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屬下等無能,沒有發現任何敵人離去的痕跡,他們逃走的方向不得而知。"一名【根】部成員單膝跪在團藏身前,語帶慚愧地低頭彙報道。
"...這不怪你們,如果真是那個人的話,整個忍界都沒有幾人可以追蹤到他們。"團藏雙眼始終盯著魏賢三人之前站立的位置,臉上的神色不斷變化,聽到手下所說的話,擺擺手示意他們不必在意。
俯身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柺杖,將遮擋右眼的繃帶重新綁好,團藏轉身欲帶著手下離開,走了幾步之後,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立刻頓住身形沉思起來。
"佐井去哪兒了?"左右掃視了一圈,團藏終於發現到底哪裡出現了問題,他帶來的幾名手下,如今卻是有一人不見了。
幾名【根】部成員聞言不禁面面相覷,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不是他們的實力已經弱到連身邊同伴消失不見都沒有發現,而是因為他們這些人都對團藏言聽計從,在沒有獲得命令之前,是不可能獨自離隊的。
有著這份慣性思維,再加上那個名叫佐井的小家夥,今天是第一次跟隨大家一起外出行動,存在感十分薄弱,這才導致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舉動。
"欸——算了,我們走。"團藏見到這些手下的表情,知道自己再追究也沒有任何意義,便重新邁步向前走去。
——
在一片陰暗的死亡森林中,魏賢三人蹲坐在樹上,商討著接下來的行動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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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我會儘快趕去與鼬匯合。"宇智波止水已經從之前的震驚中平靜下來,面容嚴肅地沉聲道。
魏賢見止水這般模樣,不由得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放輕鬆,我們會一直在你身邊策應...時間不多了,現在就開始行動吧。"
止水閉上雙眼連做了幾個深呼吸,調整好了心態後,這才向著魏賢兩人點了點頭,單手結印,身影瞬間消失。
"我們也走吧。"魏賢看向另一名同伴,即波風水門,笑著說道。
"嗯。"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一左一右分別向著兩個方向前進。
——
"是止水麼?出來吧。"
宇智波鼬的身體靠在一塊巨石上,他在這裡已經等了止水很久,察覺到對方到來,立刻直起身,看向靜立在一棵大樹上方的身影。
因為此時已是深夜,所以鼬也只是依靠查克拉的感覺,判斷對方是宇智波止水,並不能看清容貌,見那人並沒有說話,而是揮了揮手,示意自己跟上他,鼬便沒有多想,點頭追了上去。
兩人前進的速度飛快,不多時便來到一處崖邊。
夜空中懸掛的雖不是滿月,但明亮的月光,依舊可以讓視力極好的宇智波鼬看清四周景色,更是在第一時間注意到,站在崖邊的宇智波止水身上沾染著大片血跡。
發現情況不對,鼬的心中不禁咯噔一聲,表情也從之前的平靜變成了凝重,但卻沒有急著開口,他知道對方一定會將事情真相告訴自己。
"鼬,看來政變已經無法阻止了,木葉將會發生內戰,而其他村子會趁著這個機會,大舉入侵進攻,我本打算用自己的【別天神】,悄然改變族長發動政變的想法,阻止未來很有可能會放生的慘劇,但是團藏卻突然對我出手,奪走了我的右眼,想來另一顆左眼,他也勢在必得。"止水說著轉過身,面帶微笑地看著身前之人。
鼬在這時才看清止水的面容,只見他睜著的左眼中,飽含著無奈與不甘,而閉合的右眼正流淌著血淚,彷彿是在映照他此時的內心感受。
"為了阻止村子發生內戰,為了保護宇智波一族的名號,我現在便將自己的左眼交給你,我的朋友。"止水伸手摳出自己的左眼,這種足以讓任何人發瘋的劇痛,他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臉上更是始終保持著笑容。"蒼介這幾天不見人影,你是我現在唯一可以相信的摯友,不要拒絕,拿去吧。"
鼬沒有說話,也沒有上前接過那顆左眼,沉默著低下了頭,過了許久才重新抬起頭,望向那位被自己視為【大哥】的男人。
臉上依然掛著笑容。
手依然平伸在身前,託著那顆對於鼬來說分量極重的左眼。
鼬也笑了...
他開始笑得有些勉強,可隨後心中似乎想通了某些東西,笑容逐漸變得坦然,變得真誠,變得堅定。
收下那顆眼睛,鼬直到此時才開口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怎麼做?"
止水笑了笑,身體逐步開始向後退,他的這個動作,讓始終注視著他的鼬內心暗道一聲不好,焦急邁步上前,準備阻止極有可能發生的情況,只是對方卻搖頭示意他停下。
"宇智波止水如果死了的話,那麼狀況或許會有一些轉變吧?遺書我也已經寫好了。"說完這些話時,止水已經雙腳踩在了懸崖的邊緣。
"等一下,止水!"鼬終是沒有忍住,想要大聲阻止對方繼續下去。
"別攔我,鼬。"止水嘴角微微勾起一絲笑意,身體向後緩緩倒下。"如果你,還是我摯友的話。"
"止水!"
"止水大哥?!"
鼬急衝上前,想要拉住已經落下懸崖的宇智波止水。
與此同時,另一道身影如閃電一般從遠處疾奔而來。
兩人都沒有成功,只能趴在懸崖邊上,眼睜睜地看著止水落入下方的河水中。
從這種高度墜入水位並不深的河流裡,如果本人沒有任何自救舉動,絕對是必死之局。
"為什麼...為什麼連你也?"剛剛衝過來的另一人跪在崖邊,眼中流著淚水,不停用手捶打著地面。
"止水..."鼬站在崖邊,閉上雙眼,嘴中喃喃呼喚著自己摯友的名字。
"你——!"跪伏在地上的人突然站起身,雙眼赤紅地瞪著鼬,三顆勾玉不停旋轉,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為什麼之前沒去阻止,難道止水大哥是被你殺掉的嘛?!"
"..."鼬始終閉著雙眼,沒有為自己爭辯哪怕一句。
他聽聲音就知道這個趕來的人是誰,自己摯友的弟弟,宇智波蒼介。
雖不是親生兄弟,但他們之間的感情,比起自己與止水的感情,恐怕還要深上許多,這樣想來的話...
質問自己為什麼,懷疑自己是殺人兇手,也就實屬理所當然。
"我要殺了你,為止水大哥報仇!"
蒼介閉上雙眼,再次睜開時,眼中的勾玉已經消失不見,變成了不規則的紋路,正是血輪眼的下一個層次——萬花筒血輪眼。
"抱歉!"鼬說著同樣睜開了雙眼,原本的勾玉同樣消失,取而代之的同樣是不規則紋路——萬花筒血輪眼!"我現在還不能死。"
兩雙眼睛瞪視著彼此,沒有一絲一毫地退讓。
周圍一片寂靜,只有夜風拂過樹林,發出譁啦啦的響聲。
距離懸崖不遠的一棵樹上,兩道人影正蹲在那裡,動作極其一致地用手捂住額頭,低垂著腦袋不住搖晃。
"蒼介為什麼這時候會跑出來,而且還剛巧撞見剛才那一幕?"
魏賢扭頭看向身旁的水門,他此時都快要瘋掉了。
老天爺還真是會玩兒人,這麼下去的話,兩人肯定會大打出手,如果自己衝出去阻攔,那鼬會怎麼想?
來一個人是巧合,來兩個人...
"不要問我!你搞定,我去找止水。"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