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術，神通？”
山神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衛子虞，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要完秘術要功法，要完功法還要道術和神通，你咋不連我的山神之位也直接要走呢？
祂本來以為衛子虞是一個胸懷正義的讀書人，雖然腦子軸了點，但也不失書生意氣。
但現在看來，這哪是一個書生啊，他就是一個商賈，而且是一個貪得無厭的商賈！
“沒有。”
山神的語氣微冷，他看著衛子虞，開口說道：“道術、神通，需要天賦，你沒有修道的天賦，就算是給了你，也沒用的。”
“需要天賦？”
衛子虞看著山神有些冷淡的語氣，知道自己這次薅羊毛薅的太狠了，讓山神產生了牴觸。
但他也沒有在意，這次能薅就薅，薅不了，大不了下次來了在接著薅嘛。
不過，這個道術和神通，他卻沒有打算放棄，因此他想了一下，又開口說道：“那，有沒有什麼辦法不用天賦就能修煉呢？”
說完，衛子虞不等山神拒絕，搶先說道：“衛某自幼讀書，本對鬼神之說從不相信，道術神通，我也一直認為是無稽之談。”
“只是此次見到山神大人之後，衛某這才知道到世界上還有許多衛某不瞭解的東西。”
“衛某此次留下，自然知道凶多吉少，但聖人有云，朝聞道，夕死可矣，還望山神大人能夠成全，讓晚生見識一下什麼才是道術。”
“如此，就算是死，衛某也無憾了。”
說完這話，衛子虞對著山神長施一禮，態度誠懇的不能再誠懇了。
衛子虞的話有理有據，而且還這麼誠懇，這讓山神聽完之後不由的有些猶豫。
可問題是，給衛子虞一些功法什麼的，對祂沒有什麼損失，可若是衛子虞想要學道術的話，在他沒有天賦的情況下，想要強行學習，就只有自己用神力給他啟靈。
但祂現在因為一些原因，正神的神力本來就所剩不多，若是再多消耗，很容易打亂祂的計劃。
看著態度堅決的衛子虞，山神似乎在考慮什麼重要的事情，過了好久，祂才緩緩的嘆了口氣，“罷了，罷了。”
“似你這樣誠心向道的人，已經已經不多見了，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吧。”
山神看著衛子虞，神色嚴肅的說道：“沒有天賦，想要強行學習道術，也不是沒有辦法，那就是由神靈對你啟靈。”
“但如今我神力衰退，若是給你啟靈的話，神力肯定就不足以支撐我與這些妖邪爭鬥了。”
“所以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我給你啟靈之後，你立刻就離開山神廟，走的越遠越好！”
“離開山神廟？”
衛子虞臉上微微一怔，但心中卻愈發的疑惑，有上次的經歷，他可不認為山神是大公無私，所以這山神好像從始至終都想讓自己離開山神廟，究竟是在打什麼主意？
雖然想不明白山神的意圖，但還惦記著那幾隻行屍的衛子虞並不是很想走，所以他義正言辭的說道：“山神大人，衛某非是苟……”
“你若是不走，那道法就別想學了。”
衛子虞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山神給直接打斷了，“是帶著道法傳承離開這裡，還是留在這裡陪我送死，你自己決定。”
“……”
聽著山神不容置疑的語氣，衛子虞有些悻悻的收回了想要繼續勸說的打算。
雖然他心中很清楚，山神讓自己離開，肯定有什麼算計，但為了學到道法，衛子虞也就認了，大不了重開。
因此他裝模作樣的沉吟了一會，然後才裝出一副很艱難的神情，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晚生就先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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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看著衛子虞如此選擇，山神眼底露出一絲冷意，只是這絲冷意很快就被祂收了起來，然後祂露出一副很欣慰的模樣，讓衛子虞記住了一篇道法。
等確認衛子虞完全記住了，他這才從懷中再次取出那個山神雕像。
只是這次，他沒有把雕像給衛子虞，而是兩隻手微微用力，直接將雕像給一分為二。
其中雕像的身子，在碎裂之後，就好像落入湖面的水滴一樣，很快就融入了山神的手掌之中。
而剩下那個雕像腦袋，則化成了一團泛著微弱光芒的金色光球。
“放空心神，默唸我剛才教你的功法，不要亂想。”
山神輕喝一聲，然後不等衛子虞反應過來，就將掌中的光球，直接拍在了衛子虞的腦門上。
光球入體，衛子虞只感覺整個世界，包括他的思維，都停頓了一下，都好像被按下了暫停鍵一樣，都處於停滯不動的狀態。
雖然他的意識還在，但他卻好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一樣，被動感受著那團光球融入他的體內。
在這種狀態下，衛子虞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意識突然恢復了過來，這時山神早已經手給抽回去了。
“這就是啟靈嗎？”
衛子虞看著眼前好像煥然一新的世界，口中忍不住喃喃了一句。
啟靈沒有給他帶來什麼特殊的變化，但卻讓他把這個世界看的更清楚了。
這種感覺，衛子虞不知道怎麼形容，如果硬要類比的話，那就好像是一個眼中只有黑白的色盲，突然恢復了正常的視覺，看到了世界的五彩斑斕。
不僅如此，在啟靈之後，衛子虞腦海中還傳來了他學會道法的提示。
【土醮靈傀：用泥土創造出一個可操控的泥土傀儡，注入的靈力越多，泥土傀儡的實力也就越強。】
【土醮傀儡（粗通）：0/100（熟練度）】
從啟靈的喜悅中恢復過來的衛子虞，看了一眼這個土醮控傀的道術，不由得有些嫌棄的撇了撇嘴。
這門道術，看上去挺好，其實雞肋的很，因為它創造出來的泥土傀儡先天就很弱，以衛子虞現在的實力，召出來的傀儡，普通人一巴掌就能給拍碎。
就算是日後衛子虞以後靈力提升了，想用這土醮傀儡去跟別人交手也不現實，除非是他的能力能達到很強的地步，可若是他有這麼強的靈力，還用個屁的傀儡的，空手不就把別人打死了。
雖然心中對這門道術不滿意，可畢竟是白嫖的，而且還附贈了一個啟靈，他還能說什麼呢。
給衛子虞啟靈之後的山神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的，一臉疲憊之色，看著衛子虞回過神來，他開口說道：“那些鬼怪就快醒了，你快走。”
“山神大人今天所為，晚生銘記在心，日後若是有機會，我一定給……”
衛子虞本來還想多囉嗦一會拖一下時間呢，結果看著山神越來越黑的臉龐，衛子虞怕他直接動手打人，因此很識趣的制止了話頭，“既然如此，那晚生就告辭了。”
既然山神不想讓他再墨跡下去，那他也懶得拖沓了，直接就轉身走向了廟門。
不管山神有什麼盤算，大不了就是一死唄。
“臥槽！”
剛剛才踏出廟門一步的衛子虞，猛地爆出了一句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