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3 我是導演
“王導，這個人要試鏡，男五號。”
不知道為什麼原因，男五號的試鏡竟然也在這邊。秦川進了屋子之後，發現裡面已經坐了不少的女孩子，還有幾個男孩子，都是帥哥靚女，影視學院畢業，一個賽一個的漂亮。
容小薰看到秦川被塞了進來，有點驚訝，但是很快恢復了冷靜。畢竟快到自己試鏡了，不能慌張。看來秦川是被人家當成男五號的試鏡演員了，嗯，說起來還是因為秦川的模樣不錯，不管是正面，還是側面，都是人模狗樣的……咳咳，這個形容詞會不會不太好。
要是讓秦川知道了，估計又要跟自己抗議了。
“先坐一邊吧，等喊你號碼再上去。”
那娘炮塞給秦川一個號碼牌，秦川看了一眼，好嘛，38，真是夠了……
前面一個試鏡的姑娘，長得挺好看的，不過略微有點緊張，正在進行即興表演。而容小薰坐在下面，也不跟秦川搭話，她從包包裡掏出了化妝盒，匆匆補了個淡妝。等放下化妝盒的時候，秦川都有點驚歎，這丫頭稍微打扮一下，還是很好看的嘛……
秦川身邊坐著一個中年大叔，也穿這個白襯衫，在那也不知道在等啥，低頭看著一本雜誌，好像對這裡不感興趣的樣子。
“行了，下一個。”
那王導揮揮手，示意讓女演員下去。
“回去等電話吧。”
基本上說這話，就等於不行了，女演員紅著眼睛離開了，容小薰在下面暗暗給自己打氣。
“18號！”
“這，這呢！”
容小薰趕忙站了起來，舉起自己的號碼牌。結果因為動作太匆忙，不小心撞倒了前排正在化妝的姐妹，連人帶椅子都拍在了地上，而她手裡的化妝盒飛了出去，直接拍在了一個男演員的臉上，把男演員的墨鏡給撞飛了。這墨鏡在空中翻滾幾圈之後，打飛了前面一個正在從報紙上剪照片女子的剪刀上。那剪刀旋轉兩圈，最後落在最前排一個正在喝水哥們的褲襠前面，因為寸勁，扎在了板凳上面。這哥們差點嚇尿了，嘴裡含著的一口水直接噴了出來，噴在王導的臉上。
旁邊的工作人員嚇壞了，趕忙拿出毛巾給王導擦光頭，而男演員也快哭了，一個勁給王導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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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小薰站在那裡，十分尷尬，心想這下完了，估計這場戲又要砸了。
沒想到王導卻是呵呵一笑，“不錯，這個女人冒冒失失的樣子，倒是跟女六號的形象很接近嘛。上前面來，讓我看看你的表演功底。”
容小薰有點興奮，沒想到因禍得福了！
她偷偷對著秦川豎起一根大拇指，然後走到前面，面帶笑容。不得不說，容小薰笑起來的時候，的確是很美的。
正所謂回眸一笑百媚生，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
秦川正在感慨，那王導開口道。
“你現在試著演一條狗。”
容小薰沒有猶豫，點點頭，然後蹲在地上，雙手支在身前，吐出舌頭，不斷哈氣。
身為一個演員，她覺得應該演什麼像什麼，因此心中沒有介懷。而旁邊的演員們見狀都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點嘲諷。
而王導繼續指揮，好像真的是在訓狗一樣，讓容小薰跟著他的指令不斷改變著動作。比如散步，蹲下，站起來，搭爪，去咬丟出去的鑰匙什麼的。容小薰很努力地在演，折騰的滿頭都是汗。
演到最後，那些演員們都不笑了，而是很敬佩地看著容小薰。這是一個真正熱愛演戲的人，不管是什麼角色，她都會盡心盡力地去表演。就連剛才一直看雜誌的大叔都抬起頭來，饒有興趣地看著容小薰的表演。
“很好，演的不錯。”
王導滿意地點點頭，“站起來吧，演下一個角色。”
“好！”
容小薰站了起來，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
“現在你演一個正在洗澡的女人。”
王導直接說道。
“好的，王導。”
容小薰點點頭，然後裝作面前是一個淋雨的樣子，模擬著洗澡的動作，沒想到王導卻是大喝。
“卡！不合格，回家吧！”
“王導，我，我哪裡表演的不對麼？”
容小薰有些驚慌，趕忙問道。
“你家洗澡是穿著衣服的嗎？”
“可，可是……”
“可是什麼，表演是一門藝術，需要犧牲！你在這裡都不敢脫，到了鏡頭前面又怎麼會放開自己！”
王導冷冰冰地說道，“想繼續就脫光了再洗，我給你兩分鍾的時間。”
秦川分明看到了那王導眼底的一抹狡黠，他是故意的，故意在羞辱容小薰。剛剛容小薰的冒失讓他出了醜，現在他就要報復容小薰！恐怕就算容小薰真的在這裡脫光了，也不可能把這個角色給她吧。到時候又一句回去等電話，就把容小薰打發了。
而容小薰站在臺上，身體輕輕顫抖。她不是不知道演戲的時候，經常會有一些裸露的戲份。但那是演戲，而且會有一些保護手段。但是在這裡，要脫掉衣服，給這裡所有人看，她真的做不到！
“不脫就滾蛋，我這裡不歡迎不聽話的演員。”
王導冷哼，“要麼趕緊脫，不要浪費我們的時間！”
脫，還是不脫！
容小薰陷入了巨大的選擇性痛苦當中，如果能演這個角色，她很可能就會真正進入演藝圈的大門，從此可以開始自己熱愛的表演生涯！但如果脫了，就等於自己跟自己的人格尊嚴說拜拜了！為了演戲，她可以犧牲。但是現在，這不是演戲，這是故意在羞辱自己！
容小薰深吸一口氣，她的眼淚在眼眶打轉。容小薰，別哭，別在這裡哭！你是強大的女漢子，女戰士！永遠別忘了這一點！
她正要拒絕那個王導，而秦川忽然站了起來，雙手插在牛仔褲兜裡，大步向著這邊走了過來。
“38，還沒到你呢，坐回去！”
導演助理看了一眼秦川，呵斥道。
而秦川毫不客氣地回罵，“38，你才是38呢，你全家都他嗎是38！”
助理一愣，什麼情況這是？
秦川直接走到了王導身前，一把揪起了他的衣領，這估計有一百六七十斤的胖子，直接被他一隻手拎到了空中。
“你，你要幹什麼！”
周圍的人嚇壞了，助理頓時大喊起來，“保安，保安！”
幾個保安聞訊衝了進來，上前一把拉住秦川，試圖把他拉開。但秦川的身體彷彿鐵塔一樣，就站在那裡，紋絲不動。
他一隻手拎著王導的衣領，看著瑟瑟發抖的導演。王導也嚇壞了，忙嚷道，“你，你想幹什麼！”
“道歉。”
秦川冷冷地說道，“像這個演員道歉！”
“放屁！我為什麼要向她道歉！我可是導演！”
“導演怎麼樣，跟我有關係嗎？你今天不跟他道歉，我就打的你變成熊貓眼！”
秦川喝斥一聲，王導幾乎嚇尿。
尼瑪，好好的一場試鏡，怎麼就殺出這麼一個程咬金來！
“保安，保安，快拉開他！”
王導發出傻豬般的大叫，而那些保安一個個滿臉憋的通紅，吃奶的勁都拿出來了，還是不能拉開秦川分毫。
“你還有十秒鐘考慮的機會！”
秦川開始倒計時，而這時候，那導演助理忽然長了脾氣，抄起菸灰缸，狠狠向著秦川的腦袋上面砸了下來！
“砰！”
菸灰缸炸開了！周圍的人驚叫聲一片，容小薰也嚇壞了。
而秦川卻屁事沒有，還伸出左手拍了拍腦袋上面的灰，順便回頭陰沉沉地衝著那助理笑了笑。
助理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了，雙腿軟的厲害。
王導也徹底慫了，他直接衝著容小薰說道。
“對，對不起……這位小姐……剛才是我不好……不該故意捉弄你……以後，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你讓這位好漢放過我吧……”
容小薰剛才憋了半天的眼淚，這時候卻不知道為何，突然流了下來。
“放了他吧。”
容小薰擦了把眼淚，對秦川說道，“咱們回家吧。”
“好。”
秦川點點頭，直接一揮手，把王導給丟了出去。
這王導頓時摔在地上，摔了個屁股開花，痛的他慘叫起來。
旁邊的人趕忙伸手去扶，而秦川和容小薰二人昂首挺胸地，走出了這試鏡的房間。
“那個……謝謝你……”
容小薰把眼淚擦乾淨之後，踮著一隻腳，伸出手來勾在了秦川的肩膀上面，“太夠意思了，我今天得請你吃大餐，好好犒勞你一下才行。”
“大餐？什麼大餐？”
“就……重慶小面吧。到時候隨便吃，管飽，不用跟我客氣！”
“這也叫大餐……”
秦川冷汗直流。
“當然叫大餐了，跟你說，和我這樣的大美女吃飯，就算一塊吃重慶小面，也能吃出西餐的感覺！”
“是是是，你最了不起了。”
“你知道就好！走吧，我們去……”
沒等她說完，後面一個聲音叫住了他們。
“二位，請留步。”
兩個人驚訝地轉過頭，秦川發現是之前坐在他身邊的那個大叔。
“認識一下，我叫楊年，是這個電視劇的製片人。這位小姐，有興趣做我們的女二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