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晴空萬里,豔陽高照。
“話說,應該就是這了吧?”三元站在門外,抬頭看了看門牌上的“會議室”三個字後,推門走了進去。
入眼,會議室裡的桌子呈四方排布,人基本上都到齊了。三元隨便找了個空位後坐了下去,然後環顧一圈,居然發現雪之下跟比企谷兩個人也在。
“雪之下還能理解,比企谷這傢伙怎麼會當實行委員呢?”想著,剛好比企谷的死魚眼轉了過來,兩人視線對上。
“真是讓人意外啊,上坂!”
“你也是呢,八幡,不應該是沒人記得你才對吧?”
“喂喂喂,你這是什麼意思?要不是那個大齡未婚女人,我才不會自找麻煩呢!”
“平冢老師嗎?這樣的修飾詞得用小本本記下來才行。”
“你……”
“時間到了哦,那麼,文化祭實習委員會現在開始。”這時,一頭齊肩黑髮的女孩站到白板前的講臺上,雙手合十笑道,打斷了三元兩人的交流。然後從前面依次傳下一份稿紙,是關於會議內容的說明。
“我是學生會長城廽巡。”女孩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就步入了正題,“那就趕緊選出實行委員長吧!有人願意毛遂自薦嗎?”
說著,城廽巡掃視了一圈會議室,卻見每個人都低著頭,似乎並沒有這個意願,這讓城廽巡有些尷尬。就在這時,雪之下的身影出現在了城廽巡的視野中。
“那個,你是雪之下同學吧?”
“是的。”雪之下抬頭,面無表情地回答。
“果然,是陽乃的妹妹啊!”聽到雪之下的肯定,城廽巡有些激動,“陽姐以前也是實行委員長呢,那次在總武高的歷史上算是出了名的文化祭了呢!嗯,怎麼樣,既然是陽姐的妹妹……”
“我會努力做好實行委員。”沒等城廽巡說完話,雪之下就立即開口打斷了,意思不言而喻。
“呃……”城廽巡愣了一下,情緒低落下來,“是嗎……”
“那個……”突然,一道充滿膽怯的顫抖聲在會議室角落響了起來,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三元也轉過頭看向那邊,只見一個齊耳棕紅色頭髮的女生放下舉起的手,迎向大家的目光。
“嗯——大家都不願當的話,我當——也行……”說著,她似乎有些羞澀地低下頭去,卻又偷偷瞄向城廽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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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城廽巡興奮地合十雙手,確定問道。
齊耳頭髮的那個女孩這時候卻直接站了起來,開口道:“我是二年級F班的相模,雖然不喜歡在人前發言,但是有些興趣……我也想透過這次文化祭讓自己成長起來!”
“好棒哦!”下面有人開始附和,而比企谷卻低垂著腦袋,嘟噥著:
“為毛我非要幫你成長啊……”
三元皺著眉,看向那邊低垂著頭,情緒不太對勁的雪之下,心裡翻騰起來:“一直在追趕姐姐的雪之下,為什麼會放棄這樣的機會呢?是因為城廽巡那帶著偏意的話嗎?如果答應的話就意味著是因為姐姐才坐上實行委員長這個位置的吧……果然是平之下啊!”
想著,那邊的城廽巡已經開口了:“那沒有其他人毛遂自薦的話,就選相模同學……”
“等等!”這時,三元忽然舉手,打斷了城廽巡的話。
“哦!”已經準備鼓掌的眾人忽然愣住,又轉頭看向三元。
“這位同學,你有什麼事嗎?”城廽巡也看了過來,疑惑道。
只見三元暗暗呼口氣,然後站了起來,說道:“我叫上坂三元,剛剛會長不是問有誰毛遂自薦的嗎?本著當仁不讓的原則,我覺得以我這麼優秀的人才如果不能擔任的話,會是文化祭的損失吧?”
“你確定你是認真的嗎?”比企谷的眯著死魚眼,發出深深的腐爛味道。
“呃……”城廽巡愣了一下,剛想說話,卻被一陣笑聲截住了。
“呵,呵呵,呵呵!”只見雪之下拿起桌上的紙遮住腦袋,肩膀一陣聳動,那已經明顯得不能再明顯的嘲笑讓三元臉色發紅。
眾人也看向了莫名其妙的雪之下,完全不明白笑點在哪。
“咳!”這時,雪之下抬起頭,露出一副認真嚴肅的表情,完全看不到笑意,只見她抬手作擋,一本正經道:“如果是變……上坂君的話,我想城廽會長是不必要考慮的,作為他的部長,我清楚地知道他的為人跟能力,完全會將文化祭搞成聞花季,所以——駁回!”
“這個女人……”三元眼角跳了跳,看向有些沒法決定的城廽巡,突然笑了起來,“很抱歉城廽會長,其實我只是為了表示對於相模同學的認可,畢竟如果沒有競爭就選上的實行委員長是沒有說服力的,但看樣子,好像是我輸了!”
話畢,三元直接坐了下來,輕舒了口氣。
“原來是這樣啊,沒事的。那——還有人毛遂自薦的嗎?”城廽巡朝著三元點頭一笑,然後看向其他人。
站著的相模南有些尷尬,畢竟因為三元的插足,事情變得不怎麼順利了。
三元偷偷看向已經恢復狀態的雪之下,卻發現她似乎並沒有意願要和相模南競選,那也就是說,剛剛他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真是多此一舉啊……”三元暗暗嘟噥。
“那——就由相模同學當選實行委員長了。”最終,城廽巡下了結論。
“啪啪啪!”稀稀落落的掌聲響起,這一次的會議宣告結束,人群散去。三元拿著通告紙,走出了會議室,卻發現雪之下抱臂站在門外,似乎在等什麼人。
“變態君真是毫無自知之明呢,該說是無畏呢,還是愚昧?”見到三元出來,雪之下偏頭,諷刺道。
“你才是吧,完全不留情面,雖然說的是實話,但會讓人很難堪的。”三元偏頭,撇嘴道。
“是嗎?為了文化祭的順利進行,我倒覺得很有必要呢。”
“呼!話說,既然當了實行委員,為什麼不競選委員長呢?”
聽到三元的問話,雪之下表情一呆,才反駁道:“如果我競選的話,變態君就沒有出場的機會了吧。”
“是這樣嗎?”三元抬眸,看向雪之下,“那還真是謝謝你給我這個當眾出醜的機會呢,平之下!”
“感謝的話就大可不必了。”
“呼,真是可惡的女人……”喃喃一聲,三元揮手走回教室去了,“晚上見!”
“晚上見……”看著三元的背影,雪之下低聲回覆,同樣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