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深淵巨星未知虛空深處，暮光之主的神國匍匐在虛空緩緩移動。
神國內正在感悟暮光法則熔鍊信仰的暮光之主，突然恐懼的睜開雙目渾身上下滲透出黑色的霧氣，這些滲透出來的霧氣所過之處神國中的山川河流和信徒紛紛被同化為黑霧。
足足幾分鐘，暮光之主才壓制下這些讓祂恐懼莫名的深淵迷霧。
祂的暮光神國，也被摧毀了千分之一。
看著似乎不多，但是想恢復過來需要少則數萬多則數十萬年。
資源損失還是次要的，真正損失最大的是神國信徒的信仰。
信徒都堅信自家神靈無所不能，生活在神靈的神國更是幸福安全，這一次突遭橫禍對於神靈在信徒心中的地位是一次嚴重的損害，那些虔誠信徒已經被完全洗腦不用擔心，那些非虔誠的信徒以後信仰程度很難提升。
但是此時此刻，暮光之主已經完全顧不上這些損失。
因為想到深淵，祂就會立刻回想起那已經埋葬在記憶深處被支配的恐懼。
“深淵之主已經死了，那是復活的火種……”
暮光之主冷靜下來喃喃自語道。
祂不打算告訴其他人，深淵留下的【遺物】知道的神靈越多祂得手的機率越低。
隨著一道道神諭下達，深淵巨星的暮光教會開始激流暗湧。
……
李牧此時還不知道，他用深淵之眼將暮光之主的分身放逐到深淵會產生多大的變故，不過想也知道暮光之主肯定不好受，不過就算再不好受想找到他也不是件容易事。
冥界雖然成功開闢了，但是現在裡面空空如也。
不過埃及帝國最不缺的就是死屍，埋葬在沙漠中不知道有多少生物脫水的屍體。
這其中少部分是人類，畢竟人類的屍體也是貴族奴隸主的財富。
但是那些魔獸的屍體，有相當一部分都會被黃沙掩埋變成風乾臘肉。
很多貴族奴隸主沒有繼承權的子嗣，都會踏上在沙漠尋找風乾臘肉的路途。
李牧有深淵之眼，能透視沙漠找到風乾臘肉會更容易。
不過他更想找的還是遺蹟，尤其是那些屬於貴族奴隸主的金字塔遺蹟。
這種遺蹟必然有海量屍骸，不過這種遺蹟非常少見。
因為絕大多數貴族奴隸主死後都會自我轉化為木乃伊，然後遷移向深淵巨星最龐大的亡靈位面，埃及帝國不允許這些木乃伊奴隸主繼續留在深淵巨星跟活人爭奪資源。
李牧開啟血源葫蘆的葫蘆口，上萬個血神子化為一道道血影潛入沙漠。
尋找風乾臘肉這種美味，交給血神子就可以了。
雖然除了海倫娜和童雪以外其他的血神子都沒有完整自我，但是具備意識具備智慧的普通血神子比生前還厲害很多，相信不用多久他的冥界就會遍地風乾臘肉。
趁著這段時間，李牧開始完善冥界。
現在的冥界就是一片虛空，需要在虛空營造適合亡靈生存的環境。
星辰本源是生命星辰的核心，能讓一個星辰能量充沛資源豐富。
消耗星辰本源，能生成對應的物質。
例如紅色星辰本源，就能直接轉化出紅色品質的材料鳳凰神金。
隨著大量白色品質的星辰本源融入冥界虛空，虛空有泥土等基礎物質不斷生成，很快已經締造出山川河流大地平原，只不過沒什麼植物死氣沉沉，更有佔據半個冥界的無盡黑沙漠。
地下弄好了，李牧開始完善天空。
貫穿血源界和冥界的空間漩渦，從中源源不斷的噴出血迷霧。
這些血迷霧一部分化作雲層，一部分如同空氣一樣遍布整個冥界，雲層越來越厚開始下起血雨，雨水落在地上填滿江河湖海，同時以亡者祭壇為核心的冥界本身也吸收血迷霧轉化為亡靈魔力。
到了這一步，完善冥界就只差最後一步。
李牧在沙漠、在群山、在深海，放下一個個火種雕像，這些火種雕像燃燒著永不熄滅的涅槃之火，每當每個月的月初冥界就會下血雨，到時候涅槃之火會點燃血雨如同雨滴落在地表。
每當這個時候，冥界的屍骸都會被涅槃之火復活成亡靈生命。
現在整個冥界唯一欠缺的，就只有足夠的屍體來源了。
血神子縱然一時找到大量風乾臘肉，但是一旦離開埃及帝國就無以為繼。
深淵巨星的亡靈位面能誕生源源不斷的亡靈，那是因為亡靈位面的某些存在和主世界的幾大帝國有協議，所有普通生命死後靈魂歸神靈，屍體埋在地下落入亡靈位面歸屬亡靈。
很多超凡都猜測，亡靈位面是不是存在跟五大正神同級別的可怕存在？
如若不然，憑什麼從五大正神那裡拿走眾生屍體？
只不過各個大小亡靈位面從來也沒有什麼偉大存在，那些中小亡靈位面還有可能存在位面之主，那唯一的大型亡靈位面至今也沒有冒出來什麼偉大存在統治那一個個強大亡靈。
他想解決冥界的人口問題，最好的辦法就是將血源界生命星辰死後的人類埋葬在冥界。
忙完了正事，李牧閒下來啟用心覺感知鎖定亡者祭壇。
他想知道，這亡者祭壇是什麼來歷？
能讓暮光之主垂涎三尺，能讓太陽教會對布蘭登家族下死手？
上一次檢視的時候心覺感知還不夠厲害，但是這一次覺醒了火種感官的全面強化天賦，再加上有了血源界的血海，他最多已經能維持心覺感知好幾秒鐘不信看不出虛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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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第十感維度感知覆蓋冥界核心亡者祭壇，李牧近乎全知全能看到了亡者祭壇的來歷。
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麼亡者祭壇能讓神靈心動？
要知道紅色品質【遺物】雖然珍貴，但是對於真神靈來說意義不算很大。
不管是王室還是教會，甚至不少貴族家傳的都是紅色【遺物】。
亡靈祭壇的特殊之處，就在於跟蒼白之主有關。
蒼白之主是神靈，第一紀元末期統治一切亡者的可怕存在。
在那個時代，縱然是眾神的信徒，除非生前信仰在虔誠以上，否則靈魂都要歸屬於蒼白之主，那個時候深淵巨星更沒有那麼多大小亡靈位面，有且只有唯一的深淵冥界。
現在蒼白之主失落在歷史中，當然是因為祂在第一紀元末期遭難了。
現在的那些亡靈位面，大機率就是曾經深淵冥界的碎片。
蒼白之主的遭難是被很多神靈圍殺，但是蒼白之主在當時沒有隕落，而是殺回深淵冥界將自己的神國、神格、神性、神火和神體全部融入深淵冥界的核心。
從此非生非死苟延殘喘，想徹底殺掉蒼白之主就要完全毀掉深淵冥界。
這會給深淵巨星帶來難以承受的破壞，所以眾神對蒼白之主下了詛咒等著祂死。
直到十多年前，蒼白之主才油盡燈枯徹底隕落。
亡者祭壇曾經屬於蒼白之主，巔峰時期是蒼白之主賜給信徒召喚其神力降臨的媒介，透過亡者祭壇在理論上有可能從亡靈位面剝離出蒼白之主的神屍，甚至掌握亡靈位面回收碎片重塑深淵冥界。
蒼白之主活著，亡者祭壇就只是普通的紅色【遺物】。
但是蒼白之主死了，布蘭登家族懷璧其罪又不識時務就死不足惜。
弄清楚這些，李牧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奪取蒼白之主的神屍。
但也就是想想，眾神絕對不會看著蒼白之主的神屍被輕易取走，別說他還不是神話，就是暮光之主拿到亡者祭壇想取走神屍也不是容易事，他現在敢動手那跟找死沒區別。
不過現在不行未來行，以他的成長速度橫掃深淵巨星只是時間問題。
再次心覺感知，這一次李牧鎖定亡靈之心。
亡靈之心也是好東西，不過跟亡者祭壇不是一套，亡靈之心是蒼白之主手下一位從神的心臟所化，雖然價值也很高但是跟亡者祭壇的隱藏價值沒法相比。
解除心覺感知，李牧想到深淵之心和深淵之眼。
這兩件黑色品質【遺物】，毫無疑問超過亡靈之心和亡者祭壇太多。
亡者祭壇都涉及到蒼白之主，那麼這兩件【遺物】背後涉及到的神靈有多可怕，有很大機率比蒼白之主還要可怕，而蒼白之主已經比當年的五大正神都厲害。
當年類似蒼白之主一樣隕落的強大神靈，真不知道還有多少個。
李牧低頭看著腳下深淵巨星，他現在有些明白深淵巨星是什麼狀態了。
深淵巨星也是火種生命星辰，而且還是黑色品質的火種生命星辰。
這種生命星辰，縱然是火種聯盟都沒有，因為除了深淵巨星以外唯一確定的黑色品質生命星辰，就是曾經的藍星融合原初生命火種形成的火種世界。
某種意義來說，深淵巨星和火種世界同級。
不過那是曾經，現在的深淵巨星失去了火種的力量，就好像所有火種的力量都被剝離了，某種意義來說這算是一個半死不活逐漸衰亡的生命星辰。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判斷錯誤，畢竟他能發現的只有表面。
表面看起來都是黑色生命星辰屬於同一級別，但是實際上深淵巨星進化等級很低，火種世界進化等級很高也說不準，畢竟黑色本身就代表著遠超其他顏色的進化能力。
不過跟火種世界排斥人類不同，深淵巨星對人類卻是青睞的很。
李牧這邊還在想著深淵巨星到底什麼來歷，血神子已經傳回好消息。
其中一個血神子深入沙漠地下深處，遇到罕見的流沙陷空漩渦，結果直接被傳送到一個遺蹟跟前，這可不是假的遺蹟而是真的遺蹟，從入口來看遺蹟等級極高價值難以估量。
顯而易見，深淵巨星又給他送寶了。
李牧正準備前往，心中卻有些驚疑不定。
他在深淵巨星運氣好的不是一般，死亡通緝令、血源魔典、亡者祭壇、亡靈之心、八臂蛇龍和圖騰神柱都寶物，簡直是一路順風順水送上門來，縱然遭遇過幾次強敵也都輕鬆化險為夷。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吃的多了不是撐死就是早晚要還。
隨著實力提升，隨著距離LV70初步接觸法則越來越近，隨著掌握前七感和第十感，他對世界對危險的感知越來越深，他在深淵巨星這不斷送上門的好處真的一點代價都沒有嗎？
李牧第三次啟用心覺感知，不過這一次他是鎖定自己。
隨著心覺感知覆蓋，李牧看到了自己身上原來看不到的東西。
那是因果，他從深淵巨星因為驚人的幸運得到好處，無形中就和深淵巨星結下因果，深淵巨星活著還好，深淵巨星哪一天徹底沒了就是這因果清算的時候了。
他現在得到深淵巨星贈與的多少好處，未來就要償還相等的因果。
例如延緩深淵巨星的毀滅，補償他從深淵巨星拿走的寶物，這些都能清洗結下的因果，當然他也能憑藉強橫的實力直接破壞掉這些因果，總的來說他現在得到的好處都是在透支未來早晚要還。
李牧啟用心覺感知鎖定深淵巨星，已經能維持數秒的第十感這次只維持萬分之一剎那。
但是他也藉此知道了深淵巨星的狀態，雖然深淵巨星失去火種的力量走向生命盡頭，但是這種存在想要徹底失去生命還需要動輒萬年為基礎單位，除非有外力加速否則再活幾百萬年小菜一碟。
等到數百萬年後，他還在乎這點因果？
不過也不能無所顧忌，畢竟萬一真的有外力加速深淵巨星毀滅呢？
所以他從深淵巨星拿到的贈與，必須是他能償還的範圍內。
李牧再次心覺感知覆蓋自己，連續幾次下來大概弄明白了償還因果的計算方式。
他從深淵巨星主動掠奪，例如奴役塞曼和搶奪亡靈之心，由於這些都是主動爭取，所以他不欠深淵巨星因果，當然類似海龍船首像突然變成【遺物】，還有這次從天而降的遺蹟，這些天上掉餡餅的好處就需要他償還因果。
李牧大致估算了一下，毫不猶豫前往深淵巨星贈送的遺蹟。
償還深淵巨星因果的途徑有很多，其中將火種源幣融入深淵巨星，將星辰本源融入深淵巨星，將橙色生命火種融入深淵巨星這些途徑都能算是償還深淵巨星的因果。
只要不超過他的償還能力，他沒有必要看著天上掉餡餅卻不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