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檢查的結果很不錯,王詡身上的繃帶已經拆了大半,不過手骨和一隻腿骨還沒有好全。如果用柺杖的話走路問題已經不大了,可買了輪椅不能放著不用不是?
王詡的心情大好,就是惋惜沒有問出王意函昨晚怎麼會變成那樣。他想藉著來醫院的機會讓王意函檢查檢查順便假裝隨意地問問,但是王意函一口咬死自己就是掉進施工的坑裡去了也不願意去給醫生看看傷口。王意函一定不願意說,王詡也不能嚴刑拷打,只能把這個疑問放回肚子裡。
醫生說王詡現在的情況不用待在家裡靜養,悶在家裡遲早會憋出病不如去外面走一走,只要小心一點回學校上課也可以。醫生說的都對,除了悶在家裡會憋出病這一句。雖然老婆們還要等王詡下午去接回來,家裡的遊戲機卻早早地修好了,他在家裡躺得正開心呢。
在藥房那裡拿了藥,王意函推著王詡往醫院外面走路過了醫院的花園。醫院是個很矛盾的地方,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很"骯髒"因為充滿各種各樣的病毒和細菌,可又很乾淨,因為該隔離的都已經隔離了,醫院的花園總是弄得異常乾淨,連蚊蟲都不太見得到同時卻沒有什麼農藥的味道。
"禮拜一要上學去了啊。。。"
"怎麼聽起來很失望的樣子?"
"去上學了哥哥就不能一直在我身邊了。"
"你平時不是也要去上課,我一樣也不在你旁邊啊。"
"那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
"回去上課就要和那個壞女人在一起了。。。"
王意函嘴裡嘟囔著然而王詡沒有聽清。
"你剛才說什麼了麼?"
"沒什麼啦,反正,不一樣就是了。"
每每到了這種不想面對的時候,王意函總會拖長了音用起撒嬌的口氣。
又往前走了一段,王詡突然拉過王意函,"小函,你有沒有覺得剛才從醫院出來就有一雙猥瑣的眼睛在盯著我們看啊?"
王意函轉著頭到處看了一圈,"沒有啊。。。"
"真的沒有嗎?"
"沒有。"王意函到處看了看還是搖搖頭。
王詡還指望王意函能替他找出那個在暗中觀察的人來呢,沒想到她都沒有察覺到,難道那是自己的錯覺?可這也不應該啊,那個猥瑣的眼神特別熟悉,絕對不會是錯覺,而且如果沒有猜錯的話。。。
壓低了聲音,王詡對王意函說道:"等會兒我們去那個拐角等等看。"
......
吳胖子在來醫院之前心情是矛盾的,好朋友拆線,今天又是雙休日,講點義氣的話應該來看看王詡才對,但是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吳胖子又很怕王詡突然問起來自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別看吳胖子的體型龐大,他的腦容量也只有那麼一點,他得到的信息量太大,他的內心比王詡還要糾結。這時候吳胖子才明白做一個知情人士,尤其是不能亂說話的知情人士是多麼痛苦的事情。
在家裡磨磨蹭蹭了很久,直到在餐廳裡看到被爸媽哄著喝補湯的臉色很差的吳語嫣,吳胖子下定決心過來想和王詡見一面。然而臨到了醫院遠遠地看到了王詡和王意函的時候,吳胖子又退縮了,他就這麼一直躲在旁邊一面觀察王詡一面在心裡做著各種思想鬥爭。
沒有想到自己只是稍微出了神,王詡就消失在一個拐角處了。
"糟了!要跟丟!"吳胖子根本沒有懷疑前面會有陷阱等著自己,小胖墩一路小跑轟轟轟地朝著拐角跑去。
突然之間拐角處伸出了一條穿著帆布鞋的小白腿,可在吳胖子即將被那條腿絆倒的時候,那條腿連忙收了回去。
"老吳!"
王詡大叫了一聲,把衝刺過頭的吳胖子給吼了回來。
剛才伸出小腿的自然是王意函,她本來是想坑那個偷窺狂加跟蹤狂的,不過當發現那個人是吳胖子以後她就收回腿去了。不是王意函原諒吳胖子幾次三番打攪她和哥哥的二人世界了,而是她怕吳胖子不小心把她的腿給踩斷嘍,這條小白腿哥哥沒有摸過呢,怎麼可以就這麼輕易地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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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那個我沒有跟蹤你。。。不是,"吳胖子搓著手解釋,"我的意思是我來醫院拿藥的,沒想到這麼巧碰到你了,呵呵呵,真巧啊,你說是不?"
"哈!是挺巧的,你來拿什麼藥啊?"
"啊,那個。。。就是止痛的藥。"
"哦?是麼?藥呢?"
藥?吳胖子哪有藥啊!
吳胖子是做賊心虛,他的心裡慌著,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就是堂堂正正說自己來看王詡的也沒有問題這件事。再不濟,說還沒拿到藥也好啊。可他一旦被王詡抓著質問,吳胖子就會冷汗直流。吳胖子那本來也就比較薛定諤的腦子中出現了一個指標,在經歷了數秒的瘋狂搖擺之後停在了智商的紅色區域。
"藥啊,誒?我藥呢?"吳胖子假模假樣的在自己身上的口袋裡找著。
"是不是這個呀?"王詡指著剛好掉在路邊的一盒藥。
"啊!是是是,"吳胖子屁顛屁顛地跑過去看也不看地撿起來,"哎呀,多虧了你啊,不然今天就白跑一趟了。"
"這藥你自己吃的嗎?"
"是是是,我最近那個老是疼。"
"哦!沒想到吳胖子你也有痛經的時候啊?"
王意函噗地一聲憋不住地笑到豬叫。王詡眼尖,早就看到那個盒子上畫的是一個女人的圖案,這個藥王詡和王意函都在家裡見過,是王媽最近在吃的。
吳胖子翻著藥盒來回看了一圈,"那個不痛月月輕鬆"的廣告詞怎麼都不會有假。
吳胖子尷尬地把藥塞進了兜裡,"呵呵呵,大概是藥房大夫拿錯了,我等會兒去換。"
"行了,別裝了,一起去吃午飯吧?"
"哥,怎麼又帶上他啊。。。"王意函小聲地抱怨著。
"吳胖子好心來看我,我總不能這麼扔下他吧?"
其實王詡是想打聽打聽昨晚的情形,王詡給吳胖子的資訊也沒有回。
"好吧,這是最後一次。。。"
"我保證是最後一次。"
吃飯的地方選在醫院附近的一間小餐館,主要是因為王詡沒什麼錢,他的錢全拿去修遊戲機和給後宮們醫病,最重要的是還花了一筆鉅款給王意函把洛洛帶回家了。如果算上之後連帶產生的所有的損失,洛洛價值上萬。
悲劇的是,一向豪氣衝雲天的吳胖子也沒有錢,他失去的那些遊戲道具現在一半都沒弄回來,如今在機械師榜上他已經掉到下面去了。
兩個人對於在這個小破快餐店吃飯的原因,心照不宣地誰也沒說,好像預設了這就是他們現在的檔次。這就是富有富的過法,窮又窮的活法。
只是不清楚出於什麼原因,王詡看吳胖子好像連吃飯都不大情願來似的,這傢伙之前可是大小通吃來者不拒的啊!更令王詡驚奇的是,吳胖子這一回吃飯的姿勢特別小家碧玉,裝得那叫一個斯文。王詡看得眼睛都要瞪掉了,認識吳胖子那麼久,他就是感冒在床也是喊著吃得多好得快要吃這吃那的,今天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怎麼了,胃口不好啊?"王詡用筷子踢了踢盤子裡的紅燒肉,"特意給你點的啊,你只吃了一口。失戀了你?是不是虞小小明確拒絕你了?"
"不是。。。"
吳胖子埋著頭,可是眼神卻不停地瞟向王意函。王詡當然不會覺得吳胖子對王意函有意思,他是標準的喜歡網紅模特的,王意函這種入不了他眼。既然不是喜歡,這麼想看又不敢看的樣子,其中必然有很大的問題!
王詡放下了筷子異常嚴肅,"胖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啪嗒一聲,吳胖子的筷子掉在了地上,他忙不迭地爬下去撿起來。
"你還說沒有?"
吳胖子又看了王意函一眼,眼神中是一種憐憫和失落,可他的嘴裡卻把住了門。
"真的沒有。"
"好啊,那你告訴我昨天夜裡你幹了什麼?"
吳胖子胡亂比劃著手勢,"沒什麼啊,就是,就是我去找吳語嫣,然後找到了,然後我跟她道歉,說我錯了,她原諒我了,就是這樣。"
"道個歉那麼久?"
"可能我找得比較久吧。。。"
"你在哪裡找到她的?"
"下山的路上。。。"
王詡問得很快,吳胖子下意識地說了實話,"不是,我記錯了,是那個一個樹林裡,蠻偏僻的。"
王詡伸出拆了線的手一把抓著吳胖子,"你說實話!"
吳胖子眼睛一閉,急得都快哭出來了,"我說的實話啊,句句實話!"
"哥,你逼他幹什麼,很多人看著呢!"
王詡看了一眼,這家快餐店可能衛生狀況太差了,雖然東西很便宜可壓根沒人來。。。
王詡哼了一聲,把吳胖子的手甩開,他也知道這麼逼沒什麼結果的,可同時他也坐實了王意函和吳胖子之間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王意函怎麼會幫著吳胖子說話!
雖然這個秘密基本上不會是男女私情,可王詡就是覺得王意函和吳胖子之間有秘密又讓他很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