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任夏冬第一件事就是去附近買了個新手機,給周錦打了個電話,交代了一下橋頭的事。
“還好手機號碼都存在電話卡裡,要不然今天這事真不知道怎麼處理。”拿著新手機的任夏冬急忙跑回了醫院。
在手術室裡。
“麻藥。”
“擦汗。”
“大家不要鬆懈,病人還沒有度過危險期。”
在手術室門口。
“柳總怎麼樣了?”聞訊而來的關心問正在門口焦急等待的任夏冬。
任夏冬著急的來回轉悠,但就是一句話都不想說。
關心看著任夏冬不說話,自己也只好閉上了嘴,坐在走廊的凳子上耐心的等著。
突然手術室的門被開啟,醫生還沒有走出來,任夏冬已經走上前,一把拉住醫生直接給拽了出來。
“鬆手!懂不懂禮貌啊!”醫生很不高興的說道。
任夏冬也不想跟他廢話,直接說道:“我是劉耀世界影視公司的副總,任夏冬!”
醫生聽後急忙換了一種態度,對著任夏冬說道:“任總,對不起,我有眼不識泰山,您的朋友情況不是很樂觀,但是我會竭盡全力。”
“裡面躺著的是我的老闆,柳生!”任夏冬聽到柳生情況不樂觀,所以語氣也變的不耐煩了起來,隨後又對著醫生說道:“如果柳生健康,你就健康,柳生不健康,你也不健康!”
“知道,知道,我一定會認真對待這份工作。”
任夏冬還想說些狠毒話的時候,關心走過來,先是拉開任夏冬,然後問醫生道:“柳生現在什麼情況?”
醫生嘆了口氣,這口氣把任夏冬和關心都嚇了一跳,任夏冬直接抓住醫生的衣領,死死盯著醫生的眼睛說道:“你在給我嘆個氣試試!!”
“對不起,對不起。”醫生連忙道歉。
任夏冬也沒有耐心了,直接說道:“說!”
“柳總沒有生命危險了,肋骨斷了4根,雙腿可左臂全部骨折,好在大腦只是輕微的腦震盪,現在處於昏迷狀態,什麼時候能醒來,不確定。”
醫生說到這偷偷看了一眼任夏冬的表情,任夏冬看著醫生在看自己,也知道柳生這次受傷太重,只要活著就好,然後帶有顫抖的聲音說道:“沒事,你繼續說。”
任夏冬說完這一句話,緩緩向後退著,然後直接坐在凳子上,等著聽柳生的“噩耗”!
“任總,不要太擔心,柳總醒來的時間我們不確定,可能一會就能醒,也可能一直都醒不來,就算是醒過來可能也會是個廢人,因為他的雙腿是粉碎性骨折,以後會失去行動力。”
醫生說完,任夏冬流下了眼淚,腦子裡想的一直是高中時候的時光,一起打架,一起欺負人,一起大吃大喝,從來沒有這麼多讓人心累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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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柳生也被推出了手術室,任夏冬看著沉睡的柳生,咬著牙從嘴裡擠出了一句話,“我要你們這裡最好的病房!”
在任夏冬的要求下,柳生被安排到單人病房,因為能住在這種病房的人非常少,所以這一層很安靜,可以讓柳生安心養病。
過了好久,任夏冬坐在柳生病床前,一句話都沒有說,天也漸漸的亮了起來。
“夏冬,吃點東西吧,昨天晚上都沒有吃飯
。”關心帶著粥和雞蛋走進病房對著一動不動的任夏冬說道。
任夏冬站了起來,眼神中充滿了殺氣,沒有之前的傲慢和調皮,彷彿像是換了一個人,更確切的說,從一個孩子突然變成了大人。
“柳生不吃,我也不吃,以前我倆不管多危險,都是他保護我,我曾經也說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任夏冬輕輕為柳生翻了個身,一邊說道:“柳生睡覺不老實,一晚上要換好幾個睡姿,這樣讓他一個姿勢肯定不舒服。”
之後任夏冬拉著柳生的手說道:“很快一切都會結束,你快點醒過來,我帶你回家,這種大場面不適合咱們,就算是你以後殘疾了也沒事,我有咱們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回到行海市,過我們無憂無慮花花花的生活。”
此時任夏冬給田允打了個電話,說道:“柳生病了,在醫院,別人照顧不放心,你可不可以來照顧一下他。”
田允聽到柳生住院,也是很擔心,沒有思考直接打了個車就來了。
“怎麼這麼嚴重?發生什麼事了?”趕來的田允看著傷勢如此嚴重的柳生問道。
任夏冬搖了搖頭沒有跟田允說話。
而是突然笑了起來,然後又對昏迷的柳生說道:“我還可以天天陪你喝酒吹牛,如果可以,我想帶著田允一起回家,到時候你也會遇見照顧你一生的女人,咱們四個,就住在咱們那個躍層的家裡,我們做樓上樓下的房間,以前總是在這上面欺負你,為了省事少上個樓梯,讓你住樓上,這一次,樓下留給你,我搬到樓上住。”
任夏冬已經滿眼淚珠,時不時的會有抽搐的聲音,身後的田允和關心也都已經泣不成聲,被任夏冬和柳生的兄弟情義感動的哭,也是因為柳生變成這樣心疼的哭。
田允此時抱著任夏冬,帶著哭腔說道:“我都願意,我願意跟你回去,願意住柳生樓上。”
“好好照顧柳生,我有點事必須要去處理,等我回來,我們就離開,回北方,回行海市。”任夏冬說完,帶有不捨的離開了病房,他不捨的田允,也不捨得柳生,更不捨得這個花花世界,因為任夏冬覺得去殺了胡英賀,為柳生洩憤!
剛剛走出醫院的任夏冬接到周錦的電話,說還有一個殺手沒有死,現在被按放在一家小診所醫治。
“正好省了我的事了,不用去雲海市滿大街的去找胡英賀。”自言自語完的任夏冬直接打了輛車,去了周錦說的小診所。
殺手沒有死,因為被撞下橋時,柳生在他前面擋著,是柳生把他給拽下河的,只是昏迷,沒有其他傷。
“胡英賀現在的家在哪?”任夏冬拿著手術刀指著殺手問道。
殺手非常的有骨氣,打死都不開口。
任夏冬直接把手術刀刺進殺手的大腿,但是殺手連疼都不喊一聲。
沒有辦法的任夏冬,冷靜了一下,然後打起了感情牌。
“你回去他們也會弄死你,因為你在他們眼裡已經是個死人,同樣你不配合我也是死。”
殺手忍著痛說道:“呵呵,你不用嚇唬我,我是殺手,我不怕死,給我個痛快。”
任夏冬皺起了眉,心裡一直在想,如果自己是柳生,會怎麼做。
過了一會後,任夏冬又說道:“你想不想過普通人的生活,有車有房,有妻有子,還有很多的錢?”
此時殺手的眼神稍微閃爍了一下,任夏冬也知道,殺手沒有親人和信仰,唯一讓他們活下去的理由,就是聽命令殺人!
“這裡是重市,我和柳生的身份你肯定是知道的,在這裡,我可以給你車,給你房,給你一份又掙錢又穩定的工作。”任夏冬很認真的說道,這也是任夏冬第一次用自己的身份許諾別人,以前有柳生,自己什麼都不用管,現在柳生出事了,任夏冬必須要成長起來,為了柳生,也是為了自己。
“真的?”殺手開口問道。
任夏冬點了點頭,又說道:“只要你配合我。”
殺手沉思了一會,然後說道:“好,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可靠的訊息,因為你們讓胡英賀損失了那麼多生意,胡英賀為了重整旗鼓,今天晚上8點,會在運海市慈平飯店宴請他的心腹,一起商討怎麼復興自己的產業。”
得知這個訊息的任夏冬起身離開,出了診所門後,對著門口等待的周錦說道:“給他安排個住所,好好讓他養傷,等他康復後給他安排一份好的工作。”
“為什麼?”周錦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任夏冬一邊走,一邊說道:“柳生一直都是這樣,答應別人的事,一定會做到。”
任夏冬回到家後,一邊想著以前跟柳生的點點滴滴,一邊擦著自己的槍,床上還放著四千多發子彈。
之後,任夏冬壓滿了子彈,然後又抓了三把子彈放到自己的兜裡,去到停車場,坐上自己的車向著運海市開去。
在醫院裡。
“柳生是什麼情況啊?”田允問一旁同樣留下來照顧柳生的關心。
關心也不知道田允什麼都不知道,直接開口道:“我想應該是被胡英賀追殺了。”
田允手中的水杯直接吊在了地上,然後驚恐的看著關心,又問道:“你說什麼?”
此時關心才反應過來,田允什麼都不知道,但是話已經說出來了,在編瞎話怎麼都會說漏,索性關心就直接把自己全部知道的都告訴了田允。
經常長時間的解說,田允對柳生和任夏冬所有的事都清楚了,也知道柳生和任夏冬是重市管理員,也是全球性質公司華永的人,也知道柳生和任夏冬都殺過人。
久久不能平復心情的田允,坐立不安,慌慌張張的。
許久過後,關心以為自己破壞了田允和任夏冬的感情,自己可能要當個罪人了,可能因為自己的說漏嘴,田允和任夏冬要走向瓶頸了。
“不行,夏冬肯定是去做傻事了。”田允一邊說著,一邊撥通任夏冬的電話,但是一直都是關機。
田允此時有些抓狂了,不停地說道:“不能有事,不能有事!”
關心看著精神有些異常的田允,急忙抱住田允,慢慢的安慰道:“他們都是做大事的男人,做的一切都要覺得是自己的驕傲,任夏冬一定不會有事,因為她放心不下你。”
十一個小時的路上,晚上8點整,任夏冬到達了慈平大飯店,花了大價錢從服務員口中得知胡英賀所在的包間。
因為這是全國最好的飯店,會員制不說,衣冠不整者都禁止入內,沒有辦法的任夏冬,只能用賄賂的方式去解決一切問題。
任夏冬知道,這一次可能有去無回,但是為了給柳生報仇,任夏冬無怨無悔。
就算是死,也要帶走胡英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