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聶青松出聲阻止準備上三樓的許陽。
“怎麼了？”
聶青松抬起頭，朝上看去，緊蹙眉頭道：“事情有些不對勁，他好像在故意拖延時間。”
許陽順著聶青松所看的方向看去，挑了挑眉頭，笑道：“不是好像，他就是在拖延時間。”
“(°ー°〃)嗯？”
此話一出，聶青松轉過頭，略感詫異的看著許陽。
“雖然我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但這傢伙肯定是沒預料到我們會來，現在他就是拿這些豢養的鬼來阻攔我的腳步。”
“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吧？”
聶青松說著話，走到牆邊，從懷裡取出一把手術刀，對著牆體就劃了一刀。
劃痕很深，可以看到裡面有血管一類的東西在蠕動，隨即就有鮮血滲出，但沒多久，鮮血就止住了，劃痕也緩緩癒合起來。
許陽看到這一幕，再次挑了挑眉頭，笑道：“有意思。”
聶青松又在牆體上劃了一刀，也是同樣的結果，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第三病棟是活的！”聶青松沉聲道。
許陽微微一怔，但很快恢復正常，伸手撫摸牆體。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當他的手放在牆體上的時候，隱約能感受到心跳聲。
“咦？”
收回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看了看牆體，眉頭微皺道：“看樣子他跟第三病棟融為一體了。”
聶青松聞言，想了想，卻搖頭道：“應該不是他。”
“嗯？為什麼？”
“以我對他的瞭解，他不會將束縛在某個地方，即便是因為某些原因被限制在這兒，他也不會這麼做的。”
許陽深深看了一眼聶青松，說道：“除了他，這裡還有誰？”
聶青松的表情愈發凝重，沉聲道：“我懷疑，007把其他幾個試驗品也送過來了。”
“(°ー°〃)嗯？！”
許陽微微一怔，下意識問道：“你不是說，007從現實世界送來的人，都會出現在你那兒嗎？”聶青松此時也有些蒙圈，思來想去，他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大變道：“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原來我一直都是小丑啊。”
許陽被聶青松這莫名其妙的話，說的有些糊塗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聶青松轉過頭，看著許陽，滿臉不甘和憤怒，咬牙切齒道：“聶勇才是316醫院真正的掌控者，我不過是他們的棋子和傀儡而已。”
說到最後，聶青松語氣中充滿無奈和悲憤。
隨即，也不等許陽追問，聶青松就說出他的發現。
......
007在取代聶勇之後，並沒有殺死他，而是在瘋狂的折磨他。
除了為了洩憤之外，最重要的還是為了從聶勇這裡得到，有關316醫院試驗研究的核心。
在此期間，聶勇就像是牙膏一般，每當他快承受不住折磨的時候，就會吐露一點兒東西，以此來換取喘息的機會。
在外人看來，聶勇是一個偏激的瘋子，對待他人就像對待物件一般，毫無人性。
可聶青松卻知道，聶勇不但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
007把聶勇曾經對其他試驗品做過的試驗，全都都用在他自己身上，這種痛苦和折磨可不是誰都能承受住的。
更何況，那時候的聶勇年紀已經不小了。
聶青松清晰的記得，在他成為鬼之前，聶勇離開了永生製藥。
在他成為鬼之後，聶青松就開始收攏紛亂的316醫院，其過程異常的順利。
之前，聶青松一度以為，自己很有領導才能，可後來才發現，其實這一切都是聶勇在背後協助的結果，聶勇比他更早一步來到這裡，但聶青松卻以為他是後來才過來的。
許陽聞言，問道：“聶勇既然先你一步來到這裡，那他為什麼不直接收攏這裡呢？”
聶青松眯起眼睛，幽幽道：“聶勇的目標，從來不是掌控什麼。”
“不為掌控？那他為了什麼？”
“研究！”
“嗯哼？！”
“是不是很意外？”
許陽下意識點點頭。聶青松逐漸恢復平靜，緩緩說道：“聶勇做的事情，無法原諒，他的罪行馨竹難書，但有一點兒，我們必須得承認，他是一個很好的研究者，尤其是他的研究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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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聶青松這麼說，許陽下意識皺起眉頭。
他有些不解，聶勇對聶青松做了那麼多可怕的事情，他現在卻為聶勇說話。
“之前你跟我說，聶勇並沒有死，而是成為了植物人，當時我還不太明白，007和永生製藥為什麼不解決他，現在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
“怎麼回事兒？”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聶勇是自願來到這裡的，讓自己成為鬼的。”
“目的是什麼？”
“研究！”
“(°ー°〃)嗯？！”
許陽微微一愣，下意識問道：“研究什麼？”
聶青松伸出手，撫摸著牆體，一字一頓道：“研究這個世界的秘密。”
隨即，聶青松繼續說道：“你應該也發現了，這一路上來，你遇到的所有鬼，他們的實力都比一般鬼強，而且他們都是有組織，有紀律的，其行動規律就像是機器人一樣，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許陽點點頭，隨即問道：“你不是也可以做到嗎？”
他說的是之前在第一病棟和第二病棟遇到的那些病人鬼。
聶青松看著許陽，搖搖頭，苦笑道：“我做不到，之前你們看到的那些鬼，不過是幻象而已。”
“(°ー°〃)嗯？！”
見許陽不解，聶青松解釋道：“316醫院在這裡存在很久了，我來這裡之後，發現了一件傳說級鬼物，這面鏡子除了可以在一定範圍內瞬移之外，其最大的能力就是收容。”
“收容？”
“凡是照過鏡子的人，他們的影子都會被其收容，持有者在付出一定代價之後，可以把鏡子裡的影子放出來，驅使他們攻擊敵人，這些影子是殺不死的，他們每次死亡，並不是死亡，而是返回鏡子裡修養。”
聽完聶青松的話，許陽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