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葉歡嘆口氣，道：“你也莫覺得我這些是幸災樂禍，看到美玉混進瓦礫，鮮花落入泥沼心裡就暗爽。人性的原罪每個人都有，我也不隱瞞。但你們不能理解我心裡這個疼，這個恨呀。”
“你恨什麼？”蘇暮雨好奇問。
葉歡道：“恨我為何沒有早生幾年，逢到駱冰，李鳳凰當行之時，我管她什麼第一美女，第二美女，統統用金屋養著，該彈琴的彈琴，該養花的養花，決不能看到野狗褻瀆明月，鮮花插上牛糞。”
蘇暮雨捂嘴輕笑，如此歪理倒也不是不通，她道：“你現在也不是沒有機會，唐溪月不還沒被人收攏，你就搶回家中，讓她每天給你念報紙，讀新聞。”
“看看再，看看再。”葉歡道：“還沒見到人呢，誰知道長得什麼模樣，終究要見到再。話，我看蘇姐模樣也不錯，未必便輸給唐溪月。只是不知道蘇姐是做什麼的，我搶回去能做什麼？”
蘇暮雨道：“你倒是猜猜，看看能不能猜中？”
葉歡微微眯眼，摸住了蘇暮雨的玉手，道：“蘇姐十指軟而有力，生得一雙彈鋼琴的手吶，莫非與那駱冰一樣，也是彈琴為生？”
蘇暮雨一怔，她的確是琴行的教師，沒想到葉歡真能猜對：“你怎麼猜中的？”
葉歡笑笑：“本大少琴棋書畫無所不通，醫卜星相不在話下，區區猜你一個工作，又算的了什麼。”
“你又吹牛，快告訴，是怎麼猜到的？”
葉歡手指摁在蘇暮雨的紅唇上，道：“想要知道，是不是要付出些代價？”
蘇暮雨將葉歡的手打掉，抬頭掃了眼王強。
“王強，有眼力見。”
王強正聽得入神，也想知道葉歡是怎麼猜中的。他聽到這話恍然大悟，道：“是，是，我出去看看我老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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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暮雨在葉歡臉上飛快一吻，道：“你怎麼猜中的，現在可以了吧。”
“其實也分時候，有時候猜得中，有時候猜不中。”
“這次怎麼猜中的？”
葉歡笑笑，將一張白色卡片放在桌上，道：“等蘇姐下次不將名片放在口袋裡的時候。”
蘇暮雨看去，葉歡手中拿著的正是自己的名片，只是不知怎麼到了他手裡：“這是我的，你什麼時候拿到的。”
“就是剛才吻你的時候，手沒地方放，就放進了口袋。”
蘇暮雨臉上一紅，道：“我只覺得葉大少是個色鬼，沒想到還是個偷東西的賊。”
“我這賊不單會偷東西，還擅長偷心。”伸手摸去，安祿山之爪襲向蘇暮雨的胸口。
蘇暮雨紅著臉將葉歡的手打掉，指尖還是碰上了，彈而有力，尚未被人開發褻玩過。
“這唐溪月怎麼還沒來？”蘇暮雨道。
葉歡吃著瓜子仁，道：“美女嘛，遲到也正常，等等無妨。”
“提到美女你們男人都是紳士，看來好色這一上，每個男人都一樣。”
“我可不一樣。”葉歡道。
“有什麼不一樣？”
“我不是好色，我是特別好色。”葉歡絲毫不知廉恥為何物。
“滿腦子都是這些東西，也不明白你們為什麼這麼好色？”
“蘇姐想知道嗎？”
蘇暮雨道：“還能有什麼，雄性激素分泌，荷爾蒙作祟，下半身思考，無非就是這些。”
“都不對。”葉歡搖搖頭：“為了祖宗榮耀。”
蘇暮雨啞然：“泡妞把祖宗都扯進來了，你真夠下本。”
“這蘇姐便有所不知了。”葉歡指著自己：“蘇姐看我這張臉，還得過去吧。”
蘇暮雨打量葉歡，葉歡雖然不算特別高，但勝在身材勻稱，臉上稜角分明，丹鳳眼半睜不睜，很有幾分味道。蘇暮雨之所以肯拋下葉元，跟隨葉歡進來，這張臉起到很大作用。
葉歡道：“我之所以坐在這裡，還不至於讓蘇姐討厭，是因為我這張臉。而我之所以賣相不差，是因為我有個英俊的老爸，也有個漂亮的老媽。和y染色體結合，有了我現在。而我老爸之所以長得不差的原因，那就來話長了。
我爺爺是跟著軍閥混的，槍桿子出政權，娶我奶奶的時候，是用槍在別人婚禮上搶來的。”
“原來這搶女人，你們葉家也有傳承。”
“這話不假。”葉歡道：“我爺爺的老爸，也就是我太爺爺是佔山為王的土匪，左手使槍，右手握筆，是山上的二軍師，人送外號白面書生。他的老婆是下山搶的官姐。”
“你我葉家這一支，從原始部落至今，已經傳承上萬年，不我的祖宗都是什麼身份，或貧或賤，或福或貴，但在交配權的爭奪上，都取得了勝利。才有我今天坐下蘇姐面前，侃侃而談。
如果我娶個醜媳婦，敗壞了我家的血統，下面生出一個醜八怪來。你他不得指著我的鼻子罵嘛，祖宗沒本事，讓我長成這樣……你，蘇姐，這是不是關乎祖宗榮耀，不得不爭。”
“歪理邪。”真沒想到葉歡還能扯出這麼一番長篇大論，若他的不對，也有幾分道理，若他得對……可一個正常人誰研究這些幹什麼。還是好色無疑。
“不管是不是歪理，終究是我的道理。蘇姐，我一直想要找個漂亮的女人，生一個漂亮的後代。”葉歡看著蘇暮雨：“目前這個位置還空缺，蘇姐要不要考慮一下。”
蘇暮雨還未答話，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響動，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同一個方向看去。
“怎麼，唐溪月來了？”
“不，是有人在打架。”蘇暮雨透過竹簾往外看。
“喔，熱鬧，什麼人在打架啊？”
蘇暮雨站起身往外看，皺眉道：“好像是王強，有兩個人在打他。”
“嚯，有意思。”葉歡眉頭皺起，然後立刻舒展，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一雙丹鳳眼眯的更緊了。
他隨手從桌上抓起一把瓜子，笑著道：“走，陪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