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意識復甦的時候,方鈺立馬感覺這個情況不太對頭。
他的雙手朝後被綁在一個柱子上, 柱子表層雕刻了某種繁複的花紋, 膈得背生疼生疼。
以他聰慧的大腦, 瞬間明白過來這是怎樣一回事。
那個花香能使人昏迷, 然後有人趁著他昏迷將他抓了起來
到底是誰這麼卑鄙無恥
可憐他這種情況, 連讀檔都使用不了。
看來只能見機行事了。
方鈺偷偷將眼睛虛開一條縫, 飛快似掃視周圍,結果發現根本就沒人。
他索性把眼睛睜開。
如他剛才所料, 他確實被綁在一個綠色的柱子上。
柱身還挖了很多黑色的小孔,此刻束縛在他手上, 月要上,月退上的, 就是從孔洞裡面鑽出來的藤條。而周圍生長的樹要比最開始進來時密集很多,一眼望不到頭的那種。
方鈺猜想他可能已經被抓到了黑森林裡面,就不知道是三大區域的哪一個區域。
是說能這麼堂而皇之地抓人的,莫不就是三分區的某個小boss吧
他心裡有點兒打鼓。
讓他一個新人對付小boss, 這遊戲策劃也太沒人性了。
眼下好像只能等著隊友們發現他不見來找他, 可是這種時候肚子又有點兒餓了。
怎麼就這麼慘
要不, 還是看看能不能將陸少華召出來幫忙鬆綁
只是這個念頭在看到身上的藤條後又打消了
萬一把人召喚出來, 卻弄不斷這些藤條怎麼辦
仔細看,這藤條怎麼還泛著金屬的光澤,怕不是某種砍不斷的材質哦。這新人測評世界立志於如何坑玩家,說不定還真的需要一定的方法才能解開。
不過就算解不開,讓陸少華去幫他找點兒東西吃也好吧
而且, 這裡好黑啊
萬一有狼怎麼辦
正當方鈺糾結的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一道踩碎枯枝落葉的腳步聲,很仔細,很謹慎,很輕但他還是耳朵很尖地聽見了,扭頭一看,就看到遠處一道暗色身影穿過瀰漫在林間的霧氣走了過來。
褐色的中長髮,深色的袍子,手中執著一隻鑲嵌了藍寶石的墨綠色畫筆。
阿諾斯
“啊”
然而他沒有聽到自己發出任何聲音,臉色一變,方鈺又用力吼了一嗓子,“哈”
果然,沒有聲音,只有氣音
他他啞了
方鈺整個人都陷入了自閉。
他也不再喊了,剛剛明明看到阿諾斯腦袋掉了,怎麼會突然好端端地出現在這兒,怕不又是什麼狗東西偽裝的。
直到阿諾斯遙遙走到了他跟前
那雙藝術家的手輕輕撫上他微涼的臉。
怎麼回事,這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阿諾斯眸底閃過一絲鄙夷:“這次居然還能摸到這幻覺真是越來越真實了。”說完,神情又轉為擔憂,喃喃自語:“不知道小隊長去了哪兒,明明好好地走著,為什麼要突然鬆手是什麼東西嚇到他了可惜,等我去找的時候,小隊長就不見了。看來是黑森林裡的木靈搞得鬼,它最擅長使用地形條件製造幻覺來矇騙人類,我不能再上他的當。”
方鈺慌了,連連搖頭,他特麼不是幻覺啊
“是我對小隊長太想念了,睜眼閉眼都能看到你。”
或許是看到少年這麼活潑,阿諾斯眼神漸漸柔化,雙手捧著他的臉很溫柔地告白:“不過我也該感謝它,讓我能對小隊長你一訴衷腸。如果是真實的你,我一定不敢。 ”
方鈺:“”
有啥不敢的,你訴你的衷腸,只不過他會十動然拒。
阿諾斯望著他的眼睛嘆息,“我怕我那些骯髒的心思會讓你知道,我更不願意讓這麼純潔善良的你染上那些汙穢。我只能將你畫在紙上一解我的訴求,那天在花田嚇到你了吧,我知道。因為你開始逃避我了你寧願親近那個怪人也不願意親近我,我很傷心。小隊長,只有我才是對你真心的為什麼你就不明白呢”
方鈺開始慶幸自己是個幻覺了。
因為不需要回應,只要保持自己的面無表情。
阿諾斯望著少年依舊保持平靜的臉,眸光顫了顫,飛快地掠過一絲戾氣,“小隊長,我給你看看我為你畫的畫,我真的太想讓你看看我眼中的你到底有多美,只是又怕你生氣。不過你只是個幻覺,沒關係。”
方鈺突然對他即將拿出來的畫產生了非常不詳的預感。
等阿諾斯從他背後的畫筒裡抽出畫紙展開,方鈺恨不得自戳雙眼
太yeow了,他承受不來。
而且繪製得栩栩如生,就跟照片似的
阿諾斯望著手裡的第一張畫作懷念道:“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你當時進入酒館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像個落入凡塵的天使一樣。”
像個天使,你特麼就把他畫得赤身果體
沒錯,第一張畫就是方鈺赤身果體,抱著胳膊,併攏雙月退,滿臉嬌羞地站在酒館大堂中間,被周圍那些健壯的勇士一襯托,瞬間就像落入狼群待宰的小羊羔。
“你再看看這個。”
阿諾斯抽開第一張,露出第二張。
少年趴在床頭含著阿諾斯的手扌旨玩兒,口水溼噠噠地沿著唇角淌下,一雙貓兒眼迷離又誘惑,臉頰同樣羞得米分米分的。
“當天晚上我就做夢夢見了你,你伏在我的床頭說很渴望我,但我不忍汙染你,結果你就自己開始吞我的手指了。”
說著,阿諾斯的呼吸就粗重起來。
方鈺看他這個亞子,總覺得自己現在很危險,哦不,是貞操很危險。
“這一張,是在花田的你。”
看著花田裡繪製的這幅畫,阿諾斯又口乾舌燥地舌忝了舌忝嘴唇,“你跟這些蛇真的很配。”
方鈺以為剛開始兩張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看到花田這張,他特麼還是還有一種重新整理世界觀的奇妙感覺。
他記得那時候自己就是躺在椅子上,但沒想到阿諾斯畫蛇添足地搞出這麼多新花樣。
畫中的他依舊披著一層薄薄的輕紗,左月退擱置在冷硬的椅背欄上,柔嫩的小月退肚被割出一道血痕。一條蛇沿著他的月退爬到血痕處,吐出蛇信子,似乎想要吸那些血;一條蛇鑽入他月要下的輕紗,層層疊疊的遮蓋之下,只能看到露出的半截蛇尾;還有一條從他月孛子後探出,蛇信鑽入了耳朵,而他只能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害怕地瑟瑟發抖。
他光是看著就彷彿真的能感受到那些蛇的遊走和蛇信的冷軟。
耳朵更是奇癢無比。
“我畫這些蛇的時候就在想,如果能變成那些蛇就好了,可以肆無忌憚地爬行任意的地方,而你只能驚恐地不敢動彈。”阿諾斯說著說著,又準備低頭舌忝,“不對啊,你這個幻覺在這兒,我不需要在退而求其次了。”
方鈺害怕了,真的害怕了。
你這個變態給我死開
他努力躲閃,卻還是沒有躲開阿諾斯的親口勿。
幾分鐘後,他整個月孛子都氵顯了,“”
阿諾斯親了親他唇角,又抽出了最後一張,“還有這一張,我在懲罰你,誰讓你跟那個怪人走得那麼近,我怕控制不住會傷了你,所以只能用這種辦法發洩了。”
那張畫的背景是小船上,少年被五花大綁地跪在一個半高的木箱上,臉貼著木條,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口口撅著,衣服除了一個地方破了個口,其他都完整無缺。
阿諾斯就站在木箱外,長長的衣襬被風掀開,露出猙獰的一幕。
方鈺複雜地看向阿諾斯。
真沒看出來這人表面上光鮮亮麗的,暗地裡心思這麼髒。
等等,畫看完了,那接下來呢
阿諾斯勾起唇角,溫柔地看了過來,“就當是圓我一個夢想吧。”
他親下來的時候,方鈺別開了臉。
阿諾斯臉色一黑:“小隊長,你對我太殘忍了吧一個幻覺也要拒絕我嗎可我這次不會再放棄了。”
混賬啊
我不是幻覺,你特麼睜大你狗眼看清楚。
方鈺狠狠瞪他,希望他能反應過來,如果能,剛才啃自己的事情就既往不咎了。
“小隊長,你別這麼看我,我快忍不住了。”
阿諾斯吞嚥了一下,下一刻就捧著他的臉堵住他的嘴唇
方鈺大聲叫喊,可惜沒發出聲音,他難受地仰起頭,重重噴出鼻息。
之後纏住他的藤條被阿諾斯用畫筆裡面小刀輕易割開。
“小隊長,你乖一點兒。”
阿諾斯在他耳邊輕聲安慰。
風拂過水跡,方鈺瞬間感到涼颼颼的。
緊接著阿諾斯將畫筆重新裝好後,開始緩衝。
方鈺:“”
他的力氣在阿諾斯親他的時候就去了大半,這會兒弱點被其掌握,更是丟盔卸甲無力反抗。
為什麼
為什麼他要遭遇這種事情。
他真特麼像個幻覺嗎
看了著腳邊被輕易折斷的藤條,又看了看阿諾斯徹底投入進去的樣子,方鈺升起了重重的懷疑。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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