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獨食？”
“榮合？好像說的是從外地來的一個勢力。”
“聽起來，好像是榮合掌握了什麼重要的東西，而火麟想要分潤……如今，榮合和火麟要先鬥一場了？”
徐盛思索著。
不久之後，燕翔來到了會客室。
他的笑容誠摯而燦爛，認真審視之後，才能發現幾分暗藏的沉重。他盯著徐盛手中的編織袋，“徐先生，只隔了兩天，你便又有了大收穫，令我很驚訝。”
徐盛道：“運氣好。”
他本來是想說點高調的話，以加強自己在燕翔心目中的份量，好請王必歡出手。但如今局勢複雜，讓他改變了初衷。
燕翔意味深長地道：“在山林中找到了一株靈植，可以是運氣好，但能找到三株、四株，就不簡單了。或許，正是強者不難，難者不強。”
“燕總，你看看。”徐盛將編織袋遞出。
燕翔接過後，放在地上開啟，稍一檢查，瞬間瞪起了眸子。
“三級頂峰的何首烏，快接近了四級了！徐先生，了不起！”
另一株靈香草，雙方都沒怎麼看重。
徐盛道：“燕總，它值多少？”
燕翔沉吟了一會，“這株何首烏，四年份左右，當然，它最大的價值在於作為母株培育，三級頂峰的靈能含量較為難得，一般在十七八萬之間，我給20萬。徐先生滿意嗎？”
徐盛懂了。
方斌的開價確實不乏誠意，但雲蘿因為是新建公司，對靈株更為渴求，故而燕翔在實價之外，又額外新增了一點“謝禮”。
那株靈香草，燕翔給的也是2萬。
徐盛收了22萬，試探著問道：“燕總，我想你可能知道我父親的情況，所以，我想向你諮詢下王先生的事。”
燕翔點點頭，回道：“你父親的事我確實有所瞭解，不過，必歡這段時間有點小麻煩，短期內只怕出不了手。若必歡方便了，我會讓他給個優惠。感謝徐先生一直照顧著我們雲蘿！”
徐盛便離開了雲蘿，下樓來到自己車前。
“徐先生！”
一個雋秀的女人走了過來，微笑道：“你好，我是火麟總經理助理李佳琪，我們透過兩次電話（收購靈核）。我們汪總很想認識一下你這位俊彥，在前面的真語咖啡館定了個包廂，期待與你一聚。”
徐盛也記起了這個女人，心中為難。
汪亦鋒邀請他相見的直接原因，想必是因為方斌向他彙報了自己的事。可這兩株藥材已經賣了，這就有點尷尬了。
此外，火麟不是草創的雲蘿，若只是收購兩株藥材，如今這個李佳琪出面便已算給足了他徐盛面子，根本不需要汪亦鋒親自出面。汪亦鋒估計是另有圖謀！在如今火麟要與榮合相鬥的時刻，徐盛實在不想參合進去。
可也不好拒絕。
於是，徐盛開車來到了真語咖啡。
二樓包廂內，汪亦鋒禮賢下士，站起來迎接，招呼著徐盛坐下，笑道：“徐盛，其實我也是從希鳳實驗三中畢業的，比你大幾屆，所以，我叫你阿盛，應該不佔你便宜吧？”
徐盛道：“那我得叫你鋒哥。”
汪亦鋒笑容一綻，“爽快！我們是自己人，沒必要那麼拘束。其實在你之前，我剛與燕翔坐了一會，湊巧有方斌遇到你了，所以招呼你過來聊聊。”
徐盛帶點不好意思，說道：“抱歉啊，鋒哥，那兩株藥材我已經賣掉了……”
汪亦鋒哈哈一笑，“不用在意。不過我得解釋一下，我們火麟也不是小氣，在靈株收購上都是高價。但估計雲蘿初創，對靈株更為渴求，短時間內給的價更高。這都是小事情，其實藥材公司之間，都是小競爭、大合作。像我們火麟與天寧的關係就很不錯。”
徐盛道：“鋒哥，藥材公司之間小競爭、大合作，這句話怎麼講？”
汪亦鋒道：“其實不難理解，因為市場上對靈藥材的需求更大，我們培育出來的靈藥材還遠遠滿足不了市場的需求，所以談不上大競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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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每一種藥材都需求不同的培育、種植條件，一家公司不可能種植所有藥材。比如說，我們火麟以三七為主，天寧以石斛、天冬等為主。若天寧收購到了三七，一般會轉給我們，我們也是如此。在面對收購商時，也會互通有無，相互配合。這是大合作。”
徐盛恍然，點點頭。
汪亦鋒招呼著徐盛吃了一些甜點，又道：“其實你將靈株賣給希鳳隨便哪家種植公司，關係都不大，但賣給雲蘿，我挺為你著急的。你可能還不知道，劉昱輝、周鵬、燕翔、王必歡是一夥的。”
“他們是一夥的？”
徐盛大吃一驚，有一種蛋了個蛋蛋的感覺。
汪亦鋒道：“他們來自碧雲城的榮合集團，裡面有幾個骨幹，以前是搞跨國走私的，在南邊幾個鄰國很有一些兇名。所以，榮合不少人的行事，有些不太守規矩。”
“廣場前的事，誰都知道不是你的錯。不過，他們那幫人講的是一個義氣，即使榮合不報復你，劉昱輝、周鵬也有一些兄弟，很可能會找你和你家的麻煩。你得有幾分警惕。”
徐盛心中回味著與燕翔、王必歡接觸的經歷。
暗自詫異的是，燕翔竟一直沒坑過他，也沒有什麼刁難、苛刻，反而表現出了許多善意。王必歡懶散、憊怠，但除了有點冷淡，也沒什麼特別。
當然，這也可能是在放長線。
若就事論事，劉昱輝偷他靈核，純是個人行為。雖然有必要對燕翔、王必歡保持一些戒備，但怪罪到他們身上，也沒必要……
“哎，人心太複雜、太難測了。”
徐盛心中感慨一聲。
即如現在的汪亦鋒，這時找他說這些事，或許是源於同城、高中校友的善意，或許是另有謀算。在這個火麟與榮合相鬥的時刻，徐盛懷疑後者的因素更大。
他說道：“感謝鋒哥告知，這些情報對我很重要。有機會時，我為鋒哥準備一份謝禮，到時希望鋒哥別嫌簡陋。”
汪亦鋒再次大方一笑，“我不喜歡謝禮，但我喜歡禮物，無論是否簡陋。阿盛有心了，隨意就好。不過，我火麟求賢若渴，阿盛要不要考慮一下加入我們火麟？”
徐盛道：“鋒哥，我現在還是學生，對於出社會做事，其實還沒有認真思考過，所以，我只能先說抱歉了。”
即使已有了退學的念頭，但他秘密大，也沒打算加入別人旗下，在別人手下混飯吃。更何況，這時候加入火麟絕不是好事。
汪亦鋒意味深長地道：“你父親不正等著一筆懸賞金嗎？若加入火麟，便是自家兄弟，可以申請一些援助，比如200萬借款。”
徐盛道：“倒還不需要走到借款這一步，我有兩個同學也在不斷幫我。總之，非常感謝鋒哥，若有需要，少不得要厚著臉皮找鋒哥了。”
汪亦鋒嘆道：“青青子襟，悠悠我心吶。阿盛方便說說你是什麼能力嗎？也暫時不提加入火麟的事，我們也可以先合作嘛。”
徐盛道：“哎，哪有什麼了不得的能力，就是一個不靠譜的感知能力，也就是拼了命，運氣好，在山上找到了幾株靈植，算是老天還沒全瞎眼吧。”
拼了命，或許因為運氣能找一株、兩株，但更多就不容易了！這一點，汪亦鋒腦子一轉就猜透了，笑道：“那我祝伯父早日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