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裝偵探社的組織大小和其他組織這麼一對比, 不說國外的了,單純和橫濱內部的相比較,都顯得相當的小。
哪怕偵探社中純粹的戰鬥力不, 也不代表偵探社有弱小。偵探社小而精, 有著可以治療一切外傷的醫生,兩個可以乎都能評價為看到未來的劇本精, 優秀的領導者,還有各具特色的在各方面都能派上用場的社員。
所以這次組合的事情,在武裝偵探社和港口黑手黨合解決了那個非人類(或者說非異能)的存在之後, 基本上後續的走向就不會有大問題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 組合最終打算燒燬橫濱這個城市, 而被屬於橫濱這個城市的組織合擊敗。
一切結束之中,偵探社不得不面臨一次重建, 不們業務熟練得很, 在組合之前還和港口黑手黨打了一回, 只是修理一次偵探社而已, 不是什麼太麻煩的事情。
也因此,太宰治和江戶川亂步總算湊出時間可以確定時無的失去的記憶了。
——準確的說, 們其實平時都很時間可以對劇本,只是因為關鍵的情報沒有到手,所以他們一直拖到了現在。
太宰治這一次出門, 不僅僅是對付組合和港口黑手黨的, 趁機偷家了一波,在這一次危機之中, 從港口黑手黨裡面順走了不少的資料。
也在混亂之中,做了相當的事情。
虧了太宰治這個情報來源,江戶川亂步基本上已經確定了“另一個自己”那失去的記憶。
不——“亂步先生, 你看起來還挺開心的?”
太宰治有些意外於偵探社這位唯一的真正的偵探先生此刻的表現。
江戶川亂步能推理出過去,太宰治自然也可以。不比起江戶川亂步通線索直接鎖答案,太宰治的推理方式要更加偏向於人心人性。
但是不同的推理方式,們的答案倒是基本沒有什麼區別。
那個失卻的回憶,絕不是多麼美好。相反,那是糟糕透頂了的去。
“因為我遇到了讓我開心的事情啊。”江戶川亂步用一種理所當然的態度回答。
江戶川亂步向來不是什麼悲觀的性格,其實很擅長專注地向前看。發生的事情無法後悔,所以需要在未來努力其扭轉改變。
——就像是時無看到的“未來”那樣。
只要重要之人還存在,的目標並未消散,江戶川亂步就一直是最優秀的偵探先生。
明明在平時總是表現得像個任性的孩子,可是沒有人能否認亂步先生的可靠和給人帶去的安心感。
只要有亂步先生在,就沒有什麼好怕的困難了。
因為大家認為他們的亂步先生能解決福地櫻痴,認為們的亂步先生能讓們從困境中脫離。所以哪怕知道自己沒有異能力,知道這件事或許會很艱難,但是亂步先生依舊會為其努力。
——嗯,雖然“現在”已然被改變,因此,這份“未來”也不一還會再一次出現就是了。
所以,另一個自己也是這樣的。
江戶川亂步可以看透全世界,卻不一能看懂自己,輕易就理解自己。就像是他會因為福澤諭吉的關係,認定自己天生的推理能力是異能力一樣。
對於另一個自己的存在,其實也是到了現在,在經歷了這件事之後,才有了更深刻的瞭解。
畢竟說到底,現在的時無根本沒有能力完全扮演好江戶川亂步,因為業務不熟練的關係,雖然會讓自己以馬甲的本性為主,可是表現出來的“時無濃度”卻格外的高(相對於之前)。
上次在if的世界裡,因為時間足夠短暫,又睡了大半的時間,太宰治馬甲自帶的“汙染”更是讓時無很難表現出自己的本性,反而會被壓制得很嚴重,造成了最初在這個世界看到太宰治後條件反射的心理陰影。
這也是if的森鷗外和中島敦確就是“太宰治”的原因。
而這個世界,最初那會還好,可是時間一拖久,時無暴露的東西就有點多了。
本就不擅於表演,對於馬甲的把握只依靠本能,連記憶都沒有,檔案還只有大體的走向,還需要自己推理。可以說開局一馬甲,後續全靠蒙。
江戶川亂步因為自身的關係,以自己代入對方,然後再以自己本身的推理能力,大致判斷出時無的性格和想法。
不能說是錯誤的,但是因為“代入了自己”這件事,少會產生“如果是自己的話,會怎麼做”的想法。
江戶川亂步和時無表現出來的江戶川亂步,具有超高的相似度,就像時無不知道該怎麼做的時候,就會去依賴本能。而馬甲,本就是以這個江戶川亂步為模板創造出來的。
這也導致,在除卻時無放空自己發呆的部分時,們兩個的步調是一致的,乎沒有區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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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誤打誤撞加深了江戶川亂步對於這一點的感想,而對方喜歡發呆可以用失憶來解釋。不是沒有察覺到其中的違和感和偏差,只是因上述關係沒有特別關注。
也認為時無表現出的那些不同,是因為過去不好的記憶造成的改變。
直到現在。
“經歷會改變一個人的性格的,就像是一個人經歷大變,性格和行為模式都會發生巨大的改變。”江戶川亂步看著坐在另一邊沙發上、表情看不出深淺的太宰治。
“失憶了。”江戶川亂步重複著這一點他們都知道的資訊。
“而表現出來的一切,和我乎沒有太大的區別。我以為是失憶的原因,因為失去了糟糕去的記憶,所以才會‘恢復’。”
屬於偵探社的偵探先生勾起嘴角,表情中帶著強烈的自信:“然而我意識到了,不管是再怎麼糟糕的去,就算現在恢復記憶,都不會有任何改變。”
“那些擔心根本沒有必要,才不會因為自己的去不開心,讓現在的自己走不出來呢!”
“每個世界的個體都是不同的,哪怕和我再像,也不會是這個世界的‘江戶川亂步’。”
“只是他。”
江戶川亂步那雙清透乾淨的綠色眼睛在此刻宛若發著光,亮晶晶的,“和我有不同的地方,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就算被‘太宰治’影響,也根本用不著我擔心啊!”
偶爾之間表現出陰鬱又怎麼樣?哪怕去悲慘又怎麼樣?根本不能用他這個江戶川亂步的模板,去要求另一個世界的江戶川亂步該怎麼做。
就算另一個自己是壞人(當然這一點不可能的),那也絕對是他自己選擇的道路。有著自己想要守護的人,守護的世界。
“不要把當成小孩子啊。”
在另一個自己的眼中,這個世界沒有可以能讓撒嬌的人,所以,本就不再是孩子了。
另一個自己,已經是一個努力守護著所有人的成熟大人了!
“之前偵探社的大家不去選擇告訴石川看到的記憶,只是因為擔心負面的記憶會壓垮他,會讓他無法承受。”江戶川亂步高高地揚起嘴角:“可是這一點才是最不用擔心的呢。”
“其實現在全都告訴也沒有關係的!”
安靜地聽江戶川亂步說了這麼,太宰治的態度依舊格外的平靜。太宰治最擅長去解剖人性,可某種意義上,也是最難以去信任這些的性格。
在這個時候,太宰治只是問:“那要告訴嗎?”
“這個隨便你啦,你覺得可以告訴了,就告訴唄。”江戶川亂步在這一件事上顯得很隨意,兩個劇本組之間交換劇本的方式,早已經在這在普通人眼中莫名其妙的對話中結束了。
而聽到這句話,太宰治才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咦?亂步先生你不準備說嗎?”
“恢復記憶是他的事,和我不想告訴,我想讓開心,有什麼問題嗎?”江戶川亂步一臉莫名的看著太宰治,“記憶恢復了,肯定就不會這麼放鬆的和我玩啦。”
太宰治:“……”
大多數人都無法理解江戶川亂步眼中的世界,哪怕是太宰治,也只能明白一部分,還會試著在進行警方的委託時,去猜測江戶川亂步是以什麼方式確定答案的。
江戶川亂步開心地哼了一聲,一臉“太宰你是不會理解的”的小驕傲的表情。
“和我做約定的,說他不著急,說如果會讓我不開心的話,那就再等等。”
“我還想和一起拼出許五顏六色的漂亮拼圖呢!”
看著太宰治不打算回答的反應,江戶川亂步也沒有怎麼在意,而是伸了個懶腰,說出了這次對情報的最重要的一件事。
“關於那家夥的事情,我會想辦法和社長提的。”
——福地櫻痴,社長的發小,是社長最信任的人。
江戶川亂步有些不開心地鼓起了臉,最不願意懷疑的人就是福地櫻痴了。
因為這就代表著,要去否定社長的判斷了。而且,那個老爺子很強,如果是敵人的話,真的會導致很糟糕的局面啊。
對江戶川亂步來說最重要的,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社長絕對會很難過的。
江戶川亂步的手指點在太宰治交給的、關於福地櫻痴的情報,看著上面的關於吸血鬼的情報,還有連帶著的獵犬的資料——那個需要依靠人體試驗變得強大的組織——連帶著聲音都低了許多。
“感覺好麻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