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確實是賣不出去了。”陳凡點點頭。
“那太可惜了…”
“這鯔魚，也有十多塊錢一斤吧？”
對於陳凡而言，十多元不算什麼，可對絕大多數的清水村村民而言，那幾乎是一天的飯錢了，能不心疼？
而且這裡上千條魚，就這麼糟蹋，太可惜了！
陳凡見狀，笑道：“這些魚肉，你們想要的話，其實可以帶回去。”
“啊？”
“小凡，你說的是真的嗎？我們可以帶回去？”
“這，這多不好意思啊？”
“這有啥不好意思的。”陳凡擺擺手，“這麼多魚，估計你們也會吃膩，晚一會兒，我再問問村裡，還有誰想要，都可以來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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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相視一眼，看得出，陳凡這不是客套客套，而是真這麼打算的。
“呵呵呵，行，小凡，那我就先謝謝你了，我帶十條八條回去，沒事吧。”
“沒事沒事，只要別浪費，隨便拿。”陳凡不在意道。
“不浪費不浪費。”
女人喜形於色。
一條魚十幾塊錢，十來條那就是快兩百了，有一段日子，不用為吃啥操心了。
“那我也帶個十條八條回去！”
“我也是。”
“行，沒問題。”
陳凡都答應下來。
“小凡，這烏魚子，應該要用到不少鹽吧？”老張靠了過來，小聲道：“這船上可沒那麼多鹽。”
“我正要去買呢，等劉嬸她們處理好，就在我家門口弄好了，那這邊，麻煩張叔你先看著？”
“行。”
張叔笑著點點頭。
陳凡看向村子的方向，也不知道文彬的小賣部，生意如何？
這一次順便去看看好了。
…
“文彬，給我來一條煙。”
童峰將兩張百元大鈔放在櫃檯上，說道。
“行，峰哥。”
範文彬取出一條煙，擺在櫃檯上，猶豫了片刻，還是囑咐道：“峰哥，其實煙這個東西還是要少抽一些，抽多了對身體不好。”
“你這傢伙。”
童峰一怔，哭笑不得道：“我照顧你家生意，你還這麼說，是不是不想做生意了？”
“我，我沒這個意思。”
範文彬一臉尷尬的撓撓頭。
“開個玩笑。”
童峰笑哈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知道你是好心，放心吧，這不是我一個人抽，你忘了我家蓋房子？”
範文彬這才反應過來。
“童大哥！”
“童大哥！”
忽然，一群小孩子跑了過來，一個個看著童峰的眼睛直冒光。
“童大哥，我們想吃糖。”
“對，給我們買顆糖唄？”
孩子們都撒嬌道。
“還吃糖？”童峰故作嚴厲道：“就昨天，不是給你們每個人買了一顆棒棒糖嗎？今天還要？不行不行，要是你們長大了，牙齒吃壞了，還得怪我。”
“不怪你，不怪你。”
“就是，給我們買一顆唄？”
“求求了。”
一群小孩子撒嬌道。
“不行不行。”
童峰堅決搖頭。
“我這是為了你們好。”
“那童峰哥哥，吸菸有害健康，你為啥還要吸菸啊？”小孩子奶聲奶氣的問道。
“我，我這不是自己抽好不好？”
童峰老臉一紅。
“什麼不是自己抽啊，分明就是。”
“哼，大人就是會說謊。”
“什麼會說謊啊？”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啊，陳凡哥哥！”
“是陳凡哥哥！”
頓時，一群小孩子蜂擁而來。
“陳凡哥哥，童峰哥哥說謊，說什麼吃糖對牙齒不好，他自己還抽菸呢。”
“就是。”
“咳咳。”
童峰一臉尷尬，支支吾吾道：“凡子，你別聽他們亂講，我這煙是買回去分給他們的。”
“是嗎？”
“真的！”
童峰急忙點頭。
“騙人騙人！”
“好了好了，”陳凡哭笑不得，道：“吃糖確實對牙齒不好，不過呢，這一次就算了，下不為例啊。”
“好耶！”
“文彬，麻煩給他們每個人拿一顆棒棒糖，錢我來給。”
陳凡衝著櫃檯裡面的範文彬道。
範文彬搖搖頭，但還是照做了。
“咳咳，凡子，我先回去了啊。”
童峰說完，飛一般的離開了。
等小孩子們都拿到了棒棒糖，也歡天喜地的散去。
“凡哥，其實，你不應該慣著他們的。”範文彬這才說道：“小孩子們現在基本是都住在這這兒了，看到你們過來，就吵著要糖吃。”
“啊？”
陳凡呆了呆，“還，還有這事？”
“嗯！”
範文彬認真的點頭。
起初小賣部剛開，孩子們過來要糖吃，他都給了。
可到了後面，他發現，事情逐漸有些不對勁了，這些孩子，怎麼天天來？有的時候，一天一個人，能吃五六顆糖！
“那確實不行。”
陳凡若有所思。
看來之後，還是要狠下心。
這糖吃多了，引起肥胖就不說了，蛀牙什麼的，更是家常便飯。
“對了，文彬，最近生意怎麼樣？”
“挺好的啊？”
範文彬一聽，立刻笑容滿面道：“凡哥，我正要感謝你呢，前幾天的時候，一天能賺個三四百塊錢，我在工地，也不過一兩百，哪有這舒服，整天坐在櫃檯裡面就行，就是平常進貨會稍微辛苦點，可也比在那裡舒服太多了。
“呵呵呵，扯遠了，平時就是你二叔他們，會過來買東西。”
“最近一兩天，應該是咱們村回來的人多了，昨天一天，賺了五六百塊錢呢！”
“是嗎？”
陳凡一聽，也是打心底裡，替對方開心。
“是啊，說起來都要感謝你，凡哥，你說過，往後回來的人會越來越多，我信的，”他笑道：“我聽說了，宋偉他們跟你出去一趟，光是獎金就拿了五六萬！真厲害！”
“還好還好。”
陳凡忙道。
“他們賺錢我也開心。”
範文彬笑道：“昨天，宋偉他直接過來買了兩箱啤酒回去，我也賺了不少。”
“哎呀，看我，一高興了就說個沒完沒了，凡哥，你過來要買啥？”
“哦，沒關係的，我過來想買幾箱鹽，你這有嗎？”
“有的有的，昨天剛進的貨！”
範文彬麻利的進屋，屋裡響起了說話聲。
不一會兒，範建華父子倆，搬出四五箱鹽出來，擺在櫃檯上，熱情道：“小凡，夠不夠？”
“範叔！”陳凡一怔，忙道，“夠了夠了，不夠我在過來買好了，多少錢？”
“你這麼問就太見外了，跟你還要啥錢？都送你了。”
範建華大手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