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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岳父大人在上,受小婿一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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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之前在作戰會議上制定的計劃,小琪和蔣玉成兩人,在這個週末一起回到了小琪真正的家——位於本市中心湖邊的一個小區。跟蔣玉成設想的一樣,小琪家所在的這個小區,豪華程度跟餘寶晨家相比可謂是毫不遜色——紅色的磚瓦結構,統一的小洋房佈局,百分之五十的綠化程度,就算以本市極低的房價水平,這樣的住宅恐怕都不是蔣玉成他們家這樣的家庭買得起的。

現在小琪正跟她媽媽兩個,一起準備今天的晚飯,而蔣玉成則明確地對周叔叔表示,有些話要對周叔叔說一下。而周叔叔聽到這個要求之後,雖然並不清楚蔣玉成到底要說什麼,但還是把蔣玉成叫到了自己的書房——小琪之前說過,周叔叔為人向來公私分明,但凡要跟人談公事,都要去書房來解決。不過現在看來,周叔叔眼中需要去書房談的並不只是單純的公事,所有重大的事務都要去書房解決——而現在看起來,周叔叔好像也大概知道蔣玉成要跟自己說一些事情……

跟在周叔叔的身後,蔣玉成一起進入了書房——一股書香氣息頓時散發了出來,蔣玉成上下打量著這間房間,發現周叔叔的書房,跟自家老爸之前佈置的那間還是有些相似的。書房藏典籍,學海走無涯,除了一側書架上擺放的古今中外各式書籍之外,桌上還擺著文房四寶,紫毫筆懸於筆架,一派古色古香的氣息油然而生。

有這麼古色古香的書房。書架上自然得擺放各種古今中外名著——而實際上也確實如此。聯想到小琪之前曾經說自己閱讀量驚人,蔣玉成覺得這其實應該也是受到周叔叔的影響!不過接下來。在書架上一個不太起眼的角落裡,蔣玉成卻看到了一本似乎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書架上的書……

“這是……《輕文學》?!”

沒錯——雖然隔著書櫃門的一層玻璃。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蔣玉成一眼就認出了那彩色的書脊和標題。這就是《輕文學》,刊載有小琪作品的雜誌!

原來如此……蔣玉成心裡頓時明朗了許多,緊張的情緒也緩解了很多——他不禁想起了《俺妹》裡兇介和桐乃的老爹……看來,藝術果然是源於生活高於生活,疼愛女兒的老爸,全世界都一樣啊!自己的策略,應該能行!當然,為了避免讓周叔叔發現什麼異樣。蔣玉成連忙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書房的牆壁上:自家老爸平時喜歡攝影,自家書房牆上掛著的是他拍的照片——而周叔叔書房的牆上,則掛著一幅臨摹版的書法,蔣玉成勉強認出那是《蘭亭集序》,看起來應該是出自名家手筆……

“玉成啊,你看起來好像對這幅《蘭亭集序》挺有興趣的?”

就在蔣玉成看著這篇書法的時候,周叔叔突然發問道。

“啊,談不上興趣。就是比較好看而已。”蔣玉成說道——雖然這個時候就這篇書法詳細扯一些東西可能會顯得自己有一點深度,但是蔣玉成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自己一個外行,在明顯是內行的周叔叔面前裝逼。唯一的結果就是被艹翻——所以這個時候,如實回答才是正路。

“那你覺得它怎麼樣?”周叔叔又問道。

蔣玉成想了想,說道:“具體怎麼樣。這個我也不清楚——我畢竟是個理科生,對這方面懂得不是很多。只能感性地感覺到這字寫得很有氣勢。不過,雅人識雅。而我就是個俗人,當然也看不出它高明在什麼地方。”

“哈哈哈哈”聽了蔣玉成說的話,周叔叔卻一下子哈哈大笑,“好小子,你是第二個敢這麼直白地跟我說這話的人——其他的客人來了,看到這幅字,一看是《蘭亭集序》,臨摹得還入木三分,都是一個勁地誇獎,能不能誇到點子上也不在乎,像你這麼直白的,估計也找不出第三個了……”

“那個……周叔叔,我想問一下……”似乎自己的無心插柳反而提高了周叔叔對自己的好感度,蔣玉成心中竊喜之餘,也有些好奇,“第一個人是誰?”

“第一個人就是你爸爸——當初我剛搬到這裡的時候,老蔣他第一個來看我,見到這幅字說得跟你幾乎完全一樣,”周叔叔說道,“這一點上你跟老蔣果然是親爺倆,整個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啊……這樣……”蔣玉成笑了笑,“確實,我爸真能說出這種話來……”

“詩詞什麼的,不過就是小道罷了。”周叔叔意味深長地說道,“不過就是文人閒餘之作,當不得什麼正途。”

蔣玉成雖然遲鈍,但是周叔叔的話外之音,他還是能聽出來的——詩詞是小道,小說也是如此,當不得什麼正途。

“周叔叔說的是,這玩意確實是小道,寫來寫去大概也就是這麼回事了……”蔣玉成想了想,隨聲符合道。

“溜鬚拍馬!”周叔叔瞪了他一眼,“我跟老蔣認識二十年了,就沒見過他奉承誰——還這麼明顯!”

言外之意自然就是你這當兒子的不學好唄……蔣玉成想道——不過這真不算是完全意義上的奉承,實際上也是藏著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的……

“周叔叔您這說得就不對了——我可是確確實實是這麼認為的。”蔣玉成直截了當地回答道。

“你這話怎麼說?”

“很簡單啊——舉個簡單的例子,宋詞那麼多,其實都是有套路的,說來說去正好也能用一首詞來概括,”蔣玉成決定,切入正題前首先學著知乎上的大神,先“抖個機靈”:

“小資喝花酒,老兵坐床頭,文青自古自助遊,皇上宮中愁;剩女家裡蹲,蘿莉嫁王侯,名媛丈夫死得早,妹子在青樓。”

“這都哪跟哪啊!”周叔叔輕聲斥道——不過他也被蔣玉成逗得樂了,看來抖機靈的效果已經達到了。

“男子漢大丈夫,自然要以探索真理奧秘,服務國計民生為目標,學些酸腐文人無病呻吟,當然不是正道。”蔣玉成大義凜然地說道——他著重強調了“男子漢大丈夫”這六個字。他這麼說雖然聽起來有點假大空,但是落到實處還真就是對的:蔣玉成期望從事的有機化學方向,探索的就是物質世界的真理,而有機合成工業同樣也在國民經濟中佔據極其重要的位置……至於“酸腐文人”什麼的,代入成gzjy的話當然也是成立的。

“行了,不兜圈子了——玉成你想跟我說的,就是小琪寫小說的事?”

啞謎打完了,周叔叔終於直接切入正題了,“那麼,你現在還有什麼要說的?”

“首先讓我先確定一下——”蔣玉成說道,“周叔叔您雖然不想讓小琪當個小說家,但是她寫作這件事情本身,您應該是不反對的?”

“嘛,你這麼說倒也沒什麼不對的——”周叔叔倒是很大方地承認了,“這孩子從小就喜歡看書,她也確實是寫作這塊料——要是把寫作當成個業餘愛好或者副業什麼的,我也不反對。”

“那就好——看來我跟周叔叔在這一點上達成一致了呢。”蔣玉成點了點頭。

“達成一致?!”聽到蔣玉成這麼說,周叔叔那張嚴肅而缺乏表情的撲克臉上卻露出了一絲驚訝,“你不是要說……”

“周叔叔以為,我會來幫小琪求情嗎?”蔣玉成笑了笑,“嘛,我自己有幾斤幾兩我自己其實很清楚——而且我也反對小琪成為一名專職的輕小說作家。”

“哦?”周叔叔看起來似乎對蔣玉成的說法起了一些興趣,“你們年輕人不是很喜歡這些東西的嗎?”

“嘛,首先我得先跟叔叔認個錯——之前見面的時候我扯了個謊。”蔣玉成說道。

“嗯?”

“您當時問我看不看小琪寫的書——我說看不懂,但是實際上我是神巫奈奈,也就是身為作家的小琪的狂熱支持者。莫不如說,我喜歡上小琪,有相當程度上是因為她筆下的文章,”蔣玉成說道,“但是我也知道——您反對小琪成為專職的輕小說作家,實際上反對的僅僅是讓小琪成為一名家庭主婦。而在這一點上,我也是一樣的態度。”

“呵,你這孩子倒是挺懂事的,我喜歡——”周叔叔的表情輕鬆了些許,“我的女兒必須得學會自立,學會接觸社會,整天待在家裡,圍著鍋臺轉肯定是不行的。”

“沒錯——我也同意這一點。女孩子應該透過接觸社會,透過獲取穩定的收入來形成獨立的人格——所以無論如何一定要有一個正式的工作,”蔣玉成點了點頭,“那麼,我再問一個問題——周叔叔你也贊同,女孩子的幸福,主要還是取決於家庭,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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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你這是什麼意思?”

蔣玉成終於打出了自己的第一張王牌——接下來,他將打出第二張,也就是最後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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