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海濤這麼說完全是有道理的。
儘管如今他已經證實了段雲確實論證出了霍奇猜想，但在論文沒有發表之前，段雲能否成為世界上第一個破解這道世界級數學難題的人，還存在著很大的變數。
歷史上有很多數學家都在研究想通的數學難題，很多人破解難題的時間相近，但由於國際上是以發表正式論文的時間來正式確定解題人的，以至於有的數學家明明是最先研究出了這個課題，但由於釋出論文的時間稍晚，甚至就差一兩天的時間，最終被其他人搶先拿走了本屬於自己的榮譽，甚至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屢見不鮮！
也正是考慮到這一點，郭海濤才連夜給江成東打電話，迫切要求明天兩人見面的。
另外段雲的這篇論文難度之高，意義之重大，就算是放在整個華夏學術界，都是極其罕見的！
“老郭，你今天是不是喝多了？”聽到郭海濤的這番話後，江成東顯然有些不悅，畢竟華清每年的上交的各種論文實在太多了，江成東肯直接過目稽核段雲的論文已經是給足了郭海濤的面子，畢竟華清教授中，不是誰都可以獲得這樣的‘照顧’的。
“我沒喝多，我清醒的很。”郭海濤沉吟了一下，接著說道：“我再說一遍，這篇論文意義重大，如果耽誤了發表時間，你我都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額……” 江成東聞言吃了一驚。
江成東知道郭海濤向來都是個作風嚴謹，性格謙遜的人，也從來不喜歡在外人面前誇誇其談。
如果郭海濤真的說這篇論文很重要，那就絕對不肯能是在開玩笑，所以聽到這裡後，江成東怔了一下，隨即很乾脆的說道：“那明天早上你來我辦公室一趟，咱們當面談！”
“嗯。”郭海濤應了一聲後，電話那頭的江成東隨即掛上了電話。
放下電話後，郭海濤長出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餐桌前。
“這菜好像有點涼了，要我我再幫你熱熱吧。”開啟鍋蓋，趙茹看了一眼裡面放著的飯菜，皺著眉頭對郭海濤說道。
“不用了！”郭海濤聞言搖了搖頭，接著說道：“今晚我就算吃冰碴子，心裡也是熱乎的！”
……
第二天一大早，郭海濤拎著一個檔案包大步走到了華清大學的校長辦公室。
“坐！” 江成東看到郭海濤到來後，示意他坐下，一臉的嚴肅之色。
儘管對郭海濤的話將信將疑，但江成東還是中斷了自己難得的假期，回到了華清大學。
之所以這樣做，其實還是因為郭海濤在學術界地位特殊，江成東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但倘若郭海濤給他的看的論文價值不高的話，那江成東雖然不至於當面發飆，但也絕對會給他一點點‘懲罰’，畢竟身為校長，他還是需要維持自己在學校的權威的！
“江校長，這就是我徒弟段雲寫的論文，你過目一下吧。”此時郭海濤從自己公文包中取出了一份昨晚列印好的檔案，遞到了江成東的面前。
“唔。”江成東聞言點點頭，從郭海濤手中接過了那份論文。
“我需要江校長你能儘快的將這份論文發給國外頂級數學期刊的編輯部，越快越好。”郭海濤補充了一句道。
“呵呵，老郭，飯總得一點一點的吃，論文我也需要一點一點的看，學術這東西可是嚴謹的，如果這篇論文有任何的疏漏，可是會損害到咱們學校的聲名的。”江成東聞言，微微一笑對郭海濤說道。
“這篇論文我昨晚已經看過了，思路清晰，邏輯嚴謹，不存在任何的錯誤，我以我個人的名聲擔保。” 郭海濤正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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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郭您先別急，等我看完這篇論文咱們再談如何？”江成東依舊面色平靜的說道。
“好……好吧。”郭海濤聞言嘆了口氣，他也看出自己著急是沒用的，畢竟發表論文確實需要時間稽核，於是只得坐在一旁等待。
看到郭海濤坐定，江成東輕輕搖了搖頭，隨即開啟了那個檔案袋，將裡面的論文取了出來。
而當江成東掃了一眼論文的標題後，頓時愣了一下。
“《關於霍奇猜想的論證和推理》！？”片刻後，江成東忍不住驚呼了道。
儘管江成東的主業並非是數學，但身為華清校長，知識淵博程度遠非常人可比，他對幾乎所有學科都是有或多或少的研究和瞭解的。
早年華清大學也曾經經歷過一次類似‘學術*’ 的過程，說到底，就是一些當時的華清領導好大喜功，想讓華清大學短期躋身到世界頂尖的大學行列，從而忽視學術研究的客觀規律，集中大量的頂尖學術專家撰寫世界級論文，力圖在世界學術界製造轟動效應的‘人海戰術’。
在這些論文的選題中，霍奇猜想的破解就是其中幾大重點論文專案之一，當時的郭海濤也參與了華清大學的這次計劃。
不過最終的結果令人非常失望，整整耗費了全校師生整整大半年的時間，當初學校制定了‘十大重點論文’攻堅戰的結果是無一成功，最終慘淡收場，而這件事也最終導致了當時在任的很多學校領導包括校長在內的大量離職，甚至一度成為了華夏學術界的一個‘笑話’。
所以作為當時這個事件的見證人之一，當時還只是講師的江成東，對霍奇猜想這個世界頂級的數學難題印象相當深刻，直到現在，他依然認為這道數學題幾乎是無解的，難度之高，甚至已經超出了人類所能及的難度極限！
以至於當看到段雲的這個論文標題後， 江成東腦海中第一個閃過的念頭就是不可能！
“江校長，我想你應該知道這篇論文一旦發表，會對整個數學界造成什麼樣的轟動效應吧。”此時郭海濤看到江成東的表情後，在一旁輕聲說道。
“你真的確定過這篇論文沒有錯誤？”到了這一刻，即便郭海濤這樣的華夏頂尖數學專家，江成東也忍不住開始心生質疑了。
“我說過，我以我的人格和名譽擔保，這篇論文確實是完美無誤的。”郭海濤正色說道。
“不行，這篇論文我還需要其他專家的一直認定才能透過。”江成東說話間，一把拿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