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對不起，是五嬸錯了，五嬸真錯了。”
五嬸哭著，如果說先前多少有點不服氣的話，此刻這種不服氣，都化為濃濃的悔意。
“小凡，是我們誤解了你，我們道歉。”
“對不起，小凡。”
“小凡，對不起。”
“不用這樣，不用。”
陳凡擦擦眼角的淚水，雙手連連揮動。
這些話，看起來可能有些收買人心，有些做作。
陳凡確實也是在收買人心。
既然如此，為何不能說出來呢？
二十多個點的提成，說不心疼那是假的，所以，他更要說出來，讓大家知道！畢竟表不是每個人都願意去細想的。
“上面我也說過，飯要一口一口吃，短時間內，想讓咱們村子的人都富裕起來，這不現實，因此我也只能讓一部分先富裕起來，這十個名額，就是第一步。”
“當然，我保證，咱們清水村的每一戶人家，都會富裕，我保證！”
陳凡大聲道。
這不是敷衍，是他內心一直為之努力的方向!
“小凡，你不用了，我們都相信你！”
“不錯，小凡，你儘管按照心裡的想法去做，你是咱們村子裡唯一一個大學生，水平肯定是你最高！”
“小凡，那這十個名額，怎麼定呢？”
頓時，人群安靜下來。
是啊，口號誰都會喊，可是當牽涉到自己的切身利益時，那就不一樣了。
無論是去迷霧海域還是當船員，都是立馬改變一家命運的時刻，這種緊要關頭，誰要是選擇退縮，那真是腦袋讓門板夾了！
“抽籤。”
陳凡伸出兩根手指頭。
“抽籤！”
“不錯，就抽籤!這樣最公平！全看運氣！”
“對！抽中了那是運氣好，抽不中，也不能怨別人！”
不少人聞言都點頭。
至於抽籤有貓膩?
哪怕有人這麼想，也是一閃而過。
因為陳凡是村長，手心手背都是肉，為啥要偏袒呢？
“小凡，那馬上就開始吧？”
“是啊，小凡，我們都已經等不及了。”
看著眾人一副摩拳擦掌地樣子，陳凡卻笑了笑，道：“先吃飯，吃飯，這麼多人，總共就十個名額，抽到的自然興高采烈，沒抽到的，還有心情吃飯嗎？”
“這倒也是。”
“哈哈哈，還是小凡想得周到。”
大夥兒都笑了。
“好了，大家開吃吧，飯菜都涼了。”
“來來來，開吃！”
推杯換盞聲響起，陳凡終於如釋重負。
不要看他舉重若輕地擺平這一切，一個不慎，就會讓清水村分崩離析。
也是在刀尖上跳舞啊。
“不容易吧，喝口水。”
夏子辰輕柔的聲音響起，遞來一杯白開水。
“謝謝。”
陳凡接過水杯嗎，如牛飲水一般，兩三口就喝完了。
“凡子，你跟子辰看著真搭配，要不你倆處處吧？”孫彪忽然笑道。
“就是就是，真有夫妻相。”童峰也跟著起鬨。
李秋菊聞言大喜，暗道孫彪這小夥子，真會搞氣氛。
“瞎說啥呢？”
陳凡差點被嗆住，剛說完就咳嗽起來。
“你啊，不就是個玩笑話，還這麼認真。”
夏子辰大大方方的說著，還用手輕輕敲著陳凡的背。
“就是，凡子，你看看人家子辰，再看看你，這麼激動。”孫彪哈哈大笑。
陳凡與夏子辰對視一眼，兩人臉不約而同的一紅，後者開口問道：“怎麼樣，好受些沒？”
“嗯嗯，謝謝。”
陳凡連忙道。
夏子辰的手潔白細嫩，軟軟的。
“不客氣。”
夏子辰收回手，坐會到了座位上。
一旁的湯圓擠眉弄眼，目光充滿了曖昧。
陳凡咳嗽幾聲，舉杯道：“各位，來，我們也乾杯！”
“乾杯！”
“乾杯！”
“哎，這傻小子。”
李秋菊在一旁看的直搖頭。
在場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偏偏這小子一臉迷茫。
“呵呵呵。”
陳永善倒是笑出了聲。
“你還笑！”
李秋菊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道：“都怪你！”
“這怎麼也能怪上我了？”陳永善一臉矇蔽。
“哈哈哈，老陳，年輕人的事情，就讓他們年輕人自己處理好了，來，我們幹一杯，今晚不醉不歸！”
時間在觥籌交錯之間，不知不覺地溜走。
眾人都吃得大汗淋漓，舒暢無比。
很快，有人將殘羹冷炙收拾好，空出了一大塊場地，中間只有一張桌子。
桌子上，擺著一隻紅色的投票箱子。
陳凡舉起手裡的卡片，道：“待會兒大家排好隊，一個個在紙條上，寫上自己的名字，不認字的話，可以由我代寫，但是如果沒抽中，可不能怨我哦。”
“哈哈哈！”
村民們都下笑了起來。
這抽籤的一幕，他們也不陌生。
一個個排好隊，寫好自己家名字後，扔進投票箱裡。
當然，其中也有一些人比較玄學，以各種姿勢投入。
最後總計一百一十一戶，因為王鐵柱等人並不需要，所以一百一十一戶，基本是清水村所有的戶了。
“好了，沒有人遺漏了吧？”
陳凡面向眾人，問道。
“沒了。”
“這種機會，誰會錯過啊，哈哈哈。”
“就是。”
大夥兒笑著，一個個內心卻緊張無比。
“行。”
陳凡雙手抱起抽獎箱，上下左右顛倒了好幾遍，才放下。
“為了保證這次抽獎的公平性，抽獎，不如就請子辰來？”
他側過身子笑道：“畢竟她不是咱們清水村的人，對吧？”
“這？”夏子辰措手不及，難得有點緊張，“這不太好吧？”
“這有啥不好的？子辰，我看這邊就你最合適！”童峰大聲道。
“你這是什麼話？”湯圓貌似針對童峰，道：“難道我就不合適了？”
“都合適都合適……”
童峰立馬慫了。
“哈哈哈。”
“子辰，麻煩你了。”
陳凡笑道。
“好吧。”
夏子辰還是答應下來，笑道：“要是沒抽中的，也不能怪我哦。”
“不怪不怪。”
大夥兒說完，都屏住呼吸，眼睛瞪得大大的，盯著夏子辰的手，緩緩伸進箱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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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保佑，一定要抽到我啊！”
“太上老君，玉皇大帝，觀音菩薩保佑！”
“耶穌保佑，阿門！”
夏子辰手中拿著一張紙條，懸浮在箱子上方。
全場寂靜無比，羅針可聞。
她的呼吸，不經意也急促起來，道：“第一個抽中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