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蟬鳴立夏,櫻花飄落,總武高門口不幸發生了一起“車禍”。
“啊!”單馬尾白髮女孩與三元結結實實地撞到了一起。
“私密馬賽!”雖然額頭很疼,但三元還是先過去扶起女孩,躬身道歉。
“嘶——怎麼又是你?”女孩動了動腳腕,臉龐因為疼痛而微微抽搐,不過當看清眼前的那張臉時,女孩的臉色徹底難看起來。
“呃……”三元眨了眨眼睛,這才看清女孩的面貌,不正是昨晚給他送信的那個女孩嘛,不禁哭笑不得,“抱歉,因為遲到跑的有點急了。”
“有病!”女孩冷著臉罵了一句,就想轉身走去教室,然而剛走出一步,腳踝處卻傳來一陣刺痛,於是她踉蹌著蹲在了地上。
“抱歉,怎麼樣了?”見女孩的腳踝似乎扭傷了,三元更加歉就,上前問道。
“呼!有病!”女孩踉蹌幾下,忍著痛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蹣跚前行。
“非常抱歉,我扶你去醫務室吧?”三元連忙上前,想要攙扶女孩,卻被她甩開了。
“別碰我!”
“噢!”見到女孩冷冰冰的樣子,三元有些無措,只得跟在女孩身後,一步步來到了F班門口,恰巧聽到比企谷和平冢老師的交談。
“那個……不是啦,不是有個詞叫領導上班嗎?一心想成為精英的我想從現在開始就學習領導……”
“你的志向不是專職主夫嗎?還說什麼工作了就輸了呢!”
“呃……那個……把遲到跟不好劃為等號這種認識本身就是錯誤的。”
“哦!在揍你之前先聽聽你的狡辯吧!”
“警察在事件發生後才有所動作,英雄也是照例遲到登場,但有人去責備他們遲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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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這反向可以推理出,遲到即正義!等等,別揍我啊!”
“哈啊!”
“啊——”比企谷順理地躺在了地上。
“哦!真是的,這個班的問題學生太多,真是受不了啊!”揍完比企谷的平冢老師抬頭,忽然看見了門口的三元跟女孩,無奈道:“川崎沙希,你也是領導上班?”
“嗯!”川崎沙希點了點頭就要進去,然而三元卻是先一步走進來,擺手道:“那個……平冢老師,是我路上不小心撞到她導致她的腳扭傷了,所以才遲到的,那個……抱歉。”
“多嘴!”川崎冷哼一聲,踉蹌著走了進去。
“唉!好吧好吧,真是一群煩人的小鬼。”聽到三元的話,平冢靜扶了扶額,嘆氣道,“下課。”說完,她直接越過三元走了出去,不過在走過三元身邊的時候卻小聲加了一句,“便當!”
“呵呵!”三元抽了抽嘴角,低頭看向趴在地上的比企谷,“死了沒有?”
“喂!你說的什麼話?”
“遲到即為正義?噗,我得回教室了,拜拜!”話畢,三元抬頭看了看教室裡託腮看向窗外的川崎沙希,不禁有些無奈,“放學再來吧……”
回到E班,三元迎著某些隱晦的嘲諷的目光坐到了角落的位置上,然後桌上的一封信件落入他的眼裡。
“嗯?”三元微微詫異,然後打算拆開,卻發現信封有被拆過的痕跡,於是再聯想到之前那些隱晦的嘲諷的目光,心中有了猜測,遂沒有遲疑地開啟了信封。裡面有一張“補習證”和一封信,信上如是寫道:
“上坂三元同學,
你好,針對學校成績處在下游水平的學生,校方組織成立了一個補習班,由各科尖子生負責輔導你們學習,當然,前提是自己努力。命運是可以改變的,鮮花和掌聲都會有的,希望上坂同學努力,不要辜負了學校的期望。”
望著信紙下方的學校印章,三元已經確信這不是惡作劇了,於是揉了揉太陽穴,嘆道:“唉,真煩!”
“三元!”忽然,熟悉的聲音傳來,一頭紅色短髮,長得非常嬌小的紅鯉薊從前排走下來,站到三元前面。
“嗯?怎麼了?”
“那個……你有沒有事?”
“怎麼這麼說?”
“現在才來。”
“啊哈,放心,就是簡單的鬧鐘沒響,然後賴床了,呵呵。”看著面前低頭,一臉擔憂的紅鯉薊,三元心裡趟過暖流,“老師沒說什麼吧?”
“說了很嚴重的話。”紅鯉薊忽然抬頭,一雙細小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三元。
“啊!說什麼了?”看著紅鯉薊的樣子,三元不禁有些緊張。
“今天同學都來齊了,開始上課!”
“呃……沒明白。”
“他自動把你忽略了。”說著,紅鯉薊十分認真地看向三元,歪頭,“是不是很可惡?”
“沒有啊,這樣正好。”三元抿了抿嘴,摩挲著下巴。
……
很快,一天的課程就結束了,三元匆匆收好書本,來到F班外面靠在牆邊。教室裡的人接二連三的出來,三元側目,忽然看到了比企谷。
“喂,你在這裡幹什麼?”比企谷死魚眼一瞪,看清靠在牆邊的三元。
“等人。”三元抿了抿嘴,沒打算細說。
“女孩?”比企谷的眼神越發犀利。
“Bingo!”
“你這樣的傢伙……”比企谷喃喃一聲,忽然露出一個恐怖的笑容,“是不可能的!可能的!能的!”
“嘁,你不也一樣。”三元撇了撇嘴,扭過頭。
“走了。”眼簾一垂,比企谷轉身離去。看著他的背影,三元不禁想到了傻里傻氣的由比濱,他們兩個……
“嗯?你在這幹嘛?”突然,一道冰冷的聲音打斷了三元的思考。抬頭,見到是川崎沙希,三元愣了一下才回道:“噢!你的腳沒事吧?”
“嘁!”川崎沙希扭頭,沒在理會三元,而是獨自往學校外面走去,看姿勢,腳傷應該是好得差不多了。
“真是倔脾氣。”三元嘆口氣,往另一邊去接真理紙草了。
……
總武高附近的一家咖啡廳,比企谷剛將有關夏期補考的檔案放到桌上,就聽見了由比濱和雪之下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於是扭頭看去。剛好由比濱、雪之下和戶冢彩加坐在旁邊的一桌位子上。
“那接下來就輪到阿雪出問題了。”
“那我出國語題:請說出下列慣用句的後續——風一起……”
“嗯——京葉線就停運了?”
聽到由比濱的回答,比企谷眼睛一斜,吐槽道:“你們是貫穿千葉縣的超級問答嗎,由比濱?正確的答案是——最近基本不會停運,只會減速行駛而已。”
“正確的答案是——賣桶的就大賺。”雪之下看著手裡書,接著問,“接下來是地理題:就回答兩種千葉的名產?”
“嗯——”由比濱沉吟一會,有些不確定地道:“味增花生跟煮花生?”
“這個縣只有落花生嗎?”比企谷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插嘴道。
“哇,什麼啊,是蹲家啊!”由比濱嚇了一跳,轉頭看著比企谷,“還以為突然被什麼怪人搭話了。”
“八幡也被邀請參加學習會了啊?”由比濱對面的戶冢看著比企谷,笑道。
“嗯額……”由比濱忽然一臉嫌惡。
“你那副‘糟了,有人不請自來’的表情是鬧哪樣啊?”見到由比濱的表情,比企谷吐槽一下,死魚眼耷拉下來。
“沒邀請比企谷參加學習會,你有什麼事嗎?”這時,雪之下轉頭,生冷地問道。
“別說出這種只會傷害別人的事實。”
“嗯?你這是什麼?”忽然,由比濱打斷了比企谷的自嘲,指了指他手裡的檔案。比企谷抬手看了看,解釋道:“哦,暑期的補習班資料。”
“真意外,蹲家已經開始準備升學考了?”
“想要升學的人,都已經從這個時期開始準備了吧!而且我還想拿到補習班的scholarship。”
“scrap?”由比濱疑惑。
“scholarship,獎學金。”雪之下重複了一遍。
“最近的補習班會免除成績好的學生的學費,然後拿著那資格,再找父母要學費,這些錢就都歸我了。”比企谷神色無常地將目的說出來,讓由比濱和雪之下都扭過頭去,一臉嫌棄。
“這不是詐騙嗎?”
“有夠惡劣的。”
“又沒害人,不挺好。”
“哎,歐尼醬!”忽然,從門口傳來比企谷小町的聲音,八幡愣了一下,轉頭看去,見自己的妹妹和一個比她略高的男孩站在一起,臉色頓時難看下來。
“小町,你在這裡幹什麼?”
“那個,朋友找我談心。”
“嗯!”男孩點了點頭。
“呵——”比企谷的死魚眼沉了沉,在男孩身上掃視。
隨後六個人湊在一桌上,開始交流。
“大家好,我是比企谷小町,哥哥承蒙大家照顧了。”一頭微綠的短髮,和比企谷一樣的呆毛,咧開的嘴角露出一顆尖尖的虎牙,比企谷小町笑著自我介紹。
“初次見面,我是跟你哥哥同班的戶冢彩加。”
“啊,好可愛啊!對吧,哥哥?”
“嗯,雖然是個男人。”
“啊哈,又開玩笑了。”笑看著八幡的小町忽然感覺不對勁,又轉頭看向戶冢,“誒?是真的?”
“啊——嗯,我是男生啦!”戶冢臉色一紅,抓著腦袋回答。
“初次見面,我是蹲家的同班同學由比濱結衣。”
“你好,初次見面……”剛要打招呼的小町忽然看清由比濱的臉蛋,停頓了一下,剛要湊到她面前說什麼卻被雪之下打斷了:
“可以了吧,初次見面,我是雪之下雪乃,是比企谷君的……既不是同班同學,也不是朋友……實在是遺憾,算他的熟人?”
“你那遺憾的語氣跟疑問句是怎麼回事?”比企谷有些無奈地偏頭。
“那個,我叫川崎大志,跟比企谷同學一個補習班,姐姐跟各位一樣是總武高2年級的,名字叫川崎沙希。”
“那個……你們點的東西?”這時,一道瘦小的身影從旁邊走過來,端著幾杯飲品遞到幾人桌子上。
幾人轉頭,看見是一個和小町差不多大的女孩,穿著白色服裝,一雙紅色的眸子很是好看。
“真理紙草?”而坐在最裡面的雪之下卻是愣住,指著女孩不確定地問道。
“哦!”真理紙草收回托盤,看向雪之下,也愣了愣,抿嘴道:“雪之下姐姐。”
“你怎麼會在這裡打工,是不是你那個變態哥哥逼迫你來的?”雪之下臉色一冷,沒好氣地說道。
“喂,平之下,背地裡說人真不是什麼好習慣。”這時,三元也走了過來,將手裡的糕點端到幾人桌子上,然後揉了揉紙草的頭髮,“她這叫小孩當家。”
“你才是小孩呢!”紙草有些不滿地嘀咕一聲。
“呵呵!”三元尷尬一笑,抬頭看向六人,最後停留在了川崎大志的臉上,“川崎沙希是你姐姐啊,回家了嗎?”
“請問你是?”
“噢,這麼說吧,算是你姐姐的男性朋友。”三元沉吟一下,如是說。
“噢,姐姐的朋友啊,她最近都是很晚才回家。”
“嗯?”三元皺了皺眉頭。
“那個……這就是大志最近的困擾。”一旁的小町忽然抬手,想了想解釋起來,“大志君的姐姐最近好像變成不良少女了,回來很晚。他就來問我怎麼樣才能讓姐姐恢復原來那樣。”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那樣的?”雪之下忽然出聲,看向大志。
“是最近,從去讀總武高之後。初中的時候超級認真,而且也很溫柔。”
“也就是說——跟變態一個學校後發生改變了吧!”雪之下摩挲著下巴沉吟。
“喂!平之下,你這個邏輯怎麼搞的跟我的責任一樣。”三元有些不忿地反駁。
“我可沒說,你的被迫害妄想太嚴重了吧,變態君?”
“不過啊,說她回來晚是多玩啊?我回去也挺晚的。”由比濱攪動面前的飲料,問道。
“五點以後才回來。”大志暗暗緊了緊拳頭。
“那不是早上了嗎?”比企谷驚訝道。
“你的父母不說什麼嗎?”戶冢發問。
“父母都在工作,底下還有弟弟妹妹,所以對姐姐管得不太嚴。”
“家庭問題啊……”雪之下的神情突然有些低沉,“每個家庭都有呢!”
“啊呃!”三元轉頭看向雪之下,能夠隱隱猜到她似乎有什麼家庭方面的困擾,但這種時候也根本不好問什麼,只能暗嘆口氣。
“我知道了。”忽然,雪之下抬頭,一臉平靜。
“你要做什麼嗎?”比企谷疑惑。
“大志君是本校學生川崎沙希的弟弟,而且要解決的事還是她本人的問題,我覺得這屬於侍奉部的工作範圍內。”
聽到雪之下的話,三元已經明白了這次委託已經成立,於是微微翹起嘴唇看向她,這個冷冰冰的傢伙意外的是個內心柔軟的人,一直都是。
“三元——混蛋,上個東西上這麼久,還幹不幹了,啊?”
“噢噢,抱歉抱歉,這就來這就來!”三元一陣冷汗,朝著幾人吐了吐舌頭,“你們忙,我得打工了。”
“端盤子的三元——”
“來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