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玄還看著這玉珏不明所以的時候,陳老卻是迅速起身,將房門緊緊關好,隨即才面色嚴肅的看著徐玄道:“小玄,你可知道這是什麼?”
見到徐玄搖了搖頭,陳老說道:“如果我沒老糊塗的話,這應該就是那漢朝的根本神器了,但是這看著好像不是完整的一塊?”
看徐玄依舊一副迷惘的樣子,陳老繼續解釋道:“所謂根本神器,到如今也沒有一個確切的說法。”
“你知道上古五德吧?”
徐玄想了想回道:“每個朝代都有自己不同的德性,所謂德性便是指金德、木德、水德、火德、土德。金德是白色,商朝就是金德;木德是青色,戰國時期的韓國就是木德;水德是玄色,也就是黑色,秦國舉國尚玄,也就是水德;火德就是紅色,漢朝屬火德,難道......”
陳老點頭道:“這一塊雲龍玉珏通體赤紅,還有這濃厚的氣運纏繞,想來就是漢朝的火德神器了。”
徐玄忽然有些跟不上陳老的思維,什麼氣運?
氣運這個詞徐玄除了在小說裡看到過,在現實中,只聽過鐵卦大爺說過一次,陳老一個普通人是怎麼知道這所謂玄之又玄的氣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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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徐玄又聽陳老說道:我想這世上能認出這種機關盒子的人也只剩下我們幾個老骨頭了,想不到我有生之年還能再一次見到,更是沾了你的福氣,能一睹這鎮國神器!”
“陳老,什麼氣運,就是一塊玉牌罷了,雖然看著有些神秘,但是怎麼又粘上氣運了,您又是怎麼看出來的?”徐玄拿捏不追陳老的心思,試探性的問道。
陳老嘿嘿低聲一笑,神秘兮兮的說道:“老頭子真正的本事你才學了個皮毛而已,能跟著你老爸一起共事過的人,哪個還沒點看家的手段,小余那個胖子你以為他只會做冰淇淋和火鍋嗎?”
“雲歌一定告訴過你他原來是做什麼的,倒鬥下墓這個行當,最主要的就是講究一個望氣術,你陳伯伯不才,在這上面也是下了大半輩子的功夫。”陳老說起自己的真本事也是一副自得的模樣,摸著自己半白的鬍子傲嬌的抬頭看天......天花板。
徐玄小心翼翼的拉了拉陳老的胳膊道:“陳老,那餘叔的絕技是什麼,還有我爸呢?”
陳老眼中閃過一絲追憶,很快就回過神來道:“你自己去問,我什麼也不知道,哈哈!”
“陳老,不帶你這樣的!”
陳老坐下給徐玄面前到了一杯茶道:“不說這些了,這個雲龍玉珏你打算怎麼處理?”
“陳老,這不是你收來的嗎,你是掌櫃的,你決定就行,要不就留著,要不就賣了。”
“你說的簡單,說玄乎點著東西可是關乎著我華國國運,能這麼隨便處理嗎,還有你別忘了,我是掌櫃的不錯,但你才是這的老闆!”
徐玄當即就被嚇了一跳,咋呼道:“陳老你可別嚇我,這...這玉珏真的這麼重要?”
陳老點點頭,不說話。
“那將它上交給國家?”
陳老搖頭。
“那您說怎麼辦,難不成我把它藏起來?”
這一次陳老沒點頭,也沒有搖頭。
徐玄忽然想到這個東西的來歷,問道:“陳老,你說這兩件東西是打東邊來的,具體是哪?”
陳老笑眯眯的道:“聽說你勾搭了一個小女朋友?”
徐玄臉上紅雲纏繞,羞澀的道:“您這哪壺不開提哪壺!等等......您老的意思是東都?”
陳老美滋滋的放下茶杯嗯了一聲。
電光火石間,徐玄腦中的思緒不斷,想你了這幾天江雨凝與他表達恩愛,千里之外影片聊天的一幕幕。
瞬間腦海中的畫面定格在了江雨凝頭像背後的一幅結構圖上。
魏王曹操墓!!!
江雨凝背後的結構圖是描繪她現在所處的洛陽考古現場的一個簡易結構圖,但是徐玄從中看出了一點陣圖的味道,最為關鍵的是,這與隱藏在她手中那副曹操親筆《龜雖壽》中的陣法一角極為相似。
曹操所處的年代距離現在上千年,天地變換無算,但是有著陣法的維持,改變的不會太徹底,因此徐玄能夠認出這陣法的一絲痕跡。
從《龜雖壽》中,徐玄早就知道魏王的真墓在洛陽附近,具體位置由於他沒有去過,因此不能斷定,但是此時有了這個機關盒子的收貨,還有金宇寧考古地點的結構圖,徐玄一下就想到了這上面。
試問這漢末天下,誰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擁有漢朝的氣運神器?誰能將一整個洛陽城地下全部挖空,在數百萬黎民百姓的眼皮子底下佈下偌大陣法掩蓋地下的秘密?
想到此處,徐玄就再也坐不住了,曹操真跡中所蘊含的陣法極為龐大,也甚為兇險,況且當時的機關術防盜術都是一等一的神秘莫測,江雨凝孤身範險,由不得他不緊張。
徐玄手忙腳亂的將那雲龍玉珏收了起來,來不及飛陳老打招呼,就急匆匆的離去。
陳老安安穩穩的坐在太師椅上,假寐著嘀咕:“風風火火的性子到是隨了他老子,不知道本事學了多少?”
曹操墓這種本該就塵封在歷史裡的東西,徐玄從心底是不願意讓它出現在世人面前的,從他得到這幅畫這麼久的的時間裡,儘管已經確定了位置,但是依舊沒有動作,足以證明他對於偉大古人的敬意。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隨著後面接觸的種種跡象,一切都在將他推到那裡,彷彿冥冥中有一股巨力,推動他一步一步的靠近,去揭示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
秋風不相待,先至洛陽城。
從長安城道洛陽市不到四百公裡的高速公路,但是行程確實要四個小時還多,這對於心急如焚的徐玄來說卻是最快的速度了。
雖然華國高鐵動車系統發達,但是最近的一班列車都要到兩個小時以後了,並且還沒有票,華國除了交通發達,促使它擁有了這麼繁茂的交通體系的原因,就是因為人口太多。
從早上十點出發,道下午兩點半,徐玄花費了整整四個半小時的時間,終於到了江雨凝所在的考古隊所入住的酒店。
辦理了入住手續後,徐玄幾次撥通江雨凝的手機,但是一直顯示無人接聽,心中的不安不斷發酵。
徐玄詢問了學校裡的
教授。
這次考古專案是白崇山帶隊,江雨凝只是被老師解長留派去輔助增加資歷的隨從。
解長留告訴徐玄,午飯後白教授帶隊去了發掘現場,在地下手機沒有訊號,給徐玄發了一個位置讓他自行處理。
從地圖上看,這是一個位於洛陽市區南部的一個風景公園,依山傍水,一片自然風光。
由於市政發展規劃,將這裡的土地拍賣用來興建樓房,透過江雨凝的描述和網路上的當地新聞,因為這裡的美麗自然風光,開發商順勢而為,在這裡動工規劃了一片別墅群,當做一個唬人的噱頭大為宣傳。
結果在剛剛施工打地基的時候,就挖出了一個大洞,隨著工程的進度,這個大洞也被擴充套件了開來,露出了裡面的一座高塔,開發商也許是良心發現,也有可能是一堆石磚土牆,沒有什麼寶貝,就上報給了有關部門,這才組織了西北地區最有名氣的白崇山帶隊發掘。
“我有一隻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
就在徐玄堪堪到達發掘現場的時候,奇特的手機鈴音響了起來。
徐玄急忙接起電話,裡面傳來了江雨凝獨有的聲線:“出什麼事了嗎,徐玄,怎麼給我打了這麼多電話?”
徐玄聽到江雨凝的聲音,整個人從急躁中掙脫出來,就像在炎熱夏天吃了一口美味的冰淇淋,渾身舒爽。
抬眼就見到不遠處有一個老婦人推著三輪車在賣花草,徐玄靈機一動,向那邊走去。
嘴上說道:“其實呢也沒什麼,就是想你了,想要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
悄悄在嘴巴上豎起一個表示安靜,“噓”的手勢,花了100大洋買了幾支牡丹花,簡單的捆綁起來,變成了一束美麗的花束。
“什麼驚喜,讓我猜猜,你是來洛陽了吧?”
徐玄大衛奇怪,問道:“你怎麼知道?”
江雨凝的咯咯的嬌笑聲彷彿能驅散所有的不快:“呵呵呵,再給你打電話之前,我師父給我發資訊說你來這裡的事情了,你這個笨蛋。”
“那好吧,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快出來迎接你的好老公吧。”
“呸,你是誰的老公!”
“誰接話就是誰的唄。”
“啪嗒!”
江雨凝乾脆利落的結束通話電話,徐玄在門口守衛好奇的目光中抱著一束牡丹花站在警戒區外圍等待起來。
“雨凝你去哪,小心摔著了。”
蔣依依和陸妍作為白教授的學生,當然也是與江雨凝一起在這裡,突然間見到這個漂亮的小學妹放下手中的活計向外跑去,忍不住關心道。
江雨凝來的很快,像是一陣風似的從遠處飛奔而來。
秋日的陽光溫柔的像是母親的手,撫摸在她的身上,在她勻稱健美的身段上披上了一層金黃的流光。
猶如乳燕歸巢一般,在守衛們差異的目光中,被他們奉為女神的江雨凝重重的投在了徐玄張開的懷抱中。
“吶,牡丹配美人,驚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