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珠落地,白色光輝中女鬼終於化為淡淡的影子消失,只餘金針留在牆上,喬宇上前將它拔出來,轉頭看著歐陽燕燕:可惜這個女孩當了一陣子的傀儡,幹出那麼傷自尊的事情,天天粘著一個可能自己不喜歡的男孩子,讓人指手劃腳地,嘖嘖,啥世道。
歐陽燕燕在白穎珊的懷裡幽幽醒來,她用力地搖搖頭,頭暈耳花不說,身子笨重得像根木頭,李橋不滿道:這都是什麼事兒呀,不是說好解決我的事情嗎
你稍等。喬宇不耐煩地說道:咱們得有序地來,一樁接著一樁。
歐陽燕燕坐起來,看著四周的一切:我在哪裡
你在林子聰的病房。喬宇說道:這位是你的未婚夫,不記得了
什麼未婚夫歐陽燕燕不屑一顧:我又不是嫁不出去,這麼早定婚,你是什麼人
白穎珊無奈了,現在的歐陽燕燕記憶恐怕還停留在三年前,她聳聳肩一言不發,歐陽燕燕扭頭看著喬宇,目光最後落在病床上的林子聰身上,眼神與之前截然不同,深情蕩然無存:你怎麼了
林子聰喉頭發緊,心裡莫名其妙地有股失落:受傷了。
哦。歐陽燕燕好歹還認得出來林子聰:嚴重嗎
不輕不淡的語氣,林子聰這回無言以對,喬宇悶哼一聲:嚴重與否一目瞭然,腰折了,未婚夫妻用得著這麼生份嗎
林子聰的自尊心突然上來了,呸了一聲:未婚夫妻是雙方父母的說法,我和她沒關係,就是認識而已,是她纏著我
心虛了,說不下去了,纏著她的人不是歐陽燕燕。
歐陽燕燕騰地站起來:我歐陽燕燕纏著你別開玩笑了,我為什麼要揪著林家的男人不放,我要回去了,你好好養傷。
走到門口,歐陽燕燕轉身說道:你放心,我們倆的事一定不會成。
敢情這位歐陽燕燕對林子聰絲毫意思也沒有,聽著高跟鞋蹬蹬蹬地走出去,林子聰反而哈哈大笑:原來如此,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我解脫了,哈哈。
林子聰笑得眼淚都迸出來,也不知道是樂出來的,還是因為女鬼的離開傷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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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笑得差不多了,喬宇掏出那份報告:有人在李橋的貯物櫃做了手腳讓櫃子鎖不上,裡面有鉛,在夾鉛的鑷子上找到你的指紋。
喬宇並沒有太大的底氣,但聲音洪亮,好像自己抓到正著一樣,鑷子上有指紋並不代表人家用鑷子夾了鉛吧所以,喬宇只是聲大陣勢罷了。
鑷子是我用過的,我是把鉛放進去了,但我只是想整蠱一下他。林子聰老老實實地說道:真正的大殺器還在第二天,我準備了一隻活的癩蛤蟆,可是沒等到放進去,他就出事了,你們說,這樣的話我還能講出來
他承認得坦坦蕩蕩,站在他身後的李橋鬼魂有些不知所措,林子聰剛見過鬼,現在感覺格外敏銳,倏地扭頭,一股冷風迎面刮過來,林子聰的眼睛眨了好幾下:什麼東西
李橋。白穎珊直通通地說道:就站在你身後。
身後分明只有一堵白色微微發黃的牆,林子聰突然像一隻靈活的兔子竄到了床的另一頭,單手扶著腰驚恐地看著牆:他,他在
只要他想,雙手卡在你的喉嚨上,稍稍用力,你這條小命就沒了。喬宇頗有些幸災樂禍:鑷子你用過,他的鎖被你破壞過,他保溫壺就在那裡,你覺得誰的嫌疑最大
林子聰冷汗直流,後背已經溼透,李橋的鬼影子在眼前越來越清晰,林子聰的瞳孔裡多了一個人影,他猛地抓緊床單,大力地喘了一口氣:李,李橋
說,是不是你動的手腳李橋逼近林子聰,烏青的嘴唇,嘴邊的分泌物還散發著酸臭味,直飄進林子聰的鼻子裡,鬼魂的眼睛焦點更笨重,缺乏靈動感,林子聰被嚇得魂飛魄散,嘴裡喋喋不休:不關我的事,真的,我只在你的櫃子上動了手腳,但是沒在你的湯裡放什麼牛奶,對了,對了,我想起來了,是你媽把湯放進櫃子裡的,她是最後的經手人,我當時想捉弄你,不是沒機會嘛。
李橋呸了一聲,但身子卻飄遠了,對喬宇說道:嚇成這樣還說不是,恐怕真的不是。
不離十,他就想和你惡作劇,沒想害人命。喬宇無奈地聳聳肩,轉頭問林子聰:你說看到李橋的母親親手將湯放進去,還有其它的沒有
她好像哭了。林子聰說道:我當時想進休息室,見她靠在櫃子那裡抹眼淚,就沒進去,轉身走了,我發誓啊,之後就一直在場上徘徊,這一點監控可以做證,不信你們去查啊,真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林子聰歇斯底里起來,喬宇和白穎珊對視一眼,莫名地,白穎珊想到李橋母親那天的說話
我們查了監控,偏偏有一個地方是監控死角,附近進出的人又多,哪一個動了手腳根本看不出來,我做夢夢到自己把牛奶倒進湯裡,醒來後不禁捫心自問,究竟是不是我
白穎珊身子微微顫抖起來,喬宇的眼神也倏地變了,兩人不約而同地轉身看著李橋:你家裡最近有什麼事嗎
最大的事就是我死了李橋沒好氣地說道:家裡能消停嘛。
白穎珊問道:你的父親
我爸做生意,忙。李橋不以為然地說道:我的後事都由我媽做主。
喬宇掏出手機呼叫燕南過來,喬宇回頭看著林子聰:你的事情徹底結了,好好休養出院吧,我是獵鬼師,不管感情的事兒,雖然看上去夠糟的。
林子聰嘆口氣,目送他們離開,身子無力地倒在病床上,一隻手扶著腰,另一只手按響床頭的按鈕:護士嗎快過來一下,我的腰,腰快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