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山是一個絕對以旅遊為支柱產業的地區,站在陽臺上望著旖旎的湖光山色,徐玄心中前所未有的滿足。
江雨凝趴在床上對著電視不到兩分鍾,就覺得索然無味,蹦蹦跳跳的走到徐玄背後摟住道:“聽說過幾天這裡會有大型的時裝秀,徐玄,我們要不要多待幾天?”
溫柔的撫摸女孩柔軟溫暖的長髮,徐玄從來不會反駁江雨凝做出的決定。
“只要是你喜歡的,我們就多玩幾天好了。”
小青山的晚上格外寧靜安逸有一種世外桃源的錯覺。
秦天伸手摟住自己弟弟的肩膀:“小玄,我怎麼感覺你有些不一樣了?”
徐玄疑惑道:“哪裡不一樣了,你英俊帥氣的弟弟難帶還有人能冒充的了?”
秦天嘿嘿笑道:“那倒也是,你長得隨我,別人模仿不來我們家的帥氣容顏。”
篝火晚會閒雜已成了所有度假村的一個賣點,僅僅就是門票就要50大洋。
而幾個小時下來,出來剛開始的舞蹈意外,剩下的就只有擺在面前的一小盤烤肉和飲料能值回票價了。
漫漫長夜年輕人就喜歡纏綿而過。
不知過去了多久,黑暗中的徐玄突生警覺,快速披上一件睡衣跑到陽臺,幾個縱躍來到別墅周圍的一片樹林。
瘦弱的王仁桂和小巨人海達已經站立在那裡,地上還有七八具屍體和一個跪地求饒的傢伙。
王仁桂玩弄著手裡的沾滿鮮血地鋒利短刀,凜笑道:“就這麼幾個雜碎也敢來踩點,未免也太看不起我們了吧。”
“處理了吧,這種角色不可能知道太多訊息。”徐玄皺著眉頭,留下一句話後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王仁桂手起刀落,那拼命求情地傢伙瞬間就鮮血狂湧的倒在血泊之中。
精通藥物的他拿出一瓶液體,心翼翼的倒在那些屍體上,瞬間屍體像熔化般消逝殆盡,誇張的竟然沒有任何異味,除了些許輕微的痕跡再也看不出異樣來。
秘閣特供的化屍水,配方都是從當年的大清帝國皇室秘錄中得來的,聽說當年還有一位清朝大國公憑藉這化屍水發家致富,還娶了七房夫人,羨煞旁人。
“君以國士待我我當然以國士報之!”
這句話說當時那名大國公所說的,但如今,這句話,是海達被帶回來後,向徐玄效忠時所說的話。
第二天的傍晚,秦天拉著徐玄來到一個黑暗的角落,顯得神秘兮兮的。
徐玄拉開秦天拽著自己袖子的手,笑道:“大哥,你這神秘兮兮的幹什麼,不知道的人以為咱們兩有什麼不得不說的秘密呢。”
秦天用極小的聲音對著徐玄說道:“我聽人說這裡有一個地下拳場,咱們要不要去見識見識?”
秦天從小就對舞刀弄槍額感興趣,徐雲歌也是一直教他前身健體的拳法招數,要說對於地下拳市的渴望,就屬他最喜歡了。
“那嫂子怎麼辦?”
“我給她說了,她也想去看看,再說了,有咱們兩兄弟在,不會有危險的。”
因此在一個小時後,兩對年輕的情侶就已經出現在了那座被
當地政府預設,黑幫瘋狂痴迷,被一些知情人士避諱的地下黑拳市。
柳韻染緊緊躲在似乎有些沉醉這種氛圍的秦天身邊,而江雨凝卻是與徐玄一樣,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觸,從小就被拳腳訓練的江雨凝,對於地下拳市只有好奇而已。
門口並沒有什麼特殊,只不過那幾個保鏢確實十分具有震懾力。
一塊塊鼓起的肌肉讓柳韻染感到一陣後怕,後悔答應秦天這麼痛快了。
門票倒是不貴每人五十塊就夠了,彷彿在小青山這個地方,五十是一個極為吉利的數字。
四人來到地下寬敞的擂臺邊,擂臺周圍佈滿座位。
這一路走來,不斷有異性的眼神在他們幾人身上流轉。
江雨凝與徐玄就不多說,都是頂級的美女帥哥,秦天身上充滿了陽關的味道,與地下的黑暗格格不入,更不消說是天真無邪的柳韻染。
地下拳市,不僅有男人,女人也是不少。
因為很多來這裡尋求刺激的大款和黑道梟雄,都會帶上自己的女人來顯示自己的地位。
但這裡只有濃妝豔抹的女人,因為那種濃妝豔抹背後的麻木和頹喪,是她們喪失自我的本質。
但是柳韻染的純潔和無邪明顯和這裡的格調格格不入。
她是那種很傳統的女孩,至少在外表上是這樣的,當一個代表純潔的天使墮落到地獄中時,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畫面。
情人尤其是熱戀中的情人都習慣一日見如隔三秋的煎熬,秦天早已經張開大手,將柳韻染小巧的身軀攬進了自己的懷抱。
男人,有時候就是這麼的小氣與小心眼。
地下拳場地觀眾越來越多,不少款爺模樣的傢伙,都是像他們這樣擁抱著女人來的。
只不過他們的女人姿色氣質都無法和柳韻染相比,跟何況是更深一籌的江雨凝。
而且在那些人看來女人就是用來炫耀的物件,和他們身上幾萬塊錢一隻的手錶並沒有兩樣,如果一定要有的話,那就是身邊的女人可以在他們想的時候乖乖的將自己洗白白。
在地下的黑暗中,慾望往往都是這麼的赤果果。
為什麼有用這麼幾平的美女在身邊,卻是沒有給徐玄和秦天帶來麻煩呢?
按照一般的小說電視劇的劇情發展,都應該在這裡有一段英雄救美的故事。
現實中,能夠帶女人到這裡的男人,都不會是太菜的角色,因為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的女人誰敢來這裡,要知道沒有人是想給自己惹麻煩的。
江雨凝望著那些將齷齪寫在臉上的醜惡嘴臉,緊緊依偎在自己唯一的依靠懷裡,輕聲問道:“徐玄,這裡會不會很亂啊?”
徐玄大笑道:“這裡的殺人犯或者搶劫犯隨便擰都可以擰出一大把,但是這裡的秩序比金警察局都要有規矩,放心好了。”
不多時,江雨凝望著那漸漸沸騰的地下拳場疑惑道:“快要開始了嗎?”
徐玄抬頭望著已經擁擠的地下場地,魚龍混雜,人頭湧動。
雖然沒有像剛才他所說的那樣殺人犯隨便擰都能擰出一把那麼誇張,但是這裡很少有人
沒有犯過事或者進過宮的。
而且一般來講,在黑道上混的話,資格的老嫩程度和你進宮的次數成正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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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的秦天與天真的柳韻染與這裡格格不入,但是擁有黑暗本質的徐玄,以及不斷受到徐玄言傳身教的江雨凝,卻是與這裡的氣息配合的極為融洽。
上場的是一位頗為正義的中年人,一身樸素的打扮掩飾不住那高手的充沛氣勢。
他的對手是以為泰國人,精通泰拳,身上還有16條人命,是不折不扣的殺人狂。
那個中年人的拳法脫胎於太祖洪拳,是一路堂堂正正大開大合的拳法,在中年人使來頗有大家風範。
殺了十六個人的泰國人露出了認真緊張的神色。
第一次見識真正中國武學的他,在倉促間失了分寸,在眼花繚亂的拳法攻勢下,臉上被劃出一道較深的血痕。
場下頓時喝彩連天,這種高質量的生死競技才是人們最想要的,雖然鮮血淋漓足夠刺激但是比較這種賞心悅目的較量卻又稍稍遜色。
只是在眾人都認為這次逃過人必敗無疑的時刻,中年人的拳法速度逐漸下滑,餘力不足是這個年紀拳師的最大弱點。
反觀因為一時間無法適應節奏的泰國人,則依舊能保持一開始的度和敏捷度,不難預料等到他適應這種拳法後,又將是他揮好似大雨瀑布般一連串組合拳的反撲時機。
“強弩之末了。”
徐玄微笑著望著那名漸露疲態的中年人,淡淡道:“雖然是正宗洪拳,也真的花了二十幾年功夫,但是離大成境界還是有不少的距離,可惜了。”
接受過非人訓練的徐玄對於華國的各種拳法,只要是秘閣中有所收入的,他都有涉獵,專精而博古,是所有格鬥教員對他的要求。
專精的是他最熟悉的太極,博古的就是從古至今所有的武功招式拳法腿譜。
不管境界如何,他的眼界卻是異常高的。
果不其然,在其後的一段時間裡,泰國人反守為攻,將中年人一拳擊飛,甩出擂臺外。
而中年人倒飛出去口吐鮮血的慘狀,讓在場的不少女性都驚聲尖叫,其中也報過了江雨凝和柳韻染。
血腥額一幕逐漸在她們的面前展開。
接下來的兩場決鬥,都是以一人死亡的代價而結束。
男人們面紅耳赤的呼喊著自己押注的人的名字,給他們帶來足夠的勇氣。
而女人們用尖叫來發洩心中的恐懼。
凌晨一點多,四人才隨著人流離開了這充滿紅色血腥的地下。
微涼的空氣進入鼻孔與嘴巴,進入已經被濁氣燻的沉悶無比的肺部,讓整個人的心情都開始輕快起來。
壓抑的地下空間,緊張刺激的戰鬥,血腥的場面,再一次重新整理了小年輕們對於世界的認識。
回酒店的一路上,從剛開始的沉默到現在的滔滔不絕,兩個女人對於剛才的見聞,充滿了矛盾。
渴望而抗拒,恐懼之中帶著對於血腥的刺激。
親近黑暗就是令人無法捨棄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