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絕殺,但是結果卻是出現了相同的一幕,三井山雀完好無損的身影再一次出現在遠離徐玄的位置上,從始至終,那名老管家連眼皮也沒有抬一下。
“替身術?”徐玄斜眼問道。
絲毫不在意三井山雀的回答,徐玄再一次欺身而上,這一次長劍比剛才還要快的動作向三井山雀斬去,劍氣後發先至,比他身體的速度還要快的出現在三井山雀的面前。
只剩下最後一枚替身娃娃的三井山雀咬牙捏碎手上佈滿咒文的陶土泥娃娃,人影出現在另一方向。
而飛身之中的徐玄豁然轉變了方向,空出來的左手呈爪狀抓向三井山雀的胸口。
“三井爺爺!!”
面對死神的來襲,三井山雀怒吼道。
話聲未落,一隻蒼老的手掌架在了徐玄的左手上,將這絕殺的一擊擋了開來。
徐玄暗嘆一聲可惜,飛身後退。
三井山雀已然失去了最後的底牌,在老管家不出手的情況下,他已經沒有了直面徐玄的勇氣。
帶著不甘於怨恨,在老管家的保護下緩緩離去。
“我說過你可以走了嗎?”徐玄手長劍輕聲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以為殺人的代價這麼無足輕重嗎?”
說話間徐玄已經衝了上去。
鏘!!
一把修長卻怪異的閃爍著妖異紅光的武士刀與夏啟劍一觸而過。
淺間破月脫口道:“村正!”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讓扳間英絕也是同樣將看先徐玄的視線轉到那名毫無存在感的老管家身上。
“你是60多年前就雄霸日國忍術宗師榜的三井武藏!”
老管家收刀側立在三井山雀的身邊,低眉順眼的模樣一點都沒有當年睥睨整個日國的雄姿。
“我只是個年老體衰的管家而已,不是什麼三井武藏,在當年三井小次郎擊敗我的時候,三井武藏就已經死了。”
妖刀村正,這把代表著日國武士道最高榮耀的武器,沒想到從60多年前伴隨著武士道天才三井武藏的銷聲匿跡也是從此下落不明,也讓武士道在日國被忍者道與陰陽道一直壓制。
但是今天,在這個喋血的街頭,再一次出現,是否意味著武士道的崛起呢?
“輝煌只存在於過去,三井山雀,活不過今晚!”徐玄不屑的說道,手指著三井武藏道:“你也保護不了他!”
“好大的口氣!”
徐玄也不多言,左手快速的變動手印,頓時一股浩瀚的氣息從他身上浮現,一輪金光籠罩的虛幻佛像從他背後緩緩升起。
徐玄身體不斷變換方位,右手連劈三道金芒湧動的劍氣,分別從三個不同的方向,向著三井山雀襲去。
同時自己縱身一躍,從天而降的一劍直插而下,而目標卻是一直守護在三井山雀身邊的三井武藏。
“鏘鏘鏘!!!”
刀劍交擊的聲音如同密集的暴雨一樣,響徹在這一片荒涼的小山道上。
令人目不暇接的動作,讓一旁觀戰的淺間破月受益匪淺。
“分身術!”
顯然是年老的身體不足以支撐如此高強度的快速作戰,徐玄的身形變化在
靈氣的無窮的加持下,快愈閃電,而且力量本就變態的他,有了不動明王的增幅,更加的大的可怕。
短短幾十秒內,就與三井武藏過手了不下五十招。
此時三井武藏的手臂都開始發酸。
在他話聲落後,從三井武藏的身後分出來兩個與他一模一樣的黑影,手持長刀三人背靠背不斷的揮動著手上的妖刀。
武士道與忍術的結合,產生這種能瞬間造成極大爆發的分身刀術。
然而在徐玄狂風暴雨的進攻下,維持不了片刻,那兩道黑影便重新化為兩道煙氣消散開來。
“遁!”
在三井武藏的手接觸地面的時候,一陣濃郁的白煙就瀰漫在四周,讓人看不真切眼前的情況。
他帶著三井山雀迅速向後逃離,但是他們確實從來沒想過,徐玄不僅僅可以依靠眼睛看,還可以用精神力來確定他們的位置。
白霧中,凌然的劍氣攪動三井山雀身邊的氣流,在三井武藏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劍穿透了他的心臟。
“少主!!!”
白霧散去,徐玄從三井山雀胸前拔出那沾染了鮮紅血液的青銅劍後,輕輕推了一把這位似乎死不瞑目的日國甲賀忍者最年輕的大族長的額頭一把。
眼睛中充滿掙扎和不甘的三井山雀頹然倒地,也許對他來說命運不應該是這樣的,他還沒有登上權力的巔峰,沒有建立皇朝霸業,從他的眼角,依稀可見滲出一滴英雄淚。
過早退出舞臺的梟雄,可以算半個英雄。
淺間破月雖然天賦驚人,但是面對這種場面仍有種人類本能的兔死狐悲,再次閉上眼睛,輕輕撫摸著那把撿起來的出雲叢劍。
徐玄扭了扭脖子,這就是角鬥場,你死我活的搏殺哪有小說中那麼飄渺唯美的場面,這還是他第一次遭受三個四星級別高手圍攻的境地,不以生死相搏,根本就是死無葬身之地的境地。
從三人現身的那一刻起,生存,才是他的唯一信仰。
右手輕輕抹了一把劍刃上的新鮮血液,徐玄盯著近在咫尺的三井武藏道:“還要復仇嗎?”
三井武藏從新變回了那一副毫不關心的模樣,淡然道:“我的使命只在於保護,既然保護的人死了,那就只能重新再選一個,復仇,不是我的任務。”
信奉武士道,但是一直以忍者手段來佔據日國一席地位的三井家族,內部的殘酷競爭與各種殘忍到苛刻的傳統,是其他家族所沒有的。
三井武藏自從競爭大族長失敗後,就成了這個家族的管家,守護著每一代的新族長,從與他一輩的三井小次郎,到三井月離,再到已然死去的三井山雀,前後三任家主,都先在他這個老頭面前逝去。
而報仇,他早已經沒有了那個雄性,正如他所說他只是三井家的管家而已,職責僅僅是管理好三井這個家族,以及守護一些必定要守護的東西。
抱著三井山雀的依舊溫熱的屍體,三井武藏一步一步離開了徐玄的視線,遁入了黑暗之中。
“那個淺間神社的傢伙,你近戰,我偷襲,怎麼樣?”扳間英絕冷笑道,他知道此刻的徐玄處於準暴走狀態,與他們幾人連番大戰後,拖得越久對徐玄的身體損壞程度就越高。
他現在和淺間破月根本就是輕傷,只要在徐玄一鼓作氣之後再而衰三而竭地時候給予
致命一擊,他的任務也就完成。
殺手,追求的不是璀璨的過程,而是結果,哪怕再猥瑣再卑鄙。
淺間破月點點頭,天叢雲劍上的裂痕,這是他生平第一個恥辱,若是拿不回屬於神社的東西,那麼就是他的第二個恥辱。
雖然不清楚徐玄為什麼會突然晉升到五星級別,但他更知道只要不給他喘息機會,讓他地血液緩慢流失,他就算是神,也有倒下的一刻。
更何況他手中的那把古劍在與妖刀激戰後,雖然沒有任何損傷,但是沛然的劍氣已然隱沒在劍刃之中,淺間破月更加沒有後顧之憂,猛然欺身,天叢雲劍帶起一條圓弧流華。
既要躲避淺間月離的天叢雲劍又要閃開扳間英絕點射的徐玄頓時有點捉襟見肘。
借力打力的太極沒有太大用武之地,青銅長劍與妖刀硬拼後短時間內也無法再一次使用劍氣,不然天叢雲劍就是最好的例子。
此刻他只能夠按照扳間英絕的意圖跟淺間破月玩肉搏戰,他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體內血液循環的凝滯。
而淺間破月似乎劍勢更摧枯拉朽,缺少實戰經驗的他再跟徐玄死戰後也得到迅猛提升。
死戰,這本就是徐玄最快提升自己地方式,而代價就是一次次的與死神擦肩而過和滿身的傷痕。
嗤!
天叢雲劍直接劃過徐玄的右胸口,鮮血如泉水一般湧出,淺間破月根本就沒有想到徐玄會硬生生用身體擋住這一劍。
剎那的失神就足以決定戰局,徐玄用頭猛地撞擊淺間破月,然後還有餘力的左手結結實實擊中他地胸口,口噴鮮血的淺間破月猶如風箏一般搖搖欲墜地摔出去。
徐玄從地上中拔出這把日本三大聖物之一的天叢雲劍,單膝跪地,背後的金色佛光也是隱隱消退,原本體內充斥著上的靈力,到了這一刻,也是油盡燈枯了。
連番的戰鬥,讓徐玄的身體也是疲憊不堪,單膝跪地以兩把長劍支撐著身體,此時的他需要休息。
彷彿是在回應此時英雄的落幕,天上下起了綿綿細雨。
“很壯烈,但是也很可惜。”目露憐憫的扳間英絕抬起那把金沙鷹,緩慢瞄準徐玄的頭部。
雖然這個局面本身就是一個奇蹟,但扳間英絕很樂意漁翁得利,他甚至預想到隨後自己也會與淺間破月一樣的下場。
世界上徐玄、淺間破月以及三井山雀這樣的人少一兩個,他扳間英絕的生活會更逍遙。
“太上臺星應變無停!”
隨著話語聲一同傳來的還有嗤嗤的破風聲,一柄閃耀著流星般璀璨光芒的長槍從天便迅速滑落。
面對如此駭人的一幕,扳間英絕明知道只要扣下扳機,目標就會一命嗚呼,但是他沒有這個勇氣——以自己的命換1000萬美金。
猶豫不決的他一咬牙,收起兩把槍,迅速的朝著那個聲音傳來的反方向逃離,長槍驟然插落在他所站立的地方,將堅實的水泥馬路洞穿。
淺間月離輕輕嘆息,當他再一次站起身來的時候,飄然遠去,似乎那柄觸手可得的天叢雲劍已經是身外之物。
今夜的兩次恥辱,他將畢生銘記。
寫有“口斷生死,鐵卦半仙”八個大字油膩不堪的破布片落在徐玄前面的地上,徐玄艱難地抬起頭低語道:“卦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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