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賀軍自信的表情，衛子虞覺得鎮邪司應該對這件事有把握，所以也就不再多問。
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書吏，連正式人員都算不上，所以沒必要為這些事情操心。
作為一個宅男，他還是覺得回家早點打通模擬器的世界比較重要。
“既然這樣，那我這幾日就不出門了。”
衛子虞想了一下，開口對賀軍說道：“不過，我的飯量你也是知道的。”
“我不出來可以，但是你的安排人給我出來買飯啊。”
“買飯……”
賀軍聽到這個詞，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片刻之後，他才有些艱難的開口道：“買飯可以。”
“但是，得給錢！”
“……”
衛子虞有些無奈，他本來也沒有打算白嫖啊，讓人買飯不給人錢，他現在還沒到那個級別呢。
只是正當他想開口答應下來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不由得抬頭有些狐疑的看向賀軍，“這間酒樓怎麼處理？”
這間酒樓，雖然地段不怎麼樣，可畢竟有這麼大的面積，再加上賈元貴裝修也花了不少錢，這要是出售的話，怎麼也得上千兩銀子吧？
“咳咳……那個……那個……”
聽到衛子虞問這個，賀軍的眼神有些飄忽，他視線左右晃了好一會，最終好像下定什麼決心似的，狠狠的咬了咬牙，道：“這樣吧，這幾日給你送飯，就不要錢了。”
“嗯？”
看到賀軍這種反應，衛子虞瞬間就反應了過來，這間酒樓被查抄之後，八成是要落入賀軍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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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上千兩銀子，就管自己幾頓飯，未免也太黑了吧。
於是他意味深長的說道：“這間酒樓，恐怕值上千兩銀子吧？”
“不是你想的那樣。”
賀軍知道衛子虞誤會了，便有些無奈的解釋道：“我們鎮邪司，在辦案的時候，查抄的東西，我們是有權自己處理的，這也算是我們鎮邪司的福利。”
“但這福利不是辦案者一個人的，這筆錢還是要充公的，我也就是拿個辛苦錢而已。”
“你雖然也算是鎮邪司麾下，但畢竟不是鎮邪司的正式人員，所以這筆錢你是分不到的。”
“至於給你買飯出錢，我這完全是看這事是你搞定的，自己出錢給你墊上的，也算是還了前幾天沒請你吃飯的事。”
“我信你個鬼。”
衛子虞翻了個白眼，這酒樓要充公八成是沒錯，但賀軍說他拿一點辛苦錢，打死衛子虞都不信。
要是就拿一個辛苦錢，賀軍會這麼大方的出錢給他買飯。
不過衛子虞也沒有揭穿，畢竟賀軍說的沒錯，自己只是一個編外人員，這錢本來就沒自己的份，賀軍能自己出錢，已經很仗義了。
“行吧，那就這樣吧。”
衛子虞也沒有多說，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案牘庫還需要我熟悉，我就不多呆了，有事你直接去案牘庫找我就行了。”
看著衛子虞離去的背影，賀軍摸了摸下巴，眼神中露出與他大塊頭不相符的智慧之色。
“這個秀才，有意思。”
衛子虞天生神力可能沒錯，但輕描淡寫間就取了一個人的性命，而且還毫不手軟的打斷了剩下幾人的腿，自己淡定的去吃飯，這可不是天生神力就能解釋的。
而且在明知道這間酒樓價值上千兩，他只能免費吃幾頓飯，心態卻沒有失衡，也是殊為難得。
只不過，雖然知道衛子虞可能有秘密，賀軍卻沒有深究的意思。
衛子虞身家清白，除了趕考的時候，基本上離開過清平縣，所以只要他不是別人的暗子，也不是什麼鬼怪，那麼就算有秘密，賀軍也懶得深究。
畢竟，這年頭誰還沒有幾個秘密。
回頭再觀察觀察，如果這小子確實沒問題的話，那就傳他幾手，看能不能將他吸納進鎮邪司。
衛子虞不知道賀軍在背後惦記他，出了酒樓之後，直奔自己的住處而去。
至於去案牘庫，那只是一個託詞罷了，他現在真正想的，是看一下吳毅留下來的扎紙密錄。
鬼知道那算不算禁書，在賀軍審問出來這件事之前，衛子虞先看一下這本書再說，萬一上面都道術的傳承呢。
……
“有意思。”
衛子虞將扎紙密錄翻看完之後，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這本扎紙密錄，上面確實有道術，或者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本扎紙密錄，就是吳毅留下來的道術傳承。
上面記載了怎麼賦予紙人靈性，怎麼御使紙人，並且怎麼強大紙人等一系列道術。
只不過，跟衛子虞在山神那裡學的道術不同，這些紙人秘術跟土醮靈傀一比，更像是邪術。
上面記載的所有道術，要麼得用自己的血液，要麼就得用別人的血液，而更極端的是，這些紙人秘術，居然大部分都需要用到鬼怪身上的材料。
總而言之一句話，想要修煉上面的道術，除了得自殘之外，還需要終身與鬼邪相伴，根本就不可能長壽。
想到這裡，衛子虞心中不由得有些明悟，之前扎紙店的掌櫃的吳毅，年齡只有五十多歲，看樣貌卻像七十多歲，而且還終日裡疾病纏身，在前段時間就去世了。
現在想來，他應該就是常年修行這種道術，不但身體元氣虧損嚴重，還導致了陰氣入體，所以才會死的這麼早。
“這玩意，不能亂修煉啊。”
衛子虞看了一眼自己技能面板生成的紙人秘術技能，不由得搖了搖頭。
雖然這東西威力好像比土醮靈傀強多了，但用了會折壽，他可不想碰這些東西。
有這時間，等強大了之後，他去山神廟直接強逼……不是，是友好跟的福源山神協商一下，讓祂再教自己一些強大的道術不好嗎？非得修煉這玩意做什麼。
“等會，福源山神？”
衛子虞想到福源山神，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想法，雖然福源山神現在不願教給自己新的功法和道術了，但自己原來就有的功法，去找祂讓祂給改進一下，這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堂堂山神，改進一下這些普通的道術，還不是手到擒來。
到時候，祂開拓了眼界，而自己得到了新的道術，這波簡直是雙贏啊！
想到這裡，衛子虞也不再猶豫，反正進入模擬器世界之中，現實的世界基本上不怎麼流動，所以他立刻就召出了模擬器，進入了山神廟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