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鬧大了才好
“你這件事做得是有些衝動了。”
那棟屬於東區產業的寫字樓頂層，丁一給樂平凡沏了一杯濃茶又給艾森伯格倒了一杯牛奶後有些玩味的說道。
李曉倩已經被樂平凡直接送回了首都大學，在那派出所裡立了案後樂平凡就很乾脆的帶著兩人打車離開了。
整個立案的程式都走得異常快速，錢所長這個堂堂派出所所長親自理順著前前後後所有的相關內容。
在他看來，兩大衙內的碰撞中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不偏不倚，公正的處理一切。
否則最後等待著自己的就絕對是萬丈深淵……
雖然孫晨友的父親是自己這個系統的二號領導，按理說就算真的發生了這種衙內之間的碰撞，他也應該完全站在孫晨友的一邊才是。
奈何樂平凡背後的人物實在是太可怕了些，儘管已經是退居二線的領導。
但在國內的習慣下，哪怕是一個退居二線的科級鄉長都可以在自己的鄉內有著極大的影響力，更何況樂平凡背後的那位還是曾經的九巨頭之一！
那個名字對於身在體系內的錢所長來講是真正的如雷貫耳，只是想想都會被嚇得不住發抖！
而且國內的官場從來不會出現單純意義上的官員，任何官員想要在這個複雜的泥潭裡生存下去，並且避免被整個泥潭吞噬，都必須找到一個擁有足夠力量的派別去依託。
那位曾經的九巨頭之一可是一個強大派別當代的精神領袖，即便現在退下來了，新任的九巨頭中也會有他的門生。
雖然說以孫晨友父親的地位來講，足夠影響自身所在派別的一些決定，但錢所長卻非常清楚，至少孫晨友父親所在派別的力量，是遠遠比不上那位巨頭所在派別的。
因此在這種力量上的絕對壓制下，哪怕孫晨友的父親和他是一個系統，錢所長也完全不敢有所偏幫。
畢竟以他的層面，還根本不夠涉足到那些巨大的派別裡，他偏幫任何一方，另一方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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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幫的那一方還絕對不會提供任何的幫助，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掌控……
“說說你的想法吧。”
樂平凡並沒有接茬，只是拿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然後開口問道。
儘管直到現在他都喝不出茶好茶壞，但是對於這種喝茶的方式他倒是越來越喜歡，舒緩的動作很有利於平靜波動起伏的心境，也能流出足夠的時間來思考。
“我的想法？你指哪方面？”
丁一推了把椅子過來坐到了樂平凡和艾森伯格的對面，好奇的問道。
“裝傻這種做法能少用就盡量少用，別人看不出來也就罷了，偏偏每次都能看出來，又有什麼意思呢。”
樂平凡再次抿了一口茶水：“就像這茶水一樣，較燙的時候喝才有味道，若是涼了那就不如直接倒掉為好，再好的茶葉，若是涼了也就一無是處了，從楊貝貝的事情開始我就覺得有些奇怪，只是當時並沒有把精力放在這方面來思考，倒是讓你小看了我。”
“不，我從來都沒有小看過你，四叔和三叔的眼光一向都以毒辣著稱，你的一系列表現也充分的證明了他們的選擇沒錯，我對你的研究非常透徹。”
“而對你研究的越是透徹我就越是能夠瞭解你的可怕，你真正令人恐懼的地方並不是你現在所擁有的力量，說實話，你現在這點力量在普通人看來或許已經很了不起了，可是對於真正的高手來說還不值一提。”
“你真正令人恐懼的地方在於那不可思議的學習能力！彷彿無論你學習多麼困難的東西都像是在進行ctrl＋c然後ctrl＋v的復制粘貼的過程一般……簡單，流暢，讓人絕望。”
丁一的聲音中帶著某種奇特的味道，看向樂平凡的眼神裡也包含著濃郁的興趣：“僅僅一年的時間你就能成長到現在這般模樣，說是奇蹟也毫不為過。我對你這種不可思議的學習能力非常好奇，但是研究了這麼長時間也毫無頭緒，只能歸結在天賦上。”
“可如果你以為單憑藉這一點就能成為領袖的話，那你就把組織想的太簡單了。你可以當做是我的不滿，也可以當做是組織對你的考驗。”
“總之現在的情況是你依舊要依賴我提供給你的情報，大事上保證不會有任何隱瞞，可是一些無關痛癢的時候我總會給你找些麻煩。”
“如果你能完完全全的讓我心服口服，那麼自然可以順理成章的成為東區的旗幟，可若是不能，那就不好說了，組織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乏天才。”
樂平凡輕笑了兩聲：“你的心理學還不到家，想用這種說話的方式來對我造成心理上的壓力是沒用的，無論你從哪方面來避重就輕的訴說都改變不了我現在佔據著絕對優勢的事實，這就跟古代的皇權更迭一樣，儲君唯一要做的就是不出太大錯誤，老老實實的等著登基。”
“而其他的人卻需要努力的讓儲君犯錯，同時為了不引起決定者的反感還要盡心盡力的輔佐儲君。除非儲君和競爭者的差距太過巨大，否則你覺得這其中成功的機率有多少？”
“好吧，這個問題暫且不談，還是回到孫晨友的問題上吧。我之所以挑選孫晨友這個人來找你的麻煩，實際上正是因為孫晨友謹慎小心的性格。”
“無論你和孫晨友爆發多大的衝突，只要孫晨友知道了你背後所擁有力量的話他一定會主動的拋出來和解的橄欖枝，但讓我不明白的是，你為什麼要拒絕接受。”
“孫晨友的父親孫江國是政法口的二把手，這個職位儘管只是正部級的配置，但由於孫江國資歷太老，同時又是最高會議的預備成員，所以孫江國的級別可是副國級。這樣一位大人物，就算是組織也不想輕易與其起衝突的。”
丁一沒有否認樂平凡的說法，而是直接轉變了話題。
樂平凡有些意味深長的看著丁一道：“我為什麼一定要按照你設計的來呢？”
“平凡，你應該明白，這不是一個適合慪氣的時候。”丁一皺了皺眉道。
樂平凡再次端著茶杯細細的喝了一口：“我自然不是在跟你慪氣，只是有些事情……要鬧大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