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詠覺得王致和有點小題大做，他在靈話裡寬慰王致和：“王教授，不用擔心，擁有標準丹方的二轉靈丹那麼多，不一定真的撞上，何況就算撞上了，有損失也只會是你說的那個年輕人，而不是我們。”
風詠很有自信，一個下州的年輕學者，他還不看在眼裡。
“可是他們的課題是十種靈丹，而我們的只有五種，只要有一種撞上，我們就會很被動……就算沒撞上，我們在數量上也存在先天弱勢……”
“王教授，你想太多了，這種事看的可不是誰研究的靈丹數量多，數量再多，出不了成果，一切都是空談。他們是兩個副教授，我們是兩個正教授，而且我們結合的還是兩所太學的力量。”風詠充滿優越感的道：“不是我看不起你們陽州的學術研究水準，以你們的學術研究水平去研究擁有標準丹方的二轉靈丹改良，就像你以前單獨研究時那樣，任何一種，想要有進展，起碼要兩年時間吧？”
風詠的話讓王致和心裡有點不舒服，但作為下州學者，他也習慣了中州學者的傲慢，他只是稍稍辯解道：“一年也就夠了，當初我研究三轉靈丹的改良，也只不過花了三年時間就有突破性進展了。”
“呵呵。”風詠笑了:“王教授，你能在五年內改良一種有用標準丹方的三轉靈丹，當然足夠厲害了，這也是我願意和你合作的原因，可你也說過，那邊只是兩個二階學者在主導課題，好，就算你說的，一種二轉靈丹只要一年時間就會有進展，那他們第一種靈丹想要有進展也在一年之後，而我們的合作的第一種靈丹改良已經到了關鍵時刻，只要你那邊第二期的經費到位，我會馬上飛過去和你一起開展下一步試驗，相信要不了兩個月，就能完美地解決第一種二轉靈丹的改良，到時候就可以發表階段性論文，我們會一步領先，步步領先，根本無須關注什麼是否撞課題這樣的小事，作為經驗老道的學者，我們只要把持大勢就好了。”
王致和覺得風詠這番話說的高屋建瓴，聽完心中安穩了很多。
“風教授你說的有道理，我今天就把經費申請書遞上去，第二筆經費馬上就能下來，到時候歡迎風教授再次光臨陽州。”
“好說，我等你的訊息。”
掛了靈話，王致和想了想，出於謹慎，還是把自己帶的一個女學生喊來。
“聽說你男朋友是白玉太學的？”
王致和給這個學生下達了一項秘密任務，就是透過她男朋友密切關注劉海那邊的學術動態。
王致和覺得自己還是多留一點，改良擁有標準丹方的二轉靈丹，這個課題不但關係到自己的學術前途，還關係到大量的金錢利益，由不得他不慎重。
任何一種擁有標準丹方的靈丹改良，都涉及到社會上大筆的獎金。
自己和風詠的合作方式是自己這邊出經費和實驗室場地，風詠那邊出研究團隊，一起研究，共享成果。學校之所以同意這個合作方案，肯批下大筆的經費，除了看重和中州知名太學合作的名頭之外，也是自己選擇的這個課題，一旦成功，會很賺獎金。
他私下估摸算過，課題項目選擇的五種二轉靈丹一旦全都成功改良，哪怕是幅度不大的改良，五種靈丹加起來，獎級至少也有一兩億金幣！
到時候一部分給風詠團隊，一部分上交學校，自己還能留下至少好八九千萬，甚至近億金幣。
這可是獎金，是可以隨意花銷上的私人錢，不像上頭批的學術經費，任何花銷的都得入賬核賬。
當初他改良三轉靈丹就嘗過這個甜頭，一個月內陸續到賬上億金幣，那感覺，別提多爽快了。
就是那一次，自己帶著夫人孩子，終於告別了擁擠的單位房，住進了寬敞的高階公寓，關鍵是公寓的房產證上，是自己的名字。
也是那次之後，到外地出差旅遊，不用學者的身份，也可以隨心所欲地出入各種高階舒適的銷金窟，老婆不在身邊的深夜，也能溫香軟玉到天明。
私下放飛過自我的王致和教授，深知私人資金的魅力，自然便格外看重這個課題將帶來的大筆獎金。
不好的訊息來得很快，不到一個星期，他申請的第二筆專案經費剛下來，白玉太學那邊就傳來訊息，劉海課題組的第一種靈丹改良研究有了突破性的進展，課題組的一名學生對外透露，吳鳳來副教授正在和劉海副教授商量，什麼時候發表第一階段的論文！
王致和一聽這訊息，立馬急了，當即去旅店找到剛抵達陽州的風詠。
“根本不可能，這麼一點時間，怕是連原本的標準丹方都沒研究透徹，怎麼可能就有突破性進展？肯定是訊息有誤，不然就是放出來煙霧彈！”風詠很篤定。
“煙霧彈？”
“對，放出假消息來迷惑嚇唬競爭對手的，很多實驗室都喜歡用這一招。”風詠坐在豪華套間的沙發上，淡定地喝了一口果酒，道：“這樣，咱們過去參觀一下他們的實驗室，只要看一看，就明白了。”
“這……如果對方拒絕呢？”
風詠微笑著說道：“我以鑲宜州三山太學教授的名義發出遊學申請。”
王致和想了想，輕輕搖頭：“如果是其他太學其他學者，肯定對風教授你的參觀求之不得，可白玉太學畢竟和我們瑤臺太學一樣，是陽州最好的太學，而這劉海，也不是一般的學者，少年成名，年輕氣盛，加上此人已經在神州古蘭州發表過多篇論文，甚至還在第二檔次學刊《五行紀要》上發表過三篇論文，估計早就眼高於頂了。”
“哦，他還在《五行紀要》上發表過三篇論文？”風詠以前一直都沒太把王致和的反應放在心上，想著一個下州能出什麼有威脅的學者，所以並沒有詳細瞭解過劉海，此時一聽，倒是吃了一驚：“你不是說那個劉海才不到二十歲嗎，這麼年輕就能在五行紀要上發表論文？不會是造假的吧？”
“不可能，論文在引文庫裡都能查到的，怎麼可能造假。”王致和搖頭，他看風詠以前都不重視自己反應的情況，還以為是中州學者自信，勝算在握，此時看來，卻是因為倨傲自大，沒有引起重視，心裡頓時不爽，只是沒有表露出來。
風詠皺起眉頭，嚴肅道：“你怎麼不早和我說他在《五行紀要》上發表過論文，你這有他的論文資料嗎？”
王致和聞言，心頭窩火，不過還是強忍著，道：“我辦公室有那兩期學刊，這就讓人送過來。”
王致和用旅店的靈話機打了辦公室的號碼，讓值班的秘書把劉海的資料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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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詠先看的是劉海在《五行紀要》發表的論文，粗略看了一遍，最後看到了古蘭州教皇獎丹藥學獎得主嚴星教授對論文的審稿評價，立馬眉頭緊鎖起來。
然後他又看了其他資料，尤其研究了劉海那一長串發表過的論文名錄，神情越發嚴肅。
“唉，失算了，這人就算是放到九大神州，也屬於超級天才級別的，無法用年齡來衡量，不該小看他的。”
放下資料，風詠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