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者說著說著，就逐漸的哭了起來。
他嘆息說：“小雨這孩子從小就喜歡笑，即便是面對著任何事情，他都不是那麼負面悲觀。
可是現在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電話裡面的聲音是一個女性的聲音，聽著是比較蒼老的。
應該是李雨的母親。
“不管小雨到底是怎麼了，咱們都不能夠讓他這樣愁眉苦臉下去了，要是這樣，他真的就要得抑鬱症了！
你想辦法疏導疏導他！”
老者點頭：“我明白了，我打電話跟他聊聊。”
接著他的電話結束通話，給李雨撥打了電話。
我微微搖頭，他們就算是再怎麼疏導也沒有用。
他的笑容已經在鬼神那裡了，想要重新笑起來，只能夠再次買一個笑容。
老者電話撥了出去，但是電話那頭沒有人接聽。
“應該是在做手術吧。”
老者揉著自己的眉心，將電話放在了桌子上。
看著老者如此，我也能夠理解一個父親看著自己孩子變成這樣是多麼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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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倒是無法理解，一個人如果真的沒有了笑容，會是怎樣的感覺。
面對著開心的事情，無法表達出來自己的心情，恐怕時間長了的話，心中多少也是有些芥蒂的吧。
我閒來無事，就進入這個院長的辦公室裡面等待著。
大概是一個小時候，李雨走了過來。
“爸，你給我打電話了。”
見到了自己的孩子過來，老者微笑著站起來，親自給孩子倒了杯茶：“剛才是做手術呢吧，我看你沒有接也沒有再大。”
李雨點頭說：“是，我最近在學習中醫的針灸，剛才進行了實踐，效果還不錯。”
老者驚訝：“你什麼時候學的針灸啊？”
李雨說：“很早就學了，只不過一直沒有用而已。”
看著他撒謊的樣子，似乎是很熟練。
老者嘆息一絲聲，說：“孩子你現在長大了，有些事情我知道你不願意跟我們老輩人說，但是你也不應該一直都壓在心裡頭啊。”
李雨不解的詢問：“爸，你說什麼呢，我什麼事也沒有啊。”
老者看著
他說：“你看看你，自從之前醫鬧的事情出了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你笑過。
孩子你心裡面到底是有什麼事情？那醫療事故也不是你造成的，是他們設計陷害咱們二院。
你不用老是為那件事情自責啊！”
李雨連忙解釋：“不是因為那件事情，我是……因為別的原因。”
老者著急詢問：“什麼原因！難道還不能跟爸爸說說嗎！”
李雨低頭糾結，說：“我……我不能說，總之沒有什麼事情，爸你相信我就行了！”
老者欲言又止的看著自己的孩子，嘆息一聲說：“行吧，爸相信你，但是你心裡面要是真的難受，就說出來。”
李雨點頭：“我知道了！那我先去忙了。”
老者點頭：“去吧。”
李雨離開，我也跟著離開了。
穿過了面前的牆壁，我跟著李雨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我看著他嘆息一聲，滿身疲憊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我在旁邊說：“是不是感覺心中壓著事覺得很難受。”
“啊誰啊！”
我忽然的出現，讓李雨嚇了一跳。
在看清楚是我的時候，李雨不停地拍著胸口，說：“陳老板你真是嚇死我了，你怎麼這麼神出鬼沒啊！”
我沒說話。
這就叫神出鬼沒了？
他要是見到了封蓮那種，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神出鬼沒。
李雨無奈說：“沒辦法，交易了笑容之後，我感覺自己的生活好像不完整了一樣。
在面對著美好的事情，我原本應該是要笑出來的，我的笑容被你拿走之後，我笑不出來，心情自然也不會好了。
真不知道我這樣能夠持續多久，或許有一天我真的會像父親所說的，會得抑鬱症吧。”
我說：“或許你可以再將笑容買回來，只要付出代價就行了。”
李雨說：“我知道，人的貪心一旦被開啟，就是無休止的朝著深淵裡面跳，我看看能不能適應這樣的生活。”
我點頭說：“你很不錯，能夠扼住自己的貪念。”
李雨疑惑：“陳老板您過來找我應該不是說這些的吧？”
我點頭：“沒錯，我有事情想要詢問
你。”
李雨不解：“什麼事情？”
我看了看這個辦公室，呢喃著說：“如果有一天，二院不在了，你們怎麼辦？”
李雨驚訝：“什麼！二院不在了！怎麼可能！二院現在不是好好的，也沒有輿論了……”
忽然間，他好像是想到了什麼。
他怔怔地說：“馬騰飛！找過你了！他想要讓二院消失！”
我沒有回答，因為他已經知道了答案。
李雨驚愕的說：“不！不可以！陳老板您不可能夠答應他！”
他激動地朝著我衝過來，雙手激動地抱著我的肩膀。
我就這麼淡淡的看著他，並沒有對他的說的話回答。
李雨有些慌了：“不！陳老板你怎麼可以這樣做！二院裡面這麼多病人！要是二院沒了，那些重症的病人會死的！”
我說：“要是二院沒了，你怎麼辦？”
他不停搖頭說：“我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他是不是付出了代價！我要付出雙倍的代價！把二院留下來！”
我嘆息一聲，說：“你鬥不過他，你沒有他狠辣，也沒有他那麼有勢力。”
李雨愣愣的說：“難道！陳老板您要助紂為虐嗎！”
我說：“有的時候，我也是身不由己……”
李雨呢喃著說：“二院要是沒了，那些病人……就只能夠等死了！一院距離這裡比較遠，而且病床位有限……”
我說：“以你現在的醫術，應該可以救助不少的病人們。”
素問下篇的醫術還是很厲害的。
可是李雨搖頭說：“不……有的一些病人離不開那些大型的醫療器械，素問下篇的醫術雖然很厲害，但是也需要時間才能夠治癒那些重症病人。
還有的根本無法治癒……他們離不開二院啊！”
李雨說著說著，眼淚逐漸地流了出來。
顯然他無法面對二院會消失的這個事實。
我起身說：“就算是二院消失了，但是你們還在，那些東西還在，病人們也還在。
這樣情況下，你們要怎麼做。”
李雨沉聲說：“我們……要建造一個臨時場地？”
我起身說：“那就準備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