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透過資料知道做對撞機試驗非常耗錢，但是沒有直觀感受。
“九大神州撥的經費很少嗎？”
張橋清搖搖頭：“九大神州的播的經費真的不少了，從實驗室內部資料來看，去年一年實驗室總共開啟兩個對撞機一共九十六次，平均每次消耗約等於721萬靈石的資源，也就是光是純粹花在實驗上的就超過了6億9216萬靈石，另外還有其他的試驗經費，還有實驗室執行，裝置維護，人吃馬嚼的，每年九大神州都往實驗室裡撥款一億靈石，可是缺口還是很大。”
劉海也非常吃驚：“每年九億靈石的運營資金還不夠？”
這可沒算實驗室的造價，只是算每年的運營資金啊。
“才哪到哪啊，你想想，兩臺對撞機，一年總共才開機九十六次，算下來，分到每一臺上，七天半才開啟一次，其他時間都處於閒置狀態，太浪費了。”張橋清憧憬道：“實驗室根據裝置維護和試驗準備計算了對撞機最高效的模式是三到四天開啟一次，這裡面還有很大的潛力可挖，但是這樣的話，至少每年還需要十億靈石的經費才夠。”
劉海眨了眨眼睛，忍不住搖頭，十億靈石，如果換算成金幣，也不過二十億金幣。
但靈子對撞機的州際聯合實驗室的經費可不能這麼換算，而是需要實打實的靈石，因為實驗室一大半的消耗就是靈石消耗，此外很多其他的珍貴耗材，也只能拿靈石去兌換和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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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室開放之後是什麼情況？”
“和五十個州籤了合約，實驗室高層商量之後，也不分什麼上州下州，經費平攤，每個州給兩個正式研究員兩個助理研究員名額。”
這樣的話，每個州每年要向實驗室遞交兩千萬靈石，十年就是兩億靈石。
如果是二十億金幣，那不算什麼。
但如果是十億靈石，那上州還好，中州會有點皺眉，而下州，則是真的會肉疼了。
無論哪個下州，十年兩億靈石都不是小數目。
而且一加入，那就不是只算十年，以後每個十年都至少要出這麼多，甚至以後可能還會更多。
畢竟不能保證靈子對撞機州際聯合實驗室以後不增加經費預算。
而且這個投入，短期內只能掙名，帶不來任何經濟上的實際收益，至少一百年內是看不到什麼實際的收益。
加上這麼多靈石投入，也就只有兩個正式研究員的名額。
所以幾乎所有的下州都不太願意加入。
“五十個州里，三十六上州全都加入了，另外還有中州十三個，下州則只是有我們陽州和青州。”張橋清情緒很複雜：“靈子對撞機目前來看，的確算是純理論研究，想要發揮實際作用，得很多年以後，所以中州和下州普遍認為，這種事交給神州和上州去做就好了。”
劉海轉頭看了他一眼，笑著道：“這種觀點倒也無所謂對錯，如果把帝國數百個州看做一個整體，的確，這種最前沿的理論工作是可以只交給神州和上州，但對我們陽州這樣有心氣，向奮力晉升的州來說，在學術上，除了狠抓基礎學術研究，尖端學術研究也不能太落後，否則永遠落後，怎麼可能晉升？”
見劉海這麼說，張橋清頓時喜笑顏開：“還是劉院士的眼界高，鍾濤教授也跟我說過類似的觀點。”
靈力車開到一個郊區的一個小城鎮，張橋清介紹說：“這是靈子對撞機州際聯合實驗室的生活區，實驗室還東邊六十公裡外，因為對撞機體積龐大，加上每次啟動都具有一定的危險性，所以生活區和實驗室分的比較開。”
劉海仔細打量了這個無名的小城鎮，發現這裡還挺繁華。
“人挺多的。”
“聯合實驗室的員工超過四千人，加上合同工，加上家屬，就有十幾萬人了，而且這裡還經常組織各種學術活動，來往的學者很多，也有來看熱鬧和遊玩的，所以各種配套設施比較完善。”
車子在一家旅店門前停下，劉海剛下車，就發現一位白胡子老頭從旅店裡走出來。
“劉海教授，歡迎來到靈子對撞機州際聯合實驗室，我是鍾濤，咱們再靈話裡聊過。”
劉海沒想到這個白胡子老頭就是大名鼎鼎的鍾濤教授。
這位可是兩屆靈源學教皇獎獲得者，整個帝國都最頂尖的大牛。
也沒想到他居然會親自到旅店迎接自己。
“鍾教授，你好，我是晚輩學者，哪裡好意思讓你親自迎接，慚愧。”依著禮數，劉海謙虛道。
“哈哈，可是我邀請的你，哪裡能不來迎接。”鍾濤教授看起來很爽朗：“你經歷了漫長的旅途，肯定累了，今天我就不打擾，明天我讓助手來開車接你，到時候去我的辦公室好好聊聊，順便參觀一下聯合實驗室如何？”
劉海當然沒問題。
聊了一陣，鍾濤教授和張橋清打了招呼，告辭離開。
“你面子可不小，連鍾教授都親自來迎接了。”看著鍾濤遠去的背影，張橋清笑著道。
劉海跟著笑了笑，沒說話。
房間張橋清早就預定好了，對於劉海這個遠道而來的同事，張橋清是感到真心高興，入住辦理之後，還親自帶著他熟悉環境。
在小鎮閒逛的途中，遇到不少學者，也一一給劉海介紹。
看得出來，張橋清雖然來這裡的時間還不太長，但認識的學者可不少。
閒逛結束，又一起吃了頓飯，把劉海送回旅店，張橋清才帶著助理離開。
劉海在房間裡洗漱了一下，便開始學習，過了半個小時，忽然有人敲門。
開啟一看，是一個三十歲左右，不苟言笑的女人，自我介紹說是鍾濤教授的助理。
“劉教授，我們有一場臨時增加的會議，是討論靈氣高流速變化與其他諸多變數關係的，鍾教授讓我過來問一下您，看您有沒有興趣參加。”
一聽會議主題，劉海想都沒想：“你等我一會。”
返回房間穿了個外套，劉海和鍾教授的助理一起出了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