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你什麼意思！什麼叫跟我們解約！”
“對啊，你發過來的郵件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兩個導演在卡爾的辦公室大鬧。
雖然人老了，但是聲音的洪亮度絲毫不比年輕人遜色。
好多路過的人經過卡爾的辦公室門口的時候都被嚇了一跳。
不知道的還以為卡爾在辦公室跟人打起來了。
“哎哎，兩位導演鬧得好凶啊。”
“可不是嘛，從中午就過來了。”
“你說他們為什麼吵啊？”
“我怎麼知道。”
.....
靠在門口的人聽見屋裡的話，忍不住議論紛紛。
屋內在吵，屋外的人嘴巴也沒有閒著。
看熱鬧這件事, 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都是大家喜聞樂見的。
“哎哎哎，都讓一下，向主管來了。”
一聲驚呼，讓門口不自覺的讓開了一條路。
向前衛風風火火的來到門口張口就問。
“怎麼了怎麼了，現在怎麼樣了？”
“主管，你自己聽就知道了，裡面吵得正厲害呢。”
身旁的人提醒了一句。
向前衛凝神聽了一會正要敲門。
手到門前又停住了，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的闖進去也不太好。
轉頭對身邊的人說道。
“你去我辦公室把桌子上的檔案拿過來。”
......
屋內
“卡爾，當初我來到環球公司的時候，你還只是一個小小的主管，現在當了總裁了，對我們這些老員工就要趕盡殺絕，未免也太過分了！”
“就是，你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沒了我們這些導演，環球公司那裡能夠有現在的規模，你就不怕我們聯合上一眾導演抵制環球公司嗎？”
一男一女兩個上了年紀的導演在辦公室內厲聲喝色。
對著卡爾就是一通暴風輸出。
如果徐文在這裡就可以認得出，這兩位導演正是之前在會議室內跟徐文不對付的兩人。
當時還放狠話要讓徐文好看, 沒想到轉頭就出現在這裡。
卡爾倒是穩坐釣魚臺, 坐在辦公桌後面一言不發。
等到兩個導演說完，卡爾起身慢慢悠悠的給兩人倒了一杯咖啡。
“兩位導演, 趕盡殺絕的從來不是環球公司而是你們, 你們張口閉口就要我開除徐文，這一點我很難辦啊。”
“而你們用辭職來威脅我，若是不答應就要辭職，我這不是如你們所願嘛，怎麼現在就變成我趕盡殺絕了呢。”
卡爾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兩個導演一時語塞。
簡單來說就是我預判了你的預判，所以對你的預判做出預判。
這兩人用辭職來要挾卡爾，卡爾就先乾脆給兩人遞上了辭退書。
兩人對視一眼，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最終還是左邊的白人男導演擠出一個笑容。
“我...我們那不是...開玩笑的嘛。”
“我是做生意的，做生意的就沒有開玩笑這一說，你們是開玩笑的，我可是當真了。”
卡爾似笑非笑的說道。
說著，從桌上拿過來兩份檔案放到了兩位導演跟前。
“好啦，檔案都在這裡，該有的賠償也都是按照合約來的，兩名導演看一看吧。”
兩名導演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轉過身拿起桌子的咖啡喝了起來。
並不去接檔案。
“怎麼了？是有什麼別的事情要囑咐的嗎？”
卡爾手上的合同沒有遞出去, 也並不氣惱。
“那個，卡爾啊，我們也不是一定要辭職，當初的事情本來就是開玩笑的。”
“對啊，這個事情還是有得商量的嘛。”
兩人脾氣發的快，臉色變的也快。
眼看卡爾把檔案遞過來了要動真格的，兩人立馬笑著說道。
卡爾眼中閃過一絲嘲諷。
“想要我當開玩笑也簡單，只不過我當玩笑，怕是徐文導演不一定會當玩笑的吧，畢竟說到底這也不是我的事情。”
兩位導演臉色微變。
試探著問道。
“這....要是徐文導演也當玩笑呢？”
“那就是玩笑咯。”
卡爾嘿嘿一笑。
兩人對視了一眼，紛紛低下了頭，心頭琢磨著什麼。
站在辦公室內，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卡爾輕蔑一笑。
“真是便宜他們了，要我說啊，就應該直接把他們開除算了，不然留著也是挑撥離間，搞得公司內部的導演人心惶惶的。”
“近十年沒有新作品就算了，天天拿著合同吃版權，我們已經對他們夠好了，都這樣了還要對我們吆五喝六的。”
一旁的向前衛有些憤憤不平。
卡爾笑了笑。
“華國有句話，磨刀不誤砍柴工，他們的合約還沒到期呢，現在開除了我還要付勞務賠償，再等等吧。”
忽然又想起了什麼，看向向前衛。
“對了，徐文知不知道自己紀錄片《荒野求生》是漲幅第一的事情？”
“他肯定是知道啊，我一早就打電話給他了。”
向前衛點了點頭。
見卡爾還在看著他，又說了一句。
“怎麼了？”
“然後呢？”
“什麼然後？”
“徐文知道了，然後呢？”
“額.....沒然後。”
向前衛尷尬一笑。
卡爾一愣，有些不理解。
“他就沒任何表示？”
“表示倒是有的，就是顯得不太滿意這個成績，說是自己在國內時候的紀錄片都是第一的，現在拿了個前十，也沒必要表現的跟沒拿過一樣。”
向前衛笑了笑。
卡爾聽完愣了一下，隨機搖頭苦笑。
他還以為徐文會欣喜若狂呢，沒想到徐文倒是一點都不顯得有多開心。
到顯得卡爾他像個沒見過世面的一樣。
在卡爾辦公室發生的事情，根本就瞞不住多久。
沒過多久就傳遍了公司。
不少人都在背後嘲笑兩位導演見風使舵。
紀錄片沒播出之前，用老前輩的名頭打壓徐文。
現在眼看公司有要力捧徐文的勢頭跟他們解約裡馬就服軟了。
這樣的變臉速度讓不少人都望塵莫及。
......
“氣死我！卡爾這簡直就是羞辱我們，我們兩個好歹也算是出道了這麼多年了，要我們跟新人低頭把我們的面子往哪裡放。”
“就是，不管是哪裡都沒有老前輩跟新人道歉的道理啊，二階堂導演，你說說這是什麼事啊。”
前腳在卡爾的辦公室大鬧。
後腳就出現在了街頭的咖啡館跟二階堂訴苦。
二階堂抿著咖啡，默默的聽著一直等到兩人說完之後才開口。
“現在《荒野求生》的點選量正高，環球公司自然是要把徐文捧在手心的。”
“那怎麼辦啊，難道我們真的去跟徐文道歉嗎？”
“對啊，這要是傳出去，我們兩個的面子往那裡放啊。”
兩人聽到這話忍不住說道。
二階堂沉吟了一聲說道。
“你們先別急，我看飛網公司那邊最近有意引進環球公司的導演，等我把你們的名字交上去，到時候你們也不用怕環球公司了，飛網公司的待遇可比環球公司高多了。”
兩人聽到這話頓時喜笑顏開。
只要能夠被飛網公司招進去的話，到時候也不用怕環球公司了。
兩名導演大鬧卡爾辦公室的事只不過是隔天就會忘記的小風波。
大家的注意力還是放在紀錄片的點選量上面。
畢竟紀錄片的熱度高低才是最關鍵的。
今天兩名導演因為《荒野求生》的點選量好所以服軟。
明天就有可能因為《荒野求生》不好，捲土重來。
打臉和看人端菜的事情本來就是屢見不鮮的事情。
所以大家的關注點還是在飛網和環球公司的紀錄片點選量上面。
所有紀錄片的點選量漲幅也是第一時間出現在兩大公司的導演和高層的案頭。
過了前幾天，紀錄片的口碑好壞也逐漸的開始出現在網上了。
而在前四天內《荒野求生》就像是一匹黑馬一樣。
憑藉一百多萬的點選量從一眾紀錄片中脫穎而出。
雖然目前還不是第一名。
但是從《荒野求生》目前的漲幅度來看，超過前面的只不過是時間的關係罷了。
在很多人看來，《荒野求生》鎖定前五名是絕對沒問題的。
現在大家關心的是，《荒野求生》到底是前五名中的那一個。
畢竟第五和第一還是有很大的不同。
在紀錄片上線一週之後，《荒野求生》的點選量已經來到了900萬。
擠下了第五名的870萬，拿到了第五名。
而讓眾人沒想到的是，僅僅過了一天，《荒野求生》就破千萬了。
用1020萬的點選量，讓第四名再度易主。
《荒野求生》的資料漲幅讓整個圈子都為之側目議論紛紛。
一天的時間從第五漲到了第四。
這樣的漲幅讓不少人都覺得恐怖。
其中覺得最恐怖的就是飛網公司那名原本是第四的導演。
一覺醒來，自己就從第四變成了第五。
坐在床上看著資料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臉上懵逼的表情彷佛在說。
我的第四名呢？
我昨天還這麼大的一個第四名呢？
對於這件事情，原本第五的導演很有經驗。
他都沒熬到第二天，剛打算睡下。
頭頂上嗖的一聲，好似有什麼東西飛過去了。
快到他都沒看見，自己的排名就變第六了。
環球公司內。
“嘖嘖嘖，《荒野求生》的點選量漲幅也太恐怖了，這才幾天啊，就從29萬的點選量漲到了1020萬，幾百倍的漲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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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看著網上前幾天的資料忍不住對自己的老闆衛斯理說道。
雖然都知道《荒野求生》的熱度很高，可是這也高的太離譜了吧。
衛斯理深吸了一口氣。
“我早就知道徐文不是一般人，這一次他進入前五肯定沒問題的，可是也沒有想到他進步的速度居然這麼快，現在看來要不了多久，我這個第三名也讓位了。”
大衛聽到這句話，忍不住說道。
“不會吧，老闆你的作品目前可是有1500萬的點選量，《荒野求生》目前離1500萬還有段距離呢。”
“我也知道這幾百萬不是小數目，但是吧我總覺得徐文能夠讓我出乎意料，可能三四天的功夫就超過我了吧。”
衛斯理緩緩搖了搖頭。
大衛嘖嘖兩聲。
“說起來，也不知道徐文是運氣好還是怎麼的，這個紀錄片剛上線不久，現在有關於荒野求生這一類的紀錄片就莫名其妙的火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徐文帶起來這股火，還是這股火帶動了徐文的紀錄片？”
“看後續的熱度就知道了，對了昨天的資料出來了嗎？”
衛斯理笑了笑。
放下手機，端起桌邊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大衛笑著說道：“應該出來了吧。”
說完，拿起了桌上的ipad點開了環球公司內部的一個群聊。
此刻一份新的檔案被分享到了群聊裡面。
點開檔案，大衛臉上的笑容還沒有褪去。
呆呆的轉過頭看著衛斯理。
“怎麼了？”
衛斯理脫口而出。
“那個....老闆，可能不需要三四天了。”
“什麼？”
“我說徐文的紀錄片點選量超過我們用不了三四天了。”
“啊？離我們很近了嗎？還有多少？”
衛斯理嚇了一跳。
自己才跟大衛說起徐文的紀錄片。
不會距離自己就差一線了吧？
大衛苦笑一聲。
“不是很近，是....已經超過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