一顆心徹底揪了起來, 他站起來就和倪跋聯絡, 問他薑末現在的地點。
倪跋一開始不肯說,到後來沈昀出言威脅才交代了她的拍攝地點。
沈昀連工作也不管了, 立刻讓張秘書給他安排飛機。
張秘書:“boss,今天已經沒有去那邊的航班了。”都快北極了,誰去啊?!
沈昀不管,“那就調私人飛機!”
s&m有私人飛機, 但是幾乎沒用過。
張秘書立刻去辦。
又是申請航班又是聯絡航空公司, 忙活了半晌, 下了飛機又要坐車,沈昀到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花明去接他。
溫度越來越低, 他的心也越來越冷。
直到他到達救濟站看到周茜茜這一刻,他的心冷到了極點。
發熱的大腦也終□□速降溫。
他差點找人搜山,他差點在周茜茜面前暴露自己。
冷靜冷靜冷靜。
他告訴自己, 然後目不斜視的跟著花明走進去。
花明簡單的向主創們介紹了一下沈昀的身份,“沈哥有急事要和末姐聯絡。”
救濟站裡都是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喝著熱水,吃著零食,有些還在打牌,看了沈昀一眼,驚訝了一下他出眾的氣質,隨即不感興趣的移開視線。
只有正在喝著紅茶吃著甜品的周茜茜看到沈昀,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還有遇見沈昀的一天。
這個男人哪怕穿著臃腫的羽絨服,都遮不住他出色的容貌氣質。
可惜長得再好有什麼用?男人有錢有權才最重要。
不過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周茜茜記得今天的航班應該還沒到才對。
沈昀注意到周茜茜的視線,心臟像是被某種軟體動物爬過一樣,噁心又戰慄。
他控制著自己,沒有露出絲毫表情,對王傳洋道:“王導,我和妻子有些急事要談,可以讓我去見她一面嗎?”
王傳洋蹙眉,“什麼事啊,這麼重要?”
沈昀:“非常重要!”
王傳洋:“肯定不能讓你們見面啊,現在在拍攝呢。”見沈昀表情微變,他道,“給你們打個電話吧,電話裡說。”
特地跑到這種地方,應該真的是要事。
沈昀閉了一下眼,深吸口氣,道:“謝謝,電話也可以。”
薑末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夜,第二天還要繼續走。
大家的速度全都慢了下來,又累又餓,插科打諢都提不起精神,他們吃掉最後一點壓縮餅乾,繼續朝前走。
突然,一直隱形人似的跟拍大哥喊了一聲:“末姐,你的電話。”
薑末愣了一下,跟拍大哥把自己的手機遞了過來。
薑末接過,茫然的喂了一聲,下一秒,她竟然聽見了沈昀的聲音,“末末。”
“沈昀!”薑末整個人都亮了起來,像是一根快要燒到盡頭的火柴,突然又沾滿了□□一樣。
“你怎麼知道跟拍的電話?你在哪兒啊?你為什麼可以和我打電話?”她嘰嘰喳喳扔出一連串問題。
電話裡,男人笑了一下,“我在救濟站,告訴導演說有重要的事情,他就讓我給你打電話了。你吃東西了嗎?餓不餓?”
薑末聲音雀躍:“不餓,我剛吃了半個壓縮餅乾。”
其實那點壓縮餅乾早就消化完了,她現在肚子正在叫,可她不想讓沈昀擔心。
沈昀一聽這話,心揪成一團。
那個女人在這裡喝著紅茶吃著甜點,而他的小女孩在外面受寒受凍,只吃了半個壓縮餅乾。
他心疼得說不出話來。
薑末漸漸從驚喜中回過神來,突然想起霍平萱說穿越女就在救濟站,那沈昀不是……!
“沈昀!你……”
“噓——別說。”他趕緊打斷她,“不用說,什麼都不用說,我知道,我都知道。”
薑末:“……好。”
沈昀又沒錢,穿越女應該不會再纏上他。
“薑末末。”
“嗯。”
“記得你答應過我的話,不許生病!不許受傷!否則欠條上的內容,我一次全都討回來,聽見沒有?”
薑末臉一紅,“聽見了,你好羅嗦。”
沈昀聲音低了低,“薑末末,不要再讓我擔心。”
薑末突然就想哭,用力點了點頭。
“嗯!”
薑末掛了電話,把手機還給跟拍大哥,和人家說了謝謝,繼續往前走。
一通電話,給她帶來了無上的能量。
薑末也不覺得餓了,眼睛亮亮的,臉頰不知道是凍得還是累的,紅撲撲的。
她朝著目的地一步步走。
她的沈昀就在那裡等著她。
她覺得自己像是英勇的騎士,救濟站就是惡龍的巢穴,惡龍把他抓走了,而她要去保護她的公主!
或許是沈昀帶來的好運,他們真的在湖泊附近找到了獵戶留下的房子,裡面有工具,鍋碗瓢盆,還被薑末說中了,裡面真的有冰車,不僅有冰車,還有滑雪板。
他們用工具鑿開冰面,一開始用漁網網了兩條小魚仔出來,又用小魚釣了大魚。
這天晚上,他們終於可以飽餐一頓。
生了火,把抓來的魚烤著吃,大家還燒了熱水,補充熱量。
晚上睡不著,幾個字坐在火堆旁一邊吃烤魚一邊說著話。
霍平萱已經對薑末的全能麻木了,但陳博還沒有,在旁邊一臉讚歎的看著她:“末姐,為什麼你什麼都會。”
薑末:“我爸教我的啊,還有我老公教我的。”
一群人:“……”
就知道是這個答案。
末姐這個炫夫狂魔&炫父狂魔!
薑末突然道:“我們玩遊戲吧?”
霍平萱現在簡直是薑末的迷妹,立刻問:“好啊好啊,玩什麼?”
薑末竊笑一聲:“玩‘數馬’的遊戲吧。你們誰玩過?”
數馬?
三個人一起搖頭。
薑末:“那我先來。開始了~”
她拍了五下手,問:“仔細聽,這是幾匹馬?”
霍平萱搶答:“五匹!”
薑末:“錯,八匹馬。”
三個人:“???”
薑末:“再來。開始了~”
她拍了兩下手,又拍了三下手,問:“這次幾匹馬?”
霍平萱不吭聲了。
陳博遲疑著問:“兩匹?”
分成兩段,應該是兩匹……吧?
薑末:“錯,五匹。”
霍平萱&陳博:“噗——!為什麼是五匹啊?!”
一直沒吭聲的景晗日看著薑末,若有所思,道:“末姐,我好像懂了,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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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末這次拍了一下手,問:“幾匹?”
景晗日舉手:“兩匹!”
薑末:“答對了!”
霍平萱&陳博:“……???不不不,等等!為什麼啊?!”
景晗日:“這次我來,聽好,開始了~”
他拍了六下手,又拍了三下手,又拍了兩下手,問:“這次呢?”
薑末在旁邊笑著不回答。
霍平萱遲疑著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三……三匹?”
景晗日:“對了。”
“啊啊啊啊啊啊!”霍平萱激動得差點跳起來。
只有陳博始終一臉懵逼,纏著大家問:“為什麼啊?為什麼啊?他明明拍了十一下,為什麼啊?!”
他簡直要崩潰了。
有種自己和其他三個人智商有壁的感覺。
為什麼啊?!
景晗日在旁白笑而不語,霍平萱抱著薑末的胳膊扭來扭去,就是不說。
陳博:“末姐末姐,我們再來。”
他不信,只要繼續,他一定能get到玩法。
薑末哼笑一聲,站起來:“不玩了,睡覺去。”
陳博:“不要不要,求求你了末姐。”
薑末朝他做了個鬼臉,進帳篷了。
陳博又去求霍平萱:“我們兩個來。”
霍平萱打了個哈欠,“困~”
然後也進帳篷去了。
他可憐兮兮的去看景晗日。
景晗日沉默良久,還是沒有告訴他答案,“算了,這不重要,以後我們再繼續玩。“
說完,他也進帳篷了。
陳博:“……!!!”
他抓著頭髮崩潰的大叫,為什麼啊啊啊啊啊為什麼!?
為什麼只有他猜測不出來?
難道他和別人真的智商有壁?
陳博糾結了一夜,第二天醒來的第一句就是:“末姐,到底怎麼玩的啊啊啊?”
薑末眨眨眼,看著他的黑眼圈,終於良心發現,“拍幾下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說了幾個字。”
陳博:“……!!!”
他抓著頭髮崩潰半天,終於從自己智商有問題的可怕打擊中清醒過來。
不行,他一定要拿這個遊戲去捉弄別人,一定!
吃完昨天剩下的魚,大家繼續開始幹活。
今天風向沒變,大家把冰車組裝好,薑末叫人把帳篷拆了,拉起一張巨大的帆來,撐在冰車前面。
烈風一吹,鼓起“船帆”,帶著冰車在光滑的湖面上快速滑行。
薑末四個站在上面,這天天高雲闊,湖面潔白。
天地之間,只有他們。
他們覺得很酷,太酷了。
太酷了的代價就是站在上面不運動,簡直能凍死人。
尤其是扶著冰車的手,從冷,到疼,到麻木,到徹底僵硬……
就這還是他們一直活動的結果。
陳博哭唧唧:“我覺得我的手要生凍瘡了。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生凍瘡。”
霍平萱咬牙:“說得跟誰不是似的。”
景晗日:“我也沒長過凍瘡,很難受嗎?”
一群人去看薑末。
薑末一臉懵逼:“看我幹什麼?”
因為你什麼都會啊!
大家用眼神回答她。
她也沒長過呀。
薑末想了一會兒,“等到了救濟站,我幫你們問問我老公。”
就算沈昀沒長過凍瘡,應該也知道……吧?
一群人哈哈大笑。
“你老公是機器貓嗎?什麼都有,什麼都會。”
薑末抬下巴,一臉得意:“當然,我老公超級無敵厲害!”
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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