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我胡鬧什麼了?
鷹司泉仍是一臉懵逼,呼吸保持在快要窒息,又有一口氣吸入的狀態。
雙手都被鎖住,動彈不得。
他心下發狠,抬腳朝下重重一踩,笹倉弦子腳避開,"你老實點,別逼我下狠手!"
附在耳邊的紅唇說話之時,吹出一股溫熱的暖風,拂得耳朵挺癢。
他渾身似過電一般,下面起了些許反應,讓他不得不想其他事情,壓制胯下的大蛇暴起。
灰塵揚起的地方,嬌小身影搖晃地爬起來,無數蜜蜂和金星圍繞著小腦袋飄來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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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暈,"橘蜜子眼珠子轉來轉去,想要往好友那裡走過去,卻如醉酒的人,兩步一擺,三步一搖。
笹倉弦子聽見她聲音,側過頭道:"早說過了,你腦袋本就不好使,還要這樣撞,萬一變白痴怎麼辦?"
橘蜜子腦袋嗡嗡直響,只看見好友嘴巴張開,沒聽見一句話,上前兩步想聽清楚,人撲通往下倒去。
幾縷褐色髮絲憑空飛揚,斷口如刀切,極為光滑。
笹倉弦子眼眸精光一閃,迅速推開鷹司泉,一個瞬身衝到好友身前,修長的右腿迅猛踢向空氣。
砰!無形之中,巨響震動空氣,形成潮汐般的氣浪,灰塵盡數被卷走,樹葉沙沙起伏。
鷹司泉險險保持住身體平衡,被風一吹,直接坐倒在地上,人盯著橘蜜子的方向發呆。
臥槽,又出什麼事情了?他大腦嚴重轉不過彎,今晚莫名其妙的事情太多。
先是被橘蜜子和弦子偷襲,後冒出這種見鬼一樣的事情。
一腳踢得空氣盪漾,怕不是要上天的節奏。
系統好心地解釋起來,"雖然有點不同,但和上次的莫名能量相差不大,應該是派過來殺你的敵人。"
"誰?"鷹司泉呆呆問一句。
系統有些無奈,"肯定不是那個黑長直,雖然她也不是有意要救你,可在這種情況下,你還是該慶幸自己沒事。"
他和系統談話間,笹倉弦子一腳逼退來人,手順勢扶住橘蜜子,眼眸盯著前方,警惕著下一波進攻。
敵人退了,沒有任何猶豫,似乎一發現暴露,就退走。
真奇怪...若是那麼謹慎,何必要殺橘蜜子?笹倉弦子腦中疑惑一閃,又被胸前的異樣感拉回神,低頭一看,橘蜜子反覆蹭在她胸口,嘴角不知呢喃著什麼話。
"你,"笹倉弦子抬手想要敲一下這傢伙的小腦袋。
可還是沒敲下去。
她面色無奈地將橘蜜子輕輕放在後背,背好,讓那個小腦袋能枕在自己肩膀,才走向鷹司泉,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有氣道士想殺你。"
"你憑什麼斷定他是殺我的?"鷹司泉反問一句。
笹倉弦子低聲道:"別想騙我,橘蜜子身世普通,不可能招惹這方面的敵人。衝我來的敵人,絕不會對我的能力吃驚,剩下的人就是你了。"
"原來如此,可我不清楚他們為什麼要殺我,或許和我的身世有關吧。"
"你有什麼身世?"
"我也不清楚。"
笹倉弦子深深吸一口氣,額頭隱約蹦起青筋,"你是在耍我嗎?"
她的忍耐有限度!
鷹司泉半真半假地聳肩道:"我真搞不清楚,父母雙亡,沒有其他親人,我一個人莫名其妙活到現在,哪裡清楚那麼多。"
笹倉弦子微微一愣,怒氣盡消,"對不起,我不該那樣說話。"
"沒關係,"那又不是我爸媽,鷹司泉心下默默補充一句,他的老爸老媽都還在另一個世界活得好好。
"你剛剛說得氣道士是什麼?能不能和我詳細說一下,畢竟有這樣的人盯上我,一無所知的話,我處境怎麼想都不太妙。"他將話題引向感興趣的地方。
笹倉弦子略一猶豫,回道:"通俗點說,你可以將超能力者和西方鬥士結合起來,就能得出氣道士這一個詞。"
"我們依靠不斷修煉自身的氣,達到一種超凡境界。因每個人體的氣不同,衍生出來的能力也不同,相同點是氣量越大,攻擊力和防禦力會越強。"
鷹司泉摸了摸下巴道:"是嘛,我明白了,你們的氣普通人是看不到嗎?"
"沒錯,氣本就是無影無形,普通人肉眼無法察覺,我們若不將氣凝聚在眼睛周圍,也無法看見。"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叮囑道:"這些訊息不能和普通人說,你聽在心裡,爛在肚子裡,明白嗎?"
鷹司泉點頭,"明白,我絕不會和別人說。"
笹倉弦子轉過身道:"我們走吧,你一個人待在這裡不安全,我家後院的倉庫收拾下還能住。"
言下之意就是讓他跟著回去。
鷹司泉剛想開口答應,脫口而出的又是另一句話,"不用,你回去吧,我一個人沒事的。"
笹倉弦子一呆,他也呆了。
這個時候還逞什麼強啊!他心下咆哮,竟又有一絲鬆口氣的坦然。
如此矛盾的心思,讓系統都搞不清,這位到底想什麼?
笹倉弦子笑了笑道:"嗯,那再見。"
"再見,對了,我叫鷹司泉。"他想起沒有自我介紹過,連忙補上介紹。
"我叫笹倉弦子,背上的笨蛋是橘蜜子,以後請多多指教,"弦子面露迷人的微笑,俏皮地眨了眨眼皮,揹著橘蜜子離開。
鷹司泉嘆口氣,轉過身,走到另一邊的長椅坐下,心想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敵人已經來過一次,應該不會重新來第二次,很有可能認為他躲去別的地方。
他反其道行之,應該,大概沒問題吧。
這個他拿捏不準,也不知該躲到那裡去。
住旅館,或者睡網咖,都可能殃及普通人。
從剛剛那位下狠手的樣子,百分百是一個殺人狂魔。
還是呆在這裡吧。
他心下嘆口氣,合上雙眼,決定先睡一覺,有什麼事情一覺醒來再說。
沒過多久,他聽到有人的腳步聲,系統沒提醒危險,難道是流浪漢?
他睜開眼皮,夜空依舊昏暗,黑色長髮如瀑布般懸掛而下,笹倉弦子低頭笑道:"抱歉,我有點怕黑,能不能請你帶我回去呢?"
"...嗯,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