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在後來才明白】
很多時候,我們明知道一段戀愛,很難有結果,可還是奮不顧身的撲了上去;直到偏題鱗傷才明白疼痛是何種滋味。
可最疼痛的愛———是那種還沒開始就結束了的。
我和陳婷是從小玩到大,不知道是上天故意的安排,還是上天想看笑話了;從小學到高中,我都和她一個學校一個班,彼此是彼此的同桌。
都說男人的初戀,大多數都是發生在同桌的身上,我也不例外,不知是從初中開始還是高中開始,我對陳婷;有了一種不同尋常的情愫。
那時候,我會坐在學校的草坪上,隔著老遠的偷偷望著她,直到被她發現,我才跑開;而我把這種偷偷摸摸見不得人的事稱為幸福。
可後來老天累了,陳婷考上了名牌大學,我落榜了;對於學習的厭倦,我選擇了大專,這讓我和陳婷,分開了四年。
從一開始的不適應,到慢慢的麻醉,就在我懷疑自己對陳婷的愛的時候,她回來了;可也帶來了讓我跌入谷底的“驚喜”
在零度酒吧,我們舉行著歡迎儀式,,一來慶祝陳婷的回來,二來慶祝她———三個月後的婚禮。
坐在酒吧角落,我想高中時一樣,偷偷的觀望著不遠處談笑風生的陳婷;她還是一頭的長髮,一臉冷漠,這或許就是讓我著迷的東西吧。
“濤....你蹲角落裡幹啥呀,過來....過來喝幾杯......”胖子衝我揮手喊道。
其他同學這時候也跟著起鬨說道:“就是啊羅濤,你高中的時候不是老偷看陳婷嘛,現在他結婚了...你應該送上祝福呀!”
我皮笑肉不笑的站起了身,加入了人群的吵鬧中。
我朝陳婷端起了酒杯,用我發自內心疼痛的祝福說道:“陳婷.....祝你幸福........”
陳婷很自然的朝我笑了笑,禮貌的回應道:“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了,該找個女朋友了,否則阿姨他們該著急了!”
我沒有說話,只是用手中的酒,來澆灌我內心的疼痛。
歡迎儀式直到深夜才結束,而自始至終,我都沒看到陳婷口中那個又高又帥的男朋友。
三個月後,陳婷如期舉行了婚禮,可笑的是,婚車的司機是我。
我親手把自己愛的人,送到了別人的懷裡,我不知道,那是種幸福,還是種懲罰。
陳婷的老公確實很高很帥,居說是外企高管,工資不按月算,按年結,這讓我,恍然中有一種被現實敲打到落了一地的自卑。
那天的人很多,有我們小學的同學,初中的同學,高中的同學........
可時光卻一去不返,我再也找不到那個爬在桌子上,因為做不出老師給的題而暗自發愁的陳婷。
她依然是一頭短髮,一臉冷漠,只是多了一抹紅唇。
結婚後的一週,陳婷又走了,帶著聲沒有祝福的告別,跟著她很高很帥的老公,去到了外地;而我,還是低微在塵埃裡。
在陳婷走的幾年裡,我始終帶著一份遺憾努力的奔跑著,或許是上天可憐我,在網際網路+的風暴下,我一夜暴富了,成了當地有名我企業家。
我開始回到母校,為學弟學妹們鼓氣加油,為他們提供就業的機會;我告訴他們,如果有愛的人,就別錯過......
而那些從來不聯絡我的同學朋友,電話也頻繁打進來,有些女同學;更是向我表白,說了一堆我聽不懂的甜言蜜語,告訴我以前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習慣。
讓我驚奇的是,陳婷也在這些名單中,這突然讓我覺得,原來一切的美好,都隨著時光的遷移在改變。
後來我聽說,陳婷老公所在的公司,因為跟不上網際網路時代的步伐,在國內虧了巨本,沒有一個星期,就撤出了國內,而陳婷的老公,也不出意外的的失業了。
在陳婷老公失業後的一個星期,陳婷打電話給了我。
陳婷在電話那頭說道:“羅濤,你現在是大企業家,可不能忘了我們這些老同學啊!”
作為商人,我很含糊的應了一句。
陳婷卻十分熱情的和我談起了從小學到高中的事,甚至打趣著我偷偷偷看她的事來。
往事被提起,我突然間多了一種感嘆,恍然一夜如夢,我還清楚的記得陳婷坐在婚車上的美麗,以及交換戒指時的幸福。
從那天之後,陳婷的電話越來越頻繁,有時候更是在深夜打來,向我訴說著她的種種苦衷,她告訴我,她以前穿的是什麼樣牌子的衣服,戴的是多少克的項鍊,她甚至告訴我,她一晚上和她老公做幾次,用什麼姿勢,她的老公又是如何如何不能滿足她。
在她滿是埋怨中,我帶著身心的疲憊沉沉的睡去了。
陳婷還是每天給我打電話,訴說著種種苦難;而我也不停的奔跑在路上,事業越來越大,心卻越來越累。
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個女孩,她沒有一頭短髮,沒有一臉冷漠,有的只是滿腔的正義。
她指著我的鼻子大聲罵道:“你們這些企業家,都是打著為老百姓好的旗號,幹著見不得人的勾當。喝了老百姓的血,還冠冕堂皇的站在講臺上,為年輕人說著你們的創奇故事。”
這句話,讓我一個星期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在朋友的幫助下,我得知了她叫關嵐;是一間雜貨店的老闆,每天她都要照顧五十多歲癱瘓的母親。
我找到了關嵐,問出了心中疑惑:“你為什麼說我們企業家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
她一邊忙活著手中的事,一邊頭也不抬的說道:“沒有為什麼,事實罷了!”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房地產公司佔用她家的地,一直沒有賠償,在關嵐的苦苦相逼之下,房地產公司更是不顧道德涵養,把關嵐的母親打成了癱瘓,雖然後來獲得了鉅額賠款,可這件事,卻在關嵐的心理留下了陰影。
我開始做慈善事業,我幫助困難的同學上學,修築一棟棟學校。
慢慢的,我和關嵐的接觸越來越多,我對這個一身正義和埋怨的女孩漸漸地有了好感。
我表白了,沒有鮮花,沒有承若,我用一顆心,在太陽底下,在人群中,大膽的向關嵐表白了。
在我跟關嵐表白沒多久,陳婷突然帶著一個五歲大的孩子回來了。
陳婷找上了我,在我辦公室裡,我為她泡了一杯茶。
陳婷看重我滿臉愁容的說道:“羅濤,我離婚了.......”
我十分的震驚,我清楚的記得她結婚那天的幸福,既然幸福,為什麼又離婚呢?
我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陳婷,我只能坐在她的對面,徵徵望著她,然後在思緒中,想起婚禮那天的鑽戒和承若。
陳婷繼續訴說著她的痛苦:“他沒了工作,沒了收入,我和孩子,找不到依靠.....”
我很奇怪的看重她問道:“為什麼不找個工作呢?以他的工作經驗和資歷,找個工作應該不難吧!”
“找了,一個月五千塊錢.....可五千塊錢還不夠我保養皮膚....如何家用!”
陳婷抬起頭看向我,用一臉的可憐說道:“羅濤,你一定要幫幫我......”
說話的同時,她拉過了她的孩子,指著我對孩子說道:“小寶,快叫叔叔......”
孩子很天真可愛,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叫道:“叔叔好,我叫小寶,你叫什麼啊?”
我起身蹲在了地上,把小寶拉到了懷裡,摸著他肉嘟嘟的小臉說道:“叔叔叫羅濤.....小寶讀書了沒有啊?”
“媽媽說....我們家窮,讀不起說........”
我愣住了,我抬頭看了一眼陳婷,不知她為何要給一個孩子這樣說,這無疑就是把一個孩子的夢想,扼殺在了搖籃裡,這比殺人兇手,更可恥。
我回頭對小寶說道:“小寶,你想讀書嗎?”
孩子歪著頭道:“小寶很想讀書,讀書可以認識很多小朋友,讀書可以賺很多的錢,這樣我們家就不窮了!”
“小寶呀,叔叔告訴你,讀書不是為了賺更多的錢,而是為了......”我指著小寶的胸口說道:“為了豐富這裡...只有這裡豐富了,小寶才能長成大人,保護好媽媽。”
那天,我現場打了個電話,給小寶安排的學校住宿,又給陳婷安排到了我的公司旗下的銷售部。
我每天都堅持去看望關嵐的母親,老母親也很喜歡我,我偷偷的告訴她,她的腳能醫好,這把老母親高興壞了,嘮叨著硬是讓我推著她去公園逛了一圈。
從那之後,老母親吃的東西越來越多,人也越來越精神,另外一面,我也偷偷的聯絡著醫生。
陳婷在銷售部,成績很好,沒一個月,就做到了整個公司的前幾名,這讓我對她更是刮目相看。
可第二個月出事了,公司賬目出現了巨大的漏洞,大到一百多萬;很自然的,我報了警,沒幾天,陳婷被警察帶走了,公司的虧查的一百多萬,被查出是陳婷私自挪用了,在警察的拷問下,我得知了結果,錢被陳婷拿去買了棟別墅。
法院判刑之後,我去看了陳婷,她在鐵窗那麼透過電話哭訴道:“羅濤....我對不起你...我只是想給孩子一個生活好的環境.....我求求你,你跟法官求求情吧,我知道你關系網強大,一定能幫到我的。”
我看著滿臉憔悴的陳婷嘆了一口氣,說道:“對不起,你偷的是我公司的錢,我沒有那個義務幫你,我今天來,只是想告訴你,小寶很乖...我和小嵐會照顧他的......”
陳婷苦苦哀求道:“羅濤,我求你了...小寶不能沒有母親....他還小.....”
“當初你拿我公司的錢,就應該想到小寶,你這樣做...以後讓他如何面對社會?”
那天從監獄出來,我的心情十分的糟糕,我來到了我曾經和陳婷讀的高中,站在從前教室的門口,看著那一張畫面情感的桌子,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
彷彿間,那個偷偷觀望旁邊女孩的小男孩又出現在了教室裡,出現在了樹陰低下。
我和關嵐走進了婚禮的殿堂,沒有過多的祝福,只有倆家人真誠的祝福和笑語聲。
我慢慢的明白,我們需要的愛....只是在沉寂中的浪漫,儘管沒有太多的祝福,太美的玫瑰花,我們也能一起默守平淡,互相依偎,互相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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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