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王爺。
剩下的應該回大寧的寧王，因為造反被殺了。應該回宣府的谷王，也早在洪武年間被砍了。”戚景順一位一位的解釋道。
“哦，那咱們遼東，還有沒有王爺了？”葉小北詢問道。
“沒有了，咱們遼東就一個遼王，還不在遼東，只在廣寧府待著。”戚景順有點遺憾的吐槽著。
“不過王爺不用擔心，據小道消息說。
皇帝下令，正德二十六年以後，所有就藩的王爺、郡主、鎮國將軍等，將會優先考慮，在邊疆發放。”
葉小北愣一下，怎麼自己就沒有聽說過呢？
“這事，是不是傳的有點假了。”
戚景順見葉小北不相信，漏出了早已經猜到的笑容，神秘兮兮的湊過來說道。
“還有更扯的呢。
聽說最邊疆的土地劃分，是讓人趕著馬跑一次，定點劃分。跑的越遠，面積越大，那才吃香呢。”
葉小北想都沒有想，直接說道：“這不是純扯犢子嗎？我要是僱幾個腿腳好的，把大馬趕到天涯海角，還得都歸我唄？”
“當然啦，而且皇帝說的是，只要你能守的住，土地想畫多寬就畫多寬，想畫到哪裡就劃到哪裡。
就是不能往邊境以內畫土地，不然直接給轟出去，連馬一起燉了。”戚景順紅著臉，帶著酒臭味滿嘴跑火車。
葉小北點了點頭，說道：“這倒是想朱厚照能說出來的話。”
不過，貿然把這幫大傻逼都送到邊疆上，靠啥生存呢？
打家劫舍？強買強賣？還是所有衛所貢獻，伺候他一個人？
戚景順似乎看出來葉小北想的是什麼一樣，笑著繼續說道：“據說所有牧邊皇親國戚，都可以進行少量的生意，用來發展當地財源。”
葉小北越聽越玄乎，本來能在京城看見趙王府出來做買賣，就夠離譜的了。這要是都坐上生意，那不得把當地百姓都給禍害死？
不過，把皇親國戚送到邊疆，這到是個不錯的主意。反正皇親國戚太多了，有的都已經要飯了，還不如送到邊疆，去發展邊疆呢。
葉小北眉頭一皺，一條妙計便由此誕生。
只要我能再次回到京城，一定把這生意讓朱厚照批給我。
正在豹房裡洗澡的朱厚照，打了一個噴嚏，嚇退了好幾個宮女。
先不管未來的計劃如何實施，最好把遠征的計劃定下來。
“戚都指揮使，對於本次皇帝下令遠征女真，搗其巢穴，屠其部落，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葉小北看了一眼還在喝酒的戚景順，詢問道。
“我只能派兵支援，然後積極做好後續糧草運送服務，保證王爺的糧草能夠送達。”戚景順一邊喝著酒，一邊打著圈說著官話，一幅自己盡力配合的表情。
葉小北那還能聽不出來，這老混蛋再說官話和套路話嗎？
“戚都指揮使，我問的是，你有沒有什麼計策嗎？”葉小北又重複了一遍，繼續說道。
“王爺，不是說聽不懂，也不是我在推辭
。
想必王爺一路上看過來，會發現許多村落吧？他們就是我們大明百姓啊。
如果過了東北方向的瀋陽中衛，王爺會看到一個破爛不堪的城池，和幾乎看不見人煙的地方。
尤其到了山，會發現漫山遍野的野人。
不是我不幫，是我也有心無力啊。漫山遍野的野人，抓都抓不過來。
就算放火燒山，也只能把這幫野人從一座山，趕到另外一座山。
興許能看到，曾經的奴爾幹都指揮使司的遺蹟，也未必有野人知道住。”
戚景順哭訴的是事實，的確如他所說的情況一樣，葉小北他們終於在瀋陽中衛安營紮寨。
瀋陽中衛的指揮使，穿的比較破爛，顯然沒有前幾個衛所指揮使有錢，只能靠幾件破爛衣服遮擋風寒。
好在，瀋陽中衛裡，還有一百五十位士兵在堅守崗位。
不過按照瀋陽中衛的指揮使的介紹說，因為前段時間女真等部落進攻，目前已經失去了前線——鐵嶺衛、安樂州、三百衛、遼海衛和鎮擄堡衛的音信了。
前方道路被大雪封路，所以無法進入鐵嶺衛所了。
“那麼，什麼時候能打通與前線的連結呢？”葉小北詢問道。
“抱歉王爺，我們也無法確認。就算是全衛出去挖，沒有二十幾天是挖不通的。”
怎麼可能忍二十幾天呢？多忍一天，就需要憋一天的氣，浪費一天的糧食。
所以，葉小北第二天，親自帶人將弗朗機炮，對準前方雪堆，齊發射。
震的山谷不斷地迴響，而且山上的雪，也趁機滾了下來添亂。
不過好在火炮還算是可以，兩輪齊射過後，直接將雪山轟出一個口子。
所有士兵迴歸雪橇上，一路向東北方向前進，來到了被圍困許久的鐵嶺衛。
當堅守在土堡城樓上的士兵，看見葉小北率軍打著大明日月同天旗幟的時候，激動的差點掉下去。
被迎進了城，葉小北這才知道，整個鐵嶺衛還剩下五十二名士兵，在堅守。
鐵嶺衛的指揮使，已經陣亡在了，那場一個多月前的戰鬥中。
“好樣的，你們都是好樣的，為大明的邊疆安全，邊疆的建設事業舔磚加瓦。你們應該被大明所有人所銘記，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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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北衝著他鞠躬行禮，嚇得五十二名士兵連忙跪地磕頭。
“你們起來吧，通往瀋陽中衛和遼東都司的路，已經被我們打通了。可以向遼東都司，求援了。”
葉小北命人拿出自己人帶的糧食分給他們一些，靠在一起，吃了一頓熱飯。
得知了是指揮使的護衛，在指揮著大家，相信大明，繼續堅守。便給他升了職，開具證明，給他們鼓勵。
睡了一覺，葉小北繼續帶領大家，繼續向東北挺進。在前行了一天之後，終於到了安樂州、三萬衛和遼海衛。
安樂州內，三萬衛所的士兵衣不蔽體的，在與女真族正在搏鬥，以供女真族小首領取樂。
有女真士兵傳報，城外有數清
的大明官兵，在外舉著大旗，向安樂州的城池進攻。
嚇得那位女真族小首領連滾帶爬，登上了城門樓，向遠處不遠處的大明軍，預測進攻人數。
葉小北早就發現了他，一搭弦，嗖的一聲，當場命中。
對方群龍無首，軍心渙散，宛如一盤散沙一樣。一些被圍困的人，準備重新奪回城池。
城外葉小北命令開炮，轟碎大門，所有士兵直接從正門而入。
這一及時的支援，正救好了所有的被關的士兵和百姓。所有人紛紛出擊，重新奪回城池。
城池重奪之後，斬首所有的女真族人，掛在城牆上，以供所有人唾棄，讓未來還敢進攻的女真人、蒙古人、達斡爾人都記住這次教訓。
又思考了一夜的問題，葉小北靠在一旁，思考接下來的方向和方式。打了一個哈欠，本想過一會再起來的時候，卻一不小心睡著了。
在夢中，黃小南和葉小北在未來生活，開了一家零食店，坐在裡面吃。
正開心的交流著呢，突然外星人降臨，將黃小南給帶走了。
葉小北一下子就被嚇醒了，驚慌的看了看四周，嚇得自己心臟怦怦亂跳，還有種不樣的預感。
葉小北現在沒有辦法回去，只能捂著自己的胸口，看著一邊熟睡的葉嬋兒和蔡琰了。
就這樣，一直熬到了天亮，吃了頓簡單的早餐，迅速帶兵出發。
由於大明在往東北方向，已經沒有了可以戰鬥的衛所，所以葉小北他們只能按照大概方向，繼續前進。
一路擊潰了一些女真族的小部落，不知是迷路的原因，還是別什麼。葉小北他們竟然直接找到了，朵顏三衛之一的福餘衛和福餘部落。
在葉小北連比劃帶寫在猜的情況下，勉強的溝通了一陣，卻無法讓對方聽懂調兵遣將的命令。
葉小北懊惱了一陣，抬頭仰望星空，卻只有零星的幾顆小星星，還在堅持。心說果然是沒有珍妮，就無法跟對方溝通交流。
就在這時，蔡琰從背後輕輕地環抱住了葉小北，輕聲的說道。
“夫君，為何如此懊惱啊？有什麼心事，不能和我說的嘛？”
“沒事，只是我又一次的感覺到了，語言不通的尷尬。沒有智能手機和智慧助手的幫助，我想，我就是一個廢物吧。”葉小北握著蔡琰的芊芊玉手，一起抬頭看著天空上的一輪殘月。
“現在應該是正月二十幾了吧？沒有想到，我們竟然沒有去過上元節，一起逛花燈。真是遺憾呀。”
蔡琰卻搖了搖頭，輕聲細語的說道：“夫君呀，你我二人在一起就好，我不圖什麼節日，只求咱們能開開心心的就好。”
“我感覺你，這兩天一直都沒有睡好，是因為對戰爭的恐懼嗎？還是因為自己已經失去了力量，害怕自己什麼嗎？”
葉小北老實的回答道：“都有吧，因為我想保護你們，也想帶著一場勝利，迴歸大明。
大明太久沒有收到捷報了，太久沒有戰鬥了。我希望，我能完成任務，給大明打上一陣強心針，從而再次振興起來。”