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句歌詞叫做“愛情來的太快，就像龍捲風~”
此刻徐文想把這句歌詞送給黃瑜並且改名“事情來的太快，就像龍捲風~”
前一天還在宣傳《翡翠》所取得的好成績。
營銷通稿什麼的都還是新鮮熱乎的。
甚至剛剛跟某個影視公司老闆談好投資就在《翡翠》下一部裡面用他們的演員。
結果一扭頭《翡翠》就變成第二名了。
事情來的太快，讓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不僅僅是電視臺收視率下降，網路觀看量亦是如此。
兩項指標同時變成第二名。
宣傳組的小姐姐看著電腦裡面的慶祝海報，陷入了沉思。
自己...還要不要上傳這張海報呢？
上傳了自己會不會被公司開掉呢？
黃瑜沒有想到，公司也沒有想到，甚至於是圈內很多人都沒有想到《翡翠》居然這麼輕而易舉的被人拉下來了。
因為在一部劇播出之後，唯一有可能造成這部劇滑鐵盧的。
只有可能是“劇情”的問題。
可《翡翠》自上線之後，它口碑一直還不錯。
在幾大評分網站上，均分也有8.2分左右，談不上劇情出了bug。
因為如果劇情有問題，那起碼是6分以下的。
再加上有《瘋狂的石頭》的熱度在，按理來說《翡翠》應該是可以拿著收視第一的牌子平安落地到大結局。
有時候往往你越是這樣想，老天就越不會讓你如願。
《翡翠》被拉下馬了。
而且是被一部關注度在開播之前尚且不如《翡翠》熱度一半的劇給拉下馬了。
而且把《翡翠》比下去的電視劇，不管是導演的知名度還是原著的人氣，甚至都不如《翡翠》。
但人家就是低開高走，一路完成了逆襲。
一時間圈內驚訝的同時也在議論紛紛，藝人們之間也是各種訊息流傳。
紛紛打探著《大河大江》的各種資訊。
並且在節目錄製以及拍攝間隙交流著。
“哎，你知道前段時間《大河》的組訓嗎？”
“我經紀人之前給我發過有《大河》這個劇組的試鏡，我沒去。”
“那個誰，運氣真好，去試鏡了還選上了。”
“我當時試鏡上了，我沒去，直接錯過了好可惜啊！”
“好像這個劇，預算不高的，沒想到這麼火啊。”
......
除了交流之外，針對《大河大江》的謠言也開始慢慢的出現了。
一會傳《大河大江》的導演是某某資本扶持起來的。
一會又說《大河大江》是某名導開的小號。
更誇張的說法直接就說《大河大江》是徐文用化名執導出來打壓黃瑜的。
造謠一張嘴，開局全靠編。
但是《大河大江》的一些訊息也慢慢的被扒了出來。
孔聲這個名字也開始逐漸的走入眾人的視野當中。
正當大家還在議論《大河大江》的時候。
《大河大江》就像是後知後覺的樹懶，在這個時候才開始發通告宣傳。
參演的演員也才開始頻頻的出現在綜藝節目裡面。
圈內人恍然大悟。
難怪說在開播之前沒有看見《大河大江》這部劇的相關宣傳呢。
合著是一開始就沒有花大力氣在宣傳上面啊。
而在《大河大江》已經取得了好成績的前提下，再宣傳和上綜藝，一下子讓這部劇所取得的影響力比以前要大得多。
《翡翠》反倒像個跟不上時代老人，逐漸的被拋諸腦後了。
《大河大江》的製作人舟拓更是在朋友圈發了一條文桉。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充分彰顯了自己的志得意滿。
這也是他在出走公司自己單幹之後，成績最好的一部劇。
也是他沉浮多年後，製作出最好的一部電視劇。
《大河大江》的成績一路扶搖直上，不僅拿下了收視第一。
同時也收穫到了一個熱搜。
海量的熱度讓很多媒體跟影視博主都關注到了這部劇。
紛紛開始為《大河大江》寫新聞稿。
不過很多的影視博主殺人還要誅心。
在推薦《大河大江》這部劇時說取的名字還不忘踩《翡翠》一腳。
“力壓《翡翠》的爆款劇！《大河大江》黑馬逆襲！”
“是什麼劇把《翡翠》給拉下了收視冠軍的寶座呢？”
“《翡翠》淪為陪跑！收視冠軍花落《大河大江》。”
.....
可以說前期《翡翠》宣傳之下的那些熱度，全部成為了《大河大江》上位的養料。
似乎只有在需要被拉踩時，《翡翠》才有出現的存在感。
而事實似乎也是如此，因為在新播出的劇集中《大河大江》不僅僅是繼續完成了對收視排行榜的統治。
更誇張的是它拿到第一名所佔據的份額過高。
破5的百分比收視率，一下子將第2名的《翡翠》壓的只有1.17％差不多。
一人吃飽，剩下的全部沒得吃。
排行榜後面第2名到第5名加起來都沒有它一部電視劇多。
這樣高的百分比收視率，也只有《琅琊榜》《武林外傳》等等幾部作品達到過。
可以說《大河大江》目前的熱度是堪稱現象級的。
一些影視媒體甚至用“電影《瘋狂》，電視《大河》”來形容這兩個月分別在電影跟電視領域佔據頭版頭條的兩部作品。
目前《大河大江》播出三分之一都不到，但是已經有好幾家電視臺預定了後面二輪、三輪播出的輪次了。
在《大河大江》發光發熱的時候，彼時徐文剛剛從首都回到江浙。
一開啟手機就是鋪天蓋地有關於《大河大江》的新聞。
他還看到有些人直接把孔聲比作徐文的接班人。
說是徐文去到電影領域之後，在電視劇領域延續徐文效應的人。
原因是《大河大江》跟《琅琊榜》在拍攝風格上面有一點像。
但其實只有徐文知道，自己的好幾部劇都跟孔聲有關聯。
應該說自己是他的接班人才對。
媒體的描述完全是相反的。
與此同時他也看到了舟拓的那條朋友圈。
隔著螢幕，徐文都能夠感到撲面而來的驕傲感。
遙想當年舟拓被楊術逼得這麼狼狽，在公司一步步的被卸掉了權利。
被邊緣化了。
現在再看到舟拓的文桉，字裡行間充滿了一雪前恥的感覺。
到現在為止，他們兩個就像是完全調轉了身份。
舟拓出走公司之後混的越來越好。
而楊術留在公司，反倒是經營的一塌湖塗。
搖了搖頭，徐文收起了手機。
下車朝著公司走去。
助理抱著ipad跟在他的身後。
一路上都有人跟徐文恭敬的打招呼。
徐文則是微微點頭，以示回禮了。
這一次結束了路演回到公司，徐文的身上又多了些頭銜。
新晉電影導演、劇本協會副會長、企鵝影視創作中心主任、江浙藝術學院影視表演專業名譽教授......
這些頭銜都是隨著《瘋狂的石頭》的成功而加在徐文頭上的。
很多都只是一個虛名，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作用。
用通俗的話來說就是民間組織。
就好比什麼劇本協會副會長以及企鵝影視創作中心主任這種職位。
在這兩個協會裡面，吸納了很多影視圈的名導、大編劇。
他們包括徐文在裡面的作用也都是起到一個吉祥物的存在。
然後平時會有一份工資在。
至於名譽教授這種職位，甚至也不需要徐文去上課。
他身上已經有榮譽博士的學位，所以榮譽教授的職業也不過是錦上添花。
只是雖然他身上很多東西都是承擔虛名。
但往往這些虛名也是一個實力的象徵，代表著徐文慢慢完成一個從影視圈民工到影視圈大老的身份轉變。
畢竟若不是想要借你的勢，也不會給你承擔這麼多虛名。
所以在結束了路演之後，徐文也是抽空去幾個地方完成必要的儀式。
在這些儀式的過程中，就發生了《翡翠》滑鐵盧的事情。
其實在徐文看來，《翡翠》若是換一個時間段，未必不能取得好成績。
畢竟有些所謂的爆款作品，只是因為當時同期沒有什麼好的作品，這才讓它脫穎而出了。
《翡翠》換一個時間段，雖然不說一定能夠大紅大紫。
但是也不至於，這麼高的熱度結果成了《大河大江》的墊腳石。
只不過徐文已經提醒過了，結果還是這樣，那他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機會擺在眼前，不聽，有什麼辦法呢？
一路帶著助理走進公司，上了電梯，來到自己的辦公室。
在這個過程中，公司的人也是早早的透過微信知道了徐文回來的事情。
各種在群聊裡面交流。
“徐導回來啦，你們看見了沒有？”
“我看見了，那個臉色非常的難看啊。”
“八成是因為《翡翠》的事情吧。”
“可能是的，劉三顯老師都說不再和我們合作了。”
“估計這一次回來，徐導是要向黃瑜動手了。”
......
各種訊息透過網路飛快的傳遞。
隨之傳遞過來的還有很多的情緒。
人心惶惶也不為過。
等徐文到達辦公室的時候，大家心中基本上有了一個共識。
那就是徐文肯定是因為黃瑜的事情生氣了。
......
黃瑜辦公室內。
“黃導，徐導回來了。”
小個子助理給黃瑜倒了一杯茶。
輕聲的提醒了一句。
坐在他對面的黃瑜臉色蠟黃，像是精力不足，長期熬夜的模樣。
整個人十分的萎靡。
黃瑜捧起小個子助理給他倒的茶，輕輕的吹了一口。
雖然自嘲的說了一聲。
“他這次回來是要來整頓我的吧，哼，我都猜得到現在公司裡面的那群人是怎麼想的。”
“無非就是看我把原版的《翡翠》拍成了這樣，成為系列成績最差，就連劉三顯都放棄了我。”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把我掃地出門，哈哈哈哈哈。”
黃瑜聲音嘶啞帶著一絲自嘲，聽著想午後的寒鴉。
《翡翠》失利之後公司內部看待他的目光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同情多過崇敬。
小個子助理安慰了黃瑜一句。
“不會的，我瞧著徐導不是這樣的人，之前公司裡面有誰犯錯了，也沒有見徐導大動干戈過的。”
“你跟我想的不同，你不會明白的，我現在奢求的不是徐文懲不懲戒我，而是我原來一心想要追上他，但是現在距離他越來越遠，這種挫敗感，你明白嗎！”
黃瑜目光炯炯的盯著小個子助理。
就像是一頭餓狼牢牢地鎖定著獵物，讓小個子助理一時間語塞，不知道說什麼。
黃瑜搖了搖頭，哼笑一聲。
“你看吧，你也沒話說，處理我就處理我吧，離開了這裡也挺好，起碼不用這麼卷。”
“起碼離開了徐文身邊就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沒有徐文的陰影，說不定我能夠更好。”
“不過，我也不是這麼容易就任人欺辱的人，從來只有我甩別人，從來沒有別人甩我！”
說到最後，黃瑜的語氣帶著一絲生人勿進的距離感。
小個子助理一時間發愣，不知道該說什麼。
另一邊。
回到辦公室的徐文第一時間見到了張敏。
張敏雙臂張開，臉上笑容盛開。
“熱烈歡迎，徐教授迴歸！”
“去！別拿這件事情打趣我。”
徐文沒好氣的撇了張敏一眼。
張敏嘿嘿一笑。
“這一趟散心心情舒服了吧，那接下來可就要幹正事了。”
“你別告訴我，要我接手黃瑜的爛攤子啊？”
徐文嚇了一跳，連忙說道。
張敏頓了一下擺了擺手。
“我讓你接，你願意嗎？”
“不願意。”
“那不就得了嘛，《翡翠》的事情現在就是個笑話，別說你了，衚衕他們都不願意接手，我也是沒辦法了，連劉三顯老師都對外跟我們接觸關係了，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當初我就應該聽你的。”
張敏嘆了口氣，顯得很落寞。
徐文拍了拍張敏的肩膀。
“事情已經發生了那就不要多想了，公司這幾年太過順利了，偶爾停一下腳步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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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你的《瘋狂的石頭》票房大獲成功，你才有心思說風涼話。”
“那我總不能說掃興的話吧？”
“.......”
說了老半天，也沒有進入正題，這讓徐文開始主動詢問張敏。
“好了，你說了半天也沒有說到正題上面，你剛才說辦正事到底是什麼事？”
張敏正打算說話，就在這時，張敏的助理匆匆跑進來。
湊到張敏的耳邊說了幾句。
張敏大驚失色。
“什麼？！黃瑜要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