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就多了三個‘名義’女朋友的卓遠，叼著煙，靠在真皮床上，看著筆記本裡播放的國外電視劇，順著裡邊熱血的情節而開心起來。
他原本使用的是普通電信寬帶，入住之後，許鎮昌用冷漠的表情對後勤部表示了不滿，隨即在半個小時之內升級到國內最高水平，並且擁有非常頂級的網路許可權。
就好比他看的這個電視劇，全網禁播，然而這對於卓遠來說並沒有什麼卵用，輕鬆連結到國外的華語臺，看的熱血沸騰。
手機震動起來，卓遠接通電話。
電話那邊的凌一鳴周圍顯得非常安靜，他的聲音有些疲憊：“卓遠啊，剛剛結束開了九個小時的會議，首長有些意見，我要轉達給你。”
“出什麼事了？”卓遠想到只能在電視裡見過的首長們，也關閉了電視劇，認真起來。
凌一鳴輕咳一聲：“首先，你向調查組提供的一號子彈，在多次第一序列事件實戰中，證明了對於這些初期魔化的兇徒，具有強大的殺傷力。首長認可你的功績，今天在會議上多次提出口頭表揚，不過，你要知道保密條例，你能夠對抗第一序列事件。就是我軍的秘密武器，你就像戰刀一樣，是不對外公開的。所以，首長在會議中提到你的時候，只是用了調查組某位年輕軍官。放心，首長很關注你，也很關心你。”
“哦！”卓遠有些小小的失望，這個年紀的大學生，當然希望自己能夠成為蓋世英豪，不過，能夠得到首長的關注，也是補償吧。
“我之前說過，世界各地都面臨著第一序列事件的挑戰。在非洲，一個很落後的小國家，軍事力量不值一提。他們的一個城市，常住人口差不多是兩三萬人，沒有駐軍。突然發生第一序列事件，等到增援部隊趕到的時候，唉，那個城市跟地獄差不多。而且，兇徒還逃之夭夭了。”
“那這就不是初期魔化了。”卓遠沉吟道：“應該是契合度完美，才擁有這麼強大的殺傷力。它現在躲起來，還會尋找機會殺戮，等它魔氣充足的時候，蛻變成在魔界的狀態，太可怕也太強大了。”
“非洲人的事讓他們自己操心去。我現在說的第二個問題和你有關。”凌一鳴那邊似乎點了支菸：“世界各國都為了第一序列事件，操碎了心。有外國人敏銳的發現，最近幾個月，我國的第一序列事件，得到了明顯控制。於是，很多國家透過外交部門，表示希望與我國合作，請我國傳授經驗，如何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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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一鳴笑了笑：“老弟，這兩天你關注下新聞吧，之前在南部海域，和我們鬧領土爭端的幾個小國，已經準備好了外交文獻，最近就要對外公佈，那是我國自古以來神聖不可分割的領土。”
“天上不會掉餡餅的，他們想要得到什麼？”卓遠陡然警覺：“那，咱們之前說好的啊，我要在海津讀書，你想讓我去國外幫他們的忙？免談，說真的，現在靈氣子彈能夠對抗初期魔化，一旦出現契合度完美又發育一段時間的，我的靈氣子彈壓根就沒用了。即便是我本人，也未必是對手呢。”
凌一鳴哈哈大笑：“老弟，說了你是我軍的秘密武器，就算你自己想去國外幫忙，首長也舍不得你去啊。國家告訴那些老外，我國研發了新式子彈，可以有效對抗第一序列事件兇徒。”
卓遠本來把那些靈氣子彈沒當個事兒，這時才發現，為了這些靈氣子彈，那些老外已經放棄了領土爭端，很可能還要付出極大代價，求爺爺告奶奶的哭喊著，請華夏帝國給點子彈吧……
原來小爺的子彈竟然如此牛.逼？
凌一鳴接著說道：“首長知道你的困難，說真的，一箱子彈，你辛苦一個多月也灌注不完，咱們國家這麼大，怎麼能都給他們了呢？所以，首長的意思是，這段時間你辛苦下，不多，兩百發子彈，然後我軍會組成個支援小組，其實就從調查組抽調一些信得過的軍官，帶著兩百發子彈，把那些認慫認得快，或者與我國關係一直良好的國家，處理下第一序列事件。”
卓遠掐指一算，那些狙擊子彈都是比較大的，一箱子三十公斤也就是一千發左右，雖然自己靈力不斷增長，現在要把這一千發都給弄好，差不多小兩個月。你現在一開口兩百發，小爺就得累死累活半個月，結果還不是為了我國人民，是特麼幫老外去了。
哦，好處都是你們的，領土問題，經濟問題，一個個賺的笑開花，小爺就成苦力了？
做夢！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卓遠平靜的答道：“之前不是給了你差不多三百發子彈，你批出去兩百發給什麼特遣小組就是了。”
凌一鳴頓時叫了起來：“老弟，那怎麼能行？我們國家那麼多省市，分到每個省也就幾發，還是軍用飛機嗷嗷叫給送過去的。給了老外，我們自己怎麼辦？首長的意思是，老弟你辛苦下，加班加點，拿出不怕犧牲勇攀高峰的精神，儘快給兩百發。”
“儘快是多久？”卓遠冷笑道。
“這個嘛，因為我們也不知道老弟你需要多久，暫時外交部門和那些老外的溝通沒有確定日期。不過，事關我泱泱大國的風範，要是拖個兩三月才給人家。顯得我國磨磨唧唧，不爽快，對吧？”
卓遠嘲諷道：“果然是一等洋人二等官哦。”
“老弟，不是這意思。”凌一鳴那邊急的跳腳，他是個軍人，要嚴格服從上級命令，以最快速度組建特遣小組，籌備足夠子彈，還要保證我國各省市都有足夠的子彈可以應付第一序列事件。這其中的難度之大，凌一鳴恨不得一槍崩了自己。
“首長特批，知道你辛苦，又不能站出來領軍功章，所以，特令晉升你為少校，副團級待遇。明天，就有新的軍銜軍服給你送去。”
卓遠淡淡的說道：“你不說這個我還不生氣，我那破破爛爛的證件照片怎麼辦？”
“行，明天讓人好好給你照一張。回來就給你換。”凌一鳴拍著胸脯打了包票。
“不行！”卓遠搖頭道：“證件照都不許笑，不好看，我要笑著拍。”
“沒問題。”
卓遠笑道：“那樣不還是像假的，算了，不難為你，我好好拍。”
“老弟，這事關重大，你有什麼要求，調查組全力為你準備。只要是能解決的，錢啊、京城別墅，遊艇跑車，你要個直升飛機，老哥拼了命也給你承擔下來。只要這次事情能圓滿解決。”
卓遠沉默了片刻，凌一鳴認真而緊張的等待他的回答。
他記得小時候，父親常常告訴他，做人要有度。凡事留餘地，日後好相見。想起國家從百年戰亂到一窮二白，白手起家建設到現在，周邊那些阿貓阿狗的小國以為背後有主子，都敢大呼小叫，沒事挑起個領土糾紛，動不動排華，甚至還出現過屠殺這種事。
每年，為了這些阿貓阿狗，無論是政府還是人民，都憋著一肚子火。好多次抵制外國貨，都是人民情緒的爆發。
眼下，為了區區一個特遣小組和靈氣子彈，那些阿貓阿狗就老老實實的，不顧主子臉色，也要跪舔。卓遠也倍感自豪，尤其這事兒，還是小爺一手倒騰出來的，別提那個多爽了。
為這事兒，光是剩下來的各種經費，給自己蓋個城都行。但是，何必呢，修行的人，重在本心，要斬妖除魔，這是衛道正途。難道說，國家不給別墅跑車直升機，自己就撂挑子不幹了？這不是誤入歧途，自毀前程？
心心念念都是這些庸俗的玩意，只怕這輩子也就築基期，別想更進一步了。
父親當年說過祖先曾經有人結成金丹，那是神通廣大，何等威風？相比之下，那些物質又算得了什麼？
更何況，會讓首長和凌一鳴他們覺得自己是個貪得無厭的小人。其實，他挺喜歡凌一鳴這樣錚錚鐵骨的硬朗軍人。
“老哥，沒說的，就等我加班加點吧，你向上級彙報，就把特遣小組出國，訂在半個月後，我在保證供給地方的基礎上，拼了命也給你把子彈趕出來。”卓遠嚴肅的說道。
凌一鳴欣喜若狂，半個月，之前開會的時候，首長們估計能夠一個月派出去特遣小組，都是快的，沒想到半個月就行。他也知道，卓遠為調查組準備靈氣子彈，就是全力以赴，沒有偷懶。多拼兩百發，只怕要把他榨乾了。
“老弟，沒說的，老哥謝謝你了。對了，你需要什麼獎勵？儘管說！”凌一鳴高興的說道。
“獎勵？首長不是給我提拔到少校了？每個月起碼多千把塊工資吧？這還不夠？”卓遠笑呵呵的說道。
他是看不到，凌一鳴在那邊已經挑起了大拇指，仗義啊！
“卓遠，作為一個從軍快二十年的軍人，這次，我代表所有我能代表的人，謝謝！”凌一鳴高聲喝道：“向卓遠同志，敬禮！”他舉袖的風聲，清晰可聞。
卓遠從床上跳下，對著那部手機，嚴肅端正的，敬了自己生平第一次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