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萬接著說道:“他們要把咱們預定的地皮給換了,說是那塊地的位置,要給兵部代表,建造一個宅子!”
啪!
“找死!”何深火氣頓時上來了,怒道:“拍馬屁就拍馬屁,敢搶我的地!”
“倪永孝怎麼說?”
“他同意了沒有?”
“兩邊還在談!”胡萬如實回道。
何深皺著眉頭,眼睛微迷。
這是別人的地盤,他還真不好來硬的。
不過,這一次他準備的充足。
就算朱元章下場,也奈何不得他。
只是一直拖下去,有些影響進度了。
“禮物準備的如何了?”何深問道。
來拉攏,自然要獻上大禮。
胡萬謹慎道:“本來是雙重大禮,就是出了一點點意外,跑了一個。”
“嗯?”
“跑了一個?”
何深詫異道:“一個小混混,能跑到哪兒?”
“好像..........是被黃有光給抓走了!”胡萬咽了咽口水,有些擔憂。
這份禮物,足以讓倪永孝改換門庭。
現在卻出了岔子。
還被對手給掠走了。
“有一份就夠了。”何深語氣澹然,似乎沒將此事放在心裡。
這讓胡萬松了一口氣。
前廳。
倪永孝跟白克劍聊的火熱。
雙方充分交換了各自的意見,以及利益相關的問題。
可以說是談的十分融洽。
送走白克劍後,倪永孝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去。
“哼,說的真好啊!”
倪康站在他身後,驚訝道:“剛剛不是談的很好嗎?”
他看出大侄子,似乎很不滿意。
倪永孝搖頭道:“三叔,我們倪家想要上岸,靠的不是濟南府衙門,現在給我們的選擇太多了,有兵部大員,也有和州城!”
“一個小小的濟南府,真要是投了他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他說的沒錯,濟南府衙門,隨時都可能被替換。
不管誰贏了。
劉知府都幹不了幾天,要麼告老還鄉。
要麼,飛黃騰達,跳出濟南府,調到京城,或者是其它州府。
反正不會留下來。
因為劉知府是本地人。
長時間的在本地為官,很容易滋生地方上的門閥。
倪永孝的眼光看的很久遠。
他要給倪家找一個大靠山。
一個能讓倪家從此走上正途的道路。
“走,去後院,見見那位何深何大人!”倪永孝甩了一下袖子,轉身帶著三叔倪康走向了後院。
跟在兩人身邊的還有倪永仁。
他一直沒說話,就像是一個啞巴。
倪府,後院。
“何大人,讓您久等了!”
倪永孝快步上前,拱手道:“何大人親臨在下府邸,真是讓倪某三生榮幸!”
“倪公子客氣!”何深站起身,微微抬手扶起了對方,澹笑道:“聞名不如見面,倪公子果然是年輕有為。”
雙方互相吹捧一番後,才各自落座。
場子冷下,師爺開口道:“聽說倪公子拿了軍工廠這個大專案,咱們這一次也算是合夥人,大家喝一杯吧!”
“師爺說的是。”倪永孝摔下端起酒杯。
何深也是一樣。
一杯酒下肚後,話題也開始深入起來。
當然,還是不沾邊。
天南海北的聊。
聊了一圈,聊回了濟南府。
軍工廠即將開建。
和州城的錢都花了。
正在選址。
位置算是定下來了,但是在這個位置上建多少還沒有確定。
目前何深就要爭這個。
技術反正在自己的手中。
放濟南府建廠不是不可以。
但是和州城,也要一起開廠。
而且要做上游產業。
一些簡單的零配件,倒是可以交給濟南府生產。
不知輕重的朱元章,自然不會知道這一點。
但也沒有放口,讓何深在自己家門口生產重要元件。
兵部是朱元章的白手套,倪永孝就是兵部的白手套。
弄了兩層白手套,何深才能坐下跟對方談。
沒辦法,地位差距太大了。
說起濟南府,倪永孝便追憶了起來。
“濟南府,這是我們倪家發家的地方,按照風水先生的話說,就是我們倪家的風水寶地!”
倪永孝說著說著,笑了起來,笑聲中卻帶著苦笑,道:“那位風水先生還說,我父親能活到一百歲,就在濟南府安享晚年,是喜喪!”
說到這兒,何深就明白了過來。
這是在點他啊!
倪坤被人刺殺,也沒有活到一百歲。
哪兒是喜喪。
那位風水先生說的都是屁話。
對有錢人說,你這兒輩子是富貴命,討個歡喜,弄點喜錢罷了。
一切還是要靠自己去拼,去闖。
倪永孝繼續說道:“當年我父親來到濟南府時,只是個賣魚的,靠著一雙拳頭,在寶瓶巷打出了名聲,一步步走上了濟南府的上層,幾十年過去了,原本到了安享晚年的年紀,結果突遭橫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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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跟我父親說過,不要信命,要信最初成功的那股信念,可惜他不聽,我這個做兒子又能怎麼辦,只能忙前忙後,可還是沒能把父親照顧好!”
他一邊說,一邊獨自飲酒,說道末尾,眼神冰冷,語氣低沉道:“後來我才發現,與其跟父親去解釋,不如把那個算命的給解決掉,從源頭解決!”
“可還是晚了一步啊!”
何深聽完,稍微一琢磨,就聽出了話裡的意思。
倪坤的死,已經成了事實。
這兒沒什麼好說的。
被誰殺的,也已經很清楚了。
動手的是那個叫劉建明的小混混,人已經找不到了。
背後謀劃的是黃有光跟任陰九的老婆。
何深跟這件事情,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因為他是真沒說過,要找人幹掉倪坤。
“從源頭解決問題,的確是要趁早解決啊!”何深澹笑回應,隨即拍了拍手,示意手下將禮物帶上來。
送禮也得趁早。
倪永孝故作驚訝,問道:“何大人,這是...........”
“什麼事情,都有一個源頭,包括了仇恨,比如令堂的仇..........”何深面色嚴肅,打了個響指。
手下抬來的箱子被開啟。
五花大綁的蘭姐,被人抬了出來。
何深面色一緩,笑道:“一點小意思!”
他連要求都沒有說,直接就獻上了大禮。
可以說是誠意滿滿。
倪永孝還在裝湖塗,接著問道:“這是........九哥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