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深要是知道兩人的計劃後,恐怕會笑掉大牙。
因為兩個都是大聰明。
根本不明白,通車之後,每日的收益,將會是一個多麼恐怖的數字!
而且濟南府火車站,將會是大明最大的火車站。
也不能怪這兩個目光短淺的傢伙。
他們對於火車的運輸能力,還是沒有概念。
這麼說吧!
當前一級火車頭的運載能力,二十四節車廂。
只拉人,擠一擠的話,能拉一千五百人。
拉貨,就說拉煤。
一節車廂十噸,那就是二百四十噸。
開支方面,就是燒煤。
這個何深有的是。
車站建好了,火車站就是一個躺著收錢的吞金獸。
衙門小院。
想破腦袋的何深,也沒想出來,拖下去,到底會給對方帶來什麼好處。
思路轉變,拖下去,對自己有什麼壞處?
這麼一轉,還真有那麼幾點壞處。
比如要黑了他!
想要對他下手,或者是栽贓陷害。
亦或者是拉攏城內勳貴,要對付他?
想到這兒,何深思路通暢,覺得有這個可能。
這可不行。
出門在外的,可不能坐以待斃,讓人宰了。
他得比對方的動作更快。
趕在談判前,搞定濟南府內的各大勳貴,以及那個讓人頭疼的倪家二子,倪永孝!
...........
說回另一邊,蘭姐被人拐跑了!
劉健明始終放心不下,跟著蘭姐就也朝著城內而去。
結果正好被何深的車隊給攔住了。
正好與蘭姐擦肩而過。
兩人的緣分,也就此中斷。
進城後的劉建明,去了蘭姐跟他說的那家鋪子,結果鋪子以及關門了。
經過打聽才知道。
是店主家裡死了人,回家奔喪去了。
這個時候奔喪?
不用問,肯定是出了問題。
這家店鋪,是蘭姐或者說是任陰九聯絡和州城在濟南府佈置的地下勢力的一個接頭聯絡點。
何深一進城,聯絡點關了。
兩者肯定有著關係。
劉建明不在意這些,他此刻只想找到蘭姐。
店門關了,他就趁著夜色,準備潛入這家店鋪,想找找有沒有什麼線索。
熘門撬鎖,那是小混混的入門學問。
翻牆偷狗,熘門撬鎖,房梁打盹,都是家常便飯。
劉建明說話啃啃巴巴,做起事來卻極為流暢。
從巷子中小門撬鎖進了店鋪後院。
蹲在牆角,掃了兩眼,確定沒人後,他才沿著牆根開始往裡走。
打眼一看,就是個慣犯。
經驗老道。
沿著牆邊,貓著腰,小心翼翼的到了煙囪處。
伸手一摸,冰冰涼涼。
如果還住人,那麼煙囪這個點,應該留有餘溫。
現在是冰冰涼涼,要麼晚上沒做飯,要麼就是人真離開了。
他還是沒敢大意。
又熘到臥室的窗邊,通開窗戶紙,看向臥房。
雖然是晚上,沒有任何燈光,但是依靠月光,也能夠看到床榻上很平整並沒有人。
劉建明這才放下心來。
直起了身子。
蘭姐給他這個地址,只是讓他送信。
並沒有過多的交代,他沒送信,但不至於沒來看過。
店家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說話的口音不是本地人,但也不是青州人。
而是北直隸那邊來的。
當時他沒敢跟掌櫃的多聊,只是閒聊了兩句,就離開了。
以他的敏覺性,根本看不出掌櫃的像是細作。
從此處,就能看出和州城的情報機構有多強大。
下面的一個聯絡點的接頭人,城府都深的可怕。
再想到自己老大的頂頭上司和州城的地下皇帝“何深”
他不免後背一涼。
可等他推門進入房間時,則是頭皮發麻。
啪!
剛剛推門走了進去,還沒四下查探,就被兩雙強有力的手給摁住了。
手腕的力量很足。
如同老虎鉗。
劉建明身手也不錯,可愣是被人當小雞一樣摁的無法動彈。
趴在地上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譁!
房間內,從昏暗,瞬間通明。
一位穿著捕快裝飾的中年男子,坐在堂中椅上,低眉瞅著劉建明。
此人正是濟南府第一神捕,黃有財的親弟弟“黃有光”
他抬了抬手,澹然道:“放開他!”
“是!”聞言,兩名捕快鬆手放開了劉建明。
劉建明從地上爬了起來,抬頭一看傻眼了。
房間內除了黃有光外,還有六位揹著弓弩,挎著唐刀的捕快。
他竟然一點氣息都沒有察覺到。
連呼吸聲都沒有。
顯然這些人,在他進來錢,都屏著氣。
如此心肺,肯定是武夫了。
這一次,他算是栽了。
黃有光,可不會輕易放過他這個掌握著倪坤死因的人。
“小子,你為何會出現在這兒?”
聽到詢問,劉建明有些糾結。
到底要怎麼說?
而對方又為何在這兒?
後者比較好推理。
那就是和州城的聯絡站暴露了。
黃有光在此地釣魚。
他也是歪打正著。
這下誤會大了。
如果說是為了找夫人的下落,對方未必會信。
他也不會這麼說,得先試探試探。
如果對方急著殺他滅口,很可能夫人也落入到了此人手中。
如果不著急滅他的口,而是詢問他夫人的下落,那大有可能是要一起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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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分析的一大串,嘴上啃啃巴巴的說道:“我.........我聽說......這家店鋪的老闆回了老家,就......想著搞點錢財,跑路到和州城!”
“你要跑路?”黃有光眯著眼。
釣魚釣到這個結巴劉建明,也是他沒想到的。
他之所以出現在這兒。
全是因為劉知府那個大聰明。
這家聯絡點,他早就察覺到了問題,上報了幾次,劉知府都不聞不問。
結果人給跑了。
劉知府屁顛屁顛的讓他來抓人。
那能抓到就見鬼了。
沒成想,還真他娘的有意外收貨。
守株待兔,抓到了劉建明。
可他不能將此人交上去。
因為對方刺殺了倪坤。
雖然不會將對方交上去,但也不會相信對方的話。
搞錢,跑路?
他可不會相信。
既然這麼說了,他索性追問道:“我記得,你是跟任陰九的吧,為何要跑路?”
此時任陰九離開了濟南府。
黃有光並不知道對方的去向。
還能順便打聽一波情報。
關於蘭姐的事情,他一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