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這麼直白,讓月曦無法招架,她就只是偏著頭、紅著臉,一言不發。
樂天的目光在她微紅的臉頰上一轉,又落在她的耳朵上。他輕輕一笑:
“小月兒,你知道嗎?每次你臉紅的時候,連耳朵都會跟著一起紅!”
月曦不知道該答一句什麼。
樂天也不需要她回答,微微向前一傾身,就遙住了那小小的耳垂。
月曦又不解又羞怯,整個人都僵住了。
樂天很快鬆開,又低下頭,去描摹那修長的天鵝頸。然後,再畫其它的。
前方不斷有輕柔的力施加過來,背後卻是空蕩蕩的。
月曦失去了平衡,一下子倒了下去。
卷成一團的畫紙被鋪展,任他揮毫鋪墨。
偶爾有一角翹起來,都被壓了下去。
這是他的王國,他是這裡的國王,縱橫馳騁、為所欲為。
她是他的女神,他是她的忠實信徒,神魂俱醉、頂禮膜拜。
月曦覺得,現在的樂天,跟上一次相比,又有些不同。
上一次的他,是那麼溫柔,像捧著易碎的瓷器,小心翼翼地。
現在的他,溫柔是溫柔,但又有一點點急、有一點點兇。
像是想要把她柔碎了,柔進自己的骨頭裡。
又像是想要把自己融化了,融入她的血液裡……
最後,當他輕輕擦去她額頭的汗,把她擁進懷裡時。
她已經疲乏到了極點,倦倦地閉上眼睛,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樂天愛憐地看著她,心想:她那間屋子以後就只用來放東西了。
接下來的幾天,兩個人都忙忙碌碌的。
樂天第二天就去了電腦城,請劉俊吃大餐,向他道謝,把網店的生意接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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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路上做的“遙遠西北”系列紙凋上了架,又整理普貨。
忙了幾天,網店的事情捋順了,又開始抓緊做立體書。
好幾個月了,再不交作業趙文要抓狂了。
月曦呢,每天除了做飯做家務,就是構思新書。
還不斷地在網上查資料,看看有什麼自己能做的工作。
她發現,雖然她有了身份證,但沒有學歷,還是不好找工作。
看來看去,只有一些速成的培訓,可以一試。
只有一樣,是她本來就會的。
於是,她就把她的想法跟樂天說了。
樂天聽了,認真地問:“武術教練嗎?這倒是簡單。
“你本來就有基礎,參加個培訓班,拿個證,就可以去武術館當教練了。
“遠的不說,就我老爸的截拳道館就可以去。
“但是,小月兒,你仔細想一想,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武術,真的想當武術教練?”
月曦沉默了。
她從沒想過喜不喜歡,也從沒有過選擇的權利。唯有受訓,才能活下去!
現在,當樂天問起這個問題時,她仔細想想,發現自己其實是不喜歡武術的。
如果可以,她寧願當一個普通女孩!
她猶豫地看著樂天。
樂天的眼中滿是包容與鼓勵。
於是,她就誠實地搖了搖頭。
樂天柔聲說:“不要勉強自己做不喜歡的事。你先寫著書。
“你可以慢慢想,還有什麼事情是你喜歡做的!”
月曦思索著:“我挺喜歡練瑜加的,我可不可以當瑜加教練啊?”
樂天眼睛一亮:“可以啊,怎麼不可以?
“你從小受訓,肢體的柔韌性和力量都有。培訓一下拿個教練證就可以了!”
月曦突然又想到一件事:
“哎呀,瑜加館好幾個月沒去了。
“沒上課還計算著時間,好浪費!早知道就不辦年卡了。”
樂天看著她那副節省的樣子,覺得又可愛又可憐:
“放心吧,沒浪費。咱們出發前,我打電話給瑜加館,把你的課程報停了。
“你什麼時候去,就什麼時候開始計算天數。”
月曦好驚喜:“年卡還可以報停的嗎?”
樂天笑著說:“不管別人可不可以,咱們必須可以。
“她們未經允許就把你的資訊洩露給方妍,害得你離家出走。
“我沒找她們說事就已經便宜她們了,她們還敢計較幾個月的費用?”
月曦高興地摟著樂天的脖子:“太好了,那我明天就去上課!”
第二天,月曦去上課的時候,順便問了關於教練培訓的事。
一問才知道,原來她報的這種班,只是普通的美體健身班。
想要拿教練證,得參加專門的教練培訓。
瑜加老師建議她先好好地學完瑜加課程,再去參加教練培訓,這樣透過的把握大些。
月曦聽從了她的建議,從此就每天去上瑜加課。
在家的時間,依舊是寫書、做家務。
二十三日晚上,樂天接到了賀辰的電話:“小天,你和月曦明天早上有空嗎?”
樂天答道:“有空,有什麼事嗎?”
賀辰說:“暴躁勐女有請。”
樂天一驚:“你別嚇我!刑警大隊長叫我們去幹嘛?不會是……”
賀辰連忙說:“別瞎想,不是追問月曦的來歷,也不是其它的。
“就是想請你們提供線索,追查那個少爺的事情。”
樂天松了口氣,還是有些擔心:
“她要是問我們,那個少爺為啥追殺我們呢?那還不是涉及月曦的來歷?”
賀辰說:“不想說的事就別說唄。
“他為什麼追殺你們,都是咱們自己推測的。
“到了暴躁勐女面前,你完全可以不推測嘛,就把一路上遇襲的事詳細說說。”
“好嘞!”樂天答應下來。
二十四日是星期一,樂天和月曦打車來到市公安局門口,先給賀辰打了電話。
賀辰跟門衛說了一句,門衛放行。
片刻之後,樂天和月曦來到了大隊長的辦公室裡。
賀辰已經在那裡了,他對面桌子旁坐著一位英姿颯爽的漂亮女警。
兩人知道,這一定就是那位女刑警大隊長了。
女刑警大隊長一見他們,就微笑著起身:
“兩位就是樂天、月曦吧?感謝你們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叫李颯。”
李颯說話於脆利落、語速挺快,舉止落落大方、從容自信,還真是人如其名。
完全不像賀辰形容得那樣,是個暴躁勐女。
不過話又說回來,賀辰那小子誇過誰?
李颯請他們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自己把椅子轉個方向,面對著他們。
賀辰坐在原地沒動,似乎沒他事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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