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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至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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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賀子龍忽然就不再吭聲,這種事真還不好說,萬一邱丹丹從哪找來個背景,把事捅出去,首先砸飯碗的,就是他啊。

“把她約出來,我想跟她吃頓飯。我倒要看看,她長幾條腿?!”路明飛惡恨恨說。

“就兩條,不過那兩條腿嘛……”賀子龍色眯眯地說,嘴裡好像有口水流出來。

賀子龍給邱丹丹打電話,說有個老闆想見她,晚上能不能賞光,一起吃頓飯?邱丹丹回答得挺痛快,她說:“只要賀主任能記得我,什麼光我都會去賞,我先謝謝賀主任了。”賀子龍暗暗笑了笑,心裡道:“記得你,記得你,我睡覺都記得你個妖女呢。”又暗說了一句:“娘的,還謝,有你好受的!”

飯局訂在離吳都駐京辦不遠的桐華大酒店,不知是因了這個桐字還是別的,路明飛喜歡在這裡用餐,每次到京城,總少不了照顧這裡的生意。邱丹丹如約而來,按賀子龍的要求,她沒帶任何人,就孤身一人。她現在沒什麼好怕的,古慶明失蹤了,而吳都卻突然起了一場大火,她懷疑全是路明飛在背後做的手腳,她就是想認識路明飛,就是想拿到路明飛的證據。

路明飛這邊也沒多帶人,就帶著自己的助手,一個二十來歲的大男孩,還有賀子龍,早早候在了酒店包房。

看到路明飛的第一刻,邱丹丹怔了一下,心裡似乎有點疑惑。這是她跟路明飛的第一次見面,之前她做夢都想見這位總經理的公子,可是他們就是不讓她見,現在反而把她推到了路明飛跟前,這個賀子龍又在耍什麼手段呢?她不再是從前的邱丹丹了,不再任由他們哄,任由他們騙了。那個邱丹丹在去大西北的時候徹底被他們殺死了,回來的邱丹丹,就是要替自己,替更多的人報仇。只是這一點,她沒有告訴馬英傑,她知道馬英傑肯定是沒有證據,才會讓他們制約住,才會拿火災沒有辦法,她檢視了所有的火災報道,在這個時候一場火災燒的絕對就是馬英傑們的計劃了,特別是古慶明失蹤了,邱丹丹更相信,路明飛才是一切的幕後操縱者。她這次是偷著從醫院溜走的,醫院不讓她走,一定要馬英傑去接,可她呆不下去了,火災鋪天蓋地的潮水漫得到處都是,她實在是躺不下去了,就隻身回到了北京,聯絡上了賀子龍。

邱丹丹一動不動地望住路明飛,賀子龍怕她離開,趕忙迎出來,殷勤地將她請進去。

“路總,這就是吳都才女邱丹丹。”賀子龍靈機一動,用了才女這個稱謂。

路明飛伸出手來,要跟邱丹丹握,居高臨下的目光掃在邱丹丹臉上,後來又移到胸脯上,肆無忌憚地看著。

邱丹丹沒跟路明飛握手,只說了一句:“我還以為是哪位財神爺呢,原來是路大公子啊,久仰,久仰。”

“路總對你可是慕名已久呢,幾次都說要請你坐坐,怪我服務不周,沒把這資訊轉達給你。”賀子龍在路明飛面前,狀若一條小狗,尾巴搖得極歡。

“認錯人了吧賀主任,路大公子這樣級別的,能記得我一個小女子?”邱丹丹說著,衝路明飛助手看了看。那助手十分機靈,立馬搬開椅子,殷勤倍至地請邱丹丹坐。

“邱小姐看來對我有意見啊,子龍你怎麼搞的,提前也不把誤會消除一下。”路明飛衝賀子龍朗笑著,掃在邱丹丹身上的目光多少帶點不屑。

“意見不敢有,敬畏倒是不少。路總的大名,誰聽見誰怕啊。”邱丹丹以牙還牙,自以為回擊得很有份量。她顯然低估了路明飛的能耐,也小看了賀子龍主任。這個世界上有兩種人你絕不能小瞧,更不能不拿他當回事。一是如暴富的開發商,太多的人瞧不起他們,鄙視他們。帶著貶義稱他們“土錘”、“暴發戶”,以為他們除了有錢,別的什麼也沒有。錯。在路明飛的眼睛裡,這個世界是他們的,他們無所不能,無所不勝。他們能成為暴發戶,就是敢蔑視一切,踐踏一切。所有的規則對他們都不起作用,法律還有制度那是用來對付別人的,對他們不起任何作用。他們不但敢踩法律的紅線,還敢踩破它的底線。踩破了又能如何,世界照樣對他們微笑。他們所以有今天,就是不把一切當回事,想怎麼來就怎麼來。上可玩弄權力,下可魚肉百姓。他們用非常聰明非常大膽的手段淘得第一桶金,然後又用這桶金去俘獲權力,將權力變成自己的袍哥袍弟,將權力輻射下的一切變成自己佔有這個世界掠奪這個世界的資本。這個世界看似無比強大,到了他們手裡,全都當泥團玩,想玩出什麼就能玩出什麼。說雅一點,是他們水深,能淹沒一切。說粗俗一點,是他們無恥,敢踐踏一切。

另一種就是重權的掌控者。世界上所有的分化是由三樣東西造成的,一是知識,也就是文明程度。二是金錢,貧窮與富有。三就是權力。而前兩樣又受第三樣控制,因此說,權力對人類的傷害最大。人類所以有那麼多災難那麼多不公不平,說到底都是權力作用的結果,當然,這個權力是強權,而不是公權。當權力一味地想製造不平,世界就再也沒有公平而言。

可惜邱丹丹意識不到這些,受過一次重傷的邱丹丹依然年輕氣盛,她沒看清這個世界的本質,或者說更加曲解了,比原來更為衝動,更意氣用事。邱丹丹固執地認為世界應該有公平公理,她在內心裡不斷地放大自己,以為憑著一腔正義滿身激情,就能替自己討回公道。

這是年輕的表現,也是涉世不深的表現。

路明飛呵呵一笑,他見過的這種傻瓜實在是太多了,簡直就是白痴嘛,太不知天高地厚。公平是你們這些人討的,憑什麼?正義是你們這些人捍衛的,笑話!媽的!他恨恨罵了句。臉上卻裝出很欣賞的樣子,近乎陶醉地看著這個青春靚麗豐滿性感的女人。

嫩黃瓜啊,他媽的真嫩。如果不是跟老子作對,還真是個尤物!

作對又能如何,老子照樣吃你!路明飛暗下決心,今晚無論如何,要跟她尚床。幹了她,她還敢跟自己作對?

“來,邱小姐,我敬你一杯。知道邱小姐在生我的氣,我也不多解釋。反正證據都在邱小姐手上,邱小姐想怎麼著就怎麼著,我絕不阻止。不過嘛,邱小姐別太辛苦了,保重身體要緊。”說著,一仰脖子,喝下了第一杯酒。那態度,仗義中帶著霸氣,客氣中帶著蠻橫。

邱丹丹滿以為路明飛要跟她道歉,要跟她說好話,甚至求她不要再幫馬英傑。沒想路明飛根本不把那檔子事當回事,反倒大大方方地支援她把一切告訴馬英傑。邱丹丹懵了,準備好的話全都變成廢話,傻瓜似地捧著酒杯,一時無語。

賀子龍見狀,起身笑道:“誤會,全是誤會,大家都是老鄉,怎麼著也比別人親,邱小姐怎麼會生路總氣呢,當然不會。路總這麼關心邱小姐,邱小姐感激還來不及呢,我說的對吧邱丹丹小姐?”

“我不懂。”邱丹丹生硬地回應了一句。

“不懂沒關係啊,喝了這場酒,啥都懂了。邱小姐啊,路總可是很重視你的,我也希望透過這場酒,能把一些恩怨化解掉,把誤會消除掉,大家以後就是很好的朋友了。邱小姐有什麼困難,我和路總定會全力相助,如果還想去香港的話,路總也會安排好一切的。”

“我沒什麼困難。”邱丹丹抓起酒杯,猛地喝下。一口嗆著了,連咳幾聲。路明飛拿過紙巾,遞給她,笑吟說:“邱小姐挺有個性的,我楚某就喜歡有個性的人。”

邱丹丹沒接路明飛的紙巾,自己拿過一張,擦了擦,跟賀子龍說:“今天叫我來,就為這事?”

賀子龍馬上道:“這是小事,不談,不談,今天就是喝酒,酒喝好一切都好,你說呢路總?”

“是,今天請邱小姐來,就是想痛痛快快喝場酒,做個朋友,邱小姐不會不給我這個面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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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想跟路總說說那件事!”邱丹丹突然站了起來,一臉正氣地看住路明飛。

路明飛驚訝地抬起目光,戲謔的口氣問:“哪件事?”

“關於林子溝的土地合同,是不是你的公司合同?”邱丹丹問了一句。

路明飛呵呵一笑,不慌不亂地說了句:“你是高檢的還是高法的,邱丹丹你沒喝多吧?來,坐下,有話坐下慢慢講。”

“我沒喝多,路總,我清醒著呢,甭以為你擺一場鴻門宴,我邱丹丹就會怕。告訴你,不怕。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這個世界還沒黑到讓哪個人一手遮住天遮住地的地步,我邱丹丹既然死裡逃生,就有信心把事情弄個清楚明白。”邱丹丹激動了。路明飛臉上露出得意的笑,他就怕邱丹丹不激動,激動是一把殺人的刀,現在邱丹丹自己操起了這把刀。

等邱丹丹把話說完,路明飛也起身,雙掌輕擊,拍出了一片掌聲。“不錯啊,到底是上過大學的,見識就是多。妹妹,我怕,我怕行了吧?”說著,手往邱丹丹肩上一放:“來,坐下,坐下慢慢說,在我路明飛這裡,沒有講不透的理,只要你把理講透,該我服輸,我一定服輸。”

第18章

邱丹丹挪了下身子,路明飛的手滑了下來。但他一點不覺難堪,主動替邱丹丹移了移凳子,又道:“不虧是喝飲馬河水長大的,就是烈。烈好,我就喜歡你這脾氣。”

邱丹丹較上勁了,一不做二不休,滔滔不絕講了起來。從違規購買土地到強拆強搬,到自己被買到大西北等,越講越激動,用義憤填膺形容一點也不過分。講到動情處,主動拿起酒杯,用酒給自己壯膽。賀子龍想阻止,路明飛惡惡地瞪他一眼,嚇得他把手縮了回去。

邱丹丹終於講完,這些話埋在她肚子裡好長時間,今天終於痛快地講了出來。

“講完了?”路明飛怪怪地看著她說。

“完了!”

“講得好!感動啊,我敬邱小姐一杯,邱小姐真是給我上了生動的一課。”

“不敬,我自己喝!”邱丹丹再次抓起了酒杯。

“好,先吃菜,等一會,我帶邱小姐到賓館,凡事都有解決的辦法,我拿了一個方案,如果邱小姐同意呢,咱就按方案辦。如果不同意,就當今天咱沒見面,該怎麼著還就怎麼著。”

“吃菜吃菜,菜上半天了,都還沒動筷子呢。”賀子龍手疾眼快,張羅著給邱丹丹夾菜。

這頓飯邱丹丹吃得非常彆扭,她在心裡想,路明飛是不是怕了,想跟她私了,或者想收買她?這事不能私了,絕不能,不管路明飛給她什麼好處,都不能答應!

路明飛什麼好處也沒給。飯剛吃完,他就說:“既然話談開了,我也不遮掩了,這次來,我就是解決這事的,方案在賓館,如果邱小姐同意,我們就籤個協議,該怎麼賠我路明飛怎麼賠。如果邱小姐不同意,就請邱小姐拿出方案,只要能解決問題,我路明飛絕不討價還價。”

邱丹丹信以為真,老老實實就跟著去了。結果剛到賓館,路明飛就翻了臉。怒不可遏地甩給邱丹丹兩個嘴巴,打得邱丹丹傻了似地呆立在那裡,半天反應不過。

“媽的,跟老子講理是不是,給臉不要臉,以為你是誰啊,不就一個臭表子?!”

邱丹丹眼冒金花,手捂著臉,半天才道:“你個流氓,惡棍!”

“流氓?你不提醒我倒忘了,原來我是流氓啊。”路明飛斷然撕下假面具,剛才酒店那個溫文爾雅的男人不見了,轉眼就變成一條惡狼。一把撕住邱丹丹:“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流氓了?”

“你敢!”到這時候,邱丹丹還沒意識到危機,還以為路明飛只是嚇嚇她。等意識到危機真的降臨時,一切都晚了。

路明飛藉著酒興,一把抱過邱丹丹,當著賀子龍和助手的面,憤怒地將邱丹丹丟到了床上。嘴裡罵道:“老子就愛你這樣的,有血性,好,今天讓你看看,啥叫流氓。”然後又衝賀子龍吼:“還楞著幹什麼,把燈全給我開啟,我讓你們開開眼!”

邱丹丹的叫喊聲中,路明飛扒光自己,毫無羞恥地就壓了上去。羞恥其實是一件奢侈品,並不是每個人都具有。路明飛如果把羞恥二字丟不乾淨,事業不會做到今天。當他拿下後,還用得著再要羞恥?他助手顯然不是第一次遇到這場面,床上發出淒厲的叫喊聲時,助手飛快地拿來攝像機,將角度調整到最佳位置,異常興奮地攝錄了起來……

香港的早晨似乎亮得格外快一樣,馬英傑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衣服都沒有脫,而這麼好的酒店他竟然就沒好好享樂一下,這麼想的時候,馬英傑去了洗手間,把水溫調好後,任由水譁啦啦地放著,馬英傑盯著這白晃晃的水流時,猛然記起了邱丹丹昨晚給他打過電話,他趕緊出了洗手間,拿出手機,看了看,確實是邱丹丹打過電話,他昨天太累了,主要是心累。一段在他認為至真至美的愛情,竟然成了思思嘴裡的另一道風景,難道小女生全是這麼稀裡糊塗就去追一個男人,追到後,某一天再回頭來告訴自己,愛情不是從前的模樣,而是現在的繁華嗎?

馬英傑是真的被思思打擊了一把,他曾經設計過很多回,有一天見到思思會是一種什麼狀況,他也在計算著思思學業有成的日子,可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在香港遇上了思思,更無法接受的是思思說的那幾句話,他真被傷著了,滿心去守住的愛情到頭來竟然是那一句話,這樣的結果,馬英傑真心沒去想,但是這樣的結果,馬英傑還是得受住,無論他怎麼傷,怎麼痛,這一頁必須翻過去的。

馬英傑沒想到會接到邱丹丹的電話,這個差點被他忘記的女孩,卻偏偏在這樣的夜裡給他打來了電話,他又忽略了她。馬英傑感覺自己有些對不住邱丹丹,不能利用完別人,就不管她吧?

馬英傑回撥了邱丹丹的電話,電話響著,沒人接,就在馬英傑想掛電話的時候,竟然聽到有人說話:“馬大秘書,這麼早還惦記著我家丹丹,我是該感謝你,還是該仇恨你呢?”這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只是這位陌生男人怎麼知道自己呢?馬英傑很有些納悶,不由緊張地問了一句:“你是誰?丹丹呢?”

“叫得真夠親熱的啊。我是誰,你不用管,只是丹丹現在是我的女人,從現在開始,馬大秘書長要是再敢給她打電話,可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說著,把手機給掛掉了。

馬英傑握著手機,一頭的霧水。

而邱丹丹昨天就這樣被路明飛當著兩個男人的面用強了。事後,路明飛指給邱丹丹三條路,一,去死。鑽地鐵跳樓隨她選。二,去告。天安門中南海隨她跪。還有一條,乖乖聽他的,跟她去香港或者回江南,想過什麼日子就讓她過什麼日子。

邱丹丹從床上爬起,一開始她是想哭的,想瘋狂地哭,瘋狂地詛咒什麼。後來她清醒了,默默穿上衣服,衝傻著眼的賀子龍說:“看夠了吧,你是不是也想上?”賀子龍嚇了一跳,他真是沒這個膽,剛才那一幕,太驚險太過癮了,可他真沒這膽。

“讓他們滾,我困了,也累了。”邱丹丹冷漠地衝路明飛說。

路明飛有點怕,眼神躲避著邱丹丹,不敢看那張臉。

“不用怕,路公子,我既不會死也不會上告,我跟你回江南。剛才的話,希望你別反悔。”邱丹丹冷冷地盯了一眼路明飛。

邱丹丹真就跟著路明飛睡在一張床上,而且她居然沒跟路明飛鬧翻,居然沒對路明飛的獸行做任何控訴,而是心甘情願做了路明飛的小三。這個夜裡,邱丹丹的巨大變化,讓路明飛也有些不相信,可這個夜裡,邱丹丹如一隻溫柔的貓一樣,睡得那麼無聲無息。現在,邱丹丹去了洗手間,她要洗澡,要以最漂亮的一面,做路明飛的情人。

馬英傑打來電話的時候,邱丹丹正在洗手間裡,她不會想到馬英傑會在這個時候打來電話,更不會想到,路明飛會偷接了她的電話。只是路明飛接完電話後,就把馬英傑的電話資訊給刪掉了。馬英傑既然廢了他這麼大一筆買賣,這筆帳他會一點一點慢慢給馬英傑清算。

馬英傑做夢也沒想到邱丹丹會和路明飛攪和在一起,更沒想到結束通話電話的人就是路鑫波總經理的那位文明整個江南的花花公子,他以為邱丹丹和男友在一起,以為他這個電話攪了人家的好夢,所以他也沒多想,就去洗手間泡澡去了。

馬英傑把自己剝得精光,整個人泡在這香氣四溢的浴缸裡時,竟然很有些想女人了。一顆受傷的心裡滋滿了肉望,可是他的大腦裡閃現出來的幻覺竟全是司徒蘭,他抱著司徒蘭的身體,聞到了那熟悉的身體味道,那淡淡的茉莉香味,這氣息彷彿來自遙遠的天際,彷彿來自無底的深淵,就這麼撲進馬英傑的鼻孔,那一刻,馬英傑感覺自己將司徒蘭抱得很緊,將自己的身體和司徒蘭緊緊貼在了一起,司徒蘭身體的熾熱和溫柔隨著水氣,在馬英傑的內心盛開著-----

幻覺裡,司徒蘭身體舒緩著,在馬英傑懷裡變得那麼柔軟和溫熱,擁抱著司徒蘭的溫柔,馬英傑的心汩汩開始流淚,他的眼睛愈發潮溼,心中一時忘卻了外面的整個世界,彷彿這世上只有他和司徒蘭。而他幻覺中擁抱是世上最柔美的愛。在擁抱中,他和司徒蘭初遇的甜蜜和懵懂湧上心頭,走過的路在記憶中鋪展,說過的話在耳邊縈繞盤旋,曾經的海誓山盟甜言蜜語都像磁帶被倒回了起點重新複習。所謂的疲倦,不管是審美還是緣自真實的生活,都會在這鮮明的記憶裡恢復,讓人淚流滿面的震顫。想起曾經那萬端的柔情蜜意,想起曾經那因為愛而決定廝守此生的諾言,想起曾經那眾裡千尋要與之攜老的摯愛,想起曾經那短暫而無比快樂的時光,想起曾經的纏綿和牽掛------

那一刻,馬英傑深深體味到,擁抱,擁有融冰化雪的溫暖,摧壁毀壘的力量。他不知道愛河中的人們,有多久沒有張開臂膀,有多久沒被攬入懷?可能同榻而眠,卻同床異夢;可能同桌而食,卻貌散神離,食不說話。如果愛愛已成了例行公事的需要和敷衍,如果親吻不過蜻蜓點水的心不在焉、淺嘗輒止-------那麼擁抱必已生疏、久久忘懷。

第19章

擁抱著司徒蘭的身體,馬英傑曾經深切感覺到,原來擁抱具有最恆久的美麗和心動。擁抱是身體與身體的交疊,更是靈魂與靈魂的重合。世界上最柔美的愛是擁抱,因為彼此沒有距離,聽得到彼此的心跳。世界上最溫暖的地方不是床也不是赤道,而是愛人的胸懷。如果兩顆心相愛相依,溫暖賽過赤道;如果兩心相視成仇對峙成冰,則千年堅冰不過爾爾。

司徒蘭呼出的氣息在馬英傑的耳邊掠過,他感覺那是擁抱時拂面的夏日清風,流淌的是愛的溪流。可以無言,絕對勝有聲;可以絮叨,瑣碎卻熨貼。在有情之人的懷裡,可以無羈,可以放鬆,也可以任性;可以清笑,可以流淚,也可以脆弱。不需要任何的偽裝,不必要任何的憂慮。沒有一座港比這裡更安全,沒有一處灣比這裡讓人更依戀......

馬英傑的身心整個沉浸在那久違的母性的懷抱,他的淚水不知不覺流了出來,流到自己的嘴角,一股鹹鹹的味道進入他的味覺。這時,司徒蘭輕輕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發出一聲輕輕的嘆息------

“咚咚——”敲門時響了,馬英傑的慾念嘠然而止。他驀地清醒了,突然回到了現實,身體急速冷卻,迅速從浴缸裡站了起來,擦乾身上的水,問著:“誰啊?”

“司徒蘭。”司徒蘭竟然在門外報出了自己的名字,嚇得馬英傑一大跳,剛剛迷糊中的一切又讓他的心跳到了嗓子口,不過,他還是拉開了門。

司徒蘭一身整齊地站在門外,馬英傑的臉卻刷地一下漲得通紅,司徒蘭奇怪地盯了馬英傑一眼,推了推馬英傑,就往裡走,而馬英傑沒想到司徒蘭會推自己,捏著浴巾的手滑了一下,浴巾一下子滑到地方,整個人裸著身子一下子出現在司徒蘭面前,司徒蘭沒想到會是這樣的,臉也一下子紅了,儘管她和這個小男人曾經激情過,可是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似乎她都忘了他充滿朝氣的身體。

司徒蘭也愣住了,馬英傑尷尬極了,趕緊去撿浴巾,司徒蘭似乎聞到了什麼,推開了洗手間的門,浴缸前竟還散落著馬英傑剛剛發洩出來的東西,司徒蘭什麼都明白了。

馬英傑卻疆硬地站著,他此時真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司徒蘭卻衝了過來,一把抱住了馬英傑,無比心疼地說:“傻小子,你真是個傻小子啊。”

馬英傑沒敢動,他已經沒法動,被司徒蘭撞上了這麼尷尬的事情,他確實覺得很有些丟人。不過司徒蘭很快鬆開了馬英傑,聲音變得無限溫柔地說:“穿上衣服吧,傑克先生等著我們。”

馬英傑這才快速地去拿自己的衣服,抱著衣服逃也似的進了洗手間,等他一身整齊地出來時,司徒蘭已經恢復了平靜,對著馬英傑說:“你也該找個女人,這樣下去對身體不好。”

“嗯。”馬英傑低著頭,很有些不好意思地“嗯”了一下。兩個人一前一後從房間裡走了出去,在餐廳裡,傑克先生一臉的容光煥發一樣,望著司徒蘭說:“早晨的蘭小姐和晚上的蘭小姐更加嫵媚,更加光彩照人。”

“傑克先生就知道誇我,吃過早點,我們就飛北京,傑克先生有問題嗎?”司徒蘭問了一句。

“沒問題。”傑克先生一臉的笑,而且他對司徒蘭的喜愛,一點也不迴避什麼一樣,只是現在的馬英傑,再目睹這些時,竟然很有些不舒服,他沒說多少話,一直低著頭吃飯,直到回房間整理物品時,馬英傑都沒再說一句話,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啦?不是很討厭司徒蘭的嗎?怎麼想的人還會是她?怎麼在傑克面前會如此不舒服?難道被思思刺激到了嗎?

馬英傑真不知道這個香港之行,算是一場什麼。只是當馬英傑、司徒蘭和傑克先生到機場後,馬英傑才知道,他一個人的機票是飛回江南的,而司徒蘭和傑克先生是飛北京的。

馬英傑想說什麼,司徒蘭卻先說了一句:“你先回去向你主子彙報一下,準備、準備。我和傑克先生在北京等你來接,當然了,你可以把欒小雪帶走了。”

話都被司徒蘭說了,再說了,馬英傑確實不想跟著傑克先生和司徒蘭一起,他受不住傑克先生隨時隨地表現出來的火熱表情,那表情或多或少還是會刺傷他。

馬英傑回吳都後,才知道羅天運已經開始行動了。他在吳都突然燒起了一把火,一時之間,人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新城上。

這火是羅天運點燃的,建站批覆一到,羅天運馬上表現得反常,根本看不出之前他還有妥協觀望或者等待讓步的思想,他現在大張旗鼓地將新城建設提到了日程上。

如果說以前市裡運作這專案,多少還有點偷偷摸,有點暗箱操作,有點試探的味道,那麼這次,羅天運就把所有簾子都掀開,讓吳都的邱家灣建設還有整個新城建設,集中凸現在全市幾百萬多人的眼前。

會議一場接著一場,論證一次連著一次,過去的方案被推翻,新的方案擺在了與會者面前。爭論、質疑、非議、支援,各色各樣的聲音響徹著,鼓盪著。誰也沒想到,一座車站能激起這麼大波瀾,能掀起如此狂潮。

原來的方案,邱家灣只是作為吳都市的一個補充,一個新的發展空間,類似於目前各地搞的開發區、工業新區那樣,只是規模比這種小區大一點。就這,對經濟停滯不前,發展遭遇瓶頸,遲遲找不到突破口的吳都,已經夠興奮夠鼓舞人心。羅天運大筆一揮,在原來規劃方案上又濃彩重墨多添幾筆,於是馬英傑他們看到的吳都新城,就全然成了另番樣子。

建設規模比原規劃擴大倍,四周界址往外擴張三十公裡,由原來的二環擴成三環,又在三環外,繪製了跟武江一縣城和吳都區連片的新圖。投資規模又翻一番,近期投資由三十個億擴到六十個,遠期投資更是大得嚇人。搬遷人口由三十萬增到四十六萬。公路由三條主幹道擴成五條,順帶又新增三條境內高速。

這些都還能接受,畢竟只是規劃,能否實現怎麼實現還有待進一步探討或者觀望。問題是羅天運提出了一個新的戰略口號,要把邱家灣區新城建成未來吳都的政治、經濟、文化、教育衛生中心,要一鼓作氣堅定不移地在邱家灣區這片田野上建起一座現代化的大都市。也就是說,羅天運將借站造城計劃又放大了幾倍,他要借站造市,要打造出一個新的吳都來。

省委董事長朱天佑很讚賞這個規劃,說這才是真正的大氣魄大手筆,江南就需要這樣的發展思路,需要這樣敢想敢做的建設型人才。

這些全是大好的訊息!在馬英傑看來,這些好消息是一個連一個的,只是他有些不懂也搞不清,羅天運把動作整這麼大後,路鑫波總經理突然站到了羅天運這邊,怎麼突然間又支援起了羅天運?還有,羅天運之前對路鑫波總經理總是不近不遠,始終保持著官場上那種最為理性最為優雅的距離。近,招之既來;遠,揮之則去;現在卻往路鑫波總經理的辦公室跑了幾趟,他靠到路鑫波這邊了嗎?

是不是省裡又有什麼變動,或者路鑫波總經理給羅天運許下什麼願?高層之間的關係永遠不是按常規走的,上面微小的變化就會在下面激起波瀾。都說下級官員是沒有主見的,問題是你不能有主見,你必須緊隨上級,緊貼上級,因為你的每一步升降都是由上級決定,你所有的努力最終都要經過上級那張嘴才能得到肯定,所有夢想還有抱負也只能透過上級那雙手去實現。有奶便是娘,下面官員只能如此,真的別無選擇。跟誰親跟誰近不是由你決定的,要看形勢,看局面的變化。

馬英傑感慨連連。儘管如此,馬英傑在邱家灣建站方案調整上還是保持了低調。他是一個不善於說假話的人,尤其在羅天運和李惠玲面前。羅天運徵求他意見,他實話實說,認為目前這種提法太超前,也帶幾分冒險,跟吳都現實無法接起軌來。羅天運呵呵一笑說:“馬英傑啊,這專案是你跑前跑後爭取來的,怎麼現在又打退堂鼓了呢?”

馬英傑解釋說:“不是打退堂鼓,就是想低調點。畢竟只是建一座火車站,原來方案已經夠激進,把邱家灣建成吳都未來商業中心和物流中心,已經夠振奮人心,現在一下又把它提升為未來吳都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我有點適應不了啊。”

“適應不了也得適應。”羅天運呵呵笑著道,又覺這話太過生硬了些,換了一種口氣說:“馬英傑,你不是一向都能理解我的嘛,怎麼現在有點跟不上節拍了,是不是惠玲總經理找過你,她說了什麼嗎?”

馬英傑被這話嗆住。邱家灣區方案二次修訂,李惠玲也是持不同意見,不主張如此擴張,如此無節制地擴容增量,尤其把教育和文化中心挪到西區,李惠玲更是不同意。按她的思路,新城就是借高鐵這根金線,把吳都連到新的經濟帶上,讓吳都經濟二次充血,衝破發展瓶頸,給一個起死回生的機會。

第140章

對未來的新城,李惠玲看重的有兩樣,一是物流,二是旅遊。吳都物流一直上不去,讓這座古老城市不能煥發青春,不能激發活力。而如今是一個大物流的時代,哪座城市具備了超強的吞吐與吸納功能,哪座城市的經濟容量就一下能上來。其他各行各業也都能帶動,這是李惠玲一直夢寐以求的。至於旅遊,那就更不用說,高鐵一透過,原來很多旅遊線都能連片,半死不活的吳都旅遊資源就能依次開發。這兩項抓好,她這任總經理,就能給老百姓交待過去。當然了,這些東西全是路鑫波告訴她的,沒有古慶明這個幫手,她現在凡事都得依賴於路鑫波的長線指揮。

太大的夢,李惠玲不想做,也不敢做。李惠玲奉行一個原則,能幹多大事,就說多大話。虛的、假的,她說不了也做不了。類似的質疑還有不滿,李惠玲在馬英傑面前說過。

“哼,膨脹,頭腦發熱,一下擴出幾十個億,讓我上哪去找?他說話容易,得我這個總經理找錢,搶啊?”這是李惠玲的話,顯然,她還是不同意羅天運的規劃,只是在盛雅玲記者的報道之後,李惠玲不得不順著羅天運。

要論感情,馬英傑肯定跟羅天運近,可是這一次,他竟然認為李惠玲說得有理,不是他要站到李惠玲這一邊,而是覺得她說的有些道理。再說了,傑克先生還沒到,羅天運沒看過傑克先生的規劃,這麼大手筆地宣傳,馬英傑總歸是沒底。

感情跟工作是兩碼事,馬英傑雖然分得清。要說這些年他的進步還有職位上的提升,羅天運的作用也不小,而且從羅天運身上,他真是學到不少東西。比如剋制自己,比如用溫和的手段化解尖銳矛盾,比如內斂,比如在前任書孟成林出事時,他能很低調地坐在那裡,不急著跳出來,不把自己暴露在別的競爭對手的眼皮下。這些,都是馬英傑需要細細品味細細領會的。能坐到一把手位子上,羅天運絕對有過人之處,而不是外界說的,只是運氣好。現在羅天運突然這麼說時,馬英傑就有些難受,到底該向著誰呢?當然,心理上他是向著羅天運的,羅天運最近一系列舉措還有高歌猛進的姿態,他不只是擔心,甚至有強烈的反感。但這些絕不能表現出來,在沒搞清楚羅天運何以產生這麼大反差前,他必須剋制,必須裝作不為所動。等哪天搞清了,他想他會有所行動。

李惠玲也沒指望馬英傑回應什麼,自顧自發半天牢騷,話題又回到工作上。

“馬英傑你說,一個車站有這麼大吸引力麼,我怎麼感覺他們在放衛星,假大空那一套還沒害夠咱啊?”馬英傑走過去,把虛掩著的門合上。人多耳雜,該關起門來說的話就必須關起門來說。機關裡有人專門就靠傳播謠言過日子,馬英傑不想不該傳出去的東西傳出去。

李惠玲跟羅 天運搭班子以來,出現爭議的情況太多,現在李惠玲主動必須讓步,去努力維護羅天運的權威。李惠玲太知道現在不是給董事長製造彆扭的時候,既然路鑫波都在妥協的事情,她一個女人家,又有什麼不可以妥協的呢?

李惠玲說的沒錯,在市一級,董事長這個角色好幹,定大方向的,制定戰略目標或規劃。目標這東西,可遠可近,可大可小。規劃更不用說,能虛能實,誇張一點也無妨,關鍵要有氣魄,要敢想。總經理就難,得把董事長或市委定的規劃落到實處,得一步步去完成,去實現。具體到實際工作上,就是錢,就是人。

幾乎沒有哪個總經理不被這兩樣東西難住過。李惠玲發牢騷,有她自己的道理。有人說,董事長如果不讓總經理安穩,總經理一天也別想安穩。董事長想讓總經理哭,總經理絕對笑不出來。

李惠玲現在真是到了哭的時候,她才知道和羅天運搭班子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表面上羅天運都尊重著她,哪怕火災水落石出了,他也沒把李惠玲怎麼樣,實質上,羅天運已經在架空她,甚至是在威逼她。那個孫紫娟就要接手古慶明的工作,這個女人在她身邊來工作,她能舒心得起來嗎?她很不想再繼續當這個總經理了,可是路鑫波不幹,無論如何,不到最後的一刻,他絕不會認輸的。再說了,官場的事情,翻手為雲,腹手為雨,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誰才是贏家。

古慶明一天沒有訊息,所有的責任一天都會讓古慶明揹著。關於這一點,羅天運是個聰明人,他就沒再繼續提火災的事情,而是以大規模地規劃著新城,而且以空前最大的陣式投入了新城的打造和包裝。

關於這些,李惠玲只敢在馬英傑面前抱怨,馬英傑就是羅天運的傳聲筒,有些事,她只敢在馬英傑面前去說說,發洩發洩。她現在很害怕羅天運,證據握在羅天運手裡,而古慶明不現身的話,誰也不清楚,羅天運會突然打出什麼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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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時馬英傑聽羅天運問這個,馬英傑臉就有些白,難道老闆已經懷疑了?或者,別人跟老闆吹了什麼風?他確實和李惠玲單獨處過,只是聽李惠玲的一些怨氣話,這些話,他肯定不能對羅天運說,雖然滿吳都都在認定他就是羅天運的傳聲筒,可他卻不能把所有的人話都往羅天運耳朵裡灌吧,再說了,伴君如伴虎,這一條,馬英傑還是會牢牢記住的。

班子太和諧了不好,一把手永遠聽不到反對意見,聽到的都是讚譽,支援。吳都目前就是這樣。大家都圍著羅天運一個人轉,他說啥就是啥,而造成這個局面的原因,在馬英傑看來是李惠玲和古慶明自己搬石頭砸自己腳,沒有他們自作聰明的一場火災,羅天運想這麼快贏得整個吳都中層幹部的一條心,怕是不可能的事情。

羅天運有今天這個局面,按道理來說,馬英傑應該高興,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高興不起來。獨獨敢發出不同聲音的,怕就一個馬英傑。但羅天運顯然聽不進去。一個人如果老被恭維和讚美包圍著,耳朵裡怕就再也進不得別的。再說了,馬英傑習慣上服從羅天運的一切決策,而現在突然反對,這一點對於羅天運來說也是極為不適應的。

馬英傑還是搖了搖頭,衝羅天運說:“這只是我個人的想法,如果不妥,還請董事長批評。”

“個人要服從組織!”羅天運冷不丁丟下一句,看也不看一眼馬英傑就走了。馬英傑幹晾在那裡,半天回不過神。羅天運突然發火,就是剛才他太猶豫、太遲緩。如果像以前那樣回答得利落乾脆,能當即表示沒聽李惠玲說任何話,羅天運絕不會如此。

但馬英傑實在利落不了。這腦子,怎麼也生了鏽呢?怎麼就不果斷回絕呢?此時,這個“組織”一詞打在馬英傑耳朵裡時,他很些淒涼地就笑了。羅天運居然在他面前提到了組織,這可是件新鮮事,個人要服從組織,多麼堅定的一句話!

馬英傑在吳都新城問題上越發變得謹慎,教訓不能不汲取。跟你關係一向不錯的領導突然對你態度發生變化,你就要警惕,不是他出了問題,就是你出了問題,總之,你們的關係拉開了新的一頁,而這樣的新關係,是馬英傑斷然不敢去承受的。為了跟緊羅天運,他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說什麼,他都不會讓羅天運產生懷疑的。

再開會論證,馬英傑就改變策略,幾乎是說一個字也要斟酌。這不能怪他。在官場一浸淫,已讓他懂得,什麼時候該講什麼話,什麼時候該閉上嘴巴,嚴嚴實實把意見捂在肚子裡。羅天運那天那句組織,是一個訊號。當有人以組織的名義壓你而不是以個人名義壓你時,你就要格外小心,指不定,哪天組織這只強有力的手就會摸在你頭上,打在你屁股上。你可以對某個人提意見,但絕不可對組織有意見,因為你所有的一切,都是組織給你的,組織至高無上。

李惠玲這邊打了幾次電話,想跟馬英傑單獨吃飯,都讓他找藉口搪塞過去了。氣得李惠玲在電話裡大罵:“馬英傑,你就不能聲援一下我啊。”羅天運是反常至極,基本不找他瞭解情況。

不找好。馬英傑跟別人的想法恰恰相反,別人總想在重大事件發生時,能一個勁地貼在主要領導身邊,最好天天跟在領導屁股後面。他不,越是這種反常期,他越想遠離領導。這種遠有兩層意思,一是給領導獨立判斷的機會,不干擾領導思路。二是給自己遠離是非的機會,不往是非中攪。決策其實就是是非源,每一項決策的背後,都是謠言四起,攻擊不斷。儘管大家都是用掌聲來擁護決策,但往往透過得越快,反對得也越快。

馬英傑現在住在邱家灣,他的任務還是為新城開發打前戰,掃清障礙,剷平道路,迎接開發大軍進駐。一天下午三點多,邱家灣鎮上的鎮長餘傑悄聲悄息地來了,見他坐在簡易的辦公室裡看檔案,探進一顆頭問:“秘書長在啊,不會打擾您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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