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蘇爺爺提出來的這個問題，霍文也思考了一下其可能性。
但思考過後，霍文搖了搖頭。
“我覺得可能性很小，我在恢復記憶的時候身邊就只有異人和蘇儀他們，身邊也根本沒有什麼異獸，更沒有用過噬魂能力，這怎麼都對不上號啊。”霍文又好像想起了什麼：“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那個記憶中的異獸我有種特別親切的感覺。”
“那就奇怪了，你確定是記憶不是突然的夢或者幻覺？”
“這個...也有可能吧。”
霍文有些不太確定，本來前世啊直覺啊這些都帶著一些神秘的色彩，科學家都證明不了的東西，他倆站在陽臺上難道就能討論出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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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先放一邊吧，前不前世夢不夢的，還是太玄幻了。”
“那你講點實際的，比如為什麼突然要給我們這幾張紅紙。”
蘇爺爺這樣的問題卻把霍文難住了，霍文沉默了很久，但蘇爺爺也沒有著急催促，反而是靠著陽臺的欄杆看著房間內的蘇儀和小靜。
“呼~”
霍文深呼吸一口，然後眼神灼灼的看著蘇爺爺：“為什麼要給你們這些紅紙，是因為我覺得我開始有些失控了...”
“爺爺，還記得我之前的狂躁症嗎？”
蘇爺爺愣了一下：“當然記得，那時候還惹了不少事情呢，無奈我們只能把你困在家裡，給你吃藥，直到你病情好轉之後才讓蘇儀帶著你上學的。”
霍文也換了個姿勢，背靠著欄杆站著：“是啊，我記得蘇儀當時訓練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為了當司令或者參軍繼承他爸的衣缽，是為了能打得過我，然後帶著我上學。”
“哈哈，那時候你自己還說可以帶著手銬上學的，不需要小儀這樣辛苦訓練，她偏不，必須要讓你沒有束縛的走出去。”
“因為，她就是我的束縛啊。”
霍文嘆了口氣，用滿是寵溺的眼神看著蘇儀。
“那為什麼要說這個呢，和現在的紅紙有什麼關係嗎？”
“這個也可以說是我的枷鎖吧，把我
的獸性牢牢銬住的枷鎖，我要時時刻刻記住，我是個人。”
“獸性？是你的狂躁症嗎？不是在這段末日降臨之後，你的狂躁症就減輕了很多，幾乎對你沒有影響了嗎？怎麼還說這個...”
蘇爺爺一開始是有些疑惑地，但突然，他想到了！
他用震驚的眼神看著霍文，而震驚之餘，眼神中似乎有些陌生。
霍文知道，蘇爺爺已經明白了。
“對，就是武司令那件事，我吃了他的屍體，我吃了人肉...”
“但是，我好像...因為那一次，對人肉開始有些上癮了！”
這些話，霍文是貼在蘇爺爺耳邊說的，因為這些事情，給任何人聽見都會有十分嚴重的後果。
“什麼！”
蘇爺爺沒忍住，有些大聲的質問，但很快他就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
一時情緒失控的蘇爺爺按住了霍文的肩膀，讓他站到原地，然後蘇爺爺跑到房間裡拿了本書出來，當做本子來用。
而後蘇爺爺咬破自己手指，以指為筆，以血為墨，寫下了這麼一句話：“真的？”
霍文點頭，並效仿蘇爺爺在紙上面寫到：“真的。”
寫完，霍文把帶血的本子還給了蘇爺爺，然後自動和蘇爺爺隔開了一段距離。
他看到蘇爺爺帶血的手指，居然也有了一絲反應，就像看到美味佳餚的那種感覺。
霍文不想這樣，於是他伸手，讓小白跑到了自己肩膀上，毛茸茸的質感讓霍文覺得很溫暖，同時暴戾的情緒也得到了一絲好轉。
“有沒有辦法弄好？就像之前你失去狂躁症那段時間一樣？”
蘇爺爺這次不用血寫了，而是直接說的。
霍文狂躁症這件事也不是什麼秘密，稍微瞭解過霍文的都能知道這件事情。
“暫時還不清楚，但是最近我需要遠離人群了...”霍文想了想，似乎這麼久了還沒有說到重點。
“還有，我有一種奇怪的預感，我未來可能會站在異獸那邊...很奇怪，但是這一點需要警戒，因為我真的不
希望和人類刀戈相對。”
“為什麼呢？為什麼你會有這樣的想法？”
蘇爺爺也特別奇怪的看著霍文，和異獸一起？人家不吃了你才怪。
但是他又轉念一想，圍在霍文身邊的異獸還少嗎？
仇武那堆彘獸就不說了，熊貓烏鴉那幾個也都是異獸中的佼佼者，隨便一個出去都是能當獸王的存在，現在卻窩在羊城是為了啥？
還不是因為這裡有霍文。
這個可能性，又變的有些大了。
而且這種奇怪的想法出現在霍文腦海中的第一個瞬間，他居然覺得這是對的...
這是潛意識的，連思考都沒有經過就得到的結論，聯合起之前那個記憶，他慢慢有些接受了這些看似荒誕的事情。
“那接下來你怎麼辦？”
“儘量培養一個比較強的人類吧，希望有人能在我失控的時候能阻止我。”
“就像之前的蘇儀？”
“不，不太一樣，這次關係到的可能是很多人的生死，不能馬虎，那丫頭可能對我會心軟，所以她不行。”
“另外找一個？”
“不用，自然一點吧，我預想中最好的人選其實是霍龍軒，但是現在還找不到他，等找到他再說吧。”
“那行，你困嗎？”蘇爺爺打了個哈欠：“困了你就先去睡覺吧，我來守歲。”
“不用，我不困，倒是爺爺，你困了就先去睡吧，守歲我一個人就行了。”
霍文精神充沛的對蘇爺爺說道，而蘇爺爺也沒有拒絕，到隔壁房間隨便找了一張床就睡了。
只留下霍文坐在椅子上，藉著油燈的火光看著《第一序列》，嘴裡還時不時的喊幾句‘大興西北’。
原本守夜是要一家子人一起的，共同飲酒閒聊，共享天倫之樂，燈燭通宵不滅，直到守到天亮，象徵著把一切邪病瘟疫全部趕跑。
幼者守夜，是給老人祈求延年益壽，而老者嘛，便是祈求闔家歡樂，健康美滿這些噠。
色，覺得時間還早，又抱著小靜繼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