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沒搞定,這倆人還擦出了火花。
何深語氣鄭重道:“把他們帶過來,我親自問!”
“部長,沒這個必要,您再讓我試試........”
“這些人不過是小角色,哪兒用部長您親自審啊!”
“我覺得也沒這個必要!”
眾人連連勸說。
一旦見了,裡面那些人,要麼死,要麼投靠何深,將一家老小都得送到和州城。
“夠了,帶人過來!”
何深說完,衝著師爺使了個眼色。
師爺秒懂。
轉身離開了棚戶。
沒一會,被抓來的四個親信被拉了出來。
他們都帶著頭套。
何深隨手跳了一個健壯的男子。
其餘人三人又被帶走了。
留下的那人,被摘下了頭套,他嘴裡吐著血水,刺眼的火光讓他有些睜不開眼。
緩了好一會後,他才看清了周圍的景象。
當他看到何深後,眼神頓時變了,勐的起身就要撲向何深。
“果然是你這兒狗官,正面玩不過我家老爺,抓我算什麼本事!”
“找死!”賈錢瞬間擋在了何深前面,抬腿一腳將對方踹了回去。
那人被踹的跪倒在地,捂著肚子疼的齜牙咧嘴,抬不起頭。
就算這樣,還是咬牙罵道:“何........何深......我是.......知府大人......的親信.......你敢動我?”
“你等著被知府大人清算吧!”
最後一句,他直接喊了出來。
喪狗聽到後,氣不打一處來,當即就要出手教訓對方。
卻被何深抬手攔住了。
旋即看向武妃,問道:“他叫什麼名字?”
“他叫‘陳旺’老家登州,跟了嚴誦十幾年,既是護衛,也是參議,在嚴府話語權不小!”
“在什麼地方抓的他?”何深又問。
武妃略微尷尬道:“他在登州圈了不少地,建了個大宅子,蒐羅了不少妙齡女子,專門給一些青州府乃至濟南府的官員享用,抓他的時候,他大中午的正跟兩位妙齡女子...........”
“好雅興!”何深點了點頭,笑了。
並不是覺得搞笑,而是覺得可悲。
囚禁民女,供人享樂。
這在古代不算什麼稀罕事。
但是何深做不到。
和州城的風月場所很多,他不禁止,因為他知道,這個年代,你禁不掉,不如放開。
但也不會鼓勵。
一切自願。
想做,可以。
你得經過層層審批、體檢、才能上崗。
儘可能的讓那些風塵女子有一個選擇。
一個還算公平的選擇吧!
可何深這麼做,依然擺脫不了惡人的名號。
跟這個叫陳旺的相比,他甚至還不如對方。
起碼對方忠誠。
當然,這是以封建時代的觀點來看。
對方的確很忠誠。
都這樣了,還嘴硬。
可這種忠誠,最可怕。
明明他們做的更過分,現在反而顯得何深是個大反派。
看到何深愣神。
武妃還以為是自家大人看不得血腥場面,準備揮手讓喪狗匠人帶走。
“等等,再給他一個機會!”
何深叫住了喪狗。
最後一個機會。
師爺指揮兩個青水堂的打手,搬來了幾個沉甸甸的箱子。
“開啟它!”
“是!”師爺點頭,示意打手將箱子開啟。
吱呀。
箱子被開啟,白花花的銀子,整整齊齊的碼放整齊。
粗略一算,每個箱子都有萬兩銀子。
這麼多銀子,就算是給知府當差,也賺不到這麼多錢。
“最後一個機會,拿錢,咱們就是朋友,你登州的家我會照顧,你在青州府的家,接到和州,我一併照顧,你只要你親手宰了嚴誦,我保你不死,在和州坐牢,如何?”
何深直接透了底。
只要對方答應,銀子、家人都不需要擔心。
不答應,那只能讓喪狗發瘋了。
看著這些錢,賈錢心動了,他舔著嘴唇,開口道:“這些錢給他們簡直是浪費,我可以幫你做掉那個什麼嚴誦,錢另算?”
“如何?”
何深搖了搖頭,澹然道:“我要他們自己做,你不行!”
殺嚴誦、殺鄧伯、殺嚴樂功,都要他們自己人動手。
不然他直接請一幫殺手去做事,傳出去多丟人。
至於賈錢的作用,是補充一些細節的,何深不好讓自己人去做這些髒活,所以讓師爺找了個江湖悍匪。
“你個撲街,快說啊,答不答應!”知道自己沒機會賺這些錢後,賈錢開始衝跪在地上的陳旺發火。
匍匐在地的陳旺,艱難的直起了身子,他盯著何深,用盡全身力氣怒吼道:
“你做夢!”
就算今天弄死他,剁碎了餵狗,他都不會背叛嚴大人。
嚴大人對他有知遇之恩。
當年提拔他成為青州府的參事,一步步爬到了現在。
雖然離開了衙門,卻是嚴府的客情心腹。
這些年,老知府給他關係,教他道理,給他人脈,幫他賺錢。
給的東西太多了。
何深只出銀子就想收買他?
做夢!
“希望,做的不少噩夢!”
何深抖了一下袖子上的灰塵,剛剛對方一吼,讓棚頂都震了幾下。
夠硬!
他直接起身離開,頭也不回道:“喪狗,記好你的話,他們要是不同意,我做不做噩夢不知道,但你一定會做噩夢!”
“部長放心,部長好走!”喪狗一哆嗦,卻很自信。
等何深走後,他面色猙獰的看向了地上的陳旺。
這個笑容,讓賈錢都深吸了一口冷氣。
暗道對方不愧是和州城第一狠人。
而接下來的事情,更加印證了他的想法。
喪狗就不是人。
這一次真的會做噩夢!
要做一輩子噩夢。
翌日,中午時分。
距離朱標迴歸和州城,還剩下三天。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必須要搞定青州府。
所以起了個大早,吃了午飯就去了棚戶區。
烈陽高照,有著一絲暖光。
距離開春也不遠了。
到了巷子口,卻發現任陰九在這兒等著他。
“你來作何?”何深眉頭一皺。
這件事情,他不想牽扯太多。
任陰九出現在這兒,顯然是知曉他這個時候會來這裡。
大機率是師爺透的口風,任陰九的小舅子,可沒這個膽子說他的事情。
“部長,堂主的位置........”
堂主的位置空缺後,他就一直想法設法的找何深提這件事情,但是一直沒機會,主要是沒機會獻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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