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樓，沈婧英坐入一車中。
駕駛位、副駕上有付冬松和李瀅鈺。付冬松啟動車子，向園區外駛去。
沈婧英開始讀取隨身碟上的資料。
內有11個人的資料，並不多。車子駛入大街後不久，三人已輪流看完了。
“隊長，這都是什麼人？”李瀅鈺問。
沈婧英：“據說是有重案在身的人。”
李瀅鈺：“毒玫瑰、魏正巍，被指出了具體的案子，我理解了。但另九個人沒說與什麼案子有關呀？有個朱凱烈，還是輝耀公司的骨幹呢。”
沈婧英：“他說不方便透露情報來源，故而也不方便詳細解釋。”
付冬松：“毒玫瑰、魏正巍，我們稍微調查一下，即可傳喚他們，在正常的審訊中應該可以有收穫。另九個人沒頭沒尾……得找一個會讀心術的人來確定他們犯的事，然後再去找線索、人證物證。這花去的時間就難說了。”
“隊長，以後我們每天都會收到這樣一份名單？”
他明白徐盛所面臨的形勢，也猜到了徐盛正採取的行動——這並不難猜，以前徐盛就在以兩小在暗中不斷搜尋敵人、情報。
沈婧英：“或許會。”
李瀅鈺無語了一會：“有時候我真覺得，那家夥的操作真的很爽快。催眠了人，問出事情，讓人捐出全家存款，然後把人弄失蹤，又騷又犀利！”
“或者反過來，把這傢伙弄到我們隊伍來，查起案子來也會又騷又犀利。”
沈婧英：“他打理那個靈煉公司，比加入我們更有意義。不過，如今的形勢卻在逼著他在殺人魔頭的路上狂飆突進。”
“這有點糟糕，我擔心有一天出現不可收拾的場面。”
她有點無奈。
從道德的層面上說，徐盛沒有也不需要去攫取非法利益，反而對社會貢獻良多，推行的東西對未來意義重大，是個大大的好人；
但在另一種層面上，他殺人不少，且如今採取了先發制人的策略，顯然還會殺得更多。以後若被人捅出來，只怕會掀起軒然大波。
秩序被羞辱；
公眾會有責難；
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可能會推波助浪。
怎麼收場？
她真不想看到那種局面，故而勸說徐盛“不必去沾染那些汙點”，並想代替徐盛擋下一些人，但要擋的人好像有點多。
……
在林玥蘭打電話期間，徐盛想著荊珈省那邊的形勢。
疫情在持續。
今天新增病例的曲線大跳了一下，最初的豐縣已有超過五千感染者，並出現了醫護人員被感染。
附近十數縣，又羅樊、白萍、漢安、楚陽、江城等城及附近，不斷有感染者出現。
那些地方已進入了全面抗疫，軍、警把守很嚴，街上冷清，防疫人員在頻繁活動，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消毒水味道。
想著，徐盛的思緒飄遠了，想到了更多事。
林玥蘭傳來心訊。
“阿盛，張賽文給出的方案是平分，兩方各一半。”
“另外，他提出將兩千血淨符，折算為驅菌符。”
徐盛：“不換。”
林玥蘭：“呃……”
徐盛續道：“你跟他說，護靈柱從1800萬降為1500萬，包括他們訂單中的一千件護靈柱。所以，現在他們有30億盈餘，可以用來再追加驅菌符的訂單。”
實際上，聚靈柱、護靈柱、靈生柱的煉製成本是一樣的，也都相當於十件血淨符，一千萬才是實價。之所以前者加了那麼多，是因為前者有更大的修煉價值，而修煉價值確實更值錢。
護靈柱在定型後，又被徐盛削弱了一些修煉價值，可以再減300萬。這並非僅對軍方，而是徐盛對所有人的定價。
張賽文更樂。
算起來，這方案比他提的實惠太多。
徐盛來到了十層，去檢查煉器師。
有個好消息。
慧寧符對煉器師的幫助也很大。在煉製中，那種寧定、慧明的狀態，能讓他們多出幾分從容和輕鬆，並在銘刻符陣中有實質的提升。
如此，孟晴也出師了！另有昨天加入的一位控火者，名叫丁平，煉製實力比柳吉峰還強上一兩籌，也快出師了。
徐盛先給柳吉峰、孟晴各配了一名材料提煉師。
在徐盛的評估中，柳吉峰若以極限狀態煉製驅菌符——並非24小時，柳吉峰的精神力沒徐盛那麼堅韌，得休息三四個小時。他一天的產量有近240件。而有了輔助，產量可增加五六成。
“各位，按我的經驗，以極限狀態煉製，每天都會有一點小小的進步，累積起來非常可觀。”
“很快就能突破了！”
以這種方式給眾人鼓了勁，徐盛讓林玥蘭聯絡荊珈省那邊。
面談浪費時間，直接在電話中談就好，再慢慢過來簽約。
在電話中，林玥蘭以心訊彙報：“他們對玉符的需求量較大，至少有五萬件驅菌符，希望價格能有較大幅度降減。”
這是給醫護人員用的。
徐盛：“不降價。捐五千，抵借兩萬，無論他們的訂單是多少。”
價格不能亂降，否則市場混亂；
捐五千，人之常情；
抵借兩萬，既緩近渴，也沒損失。
對於這操作，林玥蘭有點驚愕，但旋即認可了。
……
在徐盛與人簽約時，楊詩袖正式以符文師的身份出現在靈煉公司，並代徐盛指導了一群符文學徒近兩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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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解了最初的聚靈、血魄、血淨三個符陣。
結束後，多數人再看她時，眼中已多了幾分尊敬。
如今楊詩袖即在徐盛身邊，瞭解了事情之後，為徐盛感到了壓力。未知的敵人在暗中窺視，隨時出現，而徐盛顯然要忙於煉製了，放在防衛上的心力自然會相應減少。
“這段時間我們就留在公司吧。”她建議道。
樓下的安保公司已有相當力量，靈煉公司的煉器師也都是火系高手，當可發揮較大防衛作用。
徐盛略一沉吟，說道：“晚上留在公司，清晨回去。”
得給敵人留一個可行動的時間和地點，否則久久找不到行動的機會，他們搞不好會炸樓。同時，在公司裡也未必安全，因為來往的人多，某些稀奇能力者更容易找機會。
而徐盛也需要在中午時展開秘密行動。
他有一個充滿了魔性的決定。
“從明天開始，每天再掠奪兩人，繼續堆高精神力！”
在掠奪了京川久美、廣瀨信弘兩個精神側高手之後，消化下來，徐盛的精神力已突破了五百，一次耗盡能煉製600件玉符，或60件珊瑚柱。
繼續堆高精神力，將能較快提升產量。
楊詩袖點點頭。
兩人挑了一間煉器室，楊詩袖在一邊修煉，徐盛開始煉製。
使用學徒們提煉出來的珊瑚精萃，護靈柱的產量可再增八成。
金火洶洶，吐出一根根護靈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