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哥,辛苦了。”目送卓偉離去之後,江風轉頭看向陳徒道謝,這則訊息也多虧了他,全鎮能指望的也就只有他。
“為世子辦事,為大家謀福這點事情不足掛齒。”
與之寒暄幾句過後,陳徒便隨江風二人回到了小鎮上。
.......
行李早早已被石墨託人整理好,出於感謝還贈了一輛馬車。
大街上,人員擁擠,全鎮都出來送行,看向一側的馬車,江風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石大叔,您說您還整這麼客氣幹啥,這多不好意思。”
“嗨,世子,您還跟我們客氣什麼,不就一輛馬車嗎,憑藉咱石家的底蘊還是能夠付得起的。車裡面還有些吃食和水,都是我們大家的心意,您本世家想必也不缺錢財,所以大家把生活中能用到的東西都給您準備了。”
石墨不以為然,眾人皆是,作為感謝,光是這些他們都認為不夠,甚至還有人想把自家適齡女兒嫁給江風當小妾的衝動。
“如此我也不推卸了,江某在這裡先行感謝諸位,不過下次來,本世子需要付錢的地方一定會付錢,當然我身旁的這位也是,大家生活都不易,不能白吃白拿你們的東西。”
只見石墨剛想推辭,便被江風打斷。
但在他們看來,江風幫了他們這麼大忙,怎麼還好意思收錢,若真是這樣那才叫不懂感恩。
“石大叔,我這人就這樣,如果你要執意如此,那方才我說的話就不是閒談,交流,而是命令。”
石墨無奈,只好就此作罷,拱了拱手,“世子說的是。”
先扶著林婉進入馬廂內,他朝著身後一眾鎮民揮了揮手,“行了,石大叔,你們回去吧,咱們有緣再見。”見眾人彎腰恭送之後,江風便走向馬車前的座位,沒有許文秀這個工具人他倒是有些不適應。
“世子,在下可否追隨你?”
一腳剛抬上馬車,便停下身子聞聲望去,見面容嚴肅的陳徒靜靜看著他,愣了一會回道:“追隨本世子也可以,不過本世子要求手下嚴厲,只怕你扛不住。”
並非什麼要求嚴厲,而是江風本就不缺追隨之人,現在他的身手足以自保,多帶一個人反倒是沒能力保護他們,最好能讓陳徒知難而退最好。
“這些都是小事,只要世子一聲令下,無論刀山火海,陳徒絕不會說半個不字。”言罷,陳徒旋即單膝跪倒在江風面前,雙手抱拳恭敬一禮。
見此,江風微微搖頭,“既然如此,
本世子允了,現在本世子就命你保護好扶海鎮上的大家,鄰海縣若是有任何風吹草動都可以聯絡我,如果找不到我就去桃花島,說一句‘那人身背未央劍’,他自會信你。”
“遵命!”陳徒隨和江風同屬四品,但他知道,他的四品和世子的沒法比,根本不在一個層次。
微微頷首的江風滿意跨上馬車,在一聲聲“駕”中離開扶海鎮。
目送江風馬車離開之後,眾人這才散去。
......
行往鄰海縣的必經官道上,一位英姿颯爽的白衣少年手持韁繩,漫不經心的駕著馬車。
馬廂內傳來聲音,“師弟,我們接下來去哪?”
“青城。”江風聲音乾脆。
“清河鎮?那鄰海縣的縣令呢,不管了?”坐在車裡的林婉這就疑惑起來。
“師姐,你傻啊?放長線釣大魚,如果我動了他,姓方的肯定會知道,如果提前戒備處理好行事的痕跡,再想抓住他的把柄就難了。許縣令是一定要處理的,還要狠狠的處理,還有卓偉已經離開,他不會再去吳家傳信。”
“所以你要去當那個傳信的人?”
“聰明,反正他們也不認識我,卓偉臨走前把他們聯絡的關鍵信物給了我,說吳家只認信物不認人。”
“好啊,看不出來啊師弟,你小子變了。”
實際上,江風之前在眾人面前一直表現出來孩子該有的模樣,只有在他師父面前才毫無保留,當然也是他師父第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一樣,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師姐這說的哪裡的話,我一直都那麼成熟的好吧。”
“嘁~”
......
鄰海縣距青城的路程大約兩三天,這是對於不會御劍和踏空之人來說的路程。
一天之後已經越過鄰海縣,他們趕路不算著急,大多以景色為重,遇見好看的風景寧願多停留一會。
直到第三日巳時三刻才趕到青城。
青城很大,城如其名,遠觀有一種淡泊名利不染世俗的淡青色,城內若干小鎮,其中清河鎮就是。
青竹峰距離清河鎮不遠,百丈遠,不出半盞茶的功夫即可抵達。
已經來到城內的江風坐在馬車馭位上,仔細觀察城內的建築和特色,馬廂內的林婉迫不及待的掀開車簾。
青城作為青州最為繁華的城池,不僅僅只是通
商渠道發達,景色更為宜人,就連聞名天下的花瑾樓也盎然佇立於此。
不過多久,天空便飄起了淅瀝瀝的小雨,雖為中秋時節,但城內成為無一秋色,倒是令人有一種生機的感覺。
簡而言之,經常下雨,城內城外青苔太多了。
“這青州什麼鬼天氣,三日路程下了兩日兩夜雨,這會怎麼又開始了。”
馭馬走在大街上的江風難免嘀咕,他深刻體會到了工具人的不易,車棚遮不住嗦進來的雨。
一陣秋風拂面,江風凍得縮了縮身子,溼透了的衣衫被風那麼一吹,竟有入冬的感覺。
大街上的路人撐起油紙傘,不疾不徐的逛著,好似對這些事情習以為常。
“小兄弟,外地來的吧,咱們這青城可不是白叫的,倘若你來年三四月份在此定叫你難忘今生。”大街上一名撐著油紙傘的大叔坐在路旁閉目養神。
“大叔,這青城還有什麼講究嗎?”懷抱雙臂的江風坐在馬車前打了個噴嚏,然後看向那位神神叨叨的中年大叔。
大叔容貌粗略甚偉,不過兩鬢斑白,頭頂摻雜著幾根銀絲,一把鏽跡斑斑的鐵劍橫在雙膝之上。
那大叔回道:“你可知在出行青州,尤其是青城必帶什麼嗎?”
“油紙傘,蓑衣,斗笠!”江風非常堅定的說道,被青州風雨摧殘兩日之多,這個道理他還是懂得。
那大叔嘴角微微上揚,似早就猜到一般的說道:“錯,是錢財!就知道你小子會這麼說,真是個愚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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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拍了拍腦袋之後江風這才回過神來,那奇怪的大叔說的好像有那麼一丁點道理,沒錢寸步難行,還真是那麼回事,都怪這該死的雨......
“青城煙雨滿年,冬日裡也好不到哪去,雖然極少飄雪,但下的雨猶如冰刀,每每積水未曾乾涸,又有大雨落下,久而久之,長此以往青州大多地方都佈滿青色苔蘚。”大叔先給他講述了青州的天氣,再說道:“蓑衣,紙傘固然重要,但有錢即可買,出門在外不帶錢,那可就真的慘咯!”
“說的很對,我竟無言以對......”為此,江風暗暗咂舌,找不到反駁的點。
“不知大叔如何稱呼?”江風
“我姓莫,名諱你小子還不配知道。”姓莫的大叔冷哼說道。
“真夠高傲的......”江風顴骨之上的肉肉微微抽搐,按照他在另一個世界的看法這老頭不是反派就是高手,要麼就是活不過三集的跑龍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