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道：“我當然有興趣，只是這合適嗎？”
鍾濤教授半點猶豫沒有：“這本來就是你提出來的課題，只要你加入聯合實驗室，自然合適。”
劉海想了想，問：“聽說加入聯合實驗室是完全自由的，不在這做課題了，可以隨時離開？”
鍾濤教授一聽，立馬瞭解了劉海內心的想法，笑著道：“這是寫入入職合約的，每個人都是這樣，當然，如果你參加了聯合課題，那是不能隨意離開的，必須要完成自己的任務才行。”
聯合課題就是指三大負責人的課題，都是探索靈子本質的超級課題。
嗯，值得一提的是實驗室成立至今，還沒有完成任何一個聯合課題——靈子的本質，至今還未在世人面前露出來。
劉海點點頭：“當然，那我願意加入，只是我們陽州的名額已經沒了，這……”
“這簡單，實驗室三個負責人手裡都有一個特例名額，我至今還留著，正好現在用。”
此言一出，四周的學者們紛紛側目，鍾濤教授手裡這個名額留在手裡二十年了，一直沒動用，沒想到現在就這麼輕描淡寫地給了劉海。
劉海倒也沒多想，自己提出的這個課題是可以改變整個聯合實驗室的課題，用一個特例名額沒什麼。
相信鍾濤教授正是因為看到了這一點，才把名額給自己的。
劉海加入聯合實驗室的手續辦的很快，之後的工作和別處一樣，組建課題小組，這事，劉海讓鍾濤教授幫了忙，要想儘快完成這個課題，沒多幾個人才肯定不行。
鍾濤教授給他的課題小組安排了五個四階學者，並且在試驗硬體方面也給了極大的保障。
課題小組組建完成的第十天，實驗室辦公室裡，劉海坐在主位上低頭寫著什麼，面前五個組員卻吵作一團。
仔細一聽，是對課題的爭論，這種爭論在第五天開始逐漸成為日常。
按照實驗設計，靈氣流速從十米每秒，按照五米每秒遞增，設計十組試驗，觀測靈力場的變化。
但是當第一階段的十組試驗結束之後，根本就沒觀測到靈氣四周靈力場有任何變化。
從第一到第十組，每一個組試驗觀測到的靈力場都是一模一樣的狀態。
既然沒觀測到變化，實驗組自然把流速提高，又設計了第二階段的十組試驗，靈氣流速從一百米每秒開始，依舊按照五米每秒遞增。
可結果讓人無奈，依舊沒有觀測到靈力場有任何的變化！
爭吵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
有人覺得應該繼續提高靈氣流速來設計實驗，有人覺得應該應該想辦法減少靈氣流的體量，靈氣流含有的靈子越少相互之間的干擾也越少，這樣才有可能觀測到預中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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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大家也心裡更有一個認知，那就是可能劉海提出來的方向本身就是錯的，靈氣流速的改變並不能帶來內部靈力場的變化。
只是大家現在都在這個課題小組裡，課題小組既然已經成立，那就不能輕言，說這句話就代表著本人放棄。
學者做學術通常都有有個通病，那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現在面前還有各種可能性，大家不可能就這麼放棄。
劉海沒有過多的干涉組員的爭論，對於出現的爭論，早就在他的預計之中。
事實上，從某種程度上說，劉海目前關於靈氣流速變化和靈力場的說法的確不是正確的，他有所保留。
他沒說靈氣流在低速狀態，因為穩定性太高，必須超過一個臨界值才能引起靈力場的變化。
而這個臨界值，他從傳承珠內早就知道答案——約等於2.788千米每秒，唯有超過這個靈氣流速，單一靈子的靈力場才會發生變化。
所以當初那個臨時會議上，他是說先觀測“中低速”。
2.788千米每秒到十萬分之一光速之間的速度，在劉海看來，只能說是中低速。
所以，他一開始就是想觀測2.788千米每秒到如今聯合實驗室能做到的最大速度3.8千米每秒之間的靈氣流速變化帶來的靈力場變化。
只是如果當時劉海這麼說，那麼所有人都會認為他是在痴人說夢，現在的觀測儀器水準，遠不能觀測這個速度的靈氣流靈力場。
那自己自然也無法留在聯合實驗室，組建課題組，開展學術研究了。
他之所以費心機來這，就是看中這裡的裝置和人才，想到這來完成後面的學術目標——提出和證明靈子的陰陽概念，先從理論上揭開世界本源的第一塊面紗。
“好了，別吵了，這樣，我們先想辦法最佳化觀測儀器吧，挺高靈力場觀測儀器的靈敏度，說不定其實變化已經發生了，只是變化超出我們想象的小，儀器的靈敏度太低，沒觀測到。”
劉海提出預謀已久的說法，成果吸引了成員們的注意力。
因為劉海觀點也是極有可能的。
只有劉海自己知道，其實根本不管儀器靈敏度的事，他只是純粹想改變小組的研究發現接觸聯合實驗室的資源，按照機會弄出更新一代的靈敏度更高靈力場觀測儀器，靈敏度高了，自然能捕捉到更高速的靈氣流靈力場。
只是這裡面有個難度。
按照劉海的評估，需要比現在最好的靈力場觀測裝置高兩個世代的裝置，才能觀測到2.788千米每秒到3.2千米每秒靈氣流的靈力場。
兩個世代，顯然不能一步到位。
需要先弄一種新材料出來，或者先研發出一種先進的新符陣。
所以，劉海可能還得再拐個彎，才能到達自己的第一個目標。
劉海想來想去，一時難以選擇到底往哪個方向拐彎。
選新材料吧，又要弄一個最先進的煉器學實驗室。
選新符陣吧，同樣也需要一個最先進符陣實驗室。
想來想去，劉海選擇了新材料。
原因是這種新材料可以運氣來解釋，學術含量並不會超出現在文明的水準，相比起來，新符陣是實打實的學術積累成果，稍稍超出了這個世界的學術水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